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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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阳在那思考了许久，心里悄悄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他们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那么不再后退也行，朋友是最好的距离了。
他纠结地开始拔手边那株植物的花瓣，在要不要放弃中摇摇摆摆，最后打算用传统的方式决定自己首次暗恋的生死。
五分钟后花秃了，夏青阳捏着那片代表“放弃”的花瓣不知所措。
是意外吧？这个结果是不是不太准啊？
答案出来了，夏青阳又开始怀疑，他把黑手伸向另外一株花，打算测一下刚才的结果到底对不对。
很快这朵花就告诉了他结果——“对”。
如此几棵后，饶是夏青阳也不得不信邪了，难道第一段感情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吗？
他有点难过。
“玩得怎么样？”
就在夏青阳不断安慰自己和施奕如当朋友也挺好时，罗西冷不丁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不知道。”夏青阳沮丧地回复，“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在一起吗？就当朋友可不可以？”
“可以啊，”罗西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道，“你愿意亲眼看着她和其他人在一起就行呗，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夏青阳沉默良久，缓缓打出两个字：“不想。”
“那就别想着当朋友，要么成，要么散。”罗西觉得自己为他能脱单真是操碎了心。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带人家去干嘛了。”
“去钓鱼了。”
看到回复的罗西眼前一黑，果然他不能太相信夏青阳，这人追起人来真是一件事都不踩在点子上啊。
“她说她喜欢钓鱼。”
罗西：“？？？”
难不成这都能被他硬撞上？要真是这样，那这两人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了。
“但是她钓鱼的时候睡着了，”夏青阳越说心情越低落，“她还说我们是朋友。”
罗西松了口气，看来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多一些的。
“兄弟，你看看你周围，有几个女生在钓鱼？”
夏青阳回想了下河周围，除了施奕如，别说女生了，就是老太太都没一个，“没有。”
“那不结了。”
罗西宛如人生导师般和他一通分析，然后得出结论：“你得带人家去一些有恋爱气息的地方，别天天往犄角旮旯里钻。”
在他的鼓励下，夏青阳重振信心，默默把错归结于钓鱼这件事上——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我本来是想在钓鱼的时候邀请她和我一起去画廊的。”夏青阳解释道。
“你说按我的兴趣来，但是我觉得追人应该是要按照对方的兴趣来吧？”
罗西没想到他还能有这觉悟，颇为欣慰，看来夏青阳进步很大啊。
“我让你约她去你感兴趣的地方，是为了让你展现一下自己，要追人肯定得要有过人之处吧，不然人家怎么看得上你？”
夏青阳默默低头记笔记。
“你带人家去钓鱼，咋的，钓个五斤送给人家补身体吗？”
罗西忍不住吐槽道，“人家女生脾气也真是好，都这样了还和你做朋友，唉我真的，你……唉真是。”
为了避免夏青阳再带人去做钓鱼打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稳妥起见，罗西还是建议：“去画廊还不错，你可以先去问问她的意见。”
“直接问吗？”
“当然不是！你要学会灵活利用‘暗示大法’，旁敲侧击，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套出她的话……”
这边夏青阳在努力学习，那边的施奕如也坐不安稳，几次起身想去找他。
二十分钟后，施奕如还是没有等到夏青阳给自己回消息，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对话框，焦躁地动了动鱼竿，本来快要上钩的鱼儿立刻受惊跑了。
施奕如烦躁地放下鱼竿，沿着夏青阳走的路线走过去，找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到夏青阳坐在树藤上，怡然自得地捧着手机在打字。
笑得——无比开心！
为什么拿着手机都不回他消息？为什么要特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和人聊天？为什么聊得这么高兴？
所有的一切最后都化为一个疑问——这网恋还没分吗？
施奕如揪断了手边的野草。
他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深呼吸好几次，才出现在夏青阳面前。
“夏青阳？”
夏青阳猛地听到了施奕如的声音，一转头就见他一脸疑惑的站在自己身后，他站起身，慌忙把手机塞进口袋。
“你、你你怎么过来了？”
“找你。”
夏青阳的慌张没有逃过施奕如的眼睛，他努力压住翻涌而上的莫名情绪，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轻松自然地问道：“你在这干嘛呢？”
“我……我，”夏青阳眼神飘忽，视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锁定在一边的花上，“我过来看看花！这里的花，还，还挺好看的。”
“是吗？”施奕如脸上带笑，声音却不自觉地降了好几个度，“那你揪它们干嘛？你周围那一片都秃了，很好看？”
被夏青阳无情铁手摧残过的光秃秃的花杆随风摆动，仿佛在无声嘲笑他蹩脚的谎话，顺带报了自己的秃头之仇。
好在施奕如没继续追问，夏青阳松了口气，和他回了钓鱼的地方。
两人安静了半个小时，夏青阳在想怎么开口问施奕如，施奕如则是在思索如何不动声色地套出刚才夏青阳是不是在和网恋对象聊天。
“如果一个女生喜欢画画，那她会喜欢去画廊吗？”
斟酌许久，夏青阳还是开口问了施奕如。
施奕如瞬间警觉：“嗯？问这个干嘛？”
“就、就问问。”夏青阳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感觉要暴露，于是找出一个理由。
“她、她送过我礼物，我想给她回个礼，不知道请她去画廊，她会不会喜欢？”
“她是谁？”施奕如心里突生一阵危机感，他终于憋不住直接问出了口。
“一个朋友。”夏青阳回答，为了保险他又加了一句，“和你一样喜欢画画的朋友，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
“朋友？普通朋友？还是你喜欢的特殊朋友？女朋友？”
施奕如直勾勾地盯着夏青阳，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质问的语气。
夏青阳窘迫到结巴了，连忙摆手：“没、没没女朋友……”
施奕如眯了眯眼：“噢？那就是还没有追到了？”
夏青阳下意识地想否认，但突然间想起刚才施奕如说的话，不管他怎么认为，夏青阳觉得至少自己得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即使被逼问到耳根发烫，他也没有开口，保持一种只可意会的默认态度。
见他这模样，施奕如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他皱眉问道：“你们之前见过面吗？”
夏青阳点点头，与其让对方误会，不如直接明了地说出来。
他几乎明示道：“见过，她家还有个哥哥，和她长得很像。”
竟然连家里人都见过了？
施奕如的思绪纷飞，甚至想明白了夏青阳突然约他出来钓鱼的原因——感情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做参谋啊。
做梦！
自觉已经成为工具人的施奕如出离愤怒了。
见施奕如久久没回答自己，夏青阳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呢？去画廊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施奕如回过神，他看着手上一大片被各种蚊虫叮咬出来的渗人红包，进而想到画廊宜人舒适的恒温空调，想到夏青阳的精心准备。
两相强烈对比下，他反倒冷静了下来。
“我觉得吧，去画廊确实不错，但没什么新意。我有个主意，你要听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口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