19、小甜甜的蛛网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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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甜他们家虽然住在旧城区，但网上说那里是个还不错的地段。”周禄查了一下小甜甜所给地址的档次，“我看了下全景照片，紫玉小区的环境还可以，是个联排别墅小区。”
陈青云从她那一把钥匙中，挑选了一个泛着紫色偏光的银色小钥匙，上面写着“XY”，同样是辆大财阀兴耀的车。
陈青云介绍道：“这是一款中产阶层比较爱开的电飞车，可以很好的混入那个社区。”
“谢谢老板！我们走吧——”周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赶紧给陈青云捶背捏肩。
两人很快上车出发。
这已经是周禄穿越后第二次往旧城区走了，却好像是不太相同的方向。
“这条路不堵车，有最低限速。”
陈青云选了和那天不一样的一条天路，高度更高，速度更快。她们二人“嗖”地一下就穿过了从云层，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城市的另一头。
周禄有点恐高，尽量不往下看，试着跟陈青云聊天缓解紧张。
“我刚才说的计划……呃……陈考官觉得可行吗？”
“我再强调一遍，我只能负责提醒你。”陈青云严肃地说，“现在街头的推销人员很容易被抓住，如果被抓了，那你的午饭可能就要在暂拘所里吃了。”
陈青云操控着飞车按照导航下了高速，她提醒周禄一会儿的行动千万要小心。
周禄抓紧了身边的把手，严肃地思索了一会儿。
她问陈青云：“是我在街上推销被抓得快，还是我在街上喊‘我是玩家’并使用能力被抓得快？”
陈青云眉头皱起，一脸“你这是什么鬼问题”的样子，却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周禄的问题：“那还是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稍微快那么——一点点。”
周禄用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还是正经地答应道：“好，我会注意的。”
周禄试图无视恐高感，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平板，屏幕上的是一张单人毕业照。
一位美女笑着站在画面正中间，这是她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她眉间尽是潇洒的神色，照片中的红唇肆意张扬绽放着，青春的气息不断从照片中扑来。
“好了，我记住小甜甜的妈妈长什么样子了。”周禄闭上眼又睁开，正在考自己是否记住了她的长相和名字，“她叫张宇沫，小甜甜的真名叫——叫——叫什么来着？”
陈青云提醒道：“刘若风。”
“对对对，刘若风刘若风，千万别忘了。”周禄长舒一口气后拉开了车门，对车内的陈青云说，“我走了，假装偶遇去了。”
陈青云伸出手，手掌朝下向下划了一下，遥控着把周禄这一侧的车窗打开。
车窗缓缓落下，她对周禄说：“祝你好运。”
周禄朝着一脸认真的陈青云点点头表示感谢，转身朝着小甜甜家的小区出口走去。
*
周禄缓步来到他们家的小区门口。
她装作散步竞走的样子，脚步一点一点地朝那里靠近。
周禄从远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从紫玉小区的大牌子下走过。她有一些驼背，双手插着兜，好像是去出门散步的。
周禄本来没多在意，但等她慢慢靠近后才发现——那女人穿的根本不是连衣裙，而是手里的两个大垃圾袋的颜色和她上衣的白色极为相似，只是看着像连衣裙罢了。
周禄感到一丝熟悉，她一开始没在意，现在她再次看向那女人的脸。
等等——
她就是小甜甜的妈妈！
她就是张宇沫！
周禄带着与陈青云通话的耳机，但这只是为了突发紧急状况时所安排的。
周禄犹豫了一瞬，还是按下了耳机——她拿到的资料显示小甜甜家有两个家政型智慧机器人，她边往前走，边走边问：“她亲自扔垃圾是不是有点奇怪，难道她家的家政机器人是摆设？这件事会不会有诡异进行干扰？”
过了一会儿，陈青云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诡异值不足40pv，没有问题。”
“好吧。”周禄回答后关闭了通话。
周禄整理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后，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去。
她刻意地脚步一顿，转过头对张宇沫说：“诶！你就是张宇沫吧，我认出你了。”
“啊？你是谁，你认错人了吧。”张宇沫虽然搭了话，却有些警惕。
张宇沫应了她的喊话，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周禄暗暗地想。
紧接着张宇沫眯了眯眼睛说：“现在推销的大部分都被抓了，没人敢在街上拉人推销了。你又是干什么的？”
周禄一脸惊讶，好似她世界中的窦娥一般：“推销？你扣什么罪名？张宇沫，你才认错人了吧？我是周舟啊，你不记得我吗？”正表演着的周禄说着想起了由祂扮演的崔文。
周舟是陈青云与周禄一起编造的假名，刻意贴近了张宇沫会有印象的同学的名字，是从王舟、周倩、张慧洲三个人名字中摘出来的。
周禄见张宇沫的表情松动，赶紧继续道：“咱们高中数字创意奖的评选，我还给你投票了呢？你忘了？”
周禄背出了玩家总部替她搜集到的一些信息，一脸认真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大学也一起读的啊，大一至大四你每年还领了校级的奖金。不对不对，你记得有一次下着大雨，你回到寝室跟我们说你这份奖金被别人冒领了，这是大三吧应该。哎——我也快记不住了。”
