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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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抱着胳膊：“嘿嘿，我是三年级的佐藤奈奈子，幸会啊，对手！”她眨了眨眼。
“啊，哦，你好。”琴音淡漠地答。
对手是什么意思？
“诶——你不知道吗？”奈奈子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呆相的琴音，“我们明静工科和你们北宇治的吹奏部可是常年大赛的老对手了。”
她握着拳说：“特别是那个吹小号的高坂，水平真的很高，每次听都让我很震惊呢！”
“啊……”琴音张了张嘴。
小椿合掌地对琴音道：“抱歉你不知道吧，没关系不用勉强自己听奈奈子学姐说话的。”
佐藤奈奈子跳起来：“拜托小椿，我才是前辈呀！”
小椿也不甘示弱：“可是人家会很困扰的呀，奈奈子学姐早该改一改自说自话的坏毛病。我们的对手只是北宇治高中的吹奏部吧，不要拉着无辜的人说这么多话啦！”
“不过——”小椿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去问琴音：“菅原同学你应该不会恰好就是吹奏部的吧？”
“唔。”
琴音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我和哥哥是今年刚刚转入北宇治高中三年级的，目前还没有加入什么社团呢。”
“诶居然是学姐吗？”小椿敲了敲脑袋：“还以为一定是一年级生呢。”
她重重鞠了个躬：“菅原学姐。”
“没关系的。”琴音温柔地笑笑，嘴角依然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乐器和书包都留在了外面的雷克萨斯上，由铃木先生看管，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胡扯。
【没有感情的旁白：请不要学习琴音，说谎是不对的哦。】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
奈奈子朝琴音摆摆手：“我们接下来还要去修理乐器，再会啦！”
小椿微微躬身：“菅原学姐，手串就拜托你了！”
“嗯。”琴音挥手。
少女在夕阳下走远，鲜红色的校服渐渐与暮色融为一体。
“所以到头来——根本就没有人问我的名字嘛！！！”贤太不甘心地大喊。
*
“那么，现在开始宣布选拔入选名单，喊到名字的人答‘是’！”
“首先是小号组。”
“三年级，高坂丽奈。”
“是。”丽奈点头，神色是极轻松的。
“三年级，吉泽秋子。二年级，小日向梦……”
“下面是长号。”
“三年级，冢本秀一。三年级，赤松麻纪……”
“是！”
“……”
“最后是低音部。”
“首先低音提琴，三年级，川岛绿辉。二年级，月永求。”
琴音好奇地看了一眼求的方向，听说他一直不许人叫他的姓氏，谁叫了他都要发火呢，所以琴音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求，原来姓氏是月永吗？还挺好听的……
诶，话说现在松本老师不是叫了他的姓吗？他也要跟老师发火吗？
琴音低低地笑了起来。
“琴音……琴音！”叶月推了琴音一把。
她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才松本老师叫了她的名字，她连忙叫了一声：“是！”
松本美知惠狐疑地盯了她一眼，继续宣布名单。
“一年级，釜屋雀。”
“以上。”
教室后排瞬间传来窃窃私语，这太不合理了，大号组居然只叫到了两个人，还是一个转校生和一个新人。
“安静！”美知惠叹了口气：“若有疑问下课可以来找办公室找我和泷老师。”
“下面是上低音号。”
“三年级，黄前久美子。三年级，黑江真由。三年级，菅原贤太。二年级，久石奏。”
几人一一答了“是”。
琴音悄悄对贤太比了个“v”。
“下面，宣布各组独奏人选。”
“单簧管，三年级，高久智惠理。”
“是！”
“低音提琴，三年级，川岛绿辉。”
“是！”
“马林巴琴，三年级，釜屋燕。”
“是！”
“小号，三年级，高坂丽奈。”
“是！”
“上低音号，三年级，黄前久美子。”
“是！”
“……”
*
“抱歉久美子，可以聊一聊吗？”
一解散，琴音立刻去找了久美子。
秀一和丽奈从身边路过，也被她叫了停。
她的目光落在走廊，选上的部员高兴地跳起来，意外落选的则难掩失落。
“怎么了？”丽奈率先问。
她望着琴音，毫不客气地说：“大号组这一次只选了你们两个人，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要放弃名额吧？”
“你误会了。”琴音冷静地摇摇头。
“练习和选拔时我都有参与，轮情感技巧来说的话，叶月和那几个二年级的并不比小雀差，我只是想知道泷老师这样选择的原因。”
“你是在怀疑泷老师吗？”丽奈微微提高了音量。
周围的部员们都看了过来。
叶月和美铃、彩月对视了一眼，轻声说：“其、其实，我们也想知道泷老师的选拔标准啦！”
她挠了挠脑洞，冷不丁又对上丽奈探寻的眼光，稍稍往久美子身后挪了挪，大声解释：“那个我、我不是怀疑泷老师哦……是因为……额……”
“对。”
叶月结结巴巴的解释声中，琴音淡淡地吐出一句：“对，我是在怀疑他。”
气氛忽然凝重起来，丽奈咬着牙问：“选上的明明是菅原同学你，请问这怀疑从何而来?”
