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破碎倒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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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的高跟鞋在深夜的街道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她的心跳随着每一步而加速。前方，小雨的身影在街灯下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消失在夜色中。
"小雨！请等一下！"苏沫沫再次喊道，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哽咽。
小雨似乎听到了呼喊，脚步稍微慢了下来，但没有停下。苏沫沫抓住这个机会，加快脚步，终于在一个街角追上了小雨。
"小雨，"苏沫沫气喘吁吁地说，伸手想要抓住小雨的手臂，但在最后一刻又缩了回去，"我可以解释..."
小雨猛地转身，脸上挂着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解释什么？苏总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您不需要向我解释任何事情。"
苏沫沫感到一阵心痛，她从未见过小雨这样的表情。那个总是阳光灿烂的小雨，此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小雨，你听我说，"苏沫沫深吸一口气，"刚才那个...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只是..."
"只是什么？"小雨打断她，声音中带着苦涩，"只是在酒吧里随便找个人玩玩？苏总监，我以为...我以为您不是那样的人。"
苏沫沫感到一阵羞愧袭来。她曾经确实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说，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自从孟之玫离开以后，她早已经习惯了用放纵来麻痹自己。
"我很抱歉，小雨。"苏沫沫低声说，"我只是...我感到很迷茫，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面对什么？"小雨追问道，眼中闪烁着某种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个她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苏沫沫张了张嘴，但话却卡在喉咙里。她该如何解释那些复杂的情感？该如何说出自己对小雨的感觉，却又害怕重蹈覆辙的恐惧？
看到苏沫沫的沉默，小雨的眼神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我明白了，"她轻声说，声音中充满了失望，"苏总监，我们之间...我想我误会了。"
"不，小雨，你没有误会。"苏沫沫急忙说道，伸手想要抓住小雨，但小雨后退了一步。
"那您告诉我，苏总监，"小雨直视着苏沫沫的眼睛，"我对您来说，到底是什么？"
苏沫沫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答案，但那个答案背后隐藏着太多的恐惧和不确定。
"你...你对我很重要，小雨。"苏沫沫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雨苦笑了一下，"重要到您宁愿去酒吧里找陌生人，也不愿意面对我？"小雨带着哭腔转身跑开。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苏沫沫的心。她知道小雨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往往比谎言更加伤人。
"等等！"苏沫沫喊道，快步追上小雨，"我...我喜欢你，小雨。"
小雨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惊喜，有怀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希望。
"您说什么？"小雨轻声问道，仿佛害怕自己听错了。
苏沫沫深吸一口气，"我说，我喜欢你，小雨。我知道这很突然，也很复杂。但是...但是这就是事实。"
小雨的眼中涌出泪水，但她没有擦拭。"那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去酒吧？为什么要和别人..."
"因为我害怕，"苏沫沫坦白道，"我害怕这份感情。我曾经...我曾经也爱过一个人，但最后却被深深地伤害了。"
小雨静静地听着，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我害怕，小雨。"苏沫沫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害怕我会伤害你，就像...就像我曾经被伤害那样。"
小雨的表情软化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所以您选择先伤害我？"
苏沫沫感到一阵痛苦的绝望。"不，小雨，我从未想要伤害你。也许...我们还是更适合维持普通的同事关系。"
"所以您决定不要我吗？"小雨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苏沫沫望着小雨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崇拜和爱慕的眼睛，现在却充满了痛苦和质疑。
"我...我不知道。"苏沫沫最终承认，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
小雨深深地看了苏沫沫一眼，眼神却开始变得坚定。"苏总监，如果你没有勇气的话，那就让我做那个勇敢的人吧。"
说完这句话，小雨转身离开。这次，苏沫沫没有追上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小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苏沫沫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庆幸。她知道，在孟之玫的身上，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她不敢再赌一次了。可小雨的坚定和勇敢还是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和感动。
那晚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办公室里，苏沫沫刻意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但她能感觉到小雨那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神不时投向自己。
"小雨，这份报告还需要修改。"苏沫沫淡淡地说，将文件递给小雨。
小雨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苏沫沫的手。那瞬间的接触让两人都微微一颤。
"好的，苏总监。我马上修改。"小雨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苏沫沫注意到小雨的表情变化，心中一软，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她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再陷入那种复杂的感情中。
然而，小雨似乎对苏沫沫的冷淡毫无抵抗力。每当苏沫沫表现得疏远时，小雨就会不自觉地寻找各种理由靠近她。
有一次，在讨论项目时，小雨"不小心"坐得离苏沫沫很近，几乎肩膀挨着肩膀。苏沫沫能闻到小雨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
"苏总监，您看这里..."小雨指着文件，声音轻柔。
苏沫沫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理智。"嗯，我看看。"她说着，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些距离。
小雨似乎察觉到了苏沫沫的抵触，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沫沫和小雨之间的暧昧气氛越来越浓。虽然两人都没有明确表示要开始一段关系，但那种若即若离的互动却让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氛围。
有时，当苏沫沫工作到很晚时，小雨会默默地留下来陪她。两人并肩坐在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苏总监，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小雨轻声问，递过一杯咖啡。
苏沫沫抬头，对上小雨关切的眼神。那一刻，她几乎想要放下所有的顾虑，将小雨拥入怀中。但孟之玫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中，让她瞬间清醒。
"谢谢，不用了。"苏沫沫说，声音愈发冷淡。
小雨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咖啡放在苏沫沫手边，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但那个瞬间的温柔，却深深地刻在了苏沫沫的心里。
随着时间推移，苏沫沫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抵抗小雨的吸引力。每次当小雨靠近时，她都要用尽全力才能保持冷静。而小雨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开始变得更加大胆。
一天晚上，当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小雨突然开口："苏总监，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苏沫沫愣住了。她看着小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小雨，我..."苏沫沫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雨向前一步，几乎贴上苏沫沫。"苏总监，我知道你也有感觉。为什么我们不能..."
苏沫沫感到呼吸变得困难。小雨离她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数清楚小雨的睫毛，感受到她的呼吸。
就在这时，苏沫沫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短信提醒。她低头一看，愣住了。
"今天是孟之玫的生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样一条提醒。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醒让苏沫沫瞬间清醒。她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小雨之间的距离。
"小雨，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苏沫沫说，声音中充满了歉意。
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我明白，苏总监。我会等你的。"
苏沫沫看着小雨，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地放下过去的阴影，慢慢地接受小雨。但是，那最后一步，她还是无法跨越。
"谢谢你，小雨。"苏沫沫轻声说，"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小雨点点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当然，苏总监。我会一直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破碎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