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萨爷，叔，你们……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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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hiroth？”金红石般美丽的瞳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银发青年，少顷，便又恢复成那血海般深邃的一片。对于萨菲罗斯的主动前来，文森特惊讶于时机，却不耽于可能性。
毕竟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们——终究是对立的。纵然他其实不想……
那么要么不见，要么就是兵刃相向。
萨菲罗斯挑了挑下巴，笑容伴着轻哼，显得极为桀骜。
他没有拔刀，所以文森特也没有举枪。
时间似乎对两人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任凭夕阳滑落的角度愈来愈大，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显然，察觉出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眼看时间愈来愈晚，终究是不想让家里的孩子担心的男人先一步开口：“找我什么事？”
——可能某BOSS就是在等这句话。“我听说你和她关系挺不错？”
聪明如文森特，当然知道这个“她”指谁。何况浮离每日放学都会与他嘱咐两声——哪怕是有了男朋友后都不曾改变，是学生们有目共睹的。
“你想说什么？”
“她说——知道我的事的原因，要问你？”
完全不着调。
随着银发男人愈发深刻的笑容，应该年长对方一辈的男人却发现自己完全读不懂那双莹绿猫瞳的神色。下意识地觉得还有后话，因而点了点头。
“有一个消息，”绝美容颜与当年的魔王渐渐重合，拼凑出一个为了杰诺瓦与世界为敌的疯子的模样——孤傲而疯狂，残酷而冰冷，“如果你在意她的话，应该会很有兴趣。”
你的存在就足以成为担心她的理由。
文森特皱眉，自然不会把这种想法说出来。理解其中交换情报的含义，他思忖着，确实无法放下那女孩儿，更何况她曾救过他。
再次的点头后，却见对方的瞳孔奇异地收缩了一下，笑容更为深刻，却瞬间换回了素日桀骜的笑容，接着向外走去。错身而过时，听到青年透着残酷意味的轻笑低语：“看来行动很快啊……十二点，学校后的池塘。哼……别让那种东西跟来。”
侧目。文森特看了看离开的背影，随后去做每日例行的楼道检查。那细密敏锐的心思却已将连续跟了自己数周的小尾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那么他也就装作不知道的好。
不过萨菲罗斯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午夜十二点，是一个人鬼都能JQ的时段，也是人类最为困乏的时间。
但是对于那种昼夜颠倒过日子的人而言这一点不成立。
于是文森特面临的鸭梨相当大。
首先他不能惊动漠家父女，因而出路就只有自己房间的这扇窗户，但是现在，楼下又有两双眼睛牢牢盯着这里——他不想杀人，若是将之击晕又会让对方觉察出不妙——进退不得。
眼看离会面时间愈发接近，即使淡定如文叔，也不由皱了眉头。
……其实解决起来真的很简单。并且出格得让文森特都不由抿嘴轻笑。
如果负责跟踪某个人的人，在执行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拍肩膀会是什么反应？当看清对方是自己上司的女友，而自己又不能明说时会怎样？
很简单。
在某位凶狠的咒骂中死不瞑目地白挨一顿揍——晕过去。
“妈的，跟叔都跟到老娘家里来了，哪个豹子借给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的胆啊。”某狼踢了踢已经不省人事的一位，随后无聊地拍了拍手，掸了掸灰：“不爽你们多年了——太阳的，别以为叔不动你们就没人动你们。”
文森特听不到，但看着她的口型也可以想象那些台词——带着粗话，却很有意思，难觉粗俗的意味。
很快的，就在浮离回房，倒头就睡瞬间不醒人事后，一道黑影从大开的窗户中飞掠而出，瞬息间消失于夜色。
依旧是迟到了。
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事。
但是对方并没有追究，只是如平常一样桀骜地笑，便直奔主题。
所以他也和盘托出。文森特认为，既然浮离有告诉萨菲罗斯的意愿，那应当是不会后悔的。
“HO……看来她知道得不少啊。”
莹绿的猫瞳含笑——绝不是人们所喜爱的类型，直视着他。
他能理解：“我也不清楚她了解多少。”
“哼嗯……”
“就你而言，她恐怕知道你、克劳德还有杰诺瓦。”
“那你呢？”银发男人的言语，步步紧迫。
文森特知道自己无法反驳——或者说，对他，亏欠太多，不该反驳。“我么……我的一些私事，还有……我加入克劳德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私事？”
“你的消息，是什么？”文森特打断。他瞥开了目光，血海般深沉的眸中，某种易碎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里歉疚难耐——那些，他依旧不敢触碰。哪怕知道有些事应该让萨菲罗斯知道，他也做不到复述一遍，重新面对。
而萨菲罗斯也不再追问，神色变得不同以往——那向来噙着桀骜笑意的帝王，眉宇间积着不快，一反常态的沉默、烦躁：“她的男友……□□的老大，下个月会整垮WHISPER。”
对这个消息，文森特略微惊讶。
也只是小小惊讶而已。
松本连城，那个孩子的气质为人，他早已觉出不凡，而那绝妙的为人处世方式，也是他都得叹服的——举例，能将八卦心极盛的年龄的孩子，对于“浮离和文森特关系很好”这样的讯息完全引导成“关系良好的朋友”而并没有进一步的幻想，就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
按照浮离的说法：叔你是属于漂亮得不像样的类型，是广大美眉的良好YY对象。
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文森特很难想象对方竟是能坐上□□老大的位置的。
此前也有大胆设想过：在这个世界毫无背景的自己被人跟踪，原因只可能是漠家两位，而相比之下，漠单那安分守己甚至显得懦弱的个性，实在惹不到什么人如此对待，反而是未涉世的浮离可能性更大些……将时间算宽一些，猜想一下原因，如果抛开松本连城的身份，再夸张一点猜想，便是很有可能。
猜想，最多也只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之类。
“□□老大”的头衔，让文森特不由重新审视这孩子。
WHISPER——相当有名的化妆品企业，他并不是没有听说。
能有整垮它的气魄，足可以想象背后的实力，还有策划人的……疯狂，或者说残忍。
——那意味着很多人会失去工作，失去安逸的生活，乃至生存的权利。
如果放在原本的世界，恐怕会造成饥荒。
“哼……”
陷入沉思的男人忽而听闻一声轻哼，抬头便看见对方奇异的笑容。
——！
文森特产生了一个奇异的认知——至少他自己是难以相信的。
总之，他理解了。
以一段时间的长久相处来看——比如那女孩儿对着报纸上某条讯息咂嘴，眼底真切地表露出厌恶说“真他娘不要脸，贪掉那么多钱还赔不出来……这种人应该发配边疆让他尝尝巴望着粮食吃不到的滋味”——她决计会鄙夷做出这种事的人。
若让她知道……很可能分手。
但是……
文森特依旧记得自己加入塔克斯的初衷，也记得自己对露克蕾西亚说的“没关系”……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一切的一切，哪怕是原本最痛恨的事物。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萨爷，叔，你们……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