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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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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狂热之恋》播出后，裴知鱼已经知道自己极致音痴的真相了。
裴知鱼因为震惊而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凌川给他碗里夹了块鸡肉，安抚道：“别激动，准确来说就是请你跟我一起上台完成一个表演，不需要你唱歌的。”
炸毛的猫这才安静下来：“噢...噢，那当然可以啊，你都帮我那么多次了，帮你这回不算什么。”
凌川忍不住眼角上扬，眼前这人的一切反应都太有趣了。
“但是，你不是评委吗，怎么也要唱歌？”
“下一期要开始半决赛，每个带队评委都要先唱一首，给自己的队伍拉拉票。”
裴知鱼边吃边点头：“欸，那这样的话，请实力强大的专业歌手不是更好吗？”
“那可不行，要是把我艳压了怎么办？”凌川已经吃饱了，撑着脸看裴知鱼吃饭，这家伙似乎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
一听凌川这话，抬起眼佯怒道：“好啊你，所以我不会抢你风头你才找我的”
还没等凌川解释，裴知鱼又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这次就当一次绿叶，衬托你这朵大红花。”
凌川看着裴知鱼眉飞色舞地说这话，唇边沾上了酱汁也浑然不觉，想伸手替对方擦掉，但是他没这么干，只是点点唇角，让裴知鱼自己拿纸擦了。
吃完后，裴知鱼送凌川出门。
上车前，凌川手搭着车门，回过头：“谢谢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
然后才开门走了。
裴知鱼停在原地，愣了好久。
第二天，凌川就接裴知鱼到工作室。
录音室是凌川和朋友自己的，所以进出都比较随意。
裴知鱼刚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的男人。
那人朝他微微点头，又接着低头看手上的杂志。
凌川介绍道：“这是我们的编曲-余怀双，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闷骚。”说完，把手里的一杯奶茶放桌上，“怀双，元杰人呢？”
余怀双头也没抬地答道：“带小爱豆在里面录音。”
凌川就带着裴知鱼往里走。
穿过一条走廊就到了录音室，里面被一面玻璃分隔成两个空间，内部是一些麦克风设备，外面是录音师的操作台。
一个微胖的男人坐在操作台前，戴着耳机，看着里面的人直皱眉。
过一会他摘下耳机：“凌川哥，你来啦，这是...”
“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裴知鱼，带他过来一起录一下下周要唱的歌。”
“噢，你好，”那人朝裴知鱼打招呼：“我叫陶元杰，从凌川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跟他合作道现在噢。”
裴知鱼跟他握手：“你好。”
凌川弯腰看屏幕上的音轨，问道：“录得怎么样了？”
陶元杰摇头叹气：“不太行，感觉他好像放不开。”
里面录音的是凌川的一个后辈新人，也是公司最近重点捧的爱豆。
本来凌川应该带他去当帮唱嘉宾，借着凌川的人气在大众亮亮相，但凌川据理力争，并答应帮他制作一首个人单曲，公司那边才松口。
但小爱豆显然有些不争气，词曲都做好了，录制过程总是漏洞百出。
凌川抬头，小爱豆在里面低着头，额头上满是汗，头发都打湿了。
凌川皱眉道：“不急这一天两天，压榨童工啊，赶紧让他出来休息一下吧，累出个好歹来，霏姐该找我算账了。”
陶元杰冤枉：“什么啊，他才刚刚进去还没唱第三遍...而且是他自己主动提的...”
话是这么说，陶元杰还是对着话筒让人出来。
“凌川哥，你来啦。”
小男生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白白嫩嫩的，眼睛很大，一看就是小姑娘会很喜欢的长相，难怪公司要捧他。人一出来就乖巧地打招呼。
凌川点点头：“小言你去休息室歇会吧，录制也不着急这一时，多找找感觉。”
“谢谢凌川哥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小爱豆深深鞠躬。
“好，你的底子不差，是有能力唱好这首歌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先去休息吧。”
裴知鱼在一旁听着，等人走后玩笑道：“凌川哥看起来不近人情，没想到还蛮周到的嘛。”
凌川没想到裴知鱼会跟自己开玩笑，笑道：“当然啊，你第一天发现吗？”
其实裴知鱼早就察觉到了。虽然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暴躁易怒的家伙，但是相处下来，自己竟然总是被照顾。
裴知鱼觉得这个人很神奇，也不禁想要多了解对方。
“所以这里就是你平时录音的地方吗？”
“是的。”
裴知鱼环视录音间，那些耳机里的音乐原来都是诞生于这里。
“元杰，你帮我调试一下，我带裴知鱼录一下和声。”
陶元杰坐着嘬了一口奶茶，抬手表示ok。
裴知鱼瞪眼：“不是说不用我唱歌吗？”
这副炸毛样子，始在是很可爱，凌川忍不住逗人：“你人都来了，还不是要听我的？”
“好啦好啦，进去就知道了。”
进去之后，发现基本上是不用唱，是说唱...或者说朗诵更合适。
“要不咱们还是唱歌吧...”
