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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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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铃声响起,时遇收拾书包离开,身后响起了声音。
“喂,我说的没错吧。”稚嫩的嗓音掩不住的上扬。
小女孩:“你不报答我,你还想走?”
小女孩追上离开的时遇,没想到时遇转过身,她碰撞到了时遇身上。
“哎哟,你怎么不告诉一声,就突然转身,这时你报答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小女孩揉着额头,对时遇抱怨着。
时遇低下头,嘴唇抿着:“你没有救过我。还有你离我远点。”
也不管还在喊痛的小女孩,直接走出教室门口,双耳已经听不见还在教室里的小女孩的叫喊。
第二天,时遇穿着整洁干净的校服背上小书包,和奶奶告别。
阳光还没有冒出头来,时遇已经穿过清晨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小巷如往常般宁静,不出意外时遇将会独自走出小巷,再踏上沥青大马路。
“一、二、三......”时遇的小手搭在肩背上,眉头皱起,凝视着地面凸出来的影子。
小女孩毫不意外的暴露了身形。
今天,她为了报复时遇特意在时遇去学校的必经之处吓唬他。
“哒哒哒“的声音从巷子的里清晰传来,正在无聊扣着墙壁的小女孩打起神来,他来了。
静等的时间如漂浮在半空中的灰尘,上不去也下不来,僵持在了那时刻。
小女孩等得不耐烦了,她亲手戳破静止的时间,回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伸出头直直撞上放大版的五官,嘴唇血口大盆,张着嘴想要吃掉小孩子,黑眸的眼睛像是深渊的眼睛,小女孩脚变得软绵,重重的坐在了地面上。
惊吓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中,等小女孩回过神再仔细一瞧,也由原本的惊吓转化成了愤怒。
“你干嘛不做声的吓人。”小女孩倒打一耙,先泼脏水在时遇身上。
时遇冷嗤发声,盯着小女孩,眼睛的眸子里透露出的是知道她等在这里是要干什么的了然。
小女孩被盯着浑身不自在,但是也会理直气壮的反驳:“你做错事了,还不知道认错。”
时遇不想理会小女孩的纠缠,刚才自己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他抬头望了望缓缓升起的太阳,比之前走出巷子的时间晚上了许久,再不赶路去学校可能会迟到几分钟。
时遇想到这,握紧了书包带子,装作没有听见后面小女孩的大呼大叫,埋头离开。
不出意料的,时遇放学后又被拦住的,这次还加上了一群人。
领头的还是之前圆嘟嘟的小胖子,他们围着时遇,伸手推他:“你小子挺能的啊,害我们都被教训了一顿,现在出了校门,看谁还能救你。”
他们把时遇背在背上的书包的抢了过来,已经破损严重的书包在他们手中变得摇摇欲坠,里面的本子也像从空中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掉落在地上,铺上厚厚的雪白。
他们狂笑着对着时遇指指点点,孩子皮囊下装着的是成人对世界里的恶意。
时遇的反抗在他们引起的漩涡中微不足道,扑腾不出一点浪花。
他们人多,只需要每人腾出力气抱住他的手和脚,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再又一次肚子遭受疼痛后,时遇闭上了眼睛,流下了滴滴泪水,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开口求饶,他清楚明白自己求饶后,会引发新一轮得嘲讽,还不如硬抗,等他们打累了,自己也能得到解脱。
“你就这么容易放弃了。”小女孩的声音像是终结时遇痛苦的药物,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
时遇:“你离我远点。”时遇虽然讨厌这个小女孩,但还是不希望为了救他卷进来。
小女孩:“嘴这么硬,你的骨头却很软嘛,这么轻易的就被打了。”
时遇撇过头去,认定这人是来看笑话的,根本不是救他来的,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
明明是暖洋洋的太阳,此刻像照射在时遇身上,就像是吹进了寒冷的阴风,从头到尾都是透心凉。
欺负时遇的人见状,认为小女孩跟他们也是志同道合的人。开口对着小女孩说“你也过来打他两下,消消气。”
小女孩没有说话,她走到时遇的面前,浑身冷冰冰的,对着束缚着时遇的人:“松手。”
他们以为小女孩想对小女孩亲自动手,还特别嘱咐着:“那你要小心点,这小子打人痛。”
他们随即松手,站在旁边等着看小女孩打人的场景。
时遇的视野完全被小女孩遮挡住,他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内心激不起反抗的斗志。
风轻轻把树叶出落了一片又一片,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小女孩的声音:“睁眼。”
时遇听话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一只小巧的手。
小女孩:“起来,和我一起打他们。”
时遇像是听到不可能发生的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吃惊的长大了眼睛。
语气哽咽着:“你说什么?”
