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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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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这些长草,漏出只许一人通过的路口。
时遇:“我先进去,你断后。”
这些生长茂盛的草成了这个洞穴天然的保护物,不凑近仔细瞧是发现不了这个洞穴的。
时遇先自己钻了进去,只有外面的入口狭窄,里面的空间比较宽大,长在里面的花草也被何桂拔了丢弃在一旁,洞穴最里面的应该就是葛欧的床了。
也可以说是木板,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的被褥,其实住在这里还是很憋屈的,终日见不到阳光。住得时间久了精神状态都不见得会好。
时遇:“可以把人推进来了。”
何桂和葛欧两人可能是觉得自己被送进洞穴再也出不来了,戴箐推着他们进去不动,僵着身子站着。
“老实点。”戴箐随随便便踢中了葛欧的伤腿,“怎么,你还想跑,也不想你跑不跑得掉。”
站在前面的何桂听见了葛欧的痛呼声不想像葛欧一样被收拾,也变得老实了,低着头钻了进去。
等他们全部进去了,戴箐也紧随其后。
“这味也太臭了。”戴箐皱皱鼻子,还泄愤般的又踢了瑟缩不敢动的葛欧。
“先说吧,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洞穴的吧。”戴箐环胸,居高临下的盘问已经坐在地上的葛欧。
“起来,谁允许你坐着的,我都还站着。”戴箐提拉着葛欧起来。
葛欧只能忍者疼痛艰难的站起来,何桂实在是看不过眼,瞧了瞧戴箐和时遇的表情,扶着葛欧,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的葛欧是真的惨,不仅和何桂打了一架,还被戴箐拖了一段路,失血过多加上疼痛已经面色苍白,还不能休息。
此时,靠在何桂身上,才能舒缓片刻。戴箐问他的问题也只当没有听见。
“问你话呢。”戴箐看这葛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冒火,也不管不顾的踩中葛欧的伤口处。
葛欧弯着身子,捂着腿痛叫,不管戴箐如何踩,就是不开口。
何桂看着葛欧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好受,踌躇半晌。
“住手,我说,我来说。”何桂拦下戴箐不让她继续踩葛欧,看着已经浸染出的血,何桂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这个洞穴是葛欧发现的,他原本就会在村里周围闲逛,会发现这个洞很正常。”何桂瞄一眼戴箐。
“你继续编。”戴箐觉得何桂拿她当智障玩弄呢,都不需要时遇开口,自己就又上脚了。
旁边是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半点血色葛欧,前面是挂着邪恶笑容得戴箐,现在的何桂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何桂原本想嫁的是葛欧,只是葛欧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如果她直接对自己的父母说自己要嫁给村里的小混混,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
她只好折中一下,说要嫁给葛欧的哥哥葛大,即使是这样,她的父母不忍心她跳到火坑,说什么都不同意。毕竟,以何桂的容貌可以嫁到更好的家庭,不至于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于是,葛大拿出了他自己的所有积蓄去向何桂父母展示自己的诚意。
“岳父,岳母,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何桂照顾好”葛大脸上庄重严肃,向何桂父母郑重承诺,并递交上自己这些年存的积蓄。
“这,都是你存的?”何父面露疑色,因为这实在是太多了,凭借他们老实干庄稼活是没有这么多收入的。
“是的,我有能力让何桂过上好日子的。”
何桂父母也不担心自家的女儿会被苛待了,欢欢喜喜的把她嫁出了门。
“女儿啊,你到了他们家,就是他们家的人了,你要好好的。”何母不舍的望着即将要嫁给他人的女儿。
“妈,我会好好的,你也要保重好身体。”何桂握着何母的手叮叮嘱咐着。
吹鼓手已经敲敲打打的过来了,葛大穿着一身红,喜气洋洋向周围人道谢。
何母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让女儿呆在房间里不出来,自己则上前迎客了。
