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养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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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换衣服？”
七七的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这个衣服上没有你的味道！”
方卿泽：“……”
最终，七七自己怂了，乖乖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肩膀也不露了，裤脚也不用挽起来了，倒是方便了许多。
晚上睡觉，少年还是睡在了客厅里，但如果打定主意要暂时收养他的话，总睡沙发也不是个可事儿吧？
可要是买张床，又不知道放在哪儿。
方卿泽刷购物软件的手停了，要么买个充气床垫放卧室？
这对于少年来说会不会像个放大版狗窝……
方卿泽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
暂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想到男孩在超市里傻乎乎认字的模样，最后买了点学认字的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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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睡沙发肯定没有睡床舒服，所以七七睡到半夜就变成了小狗，而且这也更方便第二天一早扑方卿泽。
现在，狗狗掌握了贴贴秘诀，那就是趁早上的时候可劲儿撒娇。
方卿泽起床后一开门，小狗“嗷呜”一声就扑过来扒在他的腿上仰头看着他。
现在七七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小狗了，它两脚站起来能搭到方卿泽的大腿，它的生长速度飞快，对于白天不常见到狗狗的方卿泽来说，它简直一天一个样。
但不得不说，小狗变大后，摸它的头方便多了，他只用垂下手就能碰到小狗的头顶。
只要方卿泽的手搭上来，七七总会收着耳朵，让方卿泽更方便抚摸。
它脑袋微微扬起来，好似这样能更贴合方卿泽的掌心，如果方卿泽挠挠它的耳朵根，它就会舒服得把眼睛眯起来，要是方卿泽就这么垂着手没有其他的动作，狗狗就会忍不住在方卿泽的手下摆动脑袋蹭蹭他。
方卿泽的心已经麻木，摸着狗狗的时候觉得很撕裂。
他摸狗狗的脑袋的时候，其实是在摸少年的发顶？
小狗的前爪搭上来的时候，其实是在抱他大腿？
狗狗用嘴筒子来蹭他的时候，其实是在亲他？
……
想到这儿，方卿泽哪儿还摸得下去，赶紧收手。
早上互动的时候，七七经常不乐意变成人以争取到更多亲密的机会，方卿泽最开始还会喊它变回去，但后来他也摸清楚了这个单纯的小狗。
只要饭端上桌，这只馋狗立马就会变成人。
少年变成人后，饭量并没有转移过来，也就是一个正常成年男人的饭量。
但不得不说，少年吃饭很香，看着他埋头苦吃，两颊塞得像小仓鼠一样时，方卿泽总会有自己厨艺见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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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方卿泽有课。
他知道独自呆在家无事可做、也不使用电子设备的时候，就连狗都会无聊，更不要说它现在变成了一个人。
所以在出门前，方卿泽就把电视给他点开了，并教会了他怎么换频道、怎么关电视。
就是一个按键的事儿，七七很快就学会了，现在他正是快速吸收新鲜事物的时候，所以并不觉得电视里没有播放卡通人物会无聊。
方卿泽教会他后就背包离开了，少年还是老规矩送他到门口，刚想牵他的手，方卿泽一眨眼就把手揣进了兜里。
七七：……
算你快。
方卿泽出门后，少年跑到他卧室去捞了一件他的衣服换上，这才满意地回到沙发上去坐着。
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像方卿泽，一上去就躺靠着了，少年坐得端端正正，背挺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
下午方卿泽也有课，中午不想回折腾了，以前七七还是狗的时候还好，有自动喂食器，现在变成人了……
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用啊？
方卿泽的想法逐渐奇怪。
给他点个外卖吧，又没有手机能联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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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
本来还在看电视的少年被吓得一抖，呆了一瞬才反应了过来，立马跑到监控面前。
“我在，我在！”少年语气兴奋，“你听得到吗？”
“黑球”久违地传出动静，七七很惊喜今天在方卿泽不在家的时候也能与他互动。
少年早把方卿泽之前说的离摄像头太近会看不到他的话忘在了脑后，此时他把“黑球”捧起来，整个脸都怼了上去。
方卿泽从监控摄像头里只能看到画面忽明忽暗，屏幕亮起时偶尔闪过男孩高挺的鼻梁或是扑闪扑闪的眼睛。
“我中午不回家了，给你点个外卖，我让外卖员放在外面，按了门铃你再开门去取，知道吗？”
外卖？！
是之前方卿泽老点的那个吗？
“好，知道啦，”这次少年的语气倒是放平了一些，尾调不再一直上扬着。
七七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自己在家收外卖呢！
另一边的裴沛发现了方卿泽对着屏幕在说话，凑过来问：“在干嘛呢，是不是在看七七？”
“没有，”方卿泽火速把手机熄屏。
裴沛持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两眼，说：“算了。之前喊你好几次了，让你带着七七来找我家崽玩啊，这次怎么说？”
“忙。”
裴沛无语，感觉自己又被敷衍了。
“你还忙？最近没啥作业，你直播也不播，视频也不更，对象也没有，你这个无聊的人到底在忙什么？”
方卿泽心想忙着养儿子，但嘴上却说着：“最近没空过来，以后再说。”