“泷老师是专业的，就是因为有他在，我们之前才能打进全国大赛！菅原同学说出‘怀疑’两个字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将你选入正席的泷老师？”
秀一心道不好，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连忙高声说：“这件事就由我们干部去解决，菅原同学，晚一些会给你答复的。”
说罢，和久美子一起将丽奈推了出去。
教室里，琴音无奈地耸了耸肩。
彩月害羞地走上前：“琴音前辈，你不必为了我们这样的。”
琴音朝她宽慰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也是为了社团和我自己。”
“不管怎么样，有争议的地方必须有恰当的理由。”
走廊外，久美子轻声叹了口气：“真是的，丽奈，一遇到泷老师的事情就忍不了呢。”
丽奈皱着眉：“难不成久美子也在怀疑泷老师吗？”
“哎，真是让人难以回答呢。”久美子顿了顿，只说：“总而言之，去问问就知道了吧。”
今天的太阳光线依旧强烈，外头的热度高的有些吓人，久美子一踏进办公室就感到一阵凉爽，她激动地抱了抱胳膊。
三个人站在泷升面前，等着他的回答。
泷升抿着唇，表情略微严肃：“是干部组产生的疑问吗？还是部员们呢？”
“额……”久美子挠挠头：“算是我们共同……”
“是大号组的同学。”丽奈道。
“哎。”秀一捂住了脸。
“这样啊，我明白了。”泷升放下手中的笔，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三人，不咸不淡地解释起来。
“大号组同学们的综合实力相对于其他组别来说，算是较弱的。考虑到多而坏不如少而精的原则，所以我只给大号组留了两个名额。”
他的目光在三人面上都扫视了一圈，忽然发问：“如果是你们，这两个名额该如何分配呢?”
没人说话。
泷升点了久美子的名：“部长。”
“这……就选综合实力最强的两个人吧？”
“副部长呢？”
秀一一愣，斟酌着回答：“既然北宇治是以实力至上主义为方针进行活动，那么确实应该按照吹奏水平来选择。”
泷升点了点头，又问：“领队怎么看？”
丽奈没有想太多，很快地说：“我认为，应该在实力至上主义的基础上，以泷老师您的思考和判断为最优先，毕竟，不遵循领导者的指示行动是团队大忌，我们三年级也是在您的教导下才一路成长至今的。”
泷升轻快地笑了笑，双手合十又摊开，温和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看化。
他没有对三人的回答点评什么，只是解释道：“在菅原同学来之前，大号组只有加藤同学一个三年级，二年级的水平虽说并不是很差，但也算不上好，而今年的一年级又都是新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抉择。”
“在这些人当中，菅原同学的水平毋庸置疑当选。”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那么，就是关键的第二人选了。”
“说实话，无论是轮技巧、轮感情、轮流畅度还是轮音量，大号组只她一人就足够挑起大梁。”
“但是考虑到合奏的整体效果，大号组还缺少音量，而剩下的人之中，一年级的釜屋同学虽然不是技巧最成熟的，但是她吹奏的音量却够大够稳，所以我才选择了她。”
“抱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擅自把是否适合合奏放在了个人技术是否优秀的前面了呢。”
话音落下，三人都沉默起来。
“额，那个……”久美子咬着唇，目光难挨地落在地面。
“那么，泷老师是否应该同部员们解释一下这个决定呢。”秀一看出久美子想要说什么，抢先替她发了言。
“知道老师的选拔标准，才能更加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投入练习，这样才能让吹奏部更好吧。”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
久美子侧头去看秀一，只看见少年笔直的身形，和水光波动的眼眸中那抹难言的坚定。
真可靠啊，秀一。
不知道为什么，久美子的眼眶湿润起来。
【然后，下一首曲子即将奏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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