旁边的人阴阳:“你这小子好福气呀,娶了个水灵灵的老婆。”
葛大递给他喜糖:“多谢。”笑得活生生像个傻小子,只道是恭贺他的。
葛大接到了何桂,两人一起拜别了何父何母,在吹鼓手的曲子中,热热闹闹的把何桂迎回家了。
他把何桂带到了他们的婚房,窗子上贴上了大大的红字,房间也被红绸布装饰着,虽然简陋但是布置的房间很温馨。
“你累了,先歇着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上来叫你。”葛大看着自己新婚妻子面容稍显疲惫,难免有些不忍,遂让他自行休息。
何桂看着面前面容宽厚,老实本分的年轻男人,心内有些许愧疚。
“好,我在房间等你,你去忙吧。”
“那我就走了”葛大很是欣喜自己娶到了以为善解人意的妻子,很是喜悦。
葛二也就是葛欧偷偷藏在墙壁后面看见自家的大哥走下了楼,心下痒痒,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家心上人乔装打扮的样子。
果不其然,何桂今天的样子比以往都美,都惹人怜惜。
“桂儿,你今天的样子真美。”葛欧痴痴的望着何桂,眼睛都不眨一眼。
何桂想到今天自己是新妇,也害羞起来,眼波婉转,这副样子让葛欧移不开眼。
再也不想顾忌这是何桂和葛大的新房,扑倒在何桂身上,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解开。
“桂儿,我喜欢你。”葛欧胡乱亲着红彤彤的樱桃,或是其他地方,手也是迫不及待的乱摸着凝汁软玉。
何桂已经被挑起了情丝,头上仰着,不自觉的发出喘息的声音。
“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我要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葛大突然想起自己是把食物放在了柜子里,想要提醒何桂食物在哪里 ,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过门的妻子居然和自己的亲弟弟躺在一张床上。
他目眦欲裂,血气翻涌,冲上前就想要打死这个亲弟弟,自己在这个家做牛做马惯了,没有一句怨言,却没想到能欺负自己到如此地步。
可能葛欧自觉自己对不住葛大,也只是双手挡在前面,不断躲闪葛大的攻击。
葛大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发觉不到葛二的情况不对,坐在床上拿衣服遮挡住自己身体的何桂坐不住了。
冲到葛二的前面,双手张开,闭着眼睛:“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葛大是真想把这一拳也给到何桂身上,忍了忍,使气般的放下拳头。
“我要问问何家是怎么养的女儿,这般水性杨花。”说着就要走。
何桂一时慌张了,她预料到如果葛大真的把这件事传播出去,那自己也没有了活路。
于是,面露恳求,死死拉住葛大的胳膊不让她走。
“放手,我嫌弃你脏。”葛大怒声呵斥何桂。
看何桂真的不打算发手,死死拽住何桂的手腕往下拖,女人的力气如何和男人比得。葛大也不再疼惜,下了狠功夫,最后,还是让葛大脱了身。
拽下来的那一刻,何桂的手腕已经发青发紫了。
看着葛大要离开,何桂还想继续拦着,葛大不想被这个疯女人纠缠,加快了脚步,只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一脚踩口加上心神不宁,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何桂看着葛大摔下楼梯,害怕死了。
“你说怎么办,葛大摔楼死了。”坐在角落的葛欧也被这话惊得回过神来。
跟随着何桂得目光真的看到了趴在下面楼梯的葛大。
“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一天天就知道哭。”葛二急得在房间里打转,何桂得哭声更是吵得他心烦意乱。
“你们毕竟是亲兄弟,祸端也是你惹的,我不找你找谁。”何桂驳斥道。
突然葛二福至心灵,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还是分不清特征的双胞胎,他可以假扮葛大,这样没人会发觉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先和何桂成亲,再在之后说葛大暴毙而死,也不会有很多人追究。
就这样,他们为了更好的藏好尸体,找到了特别远的地方,准备毁尸灭迹,这个洞穴就是在这意外当中发现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葛欧,都说葛欧是混混。”
“这..”何桂犹疑了一会儿,又继续说着。
“之前我被人欺负时,是葛二站了出来救了我。这样一来一往,我也就喜欢上他了。”还悄悄望了眼戴箐。
“好了,那下一个问题,葛大是怎么拿出来那么多钱的?”
