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告别》Neuss

26、26

　　朽木邸后院空间足够，所以除了六番队的队员，连带着十三番队也因为露琪亚的关系一起加入了进来。

　　另外就是闻着酒香味自己过来的队长和副队长们。

　　皓月当空，后院中间燃起了巨大的篝火，所有人四散开来，或坐在河边，或坐在树下，清脆的碰杯声伴随着弦乐，京乐春水满足地舒了口气，“感谢朽木队长。”

　　朽木白哉单独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支了张矮桌，清净但抬眼就能看到久留。

　　京乐春水顺着他的视线，女孩子们围着夜一，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来看，肯定又是在讲着些尸魂界八卦。

　　“总感觉缺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他觉得还能再热闹点。

　　朽木白哉难得应了声，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虽然那家伙在的时候总会擅自闯入自己的府邸，但当人真的消失，他很难不会有所触动。

　　“朽木队长其实很关照八千流呐。”京乐春水隔空举起酒碗，自顾自地说，“六番队和朽木邸经常会准备她爱的甜点。她不在，瀞灵廷的氛围都变了。”

　　“总会习惯的。”朽木白哉说。

　　“那么你呢，愿意习惯吗。”京乐春水转过身面对着他，“有些事情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聊一聊了，白哉。”

　　夜一察觉到一直关注着自己方向的视线消失，略微松了口气。松本乱菊已经喝多了，到处找人碰杯，日番谷冬狮郎正在给她收拾烂摊子，而其他人也都趁着这个难得的休息时间说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她。

　　除了碎蜂，但这不成问题。

　　夜一倒扣酒瓶，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了，她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碎蜂，微笑道：“可以帮我去四枫院取些酒吗，碎蜂？那是我专门酿了想同你一起品尝的，白哉家的酒还是差了些味道。”

　　碎蜂闻言整个人沉浸在“专门”“同你”这些词里，双颊变得通红，站起来立马跑了出去。

　　久留惊叹她的速度，但还不忘为兄长正名，“你这样说兄长要不高兴了，我们家的酒差什么味呀，夜一？都是请名师酿的呢！”

　　“哎呀，我们四枫院的酒也不差。”夜一拉着久留起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朽木邸占地广阔，布局错综复杂，但四枫院夜一仿佛在自己家一样，带着久留七拐八绕后到了一个空置的和室中。

　　“咦，我没见过这样的房间。”久留环顾四周，和室不大，但布置地却很温馨，角落里还堆着好多糖果。

　　“这是女子协会的办公地点之一。”夜一说，“有个人想见你。”

　　屏风被拉开，带着帽子形象有些不羁的男人开口道：“好久不见，小久留。”

　　“喜助？！”久留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能在尸魂界见到他，“你怎么过来的？”

　　“我不能待太长时间，这里可是你兄长的地盘。”浦原喜助开玩笑说，“听说你去了叫谷，但我们没有碰上面，所以我拜托夜一一定要带我过来。”

　　能见到浦原喜助，久留自然开心。在她眼里，这个经常送她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男人是个很好的玩伴。

　　“我还想去现世找你呢，上次去现世都没有去空座町。”久留又拿出阴鬼给他看，“它帮了大忙了。”

　　浦原喜助眼色一暗，伸手接过这把仿制的阴鬼，低声问：“你感受到了吧，你的力量在消失。”

　　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夜一喝道：“喜助！”

　　久留却是很平静，盘腿席地而坐，有些苦恼的说：“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是来告诉我原因的吗，喜助？”

　　浦原喜助怜悯的看着她，在此之前他已经看完了久留所有的病案记录以及灵压波动情况，真央施药院的诊断一直都是“灵压不稳，尚未完全恢复。”但开的却都是些安神的药方，山田那个坏家伙早就察觉到了久留灵压的不对劲，至于有没有私下同朽木白哉报告他就不清楚了。

　　“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你的力量都在百年前封印了地狱。”浦原喜助最终选择平铺直叙，“但因为源氏那位释放了所有净化之力一命换一命，以及阴鬼卍解的力量抵挡了地狱的侵蚀才能让你在地狱中有了实体并且再次拥有灵力。”

　　“嗯，如果不是阿真和阴鬼，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你本不应该回来的。”浦原喜助叹了口气，“当你在地狱里，虽然因为源氏的力量每百年会有一次波动，但地狱整体还是平衡的。纲弥代时滩却利用这一点，先是成为纲弥代当主得到大灵书回廊进入权，再用那个奇怪的小孩的力量解开了阴鬼的封印，希望用你来对付零番队。”

　　“可惜出了岔子，我没有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没有跟兄长抢我的原因。”

　　“嗯。在最初我们也以为你是单纯的灵压不稳，毕竟在地狱百年，身处的灵子环境和外界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分析你的灵压发现，你的灵压中除了阴鬼残留的力量外，还混杂着灵王的力量。”

　　“那个孩子？”

　　“是的，正是那股力量让你有了实体，阴鬼的力量则成为了你身体中的灵子，所以它变成了浅打。。”

　　“我能感受到，最多还有一年，是吗？所以你将那把仿制的阴鬼带给我，那把刀里的力量与我身体中阴鬼的力量同源，如果我没有过度使用，可以支撑更久些，去弥补灵王力量的消失。”

　　“你都知道了啊？”夜一艰难的开口。

　　“这是我的身体啊，夜一。”久留笑着安慰他们，“我本来就不应该活着，能再见到你们，再陪一陪兄长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有办法。”浦原喜助深吸一口气，“跟我去现世，我能够继续复制出阴鬼的力量！”

　　久留眨眨眼，对付脸上是她难得看见的认真神色，在以前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但她摇了摇头拒绝，“那样牺牲太大了，我身体中阴鬼的力量还夹杂着地狱的气息，你能够复制的满足不了的，喜助。”

　　“难道要我们再次看着你离开吗？”夜一抓着她的手，“白哉也不会愿意的。”

　　“你错了，夜一。”久留垂下眸，“他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况且，如果你们帮我续命，那地狱之门打开之时你们又要如何做呢？山本老爷子已经不在，尸魂界也不能再经历那样的重创了。”

　　“我们还有时间。”浦原喜助大声说。

　　“一年，最多一年。我消失之时，就是地狱之门打开之时。”久留仿佛早就预知到那样的未来，“所以我会坚持到那个时候的。”

　　她反过来安慰他们，“别担心，地狱也并不寂寞，那里有阿真，还有好多好多人。”

　　浦原喜助颓然的弯下腰，“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久留没有再说话，她只希望能够很好的撑过这段时间，平稳的将纲弥代交给希音，然后坦然回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