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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定情 ...


  •   花易染以为自己定格了,实际上他就是被定格了。

      在他心灵防线彻底崩溃的瞬间,墨垠的领域之力如洪水猛兽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将他牢牢定格在原地。

      与此同时,断渊也受到了领域之力的压制,无法自爆,只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奋力抗争:“你为何要让他看到那些?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

      墨垠接过白曦递来的丹药,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耐。

      “你是真蠢吗?看到我制造的幻境还不明白?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结界,而是我的领域。若我真想杀你们,你们早就没命了。陪你们玩了这么久,知足吧你。”

      驭命从断渊身上松开,飞回墨垠身边,随即没入他的芥子空间。

      虽然不情愿,但墨垠还是将手中的丹药递给了断渊,同时忍不住嘟囔道:“团队资源本就有限,全靠白曦老本在撑,你还玩这么大,自己受罪不说,还浪费一颗这么好的丹药。”

      面前的人却无视他的肉疼,而是警惕的盯着那颗丹药:“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墨垠冷眼看着他,故意噎他:“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不敢吃了?”他向着被定在光里的花易染扬了扬下巴:“人你不想救了?”

      断渊恶狠狠的盯着墨垠,青筋凸起的大手捏过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一仰脖便吞了下去。

      看他那副视死如归的决绝样子,墨垠的心情不禁好转了几分,他甩了甩身后长长的猫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将手指探向断渊的额心:“行了,吃了丹药白曦会通过你的肉身帮你恢复,现在,我要你的神魂跟我走。”

      断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防备,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躲避,任由墨垠的手指触及他的额心,牵引出他的神魂。

      一阵恍惚过后,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酒香。断渊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只见这里的底部仿佛是酒的海洋,而空中则漂浮着许多碎片。

      他细细一看,那些碎片竟然是他与花易染相处的场景,他顿时明白,这里正是花易染的识海。

      此情此景,断渊不由得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些碎片,但在即将触碰的瞬间,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薄而大的手掌虚托着那些碎片,喃喃自语道:“原来他的识海里有我。”

      “切,识海里没你,他能让你下了药啊?”墨垠不满地接口道,穷惯了,一想到那颗被浪费的丹药,他就胃疼。

      所以他一有机会就要数落断渊两句:“花易染八百个心眼子,不要觉得骗他进来很容易,除了你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所以我们才找上你。”

      断渊将脸靠近那些识海碎片仔细的看着,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可是他为何一直不接受我,甚至还以戏弄我为乐?”

      “呦,”墨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为什么还要一次接一次地由他戏弄呢?”

      断渊将手往上一托,将手心的碎片放飞,又接了一块碎片仔细地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还有魔尊威严的影子。

      他道:“我也说不清,反正只是觉得,无论是酒,还是战斗,都没他重要。”

      墨垠打了个寒战,看不惯他那副肉麻的样子,催促道:“行了行了,你不是想知道花易染为什么这么对你吗?随我来。”

      识海内无尽的酒海竟然自动分出一条识海底部的路,墨垠带着断渊下降,随着那条路接近识海的底部。

      断渊诧异道:“你怎么能在他的识海里做到如此的地步?”

      墨垠白了他一眼,一副嫌弃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是我的领域啊,在自己的领域里想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怎么可能?你将别人的识海变成了自己的领域?”

      “对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墨垠不以为然地说道,“花易染的识海在看到你自爆的那一刻失控破碎,我趁机入侵,将这样的识海变成自己的领域,多简单。”

      身边的人突然停住,墨垠不耐烦的看他:“又怎么了?”

      断渊直勾勾的看着墨垠:“一开始你就是计划好的,你逼我们反目!”

      墨垠重吐一口气,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那是我逼你们反目吗?按照花易染的性子,那是必然的结果好不好?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的出发点,不过是直到花易染防备心太重了,我必须在他识海打开一个缺口。所以我最终还是为了帮他祛除天道纹,有什么问题吗?”

