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2.带走那个基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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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莫迪奥海姆！
前英雄萨菲罗斯面对漫山的银装素裹，呆了半晌，扶额。
——永远不要指望天生怪力的妖族，还有失足少年……放下手，默默纠正：失忆。会知道节制。
“懂得合理分配各种技能……资源的一般只有两种状况，其一是资源紧张，其二是当兵的。”几天前浮离啃着肉干和他探讨“节能”问题，女孩以分类讨论的形式归纳并总结：“爷你就是属于后者。我当然两者都不是。”
那那个枪手呢？
地平线上缓缓浮现两团雾气，萨菲罗斯收拾好心情，持着标准的淡定缓缓向前迈进。
越来越在意那抹火焰似的红色，大概是从路经卡姆时开始的。为了必要的补给与休整，前英雄披上巨大的斗篷把自己遮得像个见不得光的亡灵，始终悄无声息地跟在女孩身后——至于那个用实验代号暂代为名的怪物少年I，相比城市他更喜欢野外的冰天雪地——随着她绕进一家成衣店，看到漆黑的眼瞳立即盯住展示在旁边的套装。
收腰黑色皮衣，细腻的深红线条在左肩纹出低吼的猛兽，兽首伏在垫高的肩下，像伺机而动的狩猎者；蓝灰色长裤同样是收腰的款式，腰链与皮带悉数侧重于右边，或浅或重的彩色坠饰让服装显得更具生气；作为外套的风衣在边缘处缀了满满的鼠灰色绒毛，简约内敛，把那本就不显眼的轻松活力更大的遮掩起来，始终保持着淡淡的沉默的基调。
——Vincent•Valentine.
很适合他。适合到仅一眼就让萨菲罗斯想到了那个他并不怎么熟悉的枪手。
不管承不承认，那一刻心情的慌乱根本无法忽视。想到了些从未想过的事情。
直到在旅店放下行装，浮离把大衣递到他手上，他才回过神。
看着那双带着迷惑与关切的眸子，萨菲罗斯意识到自从她对他说“生日快乐”开始他就没考虑过她的离开。
——竟坚信她会等他。
“到此为止，就快到莫迪奥海姆了，提高警惕。”无视了I少年的明眸皓齿，把外套披在女孩肩上，顺手揉了揉面前的白色脑袋。
浮离直起身，抬起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高高兴兴地跟上。
“爷你怎么发现这里有危险的？我什么都没发现哎。”
——起始于此，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等萨菲罗斯注意到时，自己已经心甘情愿当了一路的野外生存指导，同时兼职战斗技能教练。
而在他所不及的领域……所谓失忆的少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AOE目标已经达成一半了，学会暴风雪后再学个灼烧吧~”以上，狼妖对自己的评估与预期发展目标。
女孩静不下来地跑到他面前，说着些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的话题，萨菲罗斯一面听着，一面走神地想：他对她知之甚少，甚至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爷？”浮离晃晃手臂呼唤眼前的银发男人。世界七大谜团之“Sephiroth的走神”，我去。
“你说，”他低头，“你朋友喜欢我？”
What？
“呃，我朋友？”我朋友喜欢你的多了去了你指哪个……等等，有什么不对。
“你给我上药的时候，说米糕，喜欢我——她了解我？”
O△O西马达！
浮离惊恐地想起之前给萨菲罗斯上药的事，一心三用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
她看着银发青年的神情，看起来不怎么友好——好吧，谁都不喜欢陌生人作出很了解自己的样子。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担忧统统涌了出来。“啊哈哈，应该、应该不了解吧。你看爷，你那么帅，女孩子一眼就喜欢上你很正常嘛！”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好奇这“一眼就喜欢上”是多久之前的事。“前面就是莫迪奥海姆，准备。”
浮离忙不迭地点头，显露出自己白狼的原身，施上潜影术突突突就跑远了。
“请配合一点，不要再抗拒我的力量——菲尔先生请打晕他吧……真是……这么的……”
“我下手轻了吗？杰内西斯看起来很有精神嘛~”
浮离瞥了身边的前任英雄，扶额：“我认为没有听到三缺一同花顺二条之类已经是万幸了。”
萨菲罗斯仍保持一脸冷淡对着被司穆反剪双手压在身下，半边翅膀被扎克斯抓在手里，红毛中夹杂几丝灰白的杰内西斯，不表态。
——其实肯定站在世界中心拔头发了。犀利姐在心里拿三个Gil打赌。
电梯终于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司穆很快地反应过来准备起身。
“小穆穆做得好保持那样不要松手拿出你身为剑圣的荣誉来！”
于是剑圣君更卖力地摁实了可怜的文艺青年。
“哟，Ryi,Sephiroth.”
