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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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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次墨时渊问的事,赵秋樰倒是没有什么隐瞒,重新培育的血灵芝也一并和他说了,随后墨时渊一脸凝重,赵秋樰又如何不知这代表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相当于她就是一个养料,被人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又快到了年末,林茹萱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每日大多时间只是跟着赵母,而这些日子墨时渊虽然回来了,但总是早出晚归。还不时的去找全清道长谈事。
到了除夕前夕,齐望轩也回来了,带着齐父遗体,柳姨也匆匆赶回引州府,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平宣侯府全都入狱。
听说这件事时,是在午饭时刻,林茹萱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赵母脸上倒是有些高兴,这也意味着,景王府和安国公府的案子平反指日可待。
这个年过得比去年平淡,连赵净悠喜欢的烟花,也只是当晚放了三四个就没了兴致,林茹萱的到来还是有些影响。
在新春的第一天,赵母突然说到,要收林茹萱为义女,之前因为其和安国公府断绝过关系,所以现在赵母不知怎么的,又重新提了出来。
这日赵秋樰刚去给钟雯换药,从那边的院子走出来后,只见林茹萱站在院子前。
“秋樰?”林茹萱叫道,随后又问,“那边住的是什么人啊?前两天也没见人来家里一起吃年夜饭。”
听到林茹萱的话赵秋樰脸上依旧淡淡的,这段时间和林茹萱的交流并不多,而且她对林茹萱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违和感,也很少和她单独相处。
“没什么,只是有两个病人。”赵秋樰回道。
“我都忘了,你可是神医,来找你看病的人一定很多,而且连全清道长都在这。”林茹萱笑着说道,眼中暗藏着嫉妒。
“有时真的挺羡慕你的,就算来到这里,还能东山再起,多么不公。”
“什么?”赵秋樰没有听到后面,疑惑的看到。
“没什么?只是我原本就是母亲的养女,现在又是义女,按理来说我们两也算是姐妹,这些日子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些什么给我做?”林茹萱嘴角笑着说道。
“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吧,用不着和我说吗,你和娘说就行。”赵秋樰说道,她心里可不想和林茹萱有什么纠缠,而且这人还是之前派人杀过她的。
“娘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做主的,所以让我来问问你。”林茹萱说道。
“我这里没什么事,而且现在在年节,全都放假了。”赵秋樰一再委婉的说道,按理来说一般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这样的拒绝也该知晓了,只可惜。
“听说你在教净悠医术,不如这样吧,我看那药田净悠有时顾不上,不如我也去分担一些吧。你看如何?”林茹萱说道。
“药田的人已经够多了,净悠一直照护的很用心,而且还有全清道长呢。对了我要尽快去将这些东西消毒一下,先失陪了。”赵秋樰说着越过林茹萱直径的进入院中。前两天卫五就来和她说过,林茹萱去过药田,但是被拦了下来。
“之前夫人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想着进草药房呢,但也被卫二拦下了。”水青熟练的拿过一旁的盆将换下来的纱布放到里面,用赵秋樰制作的药水浸泡。
赵秋樰将药放入一旁,听到此时水青所说的,心中暗想,她这是想做什么。“你们多看着点,草药房和药田先别让她接近,还有作坊。”
“我们明白。”水青回答道。
正月十五,申河县中要举办一场灯会,赵秋樰一家早早就做了准备,等日过中天时就去县城中。
“妙芳那丫头呢?”刚到县城中下了马车,只听赵母问道。
这时赵秋樰也才注意到妙芳居然没有跟着林茹萱来。
“娘,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她待在家里了。”林茹萱回道,赵母倒是没什么怀疑,只是随口一问。
赵秋樰和墨时渊对视了一眼,“她不舒服你怎么不和我说,我也好给她看看。”赵秋樰在旁边说道。
“就是些小毛病,不妨事。”林茹萱随即说道,不等赵秋樰再说什么,直接拉着赵母就走。
“看来那个妙芳应该要做什么。”赵秋樰在墨时渊耳边低声说道,不过林茹萱的算盘倒是打错了。
又是申河岸边,今年河中有一支巨大的花船,吸取去年的教训,今年赵秋樰早就在岸边一家视野最好的茶楼定了包间,从这边看下去正好能看到花船的全貌,茶楼下面还有人在用酒做彩头,整个茶楼都能闻到酒的清香。
“我记得三年前也是十五,在京城的通天河中也是这样一个花船,但是比这个大上几倍呢,娘你还记得吗?”林茹萱看着外面对着赵母说到。
“记得,那可是端敬长公主所做的,这个哪里比得上呢。”赵母笑着说道。
“我记得那花船上最大的灯笼当时可是世子得的。”林茹萱继续笑着说道。
然而这次赵母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喝了一口茶,转而和赵秋樰说道:“不知这花船上的灯笼可否作为彩头,但是也可以先看看你喜欢上面的哪一个?等会叫时渊给你赢回来。”
赵秋樰完全没想到赵母会来和她说话,“不用了,娘,那些灯笼聚在一起比单独拿出来好看多了。”
而一边的墨时渊这时也顺势带着赵秋樰来到窗边:“确实。”
而几人都没有看到林茹萱在后面笑得勉强。
“那只花灯现在还在呢,比这艘花船上的都要大。”
赵秋樰此时也不明所以,林茹萱这么多次提这个干什么,难道那花灯最后是到了她手中?