      面前的汉子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音,一副想反驳又无从说起的样子。

      墨垠继续说道:“行了行了,嘴笨就别学人家辩论。再磨叽下去,可就错过拔出天道纹的时机了。去不去,随你。”

      说完,他先一步朝花易染识海的底部飞去。断渊虽然一言不发,但还是紧跟上了他。

      花易染识海的底部,流光溢彩的幻境已经形成了。断渊急切的扑进去,然后立刻又在另外一个方向出来了。

      墨垠着手编制另外一个幻境,他对不断尝试断渊道:“看见了吧,这就是花易染经历过的最痛苦的过往,所以他不肯相信别人。我可以送你进去,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若是不能唤醒他,你也出不来了。”

      断渊的声音坚定而强硬:“少废话,快送我进去。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身后把控全局的墨垠惊喜的挑了挑眉:“你果然不笨嘛。不错,花易染这个人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得有人舍身入幻境才有可能将他唤醒,但我不能保证你们出来,你自求多福。”

      两个幻境交织之处,一段流光溢彩的路径逐渐延伸出来。在得到墨垠的眼神示意后,断渊迈着稳健的步伐踏上了那条路。他的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幻境中的花易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墨垠猜测这将是一场持久战。他动用时光逆轮,将幻境里的时光流速调整到最慢,让他们可以慢慢地耗下去。

      其实,他之前说的那句“不能保证他们出来”更多的是为了给断渊添堵。在墨垠心里,他基本可以确定他们两人能够成功走出幻境。

      因为花易染的内心是炙热的,只是过往的经历让他给自己结了一层太过厚重的冰壳。而断渊那种一往无前、天道走到黑的执着精神,恰好是化解这层冰壳的绝佳之物。

      且等着吧,墨垠不急。

      他离开花易染的识海,查看了白曦为断渊疗伤的情况,确保一切无碍后,便在断渊身旁入定。

      将花易染的识海变成自己的领域之后,墨垠对自己识海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如今,他将意识沉入自己的识海,去探索那刚在黑暗中被解放出来的一段识海。

      随着他的深入探索,墨垠果然发现自己的实力又增强了许多。

      这种力量非常神奇,它并不是一种新的力量,但是在领略之后,却让他对万物的认知更加深刻。

      这使得他能够将自己的一分力量发挥出二分、三分的效果。

      这种感觉让他深深着迷,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往识海深处潜去,探索那些还未被触及的区域。

      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景象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来下面的空间不是漆黑,而是一片虚无。

      这片虚无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墨垠试图寻找出路,但四周除了虚无还是虚无,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被这片虚无所吞噬。

      墨垠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迷失感,仿佛自己就要被这片虚无彻底吞噬。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白曦清悦的声音:“墨垠,醒醒!”这声音如同天籁般穿透了这片虚无,让墨垠瞬间恢复了清明。

      顺着白曦的声音,墨垠终于从那片令人窒息的虚无中逃了出来。

      他低头看向那片广袤无垠的识海,心中腾起一阵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上限还远远不止如此。

      再次回归到现实,见到一脸焦急的白曦,墨垠不由柔声安慰。

      看到白曦安心后,墨垠开始探查花易染的识海。

      随着墨垠重新掌控领域,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花易染和断渊在幻境中的经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之中。

      天道纹为花易染编织的幻境,重现了他最为痛苦不堪的过往。

      在断渊闯入之前,花易染已遭受重创,丹田被刺穿,筋骨支离破碎,被悬挂在阴暗无边的地牢之中。

      世人却为他们的“堕神”壮举而狂欢,推杯换盏之间,仿佛已经预见自己与神祇并肩的辉煌。

      就在此刻,一道巍峨的身影从黑暗中踏步而出,周身环绕着无穷无尽的煞气。那些自以为可以掌握神邸的众人,在这股煞气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接下来的战斗残酷而迅速,仿佛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了与花易染相同的伤痛,他们被一一吊起,吊起的众人就像一条由痛苦与绝望铺成的路,一直延伸向花易染的面前。

      有的人在剧痛中挣扎至死,有的人则发出凄厉的求饶声,但那位煞神般的存在,却对他们的哀号充耳不闻。他径直走向花易染,脸上流露出与之前冷酷模样截然相反的柔情,轻轻地放下了他。

      花易染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要带我回去,关起来独享我的骨血吗?”