蹿出电梯，犀利姐左右望望，然后蹲在杰内西斯旁边，咂嘴——果然现场版比剧情版暴力多了，看这一地的尘土飞扬黑羽乱撒，看这一身刀伤和不知道什么魔法轰出来的破衣效果……
他停止了挣扎。
艰难地昂起头，象征般的猫瞳含着无须辨认的嘲讽与酸涩：“毫不吝惜，与祝福同行。你被女神所爱，以英雄的身份，救赎世界。”
华丽丽的文艺气场扑面而来。浮离一副想掩饰自己的嫌弃表情的模样越过事件中心站到平台边缘。
——文青，你注意到你现在的姿势了吗？
萨菲罗斯站在杰内西斯面前，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微转了视线，看向女孩，又很快收回。接的话不由含了些玩笑的意味：“我辞职了。”
杰内西斯怔了怔——他特有的惊讶方式，总带着种诗人的哀婉惆怅——花了些时间消化这个讯息，又用他吟诵般的口吻说：“是么，放弃了女神的礼物，你想寻找的究竟是？但，‘即使是没有约定的明天，也定会回到你所站立的地方’。”
“你想要就拿去，‘女神的礼物’。”银发青年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萨菲罗斯已经不记得了。他看着诗人，陌生得几乎像是初见，心里的异样却鲜明万分。
对他而言，杰内西斯，扎克斯，不管是谁，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久远得他已经忘了他们很久，再次面对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但那难以名状的不适感愈演愈烈——那是一种什么都想不起来，却仍残留着印记的感觉。一个深刻的，令人不快的印记。
“梦想也好，荣誉也罢，已然尽失……”红发青年想要的已不是所谓的“英雄”。他不再看任何人，同样的口吻，却不是回答任何人，“期待明天的亡魂，尊严也已衰败……想要高飞，翅膀却已折断……”黑色的单翼摩擦着地面，窸窸窣窣，颓唐而无力。
“这就是……怪物的末路……”
“我们不是怪物！”扎克斯激动地叫了起来，却说不出后话。
纵然这次他无法跳下去，但诗人仍去了另一个世界。他顾影自怜，黯然神伤，偏偏嘴角还挂着笑容，像是嘲弄着世间万物，或是自己走到现在的每一步。
空旷的平台陷入沉默，没人打算开口。
浮离转过身，背靠着栏杆，望着垂首而立的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有两个朋友，可惜都是错觉。
啊，为什么想起这茬了呢。
无视了凝固似的氛围，她走到电梯前，吸气，吼：“I酱快来看有个自称怪物的人类~~~”
跑到银发青年旁边，诚恳问：“爷，要我救场吗？”
萨菲罗斯不表态。
——明明都先斩后奏了好吧。
“提问，”毫不客气地蹲在杰内西斯面前，伸手捏着人家腮帮子逼他面对自己，“你能在无魔石的状况下冻住哪怕一面墙壁吗？”
“你不能，但怪物可以。”
杰内西斯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视线里又挤进一张女人脸，眼神好奇无比，接着浮在白皙的五指中一团水似的事物举到他眼前，不断扭曲，最终冻成了一只圆滚滚的猫咪冰雕。
展示了会儿，修长五把冰块狠狠塞进他嘴里。在只有文艺青年看得到的地方，I笑得极为危险。
——你没有资格自称怪物，蠢货。
“好了所以你是人类鉴定完毕~接下去去找安吉尔扇醒他任务完成~”犀利姐淡定地把冰块从被哽得干咳的杰内西斯嘴里拿出来，扔开，起身拍拍手。内心正刷屏地滚过“果然萨菲有颗纤细敏感娇弱的玻璃心，看这一回家又妹子了。这个世界居然只有S All党真是不能理解”*10086
“任务完成，然后？”
“然后当然是超越时空踏上旅途飞向宇宙征服世界宣传All S思想，萨菲这么纤细可爱娇小萌呆的小白兔怎么……”
咦我好像说了什么？
“哎呀Zack走呗咱去找你家亲爱的~”
萨菲罗斯木着张脸——呵呵的气场已经不小心漏出来了别装了。
“啊哈哈哈爷你听错了刚才的主语是杰内西斯……”
银发青年缓了缓用眼神表示“知道有错就好”，随即瞟向替罪的昔年好友。转开视线，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可悲……在腐朽中消失好了。”
“好吧，爷的意思是说你这副德行怂爆了，快点洗白白穿好衣服跟上去改变命运吧要么就死在这里好了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哇呀爷、爷我错了放我下来呗肩、肩甲疼……小穆穆，文艺青年就交给你了！”
破坏文艺气息的都要挨雷劈的啊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62.带走那个基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