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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临时标记 ...

  •   察觉到有人靠近,棱炚立即将衣服拉上去。目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棱炚正在慢条斯理地扣纽扣。
      “你怎么出来了?”棱炚开口问。
      “这话该我问你。”目阑站在帐篷进口,打量着里面的环境。

      这个帐篷原本属于卡乐,后来他们三个人并到一个大帐篷后,这里便空了出来,用来存放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器械。
      目阑以为棱炚是要出去,没想到棱炚来了这里。他刚才在帐篷外面听了好一会儿,只听出里面的人在脱衣服,别的什么也没听见。
      为什么避开人查看自己的身体?

      目阑想到他从变种身上摔下来的时候,棱炚为了接住他离变种那么近。那时候他意识不太清醒,没有看清楚棱炚是否碰到了变种的毒刺。
      他向着棱炚走去,问:“你受伤了?”

      “没有。”棱炚说着,扣上了最后一枚纽扣。

      这时目阑已经走到了棱炚面前,他抓住棱炚还没收回的手腕。想到这人不像他,体内没有抗体,被变种刺伤可是会要命的。
      目阑放开棱炚,没等棱炚说什么,他抓住对方的后衣领猛然向下一扯。

      纽扣哗啦啦掉了一地,棱炚的上半身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之中。目阑绕着棱炚走了一圈,仔细检查着眼前这具身体。
      没有受伤,除了有些僵硬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目阑的视线朝下,难不成伤在腿上?

      从衣服被强行扒下开始,棱炚时刻观察着目阑。发现对方看见自己背部后没有任何反应,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说明那些痕迹已经全然消退。
      这次棱炚早有准备,看见目阑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提前拦住目阑的手:“没有受伤。”

      “那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做什么?”目阑不信,想去扒棱炚的裤子。
      棱炚再次出手去阻止目阑,他另一只手取出一个阻隔贴:“我换这个。”

      刚才目阑看过棱炚的后脖颈,他的腺体上面贴着的是一个新的。
      “你不是才换没多久?”越是不要目阑看,目阑就越肯定棱炚的腿上有伤。
      他推开棱炚的手,向棱炚腰带探去。棱炚眼疾手快摁住目阑的指尖,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现在贴着的不太舒服。”

      阻隔贴都是批量生产的东西,出现个别质检不过关的也正常。目阑半信半疑收回手,看着棱炚撕开新阻隔贴的包装,半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都是被标记过的关系了,目阑已经不止一次看过棱炚的腺体。棱炚没觉着别扭,大大方方扯下后脖颈下贴着的东西。

      青柑味信息素瞬间冒出来,目阑好些天没嗅到过这个气味。乍然闻见,只觉着自己像只久不沾荤腥的猫,得到了一点便想要更多。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贪婪地吸取着空气中的信息素。
      棱炚并不知道目阑现在在做什么,他扯掉新阻隔贴的膜,正要朝后脖颈贴。

      眼看着阻隔贴就要挨上腺体,目阑下意识抓住棱炚伸向后边的手。
      两个人有了肢体接触,空气中的信息素瞬间变得比先前更加浓郁。目阑看着棱炚的腺体,那个牙印已经变得很浅,只有仔细看的时候才能找到它。
      目阑的手转而去摸牙印:“疼吗?”

      棱炚没有回答目阑这个问题,他抬头分辨着目阑的神色,问:“你知道这样摸一个Alpha的腺体意味着什么吗?”

      目阑当然知道,在此时此刻,这种氛围下,意味着他在挑.逗棱炚。
      这个帐篷地处偏僻,平时没什么人会来这边。再加上现在是夜晚,除了值夜的都在睡觉。他们想在这里做点事,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目阑的手指原本正在摩挲着对方的腺体,谁知却被对方忽然攥住,然后整个人被压在旁边的长桌上。
      先前目阑标记棱炚那两次,棱炚没有做出反抗行为。因此目阑还不知道他的力气还挺大,竟然能瞬间把他禁锢在这里。

      目阑试图动了动,发现丝毫没有撼动棱炚的压制。
      他们两个人没有交过手,动起真格来,也不知道是谁输谁赢。只是目阑在此刻不想真的动手,这种时候又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没有受伤。”棱炚俯视着目阑,他说,“可是今天你受伤了。”

      想到那时候棱炚眼中流露出的怒气,这时候目阑可不像先前那样解读。他心虚地垂下眼,觉着这样好似他在示弱一样,又抬眼迎上棱炚的目光。
      他说:“小伤而已。”

