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小日子》月半女丑

29、第29章

　　叶青青没理她，尽管走，叶晓玲气哄哄地在后面喊，“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外面乱说我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事情？”叶青青不着急走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吗？”

　　“你敢！总之我要是听见了，或者我家里人知道了，我就当是你说的，跟你没完！”

　　“你也太霸道了吧？”叶青青让她气笑了，“我说你，平时高傲惯了，现在喜欢上低头给人赔笑脸了吗？这种叫什么来着？是不是一个字的？”

　　叶晓玲气得跳脚，“看见你这张脸就烦！老是笑笑笑，笑屁啊！真想把你的脸抓花了！”

　　“你敢抓我的脸，我就把你做的事情编成一首歌谣，让村里的每个小孩都学着唱，天天绕着村里唱，尤其在你家门口。”叶青青吓唬她，“唱什么呢，就唱，没脸没皮要人爱，可怜人家用脚踹，怎么样？又好记又上口还押韵，小孩子嘛，唱不了那么复杂的。”

　　叶晓玲气得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看起来真要跟她打一架，叶青青连脚都没挪一下。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打你又怎么样，反正也没人帮你出头！”

　　“那你也要打得过我才行，你才是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大不了打断你一条腿，然后我挣公分养你咯。”

　　“那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如果你爸妈知道你做了什么，大概不会怪我把你腿打断的。”叶青青叹口气，真是被她影响心情，“你还真是说不听，不过我才要警告你，知道丢人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她还要再说，叶青青制止她，“就算你只是觉得好玩，也别忘了分寸。”

　　“还有，我是不会管你这档破事的，所以你别来烦我，就你一看见人两眼放光把周围当空气的样子，嗯，很快这就不是秘密了。”

　　她补充，“虽然这只是听说，但这也不是秘密，那就是人家可能是有主的。”虽然年纪也不大，但谁知道是不是娃娃亲之类的。

　　最后叶青青要走的时候，回过头问了一句，“之前是不是你向你妈妈，告黑状说英子坏话的？”

　　不用她回答，叶青青就回头走了，“你还真是够坏的。”

　　到家发现三个人已经把她拿回来的花生都摘好了，叶青青把自己手上的放过去，“你脸怎么这么臭？”她妈问。

　　叶青青不承认，“哪儿臭了。”

　　“还有人能把你气成这样？”

　　两个弟弟担心地走过来，盯着她的脸看，“姐姐？”

　　叶青青推开他俩，“别听她瞎说，我没事。”

　　“幸亏我们把这些弄完了，要不然你姐肯定要发作我们。”

　　她妈边说，边自觉地又拿了一把花生，然后用力地在箩筐边缘摔，花生成功地摔了进去，当然，泥块也是。

　　“不是，你这么弄的？”

　　“怎么了？”

　　叶青青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你别光求快行不行，你看筐子里都是土，到时候还得做二道工，麻不麻烦。”

　　“简单，”她妈笑着说，“到时候把这些倒出来再筛一遍不就是了。”

　　“你要是不想做可以不做，你现在这样是应付了我，大家都知道你有在这帮工了，然后又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把烦人的后续工作又交给我们是不是？”

　　“你怎么了，我好心帮你做事你还发脾气，哦，你是不是刚在哪受了气，把火撒在我这里啊。”

　　“我对事没对你，我就是不喜欢替别人收尾，一件事重复反复做，你不想做别做。”

　　“我哪说不愿意做了，你也真是的，你去别人家看看，谁家不是这么摘花生的，那你说该怎么弄？”

　　“一个一个摘。”

　　“一个一个？”她妈气得无奈起来，“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你也不嫌累，手不累屁股都要在这坐累了，简直比以前的地主还狠。”

　　“你不想做就别做。”

　　“你这孩子性子是不是太霸道了点，以前还没看出你这样，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以后不好找老公。”

　　“就是结了婚也要改改这臭毛病，没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么说话的。”

　　“是啊，”叶青青面无表情，“这点就不随你吗，你就不愁嫁老公了，老公也让你弄得服服帖帖。”

　　“还学会了阴阳怪气，我是在教你做事啊，你别不听啊，以后有得你后悔。”

　　“我是你妈，才跟你说这些不中听但又切切实实的话，你以后就懂了。”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乐意听，你要做就好好做，要不就别做了。”

　　说完叶青青就走了，她妈气得在后面用手指了半天，然后对明生明雨说，“你姐姐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坏了，这人一学会了自己做主，就了不得了。”