      断渊只是轻柔地摸摸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疼惜:“我会让你的血肉再次生长起来。”

      自那以后,断渊便一直信守着他的承诺。

      花易染因为没有遭受雷劫的洗礼,经脉和骨骼一直难以痊愈。断渊为此日日奔波,寻遍天下名医,只为求得能治愈他的良药。

      每当夜幕降临,断渊都会守在花易染的床前,细心地为他换药,照料他的一切。

      知道花易染爱酒不爱药,断渊便特意为他酿造了各种药酒。

      他也陪着花易染喝苦涩的药酒,只要一看到花易染皱眉,他便会在一旁轻声安慰。桀骜如他,甚至学会了讲笑话,只为了让他的眉头能够舒展片刻。

      春去秋来,二人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除了寻医问药,他们还会一同饮酒比剑,畅谈天下大事。

      有时,断渊也会陪着花易染漫步在山林间,欣赏四季变换之风景,感受那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转眼间,十一年过去了,他们彼此相守,完全没有离开幻境的意思。

      见他们不打算出来,这墨垠可就着急了。

      花易染完全陷入了幻境,断渊可没有。

      墨垠传音质问断渊:“你打算在里面过一辈子吗?还不打破幻境带他出来。”

      断渊的目光始终紧盯着醉卧在桃花树上、对他笑得毫无防备的花易染。他的双手微微抬起,仿佛随时准备接住掉下来的花易染。

      他回音给墨垠:“就这样又有何不可?你何时见过他如此发自内心的笑?他若觉得这里更开心,我一直陪他也无所谓。”

      墨垠听后,气极反笑。他让断渊进入幻境救花易染,没想到人没救出来,还搭进去一个。他明明很有把握他们能出来的,到底哪里出错了?

      就在他思量之际,余光瞥见幻境中的花易染翻身掉下树,此时一直在树下守候的断渊一把接住了花易染。

      花易染的下落带起一阵的气流,扰动的桃花瓣围着两人纷飞起舞。墨垠被那场景晃了眼,但更令他注意的是,花易染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狡黠与满足的安然笑意。

      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墨垠猛然明白了差错在哪里:花易染最恐惧的事情是,他被一心保护和最信任的世人背叛和伤害。天道纹塑造的潜意识幻境,正是利用了他的失望和绝望来控制住他。

      之后断渊闯进这里,将花易染解救出来。从花易染和断渊的相处来看,花易染明显早已经走出了失望和绝望的困境,所以花易染很可能早已经醒了,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

      若是这样,那花易染也能听到自己说话。

      想明白这一点,墨垠开始施展自己的手段,他对着幻境传音:“断渊,我可没工夫陪你耗,你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毁灭你肉身算了。反正你们也帮不到我,留着是个拖累,还添堵。”

      此时,断渊怀里前一刻还醉眼迷离的花易染脱口而出:“不要!”

      断渊一怔,惊诧地看着花易染。

      花易染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装不下去了,他从断渊怀里挣脱出来想跑,却被断渊紧紧抓住了手腕。

      断渊的声音低沉得吓人:“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花易染转过身去,不敢直视断渊的眼睛。他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倔强:“是又怎么样?如今你都知道了,在幻境之外我抛弃了舍命救我的你,在幻境之内我又装作迷失,滞留了你十一年,我就是这么自私,你如今知道了吧,觉得我不值了吧,知道了就赶快滚出去,我不需要你怜悯。”

      断渊猛地抓住花易染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力度之大仿佛要捏碎他一般。他红着眼睛怒吼:“为什么到现在还要骗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花易染心中一颤,但依然紧咬牙关:“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懂吗?”

      断渊凝视着花易染,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终于,他缓缓松开了手,转过身去,对着天空大喊:“你都听见了吧?他不需要我救,放我出去!”

