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4章 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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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是本场烤肉的主厨。网格碳火炉旁的他双目盯着烤盘上的肉片，只需一眼就能将肉的每一丝变化都洞悉透彻。
肉片甫一接触烤盘，“滋滋”之声顿起，他便身子微倾，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泉奈和叉子聊天。
渐次，肉片边缘缓缓变色，原初的鲜红转为微黄的焦色。斑凭仗多年经验，以精准之判断衡量着熟度。只见其右手猛地握住烤肉夹，轻轻挑起肉片一角，快速扫过底部之色。
待他断定一面已达恰好之熟度，手腕一转，迅疾且平稳地将肉片翻面。那一瞬，肉片于烤夹之上轻轻跃动，蹦出油花。
待一片熟透，叉子火速夹走。
斑伸出去的手一顿，“叉子，我喜欢吃焦一点的。”
那块被夹走的肉被搁到了镜的盘子上。
叉子:“哦哦，我和小镜都喜欢吃嫩一点的。”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泉奈心情有些许微妙。
明明事情确实如他计划的那样发展。明明一开始他就希望叉子能被捆绑的再紧一点。
这顿饭让他吃的并不是很开心。
他放下筷子，“斑哥，我来烤吧。”
斑心里想：泉奈是为了让我能分出精力和叉子抢肉吗。倒也不必，他还没到和叉子计较这些的地步。
于是他婉拒了。
“没关系的，泉奈，你多吃点。”
泉奈喃喃道：“太热了没什么胃口。”
这个饭桌上最明白的人可能是六岁的镜，他扯了扯叉子的衣摆，叉子随即侧头聆听。
镜的手挡住了口型，架在他和叉子的脸中间。用只有他们俩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族长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少吃点。”
叉子的眼睛看了下斑的神情，又确认了一遍，也学镜的样子把手半握挡住嘴。
“他应该只是让我吃慢点。”
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藏着，反正他全部听到了的斑：……
吃完晚饭后，叉子和兄弟两人道别，又在斑的示意下拿走了族人送过来的糯米，就和小镜牵着手慢吞吞的往他家那边走。
自告奋勇的镜，接过袋子。
“好沉！”
叉子闻言，又把袋子从他手上接回去，转而放在镜的头上。自己稍微用力提着一点。
“这样两个人都用力啦。”她说。
镜呜哇了一声表示拒绝。
小孩子黏黏糊糊的声音传来，“可是这样就不能牵手了啊。”
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肌肤饥渴症吗？叉子回忆，好像自己小的时候也是经常黏着泉奈啊，能牵手就不会松开，能抱着就不会牵手。
大了以后自然就好了吧？
于是叉子左手拎着袋子右手牵着镜。
镜看到她的左手断指处嘞着袋子的细线，又开始嚎了。
“这不公平，只有你拎袋子我什么都没拿。”
她很惊讶镜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开始嚎，没有安抚小孩经验的她只能顺着这个逻辑来了。
于是俯下身，臂膀穿过镜的腿把他抱了起来，怕他滑下来还掂了掂。
镜破涕为笑，“这样才对。你拎着我，我拎着袋子，这才公平。”
叉子肯定了他，抱着他继续往他家里走：“这么做是公平，但不是公正。”
镜对这个词一知半解，不想在叉子面前露出他不懂的样子，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叉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以后有机会给你找一个老师吧，老师肯定会教的。
不过我真搞不懂族人怎么想的，烤肉已经是斑下厨的极限了，送糯米干嘛，难道指望斑打年糕吗。”
公平公正这种涉及到道德法治的词，她拿捏不好尺度，并不适合现在就和他大谈什么话题，说出口的她都有点后悔，她的本意并不是对孩子进行价值输出，还是太较真了。
还好小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得可真快。
“应该是泉奈大人打年糕吧，族长大人给人一种会把头发打进去的感觉。”
想象了一下场景的叉子点头附和，“是的，泉奈会把长头发扎起来呢。”
这对兄弟的幼年和现在的样子在她的脑中对照的比了比看。
“斑一直没有剪头发。”她和镜说着她得出来的结论，“其实我小时候还想过当理发师。”
镜对此非常好奇，“是为了给小时候的族长大人理发吗？”
“并不是，只是在幻想不当忍者还能干啥。”
族地里没有理发师，这是她小时候发现的商机。
她兴致勃勃的和兄弟俩说了以后，泉奈反问她你猜为什么没有，并告诉她因为大家都会用忍具自己修，对忍者来说苦无比剪刀用的顺手。
随后就是斑一语道破她只是为逃避忍者特训而开始在还没入职前就幻想转职。
“不当忍者？”镜觉得很奇怪，说道，“宇智波不当忍者还能干什么？”其实他的意思是有查克拉的宇智波，族里有也有没有查克拉的族人，很少，但也从事着忍者的后勤工作。
她：“还可以当农民种地，当伙计跑腿，当车夫赶路。”
镜是个六岁的孩子，但他已经接触过任务了。忍者可以接的任务里也有拔草种地、也有跑腿、也有护送。
他觉得叉子小时候理发师的职业规划应该像副业一样，比方说做任务太累了就给族人打薄啊剪刘海啊剪短啊之类的。可是叉子的反应确实是像真的在考虑不当忍者后做什么。