葛欧见何桂松口了,自己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些还是何桂告诉我的。”
时遇这时候过来了,直直对着葛欧说出了让他心神俱裂的话:“你是葛大。”
戴箐疑惑时遇是怎么知道这个答案的。
初听,何桂的话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怀疑的地方,只是,葛大的死就解释不通了,他可以直接作为葛大生活,但是为什么会让葛大这个身份直接消失,怕村里人发现,也可以出去打工,这样谁也发现不了换了一个人。
更何况之前葛大拿出的钱应该很多,才能让何父放心把女儿嫁到葛家去。
所以说,他们放弃葛大的身份,目的是为了什么,真正的葛二又在哪里,这个疑惑萦绕在戴箐心中。
“你们还不说实话吗?把我当傻子骗来骗去好玩吗?”戴箐这次再也不顾及伤势严不严重,气愤的踢了又踢。
洞穴里只有葛欧痛苦的捂着腿,脸上的血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爬上脑门,五官乱飞,凄惨的嗷嗷叫。
“我说,我说,我是葛大,别踩了啊。”葛欧眼泪鼻涕齐出,嘴里不停的发出嘘声以及念叨。
“你们要是在骗我一句话,我不介意先划破你的大动脉”戴箐拿出锋利无比的小刀比划在葛欧的脖子处,冰凉的触感刺激葛欧神经紧张,像是死神在对他招手。
“你知道流血死亡下场吗?好像是全身体温骤降,导致休克,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像僵尸般的样子死去哦。”戴箐脸上挂着笑意,像是摇着尾巴的小恶魔,邪性毕露。
“我保证,这次再也不说谎了。”葛欧立马摇头,戴箐的小刀还在葛欧的脖子上搁置着,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随时落下来就能要他的命。
之前,何桂说的话半真半假,救她的人是葛大,他看见葛二伙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去了一片田地,他怕出事于是就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他们把何桂逼到角落,他认得她,是很多人爱慕的对象,他对此却没有多少的感觉,只不过怕葛二把事情闹大,他才出面解决。
后来,她会时不时关心他,这是第一个如此对他上心的人,也渐渐喜欢上了她,但是,他知道以他的经济条件何家是肯定不会同意何桂嫁过来的。
于是,他动了歪心思。
他们家隔壁有户人家比他们家还穷,却娶了位年轻漂亮的老婆,他听见有些人都在议论是他们买来的,不知花了多少钱,反正是掏空了大半的家底。
如果他也干起了这档生意,是不是也能挣到足够的钱了。
他找到了卖给那家老婆的卖家,以他那尖嘴猴腮的脸上下打量,眼神轻蔑:“就你?人没长多大,心就这么野了?”
葛欧讨好着笑,给他倒茶:“杜爷,你别看我小,我肯干呀,而且我对你衷心耿耿。”
看着葛欧这老实相,也不知那句话入了他的耳:“行了,我们这行不缺的就是不怕苦的人,今天就到这儿了,我收下你了。”
葛欧得了这句话,立即笑开了花:“好的,杜爷,你喝水。”
杜爷看他这毛头小子的样,下马威道:“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喜形于色,不然呀,我只能给你收尸喽。”
葛欧会意,又上了一波衷心,逗得杜爷开笑。
葛欧开始了晚上跟着杜爷他们赚钱,白天种田的日子,虽然过得很劳累,整天挂着个黑眼袋打着哈欠,却一点都不觉得苦,每天都是乐滋滋的。
“一百..一千..”葛欧约数越兴奋,自己不过只干了几个月,财富已经积累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怀抱着自己挣了大钱的喜悦,自信的向何桂她提了亲。
在他即将要结婚的日子,得到了噩耗,杜爷被抓了,葛欧整日处在惶恐不安中,特别是婚期将近,自己也不能悔婚逃跑了。
“你这是怎么了,整日心不在焉的。”何桂刚才询问葛欧他们婚房要用什么蜡烛,叫了他很多声都没理睬,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结就不要结了,我也不稀罕。”何桂发脾气道。
葛欧立马拦住她:“是我不对,刚才没注意到,下次一定不会了。”
“行了,这次就原谅你了。”又高高兴兴的挑选结婚的东西了。
葛欧松了一口气,糊弄了过去,必须要想一个办法了。
他陪着何桂挑好了结婚用的东西,把她送回何家后自己也回了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葛二。
“哟,哥,你是真有钱,这么多东西不便宜吧,爸妈对你可真好。”葛二嚼着嘴里的肉,阴阳怪气着。
“娶的嫂子也是漂亮,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葛二突然觉得嘴里的肉也不香了,大喊大闹着葛父葛母不公平,自己也想要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葛父万事不管,当看个乐呵,只有葛母在一旁焦急他们两兄弟吵架。想要去劝架,也明白是葛二胡闹,但毕竟葛大已经要娶了媳妇,葛二还单身着呢,做哥哥的也该让着弟弟不是。
葛欧看着让他寒心的父母以及无理取闹的弟弟,越发觉得呆在这个家很不是滋味。
提着手上买的东西愤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葛欧头靠枕在手臂上发着呆,门被突然打开了。
葛欧转过头发现是葛二推开门进来了,还是如往常般的吊儿郎当。这行为无疑是在把葛欧的脸皮往地上摩擦。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葛欧手指着门口方向,对着葛二下驱逐令。
葛二当没听见这话,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也不顾葛欧愤怒的眼神:“哥,你玩几天嫂子,也借我玩几天呗,妈也同意了,就等着你回话呢。”
葛大觉得他们这家真是一脉相传的没皮没脸,都能说出这么戳人心肺的话。
当愤怒压过理智,道德底线也会一同抛弃,葛大还烦恼自己怎么洗脱掉自己,面前不就是很好的替罪羊吗?
