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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婚宴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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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春意寒,河水里依旧冰冷刺骨,赵秋樰去将县城里专业修桥的工匠请来,实地勘察讨论,因为那里有一条河,除了修路还要修桥,等打定方案后,开始招工建设加上之前暂时居住在作坊里的人,一行动作也快。
余下的赵秋樰找了靠谱的人带他们进到山谷里,开始了除草和修整,因想着那两株千层莲,还叫了一个护卫专门去守着。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就将一大半处理干净,看着那一片片赵秋樰也更加确信这离出口竹林不远的片区之前一定是一片药田,因为这里有土埂方正有秩将土地划分,还有杂草下的石子路也露了出来。
“赵东家!”
这边赵秋樰一锄头刚把一个枯桩挖起,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她,停下动作过去只见原来是工人们在榕树下挖出了一块石碑,而上面的字平平无奇,只有八个字:药者无形,行者无名。
但却让赵秋樰虎躯一震,因为这八个字就是当初她在那本‘无名’的医书上看到的序言,是巧合?还有之间有什么关联,还是这个石碑上的“无名”在那座墓碑里的那个前辈。
这块石碑也不难看出原先是放在这五棵榕树中间。
这下子赵秋樰心中又加了一层疑虑,如果这几个字就是那本书上的序言,那她能穿到这个世界来不会是因为那本医书的原因吧。
“赵东家这石碑是要放在原地吗?”
旁边有人询问,赵秋樰回神先将此事压在心底,“先放在旁边吧。”赵秋樰指着榕树边说到,先不管是不是,但是这石碑之后赵秋樰还是先将它放回原位。
山谷里的人依旧在繁忙,这日傍晚赵秋樰正跟着其他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刚走进村子,谁知那边王大娘却一脸掐媚的过来,话语间都是关于王桃的事,原来她是在县城里看到王桃走进回绣坊,打听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回绣坊的东家是赵秋樰,“你看你,如果当时说想要桃这人,我怎么会收赵大夫你的钱呢,都乡里乡亲的,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看着这张嘴脸,赵秋樰淡淡的说到:“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了?”
“哪能啊,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赵大夫别介意,我只是说如果知道你想要桃,我只会立马把她送给你,你看这样吧,她在那个绣坊也不是事,不如我叫她回村里就给你当个丫鬟也成啊。”王大娘说到,她了解过了那个绣坊王桃在里面根本没有月钱,说是学刺绣能秀出什么花来,不如跟在赵秋樰身边当个丫鬟还有些钱赚。
“我想你搞错了吧,王大娘,王桃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叫她回来,当初的卖身契可以是明明白白写清楚了。”赵秋樰面色一冷:“还有我警告你,王桃现在是绣坊的人,如果你去打扰她,那么绣坊会按照报官处理。”
说着继续走,旁边有村子的人,嘲笑了一声。
王大娘没想到会是这样,忙着上前开始撒泼起来:“赵大夫你不能这样啊,再怎么说王桃是我的亲孙女啊,也是我们家一把屎一把尿的养这么大的啊。”
赵秋樰黑着脸看过去:“王大娘,我敬你是老人,还给你留些情面,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卖了王桃,那县城牙行可以是有记录的,现在到想起来她是你孙女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家里穷,养不起了,如果我有钱哪里会舍得卖她,赵大夫你发发慈悲,我儿子可是很聪明的,他上次是没准备好,你通融一下随便在作坊里找一个活计都成,到时候工钱一发,我就去赎回王桃。”王大娘立刻上前忙说到。
这才是她的目的,“呵,没通过就是没通过,不要找借口。我前些日子找人修桥和路,怎么没见他报名?这也是没准备好?”