周禄说着看向了正拎着满满当当两大袋垃圾的张宇沫，心底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赶紧帮忙接过其中一袋，说：“我今天来就是在这里路过，没想到还能碰到你，真是神奇。”
张宇沫愣了一瞬，随即说道：“周舟……我好像有点印象。”
“以前的事我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巧啊。”张宇沫的嘴唇有点干裂，露出了一个不大的微笑说，“好久不见。”
周禄点点头也说：“好久不见。”
“我本来是要出来边扔个垃圾，出来散散心的。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的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买菜吧，顺便一起叙叙旧？”张宇沫提议道。
“好啊，希望我没打扰到你。”周禄说完觉得自己假惺惺的，但她面色保持不变，学着张宇沫的样子笑了一下。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张宇沫接了一句。
周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愣住了。
张宇沫耸耸肩笑着道：”周舟走啊。无论你是不是我的高中、大学同学，我确实好久没有跟朋友一起闲聊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转过去喃喃道：“哎——都到现在了，我还有朋友吗？”
张宇沫像十几岁的小年轻一样，一把挎起周禄的胳膊：“等等我，我把垃圾扔完回去取个车。你就先在这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周禄心里不是滋味，她答应她道：“好，我等你。”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像是存粹的骗别人内疚，或被识破了的尴尬，也不像是单纯的怜爱和惋惜……
仿佛人生的苦涩一瞬间汹涌地、猝不及防地进入了周禄的心里。
……
张宇沫开的这辆车和刚才陈青云开的车是同一个型号的，周禄注意到了车上的气球装饰，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和英文的“Happy Birthday”，却没有写日期和人名。
……
就算是旧城区，愿意亲自来超市的人也不多。
周禄看到了超市牌子上的XY标志，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附近的摄像头。周禄自己觉得怪怪的，她觉得那应该是原主的肌肉记忆。
货架上的包装好的产品大多都以虚拟投射的3D图像出现。
张宇沫在空荡荡的货架上点了几下，那些物品自动就到了她手中的一张类似于小票的纸上。
这是超市进门时给顾客发的空白的购物清单，每当顾客下单了什么东西，那个物品的号码就会出现在这张清单上，看样子是为了方便最后的结账和提货。
张宇沫和周禄在超市闲逛着。
周禄摆出思考的神色，假意提道刚才她看到的生日快乐：“我记得你生日不是这个时候啊，是你爱人的生日吗？”
玩家总部虽然能查到小甜甜的真名，却因为一些严格把控的未成年保护法，没法获取到小甜甜的全部信息，比如生日和照片。
周禄心中其实有了猜测，但她还是需要验证一下，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
“啊不是，是我家宝贝闺女昨天过生日。”张宇沫笑着说，“这个装饰还是我前天给她布置的。”
周禄听出一丝不对劲来，接话道：“真漂亮，你女儿有你这样的妈妈一定很幸福。”
说着，周禄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到她刚才想问的事情上：“对了，你爱人呢？”
“哦，他在家工作，带孩子呢。”张宇沫回，跟着问：“你爱人怎么样？”
周禄下意识就想答自己没结婚，又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沈浮琛在店铺门口可怜巴巴、苦苦等待的样子，改口答道：“挺好的。哎——好在他还爱我。”
周禄按照惯例说了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让人不禁深思，自我加工她的意思。
张宇沫嘴里哼了一声道：“哼——男的结婚了之后不变的很少，像我老公……哎，什么事好像都跟他无关似的。听起来你老公挺不错的了，好好珍惜吧。”
周禄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也就那样吧，什么不都是我做？家里那个破机器人也看碟下菜，跟着他一起欺负我。”
“你们家的机器人是不是跟我们家是同一个牌子的啊，我们家的那个也一样，只听男主人的。”张宇沫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生气，气得她拿了好几盒刚才和周禄提到过的自己喜欢吃的小蛋糕。
张宇沫想起了什么，又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词不是叫什么——‘丧偶式婚姻’吗？我从一本老书上读到的，我倒是觉得很符合我现在的状态。”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小甜甜的蛛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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