      外面的墨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一天天竟事儿,一点儿都不给他省心,他还得包劝架。

      墨垠单独传音给断渊,连劝带哄:“你若是出去可就再也进不来了,花易染真的就真的一辈子要被困在这里了。”

      断渊别过头去,嘴上硬气地说:“那又与我何干?”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再次要求出去。

      至于花易染这边,主要是个嘴硬的问题,好治。

      墨垠心念一动,制作出一个新的幻境,与当前的幻境相交融。

      花易染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内心深处期盼着断渊能再次追上来。

      此时,红光一闪而过,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断渊,真的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他不断的告诉自己。

      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他想装作满不在乎地喝一口酒。然而,他的手颤抖得厉害,酒壶掉到地上,酒液洒了一地。

      他弯下腰去捡酒葫芦,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趁机看向后方。

      后面真的空了,他的心也随之空了。

      没有捡起地上的酒葫芦,花易染自桃花树下挖出一坛酒,然后躺在树枝上,大口大口地灌饮。

      酒入愁肠,化作眼眸中盈盈的泪水。他望着天空,假装树下还有断渊:“以前觉得你是个莽夫,后来才发现是我配不上你。一个在生死关头抛弃你的自私鬼,怎么能配的上至纯至真的你呢?所以啊,我不肯出去,我装作不知道外面的事,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

      他再次将大口的酒灌入口中:“却原来,这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自私罢了。你走的好啊,走了就可以摆脱我这个自私鬼了。”

      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坛中的酒渐渐空了,花易染心如死灰,一翻身便直直地落了下去。

      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来接住他了……

      他期待着落地的疼痛能稍微抚平心里的创伤,然而下一刻,他却跌进了一个无比熟悉、温暖而宽广的怀抱。

      花易染一时间愣住了,而断渊的额头已轻轻抵上他的额头,那张坚定而深情的脸庞近在咫尺:“原来是为了这个,花易染你记住,我说你配得上我,你就是配得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如同拨云见日,花易染喜极而泣。他猛的扑倒断渊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的幻境开始崩塌,绚烂的桃花瓣如同破碎的梦境般纷纷扬扬落下。二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之中。随着最后一片桃花瓣的落地,幻境彻底消失,他们回到了识海之中。

      墨垠见他们终于出来了,不由松了口气,立刻着手开始清除天道纹。

      而花易染和断渊,经过这一番经历,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两人坦诚相对,四目交投,情意绵绵,彼此的脸庞缓缓靠近。

      就在他们即将亲吻的那一刻,墨垠清除完了天道纹,他果断出手,将他们从识海中拉回现实。

      他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嫌弃:“我还没释放领域呢,你们注意一下举止行不行?”

      早已经守在花易染身边的断渊紧紧地搂住花易染的腰,傲然道:“本尊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

      墨垠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计较。趁着天道还没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金逸和许长宿识海底部的天道纹驱除,你们赶紧想想办法,一起干正事吧。”

      “嘶...”花易染长长吸了口凉气:“那个,天道可能已经察觉到你们的行动了...”

      墨垠压下眉头看向花易染:“为什么这么说?”

      花易染解释道:“当时阿渊与你们缠斗之时,我就在想,你既然有天篆玉简,为什么不释放领域拦住我,反而要把你们自己搞的那么狼狈,所以一定有诈。”

      此时断渊看向花易染,瞪大了以前一直阴气森森的眼睛:“我怎么没想到,还是阿染聪明。”

      “那当然。”花易染得意的笑笑。

      墨垠抽了抽嘴角:“你们一会儿再恶心行不行,先把事情说清楚!”

      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断渊脸上移开,花易染这才道:“觉得你们异常我自然要采取措施。我猜测我可能一直在你的领域里,所以先放出去一只凌燕,让它去我相反的方向传递消息。”

      “凌燕隐蔽性虽高,但若是我真的在你的领域里,它恐怕还是难以逃脱出去。所以我原意是让它吸引你一些的注意,让自己更有机会逃出去。但没想到阿渊竟然自爆,完全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凌燕反而出去了。”

      听完花易染的解释,墨垠咬牙切齿道:“花易染你真行啊你!”

      “谢谢夸奖。”花易染轻笑一声回应。

      “你真觉得我在夸你吗?你看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墨垠怒气冲冲。

      花易染靠在断渊的怀里挑衅道:“怎么了?羡慕嫉妒恨?”

      断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后他抬起花易染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真是不要脸啊,墨垠扭过头去,却鬼使神差的看向白曦,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白曦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TMD,早知道把他们都溺死在幻境里算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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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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