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童年》佐佐木马

21、和心理医生的谈话

　　徐伦快六周岁了。
　　她跟着妈妈养成早晚刷牙的习惯。每天临睡前，两人小脚踩着大脚，学习巴氏刷牙法：
　　“上刷下刷，左刷右刷，前前后后都要照顾到。”
　　最近，徐伦告诉妈妈她牙齿有点晃动。
　　“这很正常，宝贝。因为你已经进入换牙期了。”她回答，“等乳牙掉落了，就会长出恒牙，它们会陪你度过一辈子。”
　　“掉牙会不会流好多血？”
　　“不会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徐伦掰开边牧犬的嘴巴，数了数小乔的牙齿。
　　“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妈妈，狗狗也会换牙吗？”
　　妈妈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真的仔细思考一会。“应该吧。不过小乔是成犬，换牙期已经过了。”
　　不久后，徐伦经历了一次无痛换牙。当她吭哧吭哧啃一块锅巴的时候，“咯”地一声啃掉的。她自己都愣住了，甚至来不及疼痛。
　　她跑到镜子前，嘴巴里有个漏风的缺口，笑起来像个小老太，挺好玩的。
　　“妈妈，我牙齿掉了诶！”她手心里躺着一颗乳齿，自豪地拿给妈妈看。“你看，一点血都没流。”
　　空条太太检查她的牙缝。“很棒啊，宝贝，你的恒牙已经冒出尖尖了。我想，它已经迫不及待要顶替乳牙的位置了。”
　　“嗯，我希望它长得快一点。”
　　同龄的女孩特里休也在经历换牙期。她告诉徐伦一个关于牙齿的古老守则。
　　这个法则便是：要想牙齿长得快，上排牙扔屋顶上，下排牙扔床底下。
　　徐伦觉得很有意思。她来到自己床边，捧着乳牙，撅着屁股奋力丢进去。如此一来，恒牙应该会乖乖地照做了。
　　晚上，徐伦正在刷牙，刷着刷着总觉得好奇怪。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白天掉了颗牙齿，于是没有刷那个位置。
　　可是，要是所有牙齿都掉光了，她该怎么刷牙？
　　自从牙齿多了一个缺口，徐伦经常有意无意用舌头去舔一下，这种感觉很新奇。
　　“徐伦，不要总是舔牙，不然牙齿会长歪的。”妈妈提醒她。
　　今天，妈妈要带徐伦要去见一个叫“铃木先生”的医生，让她就在医院门口等她。
　　“那是一个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吗？”她问道，听到“医生”就有点害怕。
　　妈妈解释了一下，他的工作就是陪不同人聊聊天，解开他们的心结，不会给她打针吃药。她也不用等太久，在医院门口还有一些好玩的设施。
　　公交车下站后，徐伦很高兴。她果真在办公室外头看见了一座小型乐园，有沙包，还有木马。
　　妈妈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严肃的神情。她今天打扮的很雅致，戴一顶镶花的平檐小帽，手里提着一只小巧的挎包。
　　“那么，你就乖乖呆在这吧。”她说，不太想让小女孩察觉到自己心底的忧虑。
　　“好的！”
　　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嬉戏玩耍的女儿。她是那么活泼可爱，看起来和其他小朋友没两样。然而，每天她都会喋喋不休地说奇奇怪怪的事，让人一头雾水。在他们没有换新环境之前，徐伦倒还算好好的。
　　她很担心这会影响到她在幼儿园的表现。眼下，徐伦马上就6周岁了，再有一年，就要成为一个小学生了。要是再被老师劝退，那她想都不敢想。
　　“您好，空条太太。”铃木医生是个胖胖的老年人，十分和气。
　　她把包包放在桌上，两手交织。“您好，我想找您问清楚，为什么我女儿平时说话都有点怪怪的。”
　　“哦，那她都会聊些什么？”
　　“她经常告诉我，她有一个隐形的好朋友，不管走到哪，它都会跟着。它可以把自己织成一张网啊什么的。我猜应该是从童话书里臆想的。她还说，仗助也有一个类似的好朋友。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仗助有一次碰坏了朋子阿姨的化妆品，特别着急。可是我亲眼看见他身边多了一个白色的小人，对着碎片呼呼挥着拳头，就把它修好了。你知道吗？这个朋友是在他病好以后就来了。’”
　　“她还说过什么呢？”
　　“她说她梦里常常会梦到其他人的朋友。典明哥哥的‘朋友’像绿色的果冻条，爸爸的‘朋友’像个紫色的幽灵，有点吓人。但是，妈妈你们却没有这样的朋友。”
　　“听上去很有趣啊。”
　　“除了这些，她还说小区里的猫狗们关系很复杂，有自己的阵营。小乔和小猫spw（应该是这个名字）成为了好朋友，spw非常喜欢它。但是它很讨厌小貂。它们经常一起干架，有一次被仗助外公发现，还送进了警察局。 ”
　　“那个小貂喜欢吃鸡蛋，下午喜欢睡在一张吐司抱枕上。她说邻居家阿姨老是丢东西，都是它偷偷搞的鬼。唉。”空条太太说完这些，疲惫地长舒一口气。
　　“不必担心，是个很有想象力的孩子呢。虽然听起来有点让人不相信，但是许多儿童都有类似的表现。你也不要过于紧张。”
　　他的劝慰略微解开了妈妈的心结。既然如此，那就耐心等待她慢慢度过这个时期吧。
　　徐伦正在儿童区玩木马，这时，终于瞅见妈妈的身影。
　　“妈妈你快来呀，我们来玩这个跷跷板！”
　　“你慢一点！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