      “目阑。”棱炚认真喊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后文。

      棱炚的表情太严肃,态度太认真,让目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逃。但仅限于那一瞬间,过后目阑觉着这样的想法太没出息,内心将自己鄙夷了一番。
      “是你不愿意相信我。”目阑轻声说。

      我不是没有试图将你划为自己人,是你不愿意。你拒绝了我,凭什么还要我什么事都和你商量?
      想到这里,目阑又说:“你不信我的为人,也不信我的能力。”
      两只中阶变种而已,最后还不是被他给拖死了。打斗哪有不受伤的,一点小伤就能达成目标,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没有不相信你。”棱炚说,“连我自己都没有理明白的事,我又怎么和你讲得清楚?”
      “又是这样。”目阑使劲挣脱棱炚的手掌,他站直了,平视着对方说,“棱炚,你总是在敷衍我。”
      “难道你能做到毫无保留吗?”棱炚问。

      整个帐篷忽然安静下来,目阑能听见面前这人的呼吸声,能听见外面风吹树叶的哗哗声,还能隐约听见虫鸣。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目阑都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就算是目阑和棱炚现在的关系比初见时更好,现在棱炚要是强制性要对目阑进行记忆探知,目阑还是会做出和书房里一样的选择。
      目阑做不到,他不可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出去。

      “你可以信任我,但是在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情况,我需要隐瞒一些事。”棱炚平静地说。

      说到这里,目阑已经无话可说。
      空气中青柑信息素已经变得稀少,目阑不再去想那些事,而是专注于眼前。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还想要更多的信息素。

      目阑的想法太强烈,以至于棱炚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几分渴望。
      果然,目阑向前走两步,他伸手摸了摸棱炚的脸,说:“再多放一些信息素。”

      棱炚早有准备,提前控制住腺体。因此他们接触的时候,只有很小一缕信息素飘出。
      这点怎么够?
      目阑皱眉,正想说点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他又被摁回那张桌子上,只是这回是背朝天。

      把后背露给别人,对于目阑来说,这个姿势本能让他感受到危险。他正想撑着桌面站起来,却感到后脖颈骤然一凉。

      “想要更多吗?”棱炚将那张阻隔贴扔到了目阑眼前。

      空气中,桂花与青柑混合在一起,两种信息素不分彼此。
      目阑基本上不爱委屈自己,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此刻内心深处的想法指引着他,说出最真实的话语:“想。”

      “有些疼,你忍一下。”
      话音刚落,目阑感到腺体被牙齿刺穿,疼痛瞬间充斥着他的大脑。

      目阑不是没受过伤,只是腺体上的疼痛和别的地方的疼痛不一样。再加上Omega的腺体处的皮肤要更嫩些,因此对疼痛的感知便更加敏.感。

      等信息素涌入腺体,目阑才发现之前空气中的那点根本不够看。如果将这比作进食,吸取空气中的信息素就像是一碟小菜,而现在注入腺体这些如同饕餮盛宴。

      目阑沉浸在其中,直到临时标记完成,棱炚放开了他,他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拥有超量的信息素,目阑只觉着,自己整个人被青柑信息素给浸透了。他神情有些恍惚,伸手想去摸那个标记,却被棱炚拦下。

      “目阑,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犯险。”
      棱炚的声音在目阑耳畔响起,他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后脖颈下方却又被人咬住了。
      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目阑的手由掌成拳。他屈肘想打后面的人,可惜被拦下来了。

      棱炚重新咬了一个牙印,这次却没有注入信息素,于是便只剩下疼。
      目阑明白,他这就是要让自己疼。

      好在这个牙印远远没有上一个深,目阑觉着疼痛感不如先前那次。
      棱炚的牙齿一离开腺体,目阑便想起来给棱炚一拳,可是棱炚并没有放开他。他才接受了临时标记,浑身都被信息素泡得发软,因而此时力气不如棱炚。

      “目阑,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棱炚又说。

      这话和他刚才说的那句差不多是一个意思,目阑原本觉着不耐烦。
      可一想到那时他从变种背上掉下来,被棱炚稳稳接住的时候。其实看到棱炚的第一眼,他读出棱炚最多的情绪是担心和……害怕。
      棱炚在害怕,他害怕目阑会出事。

      目阑忽然什么也不愿意去纠结了。他觉着自己现在心有些软,哪怕棱炚刚才让他疼,他也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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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最近总加班,超过23:30没有更,就说明当天不更嗷~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