“没关系，相信后期的力量。”
汗流浃背地录完音后，凌川带着裴知鱼又逛了逛，凌川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里面的摆设较为杂乱，但又很温馨热闹。有扇窗子，外面是院子，远处能看见海面，视野很好。
“好漂亮。”裴知鱼情不自禁发出感慨。
“嗯，我经常坐这里写歌。”凌川坐到飘窗上，看着裴知鱼。
艺术创作的人似乎天生贴近自然。
裴知鱼也坐到过去，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感觉坐一坐，整个人都变舒服了。”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掀起裴知鱼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裴知鱼闭着眼享受。
过了一会，他发觉凌川一直没出声，睁开眼，蓦然撞上对方的视线。
凌川也没有回避，反而大方一笑：“喜欢的话，可以经常过来。”
裴知鱼怔愣一瞬，点点头，只觉得两个人独处的氛围有些奇怪，于是起身道：“再带我逛逛别的地方吧。”
凌川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情绪有些低落，于是逛一会就送他回家了。
临走前，还道了个歉，搞得裴知鱼一头雾水。
隔天凌川给他发了一个简短的小故事和几句台词：
【正式演出的时候，主要是需要你配合我完成这个情景剧的表演，不用唱歌，别有压力】
排练的时候，他发现伴奏里完全没有他的声音，裴知鱼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部分连后期也拯救不了，所以直接删掉了。
难怪那天要道歉。
不过裴知鱼无所谓，本来只是给对方帮忙，而且凌川也不是那种故意让人难堪的人，大概是真的不尽如人意吧，这么想着，裴知鱼竟然还有几分愧疚。
排练的过程倒是很顺利，这是一首关于爱和人生，夜与昼，海与浪的歌。
裴知鱼要做的，是在间奏饰演一个为爱上岸的人鱼，在乐声再次响起之前又化为泡沫，离开爱人。
第一次看到凌川坐在钢琴前投入地弹唱时，裴知鱼瞬间就移不开目光了。
当节目官宣裴知鱼帮唱后，不出所料地引发了一堆话题。
#裴知鱼 音痴
#裴知鱼帮唱
其中还有一个神奇的话题#凌鱼cp粉狂喜。
业内对于捆绑营销cp其实很有一套，《狂热之恋》就是最大的成功。
经纪人对于自己去帮唱也很支持，甚至让裴知鱼多跟凌川互动。
尽管预想到，但裴知鱼还是忍不住点进去看。
话题讨论度热度不是特别高，比起其他两对。
话题封面是两人在综艺最后一期拥抱的那一幕，里面有各种互动的片段集合和照片，还有粉丝画的同人图。
有一张凌川坐在钢琴前，手撑着琴盖，抬眼望向裴知鱼。
画师的水平应该很高，光影画得尤其有氛围，裴知鱼忍不住存了下来。
正式录制那天，裴知鱼穿上了一件浅色的西服，凌川穿了件深色的。
凌川和裴知鱼一起站在后台候场，听着舞台上主持人在聊天。
“让我们掌声欢迎评审组-凌川和他的帮唱嘉宾-裴知鱼！”
两人一出场就收到观众们如火般的热情。
随着指尖摁下，悠扬的乐声从琴键倾泻而出，舞台灯光打过来，仿佛那张照片走进了现实。
裴知鱼攥紧了手里的话筒。
凌川边弹边笑着看他，似乎在让他不要紧张。
“月光洒落海面...”凌川低沉的嗓音在开口的瞬间就抓住所有人的注意。
尽管已经听过好几次，裴知鱼仍然会陶醉其中。
间奏时，他和凌川开始说台词，最后一句即将结束时，裴知鱼伸手抚摸凌川的脸颊，眼里充满不舍，仿佛他真的是自己即将失去的爱人。
他倒退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台上只剩凌川一个人，他握着麦克风，望着裴知鱼的方向，开始最后一段副歌。
“待到海啸褪去，世界归于寂静，我会找到你。”
最后一个音敲在裴知鱼的心间，裴知鱼手里还残留那双手的温柔。他们一明一暗，却都在看着对方。
凌川那双深邃的眼里似乎藏满了无限宝藏，总让人移不开眼。
场下掌声响起，才将裴知鱼拉回现实，他重新回到舞台中心，与凌川并肩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