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之孙]流萤》瞬华月息

7、chapter 7

　　『奴良奴良，听说你和秀元哥是好朋友呢。』

　　『虽然是光哥对你很是怨念啦……不过，既然秀元哥欣赏你，那你肯定和别的妖怪不一样。』

　　『我是秀元哥的弟弟，栩堂清罗，请多指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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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山萤踏进浴室，热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龙二说完那番话就回去了，柚罗和陆生君似乎也和平解决了问题，大概再过不久，柚罗也要回去了吧。

　　陆生君似乎很想跟着去。

　　这倒是帮她解决了大问题。其实她也很想回去，如果陆生君愿意一起去的话自然更好。羽衣狐，这个名字真的令她心动。

　　不知道为什么……听龙二说，羽衣狐诅咒了花开院家族的血脉。

　　……话说回来，都诅咒血脉了，龙二还能出生，真的是个奇迹。

　　“小萤。”忽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雪女。

　　“怎么了？”语气很是客气，毕竟她还是很喜欢雪女的。

　　女孩犹豫了一下，“总大将希望你洗完澡能够去他那里一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可以吗？小萤？”

　　滑头鬼……“恩，我知道了。”

　　他会有什么事告诉她……

　　左眼忽然疼起来。下意识地捂住左眼，疼痛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萤复杂地躺了下来，阴阳眼。

　　因为这只眼睛，流山家视她为眼中钉。

　　也因为这只眼睛，她才来到了花开院家，认识了龙二和柚罗他们，然后，找到了陆生君。

　　奴良家待她很好，从饮食到服饰都帮她整理的有条有理的，萤换上了样式简单的和服，夏日的气息迎面而来。

　　跟着小妖怪来到了滑头鬼的房间，轻轻敲了三下门得到了允许。

　　坐了下来，有些拘谨，那个老爷子斜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烟，一个眼神抛过去，小妖怪立马退出。

　　萤更加紧张。他是鲤伴大人的父亲。日本六大妖怪之一啊。

　　“真的非常像。”滑头鬼悠悠地吐出一口烟，“神态，还有眼睛。”

　　“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谁？”

　　滑头鬼顿了一下，“你和清罗。”

　　又是栩堂清罗。……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提起栩堂清罗的名字。“滑头鬼大人，据我所知，栩堂清罗只不过是个阴阳师。”

　　和你只不过是黑白的交集。为什么你看上去那么熟知他的样子。

　　“他的确是阴阳师。”滑头鬼敲了敲烟斗，“不过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不是吧……栩堂清罗和滑头鬼……是朋友？！

　　“恩，我，清罗，还有秀元。”滑头鬼似乎在回忆往事，“清罗……是秀元的弟弟，表弟。”

　　这个更让萤震惊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栩堂清罗居然是花开院秀元的表弟？！他们有血缘关系？！……从小到大，她只知道他们是朋友……

　　“花开院家的世交。栩堂家。清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而且，还拥有阴阳眼。”滑头鬼皱了皱眉，全部都没告诉过这个孩子吗？“不同的是，清罗是完全的阴阳眼。”

　　“秀元母亲的姐姐嫁到了栩堂家。栩堂家并不是真正的阴阳世家，但由于清罗有才能，所以才被接到了花开院家。”以前秀元是这么告诉他的。

　　萤低下头，完全颠覆了以往她所有的认知。
　　有些……无法接受。

　　“清罗和秀元关系很好。”真的是对很和谐的兄弟。“羽衣狐，四百年前被封印的事你听说了吗？”

　　“这个……我知道的。”秀元和滑头鬼联手。

　　“实际上那个时候清罗也在。”滑头鬼蹙着眉，“我们都被诅咒了，只不过，我和秀元的诅咒是血脉，而清罗的诅咒更加一层。”

　　萤抬起头，“……”心里乱作一团。

　　“清罗想做个正常人，他真的对阴阳师的职业没什么兴趣。那次，是最后一次。秀元答应他，等到羽衣狐的事件解决后，便和元老说明，放他自由。”滑头鬼脸上露出了不知名的神情，叹了口气，“他很努力。然后，诅咒的时候。”

　　“他被诅咒，一辈子也要堕入黑白的世界无法脱离。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后代。”

　　滑头鬼说完，定定地看着她，“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还有着半只阴阳眼的原因。”

　　“……真的……吗……”一辈子也要堕入黑白的世界无法……脱离？她能够理解栩堂清罗的心情，因为她也是这种人。

　　所以……能够体会到，当时他那绝望的冰冷。

　　真是令人……憎恶的命运。想到此，她勾起一丝嘴角，自嘲似的笑了起来，“滑头鬼大人……是不是……只要打败羽衣狐，……就能够破除这个命运？”

　　“……恩。”猜到了这个女孩会说这种话。

　　就和，清罗一模一样呢。

　　那天，那个少年穿着狩衣，一向洋溢着开朗笑容的面孔上第一次那么严肃，看着面前的人，认真地说道，『秀元哥……是不是，只要打败羽衣狐，就能够让我离开？』

　　花开院秀元也很严肃，点点头，『说到做到，清罗。』

　　然后，他笑了。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识到这幕，但是之后秀元和他描述的时候，是那么的心酸，仿佛就在眼前。

　　流山萤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我明白了，滑头鬼大人，我一定会去。”

　　终于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听到羽衣狐这个名字时那股莫名的悸动。

　　“陆生也会去。”滑头鬼慢慢地说着，“所以，我有个想法。萤你可以选择，是跟着陆生，还是直接去京都。”

　　“请说，滑头鬼大人。”意识到是件很重要的事，萤更加认真地坐好。

　　滑头鬼笑了起来，这好像是他开始谈话第一次笑，“陆生他，现在还很弱呢。所以，我想把他委托给我的老朋友。”

　　萤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想起以前看到的记载，“……是，他吗？”

　　“不愧是清罗的后代，真的很聪明。”滑头鬼保持笑容，“明白了吗？”

　　萤思考了一下，“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可以吗，滑头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