“那那行啊,那么累。赵大夫我儿子可是管人的好手,只要你让他试试就好了。”王大娘表示才看不上那修桥的活又苦又累那钱还没有作坊的钱多。
看着王大娘这样,赵秋樰也不想和她瞎扯:“王大娘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你还去绣坊骚扰王桃,我会和你公堂相见的,反正那公堂我已经去过很多次很熟悉流程了,对了我记得之前李招儿说你曾经在背后怂恿她,说她的遭遇都是我害的,正好上次有人蓄意纵火的案子已经结了,李招儿要被放出来了,不如你跟她当面对质一下吧,我也想听听是她诬陷你还是真有这事。”
一听这话王大娘有些戚戚然。如果让人知道她们一家也就不用在村里混下去了,这村子里赵秋樰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如果叫人知道她在后面说人坏话,肯定会遭到排挤。
一时间王大娘反驳道:“赵大夫你说的对,这王桃被卖出去了和我们自然也没关系了,只是这李招儿实在可恶,赵大夫可不要被她蒙骗了。”说着王大娘畏头畏尾的溜走。
赵秋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
清雾一连几日填充山野,没有多久便是甄洛依和周丰阳成亲的日子,而他们之前就前来拜访,说了他们婚事将近,请赵秋樰到引州府去参加婚宴。
赵秋樰当然是欣喜应下,周丰阳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病虽未完全好,但也和之下相差甚远,好了很多。
等到婚礼当天,甄洛依是从引州府的甄家别院里出嫁的。
整个别院府邸一片喜庆,倒也没之前在申河县那样在年节期间冷清,当看到周丰阳稳稳当当的骑着马,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病痨的样子时。
引州府的人也大多都知道了这是赵秋樰医治的,至于消息是从哪传开的就不得而知了。
婚宴上,周家人和金府自然而然的站到一起,来的也都是和而府交好的人家,赵秋樰被金老夫人拉着在身后,不难看出来是得到了吩咐。
突然有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附耳在周夫人耳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就见她有些面色越来越着急,来找赵秋樰说周丰阳在新新房不知怎么的,突然昏迷了。
很快就对着一旁的周老夫人说着头有些晕,要去房里拿一些药丸,还说这是赵秋樰上次开的方子,让赵秋樰也跟着去看看。
赵秋樰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周夫人的场面话,不管怎么说也跟上周夫人的脚步。
一行人来到新房,新娘妆的甄洛依面色着急,眼中有泪,周丰阳躺在床上,赵秋樰上前查看,只见人面色苍白发冷,脉搏缓慢,“他中毒了,像是夹竹桃。”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他之前是服用过什么吗?”赵秋樰问完,甄洛依连忙指向桌子上的一碗鳜鱼羹。
赵秋樰上前一看,“正是夹竹桃,你们去抓一两甘草和瓜蒂用水煎给他催吐。”
说着便有人照着吩咐做了起来。
旁边的周夫人看着那碗鳜鱼羹早已气急,很快就有厨房管事的来说,这鳜鱼羹是和喜宴中的菜色是一样,每个经手的人也都是周丰阳房里的人,不可能有人下毒。
而这边赵秋樰听着:“那道菜是谁做的?”
赵秋樰一说,周夫人也立马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带着赵秋樰去了厨房。
赵秋樰跟着到厨房,看着这三十三道鳜鱼羹,一一检查,等最后一道之后对着周夫人说:“都被下毒了,中毒者轻则恶心腹泻,重则昏厥死亡。”
说完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像今天这样的婚宴,到场的无一不是城中官宦和富商显贵,如果真吃了下去,后果会是如何!
旁边一个中年厨子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喊:我没有下毒,冤枉啊!做这道菜的是城中最大酒楼,留仙居的主厨曾厨子所做,这道鳜鱼羹就是他的招牌菜。
赵秋樰细细查看起了食材,这活着的鳜鱼依旧在水中,而其他菜也看过,没有被下毒。
“这水缸里的水,是煮鱼羹用的水吗?”赵秋樰在一个用得快见底的水缸面前问,因为里面的水质刚刚用手沾了一点,就是夹竹桃。
曾厨子回答:“是的是的,这道菜讲究一道鲜,这水是城外福山上的山泉,今天早上让人去抬的。”
后来周夫人叫了抬水的六个人进来,这六个人都是周府的下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这水里被人下药了。”赵秋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仔细观察几人脸上的神情,然后又继续说道:“这药的毒,只要是碰过的指甲上都有黑斑点,就算是洗,没个三五天也洗不掉的,你们现在就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吧。”
这自然是骗这几个人的,看看有没有人心虚。
而其中五人都利落的伸出手,只有一个人,将手卷在腿侧,周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立刻叫人将其抓起来。
后面的事赵秋樰也不再去听,那道鳜鱼羹也没有摆上席宴,后来听说是和吕刺史有关,这又给他的罪证里面又加上了一条。
然而在金知府和周大人谈话时,竟然来到家中求见墨时渊,赵秋樰无奈只说墨时渊喝了药现在正在休息同她说也是一样,等到了书房里之后,二人说的就是婚宴上被下毒的事情,。
他们连审带查也查出了东西,这次的接头人是一个叫方力的人,之前原是一名被刺字的囚犯,被放了之后就跟在吕刺史旁边,到了引州。
之前吕刺史在船上宴请就是那个方力张罗的,就算是墨时渊之前所说的最有力的人证。
“但是这个方力之前我们也想抓过,可能他的嘴特别硬,吕刺史现在也还在任上,只怕他也不会招。”二人忧心忡忡。
“那如果他的性命受到威胁呢?”赵秋樰说道。
“赵大夫意思是说严刑逼供吗?”金知府问道。
“严刑逼供是下策,当然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招供。”赵秋樰说到,然后继续说:“你们让人在城中散播当日鳜鱼羹有毒的事,话语中用疑是吕刺史主谋的字眼。”
赵秋樰此时的神态和墨时渊有得一比。
“赵大夫的意思是?”
“这是事实,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赵秋樰说完,二人只得应下。
而赵秋樰所做的就是要离间方力,又叫来卫二,对他说到,让他暗中跟着方力,等事情传播几日,让卫六和他假装吕刺史派去的杀手,在方力必经之路上暗中说漏嘴,看看方力的反应,然后在当天去假装刺杀。
她就不信这样,这方力还能对吕刺史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