“可是这些工作忍者也可以做啊，这么看来忍者可以体验好多种工作啊。叉子为什么不想当忍者呢？”
他抬起头，毫无防备的撞上开启写轮眼的叉子。在叉子悲悯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因为忍者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比我小十二岁的你也会死得比我早。
叉子收了写轮眼，然后放下怀里的镜，安抚的摸了摸卷毛。轻声道，“到家了，快进去吧，你爷爷在等你。”
镜被她刚刚突如其来的深沉尬住了，小小一个人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那你呢？”他问道。
叉子接过糯米袋子，“我要回去打年糕明天好给他两送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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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大火球之术！”
“哇。”叉子语调毫无波澜的捧场。
“还会凤仙火之术！”
“哇。”继续干巴的捧场。
“豪火灭却也会！”
“哇哦。”叉子惊讶。
“好吧，现在还不会啦，但是以后的我会也算会！”
被自己拆穿的小男孩倒也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甚至希望这样逗她能显得自己很幽默。
族里的小学堂负责集中教授一些B级以下的忍术。他在孩子们中是佼佼者，和比他大点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从那天起，叉子开始接送他放学。
“早上我实在起不来送你，和斑建议过把早上的时间改成10点了，被他驳回了。”叉子牵着他，一副‘你能理解吧我已经努力过了’的表情。
镜开始教育她，“不要因为这种事去困扰族长大人啊，族长大人很忙的。”
这又没什么，叉子无语的想着，他拒绝我就用了一秒钟，甚至懒得给我理由。
“他有泉奈帮衬，很多事务都落不到他头上，没那么忙。”
镜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你又不是族长大人，你怎么知道。”
叉子：“你有没有觉得我和斑和泉奈都很熟？”
镜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当然知道，不是谁家小孩都有机会吃上宇智波族长亲手烤的肉的。
他听见叉子继续说，“其实我以前每天都能听见田岛在骂我。”
宇智波田岛？
“是那位吗？”前任族长大人。
趁着他发愣，叉子抢先一步踢走他一直踢的石子，没有准头的把石子踢到小水沟里去。
“大失败！”
叉子泄气的大叫。想跑到水沟边去找那颗镜的石子。
镜赶忙拉住她。“无所谓的，就是路边随便的一颗石子，你快点说那位怎么骂你啦。”
因为镜还拽着她，她怕一用力把镜搞摔了。叉子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树枝去拨那颗石子，轻松一挑真的让她一下子就给弄上岸了。
她美滋滋的把石子踢到镜的脚边。
“还给你。”
“快说啊。”镜催促到。
叉子挠了挠头，“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可是是你每次话都说一半吧。
镜有点不开心了，低着头嘟着个嘴不理她，两只脚把石子踢来踢去。
叉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点愧疚，确实是她先起的话茬。
“有段时间田岛每天发疯骂人，骂完斑就开始骂我。有天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没等到骂我就和他对骂。斑现在对我比较容忍，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那时的我在帮他说话。”
已经去世的前族长骂的什么镜不想听了，他还沉浸在刚刚被叉子说八卦的委屈当中。
在那一瞬间，这个才 6 岁的小朋友满心都是对叉子的关心，却被她凶巴巴地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呀”。镜的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头，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镜心里想的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呀。感觉满心的热情被无情扑灭，只觉得又难过又困惑。
这就是大人吗。
想到这里镜撇了撇嘴，他昨天说她是他在宇智波里玩的最好的朋友，她还同意了！今天最好的朋友关心了她下就被说八卦了。
眼泪就像被他的倔强扯住了一样不肯落下。
事态这么严重？
叉子觉得她可能低估了在镜心里自己的重要程度，没想到一句话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紧张的把镜转了过来。
“小镜，你别生气了，我不会安慰人。我给你道歉。”
镜心情好了点，他又平复了会情绪后说，“那你明天得早上送我去小学堂。”
她：没想到这么好哄，小孩情绪转变的真快。
叉子满口答应的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4章 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