　　“别说姐姐坏话。”

　　明生也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她，“妈，你别这么说姐姐，是你不对。”

　　“我？”她妈真是坐都要坐不住了，“你俩现在就是满脑子姐姐姐姐，姐姐打你你都当是在给你揉揉。”

　　她妈还是不死心地要把花生跟之前一样处理，结果两个孩子不让，明生把箩筐拖走，又让明雨再去找一个新的来。

　　“别听你姐的，用她那法子是要累死我们，我们就这么弄，后面她就知道这样多省事了，要不然大家伙能都这么做啊。”

　　他们没一个听的。

　　“你们也一个一个都是死犟死犟的，跟你姐学的一样，天哪，多几个你们这样的，我以后真是别活了。”

　　“你俩能不能应妈妈一声啊？”

　　明生把箩筐里的花生倒出来，把和泥土混在一起的花生一个个挑出来。

　　“这样捡，捡到什么时候？”

　　明生还记得她之前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省事吗？”

　　“……我那是说到最后一起弄，不就快了嘛。”

　　看明生又不说话，“你们要不要这么听姐姐的话啊？”

　　明雨个子小，箩筐看起来比他还大，最后他是把它拖过来的，还放在了他妈跟前。

　　她妈让他这操作给看笑了，“嘿，你还真是对我好啊！现在眼里开始有我这个妈了是吧？”

　　对着明雨，更是有气都没处发，都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真是欠你们的，你妈在你们这里一点威风也耍不了。”

　　她嘀嘀咕咕，乖乖用手一个一个去摘，有的时候习惯了，手快地又想用之前的方法，花生刚抓在手里，作势要摔，然后就收到兄弟俩同步的凝视。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俩就是你姐的眼珠子，专门在这盯着我。”

　　“你们姐姐又不是神仙，还什么都能是她对？妈妈不比她活得久，知道的不比你姐姐多？就你们一根筋，也不会动动脑子。”

　　那边回到地里的叶青青，也一眼就被她嫂子看出来，“你就回去了一趟，拉着脸干嘛？”

　　以为只是面无表情，没想到都觉得她是在生气，“没有。”

　　“还没有？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英子担心地过来小声问，“没事吧？”

　　“没有，”叶青青否认，问她，“我现在看着有什么不对吗？”

　　英子直点头，伸出手，指了指，“你眼睛都要喷火了。”

　　“应该是要被太阳烤出火眼金睛了，你倒时候替我仔细看看，有没有长出第三只眼睛。”

　　“哈哈…………”

　　“你也真是的，”嫂子表示不满，“跟我在这半天不见你说一句话，她一过来你就跟活了一样，知道自己长了张嘴。”

　　叶青青和英子面面相觑，英子吐了吐舌头，谁也没回她。

　　在她再一次抱着花生回去的时候，嫂子问她，“你看见晓玲在家了吗？”

　　“嗯，她早就回去了。”

　　“她在家干嘛呢？”

　　叶青青摇摇头，“不知道。”

　　“她看见你，没问问我们的事情啊？”嫂子指指她和英子。

　　“没有，”叶青青偏了一点头，睁大眼睛，“嫂子你不会以为她刚刚在那个位置，”她环顾了一会儿，找到刚刚他俩在的地方，“都看不见我们吧？”

　　“你不知道这孩子，两只眼睛不管外头的事情的。”

　　“哦，所以耳朵也是摆设是吗，喊她也没听见。”

　　嫂子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要听得那么清楚干嘛，再说了，你找她本来也没好事。”

　　“嫂子，你可真是叶晓玲的好妈妈。”

　　“别在这阴阳我，你也是的，你俩不对付就别老凑一块儿，我是知道，这孩子也就以前还能让你吃吃亏，现在对上你就是折你手上的。我也说过她了，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我也提醒提醒你，别让我两头难做，你也知道你哥哥，看你们比看自己的孩子都重，就当是为了你哥，别老刺激她了，看见她就当没看见，她就是嘴欠了点，心是不坏的，她要是招惹你，你不搭理她，她自就觉得没意思不跟你掰扯了。”

　　叶青青叹口气，“嫂子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孩子，不过……”

　　“不过什么？”

　　“想起了叶晓玲跟我说的话。”

　　“她跟你说啥了，她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别又是你激她了吧？”

　　“她跟我说，我反正没爹没妈没人疼，打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