“当初本想拿给云言,只是她提了一句,我母妃就让我给她了。”墨时渊低着头说了一句。
同时外面烟花升起,照亮了水面。
原是这样,赵秋樰看着外面的烟花,这件事也被她抛之脑后。
就在此时,那艘花船突然冒出火光,不一会儿整艘船上燃起熊熊大火,岸边的人原以为这是有什么节目,没想到船上的人开始喊着救命跳入水中。
这时两岸边的人才惊恐出了事,一时之间人群开始嘈杂起来。
赵秋樰几人也看向外面,花船之中却飞出几支带着火光的箭朝他们这边的方向而来。好在墨时渊和卫六水青动作够利落,全都打落,只是还是有几只落网之鱼射到茶楼,顿时茶楼燃起了熊熊烈火,茶楼中也混乱起来。
墨时渊和卫六水青护着赵秋樰几人下楼,刚到不远处,只见茶楼瞬间倒塌,留下还没来得及跑的人的惨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赵秋樰心有余悸的说道,就算是有带火的箭,也不可能会是这样一下子就点燃,而且烧得这么快。
赵秋樰还在想着,就感觉到墨时渊抱住她的腰往旁边带过,只见他们刚刚站的那里竟然有两枚细小的暗器,墨时渊幽暗的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卫六随即朝着那边追去。
不一会儿,便有官差过来疏散人群,跟着救火。
赵秋樰几人站在街角墙边,还好全都没事,赵母和林茹萱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赵净悠和墨云言都依附在赵秋樰和墨时渊旁边,现在也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怎么了?”见着赵母安定下来,赵秋樰看着墨时渊手中的暗器见他在这里看了半天问道。
墨时渊随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赵秋樰,但却没有发现什么,墨时渊直接将一个隐蔽的地方指着给赵秋樰看,这才发现这暗器的一个内角里居然有一个弦月的标记,和之前暗杀他们的黑衣人的一样。
按理来说他们之前猜测的是平宣侯派的人,现在平宣侯入狱,那这些究竟是谁?
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怀疑,但二人并不做声。
很快官差封街查明人的身份后,赵秋樰几人才出了县城回李家村。
马车上赵母赵秋樰林茹萱一辆,而墨时渊和墨云言在后面的马车里。
“今天还好有惊无险。”赵母拍着赵净悠的背后怕的说到。
“是啊,娘,看来是有人对秋樰他们不利,之前我就说了我从来没有派人刺杀过秋樰,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你看我说的对吧。今天那箭我看的真真的就是冲着秋樰他们来的。”旁边的林茹萱及时的说到。
听到林茹萱说完,赵母脸上也凝重起来:“秋樰,你说会是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过不去。”
赵秋樰这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在想着那记号的事,“娘你说什么?”
这话刚出只听到水青在外面说道:“夫人,到了,出事了。”
原是到了李家村了,但是出事?出什么事了?带着这疑惑赵秋樰刚出马车就看到院子外面全清道长站在妙芳前面。
而妙芳穿着一身黑衣,倒在地上。
“道长?”赵秋樰轻声叫道。
而林茹萱下了马车之后看到妙芳这样连忙下马车,但是不上前只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人穿着黑衣居然想偷溜进药田,这不就巧了,老夫刚好在里面。”全清道长抚着胡须说道。
“妙芳你怎么穿成这样。”林茹萱抢先的说道。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赵秋樰看着林茹萱说道。
“这我可不知情,谁知这丫头会是这样。”
“还是说了吧丫头,要不然你的手和腿这辈子就这样了。”全清道长笑咪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