小女孩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说一起打他们。”小女孩稍微提高了声音,直接唤醒时遇沉睡的灵魂。
她的手干净光莹,如珍珠洁白无暇,还散发着摄人的光泽。时遇踌躇的想到自己的手在之前的打架中遍布血痕。
时遇心想:“我配不上这双手,她就如天上月,而自己像地上的尘埃,永远也追不上月亮。”
小女孩看时遇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把拉住时遇垂下来的手,用力把他扶起来。
其余人见到此场景,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我,愤怒道:“你是来搞破坏的?”
小女孩道:“那你们欺负人还有理了,我就是来教训你们的。”
“教训我们?这个笑话好好笑,我到要看看是谁教训谁。兄弟们给我上,要多多照顾这个小丫头片子。”
时遇被小女孩扶起来后,站在了小女孩旁边,如果他们要来打小女孩的话,自己要第一时间保护他。
不料,小女孩直接把时遇藏在了身后:“你不要拖我后腿就行。”
小女孩已经神色严肃起来,浑身的肌肉也在为之后的战斗准备着,时遇也不再说什么了,心想要是看到她受伤,自己还是要去替她挡伤害。
那些人的拳头已经逼近至小女孩的眼前,没想到她的身手很灵活,弯了下腰就躲开了,其余人也不示弱,想沿用之前对付时遇的方法,束缚住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
正当其中一人悄悄逼近小女孩时,时遇提醒:“小......心”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咽回了肚子里。
只见,小女孩用力踢中准备偷袭的膝盖,那人不死心,还想要抱住小女孩,被小女孩再次用左腿踢到他身上,让他痛的受不了,遗憾的放弃了这个计划。
其余人看小女孩战斗力超标,都不敢上前了,那个圆嘟嘟的小孩子作为领头的老大看到他们退缩的动作,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你们再退后,我就不带着你们玩了。”
即使这样也威胁不到他们,圆嘟嘟的小孩子只好自己亲身上阵,说着,一头猛地扑向小女孩:“我跟你拼了。”
小女孩看不是使用的蛮力的人,不像之前还需要出手,现在只需要微微侧身避开,那小孩因为刹不住车,就把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那小孩的惨状终于打破了他小弟们的防线,开始像受到惊吓的鸟群,纷纷散去,都顾不上还倒在地上的老大。
小女孩来到时遇的旁边,眉眼飞扬,神采奕奕:“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你是不是应该跟我混。”
时遇明白自己要是以后不想被欺负,现在投靠在小女孩的羽翼保护下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想,那么谁也逼不了他。
小女孩看时遇张开了嘴唇,嘴角弯弯,扬着头等着她夸奖自己。
时遇:“有病。”
小女孩的脸色阴沉下来,还有刚才倒在地上的孩子王哇哇叫的哭声,泄愤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脚:“不识好人心。”
孩子王没想到自己又挨踢了一脚,顿时叫的更大声了。
最后的记忆戛然而止 ,时遇心里疑惑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中并没有过这段经历。
他摸着自己的心,那个小女孩是谁?
“时遇,时遇,快醒醒”时遇听见有人在透过水帘在叫着自己,像是从远方而来的故人,在呼唤自己回去已经离开多年的故乡。
时遇疑惑是谁在叫自己,那声音如鼓声密密麻麻敲击在脑子里,挥散不开。
那声音一直在引领着时遇走向一个方向。
“要不自己跟上去看看它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时遇心想。
于是,时遇开始追随着声音见不到尽头的一直走,走到他都看到了年迈走不动的样子了,那路似乎还很长,要是再见不到终点,时遇猜测自己将会老死在路上。
前面的道路阻滞感越来越强烈,时遇也即将感知到自己可能即将要见到重点了。
身体好像穿过了一层薄膜,像溺水中的人咳出了肺中积攒的水,他好像到达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