这么一想,眼睛划过杀意,又消失不见:“好呀,到时候我结婚晚上的时候你就去吧,我会告诉你嫂子的。”
“好呀,多谢哥了。”葛二高兴得蹦了一跳,立马上手给葛欧捶背捏腿。
“哥,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的。”
“不会,你是我亲弟弟,我们应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你真是我亲哥”葛二的兴奋劲过去,手也变得软绵绵的,锤起背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葛欧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心里冷笑,但是脸上还是无奈道:“你去玩吧,这里不用你。”
葛二听到这话,手也不软了,脚也变得有力了,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出去玩了。
葛欧看着他飞奔出去的背影,换上了一副阴冷的面孔,跟在杜爷身边的葛欧,他的人生经历发生了重大变化的,什么血腥肮脏的手段没有用过,不过是顾念是他们是自己的家人,还是留有点感情,既然他们不仁,那我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
先前杜爷没被抓时,自己还不敢动他他们,上位者都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太过无情,不然也不好掌控他们,杜爷被抓了,葛欧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一切就需要等到新婚夜了。
何桂还在满心期待即将步入的新生活,自己的心上人却把她作为了一颗捕杀葛二的棋子,还没有嫁进去,就已经步入了婚姻的坟墓,也预想不到以后要过着凄苦的日子。
把何桂接入房中,自己则离开,藏在拐角的角落里,静静等着葛二上钩。
果然不出所料,他先是环顾了周围,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前面等着开席,几乎没人会出现在这里。
葛欧脚步轻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小美人,我来了。”眼睛张得铜铃般的大小,又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发出嘿嘿笑声。
何桂看见葛二出现房间,以为是葛欧:“你怎么换了身衣服,这件衣服不好看,去柜子里找出新的一件来。”
何桂转身去收拾今天的嫁妆,葛二先是把门反锁,再从背后抱住,何桂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葛二。
想要挣脱掉葛二的桎梏,奋力挣扎,都被葛二拦下,还顺手摸了把何桂的脸:“嫂子,你真香。”
何桂趁葛二解开衣服之际,挣脱出了他的手臂,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已经反锁了,何桂不停的摇着门把手,希望它能打开。
望着一步步靠近的葛二,何桂面白如纸,摇摇欲坠,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颗掉,还是被葛二抓住,拖上了床。
门外的葛欧听着门里的动静,心里有些难受,:“何桂,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时间差不多了,葛欧掏出了钥匙缓缓打开门,如同影帝附身,气愤的看着这一幕,像每一个看到妻子被混账欺负的丈夫般,不顾一切的反击回去,失手过重,把人给杀死了。
“这下怎么办,”何桂担忧的看着旁边呆若木鸡的葛欧,他身上还穿着接亲时的衣服,被鲜血沾染成暗红鲜红交叉。
葛欧恢复了些许神智,抱住何桂,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用怕,我会去自首的。”
何桂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这是不是违法的行为,恳求道:“你不要去,我们伪装成意外就可以了。”
葛欧抬起头,品味着刚刚何桂说的话:“意外?”
“对,没错,这样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起疑心。”
“那这样,委屈你了。”葛欧怜惜道。
“不委屈,更何况你是为了我杀了他。”葛欧很是感动,庆幸自己娶了这么好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