裴沛懂，这是在画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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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知道自己将会自取外卖的七七已经有些看不进去电视了。
他眼睛还盯着不断变换着色彩的显示屏，耳朵却一直留心着屋外的动静。
怎么还没来啊？
之前送外卖有这么慢吗？
七七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换个姿势，把怀里的摄像头拿起又放下，看了好几次。
轻轻的“叮”声响起。
七七火速跑到门口，却没有立刻开门。
脚步声伴着一些窸窣声响起，随后门铃被摁响，反复了几次后，来人又乘电梯离开，七七这才拉开了房门，把热乎乎的外卖迎了进来。
他把外卖放到餐桌上，摄像头就摆在面前。
七七小心地把东西从口袋里取出，再把所有的盒子、纸袋都打开。
做完这些还夸张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眼摄像头，没有声音，又闭上眼睛扬着鼻子闻了闻食物的香气。
“我吃了哦！”七七冲着摄像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便开动了。
方卿泽注意到外卖app推送已送达，便想着打开监控来看两眼。
“诶，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吃播了？”裴沛问。
他脑袋凑过来和方卿泽一起看着屏幕，一时也没注意到这是监控画面。
“主播吃得好香啊，推给我也看看。”
方卿泽：……
“吃播”质量很高，他也看入神了，连裴沛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都没注意。
“你怎么老凑过来看我手机？”
“那你也别老转移话题！”裴沛不服。
七七吃完饭很满足，虽然没有方卿泽的陪伴，人类的食物在他心中好吃的程度降低了那么1%，但还是好好吃！
他心满意足地回到沙发上。
——吃完饭还有节目看！
——做人真好^ ^
休息了会儿，七七还是不算熟练地把餐桌收拾了，把外卖丢进了垃圾桶里，这都是他平时观察方卿泽的行为学会的，现在做起来也有模有样。
收拾好后，看着干净的桌面，七七可有成就感了。
——我真棒！（小狗叉腰）
虽然七七爱看电视，但他对此并不上/瘾。
下午，他看会儿电视节目，又去阳台看看窗外，最后也犯懒了在沙发上躺下。
方卿泽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此时太阳还在尽职地“值班”，阳光明媚，把屋内照得很亮堂。
电视里还放着“叽叽喳喳”，家长里短的对话片段，少年头朝着阳台方向睡得正香，阳光就是最漂亮的头饰，男孩的发丝仿佛都在发光，之前给小狗买的新玩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翻了出来抱在怀里。
看到这一幕，方卿泽竟然有些手痒想画画。
时间还早，他并没有去打扰男孩睡觉，而是放下包去书房呆着了。
电视里的声音此时就像白噪音一样，七七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房房门的缝隙透出了一丝光亮。
“咚咚咚。”
方卿泽戴着耳机，一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声音。
“方卿泽，你在里面吗？我可不可以开门进来呀，”七七刚睡醒，长长的一觉睡得他浑身发软，声音黏黏糊糊，撒娇的调调又出来了。
“我饿啦！”
【我好像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我也！今天城主没怎么说话，我就把音量开大了点。。】
【好乖的少年音啊，城主金屋藏娇？】
【……】
弹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方卿泽是先感受到门外的动静才发现弹幕不对劲的。
他把直播声音一关，走到门外和七七说了两句，让他开了灯在客厅待着，他一会儿就出来。
转过身走回镜头里，直播间已经炸开了锅。
【是谁啊是谁啊，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在城主直播的时候发现别人。】
【才下课！我错过了什么？！！】
【室友？对象？七夕节不会就是和他过才把我们鸽了吧？】
方卿泽觉得心头一梗。
“咳，今天直播就到这里，还剩一点下次再播。”
他说完就火速下线了，但还有很多好奇的观众留在了直播间里聊天，大家是越猜越离谱。
方卿泽把东西收拾了，口罩摘掉扔垃圾桶里，才卷着袖子往外走。
七七倒也乖乖地留在客厅看电视，方卿泽一开门他就望向他。
“怎么又穿我的衣服？”方卿泽无语地问，下午的时候他都没留意，现在衣服可不就是松松垮垮地挂在少年的身上。
七七低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抬起来看向他。
“喜欢你的衣服！有你的味道！我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男孩吸了吸鼻子，其实闻不到什么特别的气味，但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样会让他更安心、放松。
“吃饭前换回来，”方卿泽不管这么多，给他买了衣服那就可以穿自己的了，老穿他的衣服算什么。
看着怪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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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七七买的识字书到了。
知道少年是读音对不上文字，所以买了本有声书给他，自己在家的时候也给他投屏一些成人识字视频让他看。
七七一点厌学情绪都没有，反而对认字很感兴趣，不过好像他干什么都充满了热情。
看着这两天七七写的“作业”，少年的进步速度让方卿泽惊讶，他不禁思索，妖精的脑子是不是要好用一点？
方卿泽之前在心底回复裴沛的“养儿子”，现在可不就具现了，又是买衣服又是做饭，还要辅导作业。
但是不得不说，方卿泽的生活也因此充实了起来，这还是自父母离婚后，第一次有另一个人常伴方卿泽的身边。
周末，两人依然是在学习中度过，方卿泽在沙发上靠着用平板，七七就在茶几前盘腿坐在地上，小桌上放着有声书，电视里播放着认字的教学视频。
突然，门铃声响起，两人都疑惑地转头望向大门。
“叮咚——”
“方卿泽！开门啊，我带着我家崽来看七七了！”
“叮咚——”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养儿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