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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亲吻(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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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方法各有其优缺点亲自动手,需要善后,借刀杀人,无需善后,需要提前细细谋划。
思考良久,燕修宁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女主此时一个冷宫废妃,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虽然需要善后,但是善后环节相对简单,花不了太大力气,还是早解决早安心。
燕修宁再次来到冷宫,一进门右手忽感一阵熟悉的温热,谢霓裳柔软的双手将他受伤的右手捧在手心。
燕修宁下意识抽回手,语气冷厉地质问:“你干什么?”
谢霓裳见燕修宁反应这么大,有些委屈的望向燕修宁眼睛里面含着些许泪光,轻声道:“你手上的伤多日不见好,特意买了药,想帮你上药,你平日里对我诸多帮携,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谢霓裳依旧秉持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理念,不能因为燕修宁是个瞎子,就只在语言上包装,表情上放肆,既然决定要欺骗燕修宁的感情,就要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内心都拿出最大的真诚,否则燕修宁不会轻信于她。
燕修宁右手食指,中指以及手腕处烫伤的痕迹还未消散,有些红肿。其实这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从前的生活刀尖舔血,大伤小伤都是家庭便饭,一点烫伤对他来说不过像是瘙痒一样。
燕修宁不必再多说什么,他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何必与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他望向谢霓裳的纤细脖颈,白皙细嫩,只需轻轻一拧,她便会一命呜呼。到时只需要随便找个生病的理由,将尸体草草掩埋,定然不会有人再追问谢霓裳的死因。
他正欲动手,却见谢霓裳摊开手心,展示出一个小巧的瓷盒,她轻手将磁盒打开放到他鼻尖下方,一股清淡的药香弥散开来。
燕修宁一眼认出这是后宫妃嫔才能用的药膏。
他问:“你从何处得来的?”
以谢霓裳目前的身份状况而言,想要得到一瓶后宫妃嫔专用的药膏,万分艰难。
谢霓裳笑着说:“钱能使鬼推磨。”
谢霓裳在那天偷听燕修宁聊天之前就已经贿赂了一个小太监帮她去买一盒烫伤膏。谢霓裳知道小太监收了钱,从中在中饱私囊,一些最多给她买一盒在百姓中都算不上好货的次品药膏,次品药膏的药效不好,可是她的钱不多,不敢乱花。
自从那日得知了燕修宁要出宫,决心攻略燕修宁,她便又找到小太监加钱,让他拿一盒上好的药膏。
“以你这样的花钱速度,你赚的钱撑不了多久。”燕修宁清楚谢霓裳靠着写小说赚了多少钱。这一盒药膏怕是就用去了□□成。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再说,赚钱就是为活得更好。”谢霓裳用纤细如葱削的手指轻轻沾起一小块药膏,细细涂抹在燕修宁被烫伤的位置。
这一次,燕修宁没有躲开任由谢霓裳柔软的手在自己粗略的大掌上涂涂抹抹,细嫩的小手,时不时在他手心轻挠,身体也越靠越近。一股浓郁的花香将他周身包围,将淡雅的药香遮盖。
燕修宁大概猜到谢霓裳想干什么了?此时,谢霓裳的表现和神情不正和之前勾引太子时如出一辙吗?
有趣,曾经想要攀附东宫,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如今会为了活命逃离皇宫,勾引一个下等侍卫。
燕修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不易,被发现的笑容,他忽然改变主意不想杀掉她,想瞧瞧谢霓裳究竟能为了逃离皇宫做到哪种地步?
谢霓裳把燕修宁粗略的手掌放在手中,揉完了半天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一块冷冰冰的冰疙瘩。
她得不到反馈,不敢进行更越矩的行为,揉搓按摩了一会儿后,收了手上的动作,细腻的手指离开,一块冰凉触感的盒子被塞入燕修宁手中。
她轻声道:“每日早晚涂抹两次,再有五六日,你手上的伤一定能好。”
燕修宁左手伸出拽住谢霓裳放完盒子要抽离的手,谢霓裳见他有反应,佯装要抽离,首先实则是在拉扯,燕修宁的手掌不松力,轻轻一拽,谢霓裳整个人倒在燕修宁的怀里。
两具身体距离拉近,香气愈发浓烈,燕修宁轻轻嗅着女人身上的花香气,谢霓裳坐在男人怀中,微微贴近男人胸膛,双手撑在男人胸前,使胸前丰腴与男人的身体之间形成一道微小的缝隙。
谢霓裳半仰着头,期待男人的下一步动作,燕修宁却不紧不慢地把玩起手中的瓷盒,完全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谢霓裳细嫩的手掌,顺着燕修宁胸前的起伏,向上抚摸,双手划过肩膀脖颈,最后在后颈处交汇缠绕,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既然燕修宁不肯,谢霓裳决心再大胆勾引一番,她先将头埋在燕修宁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出,当这股气息喷洒到燕修宁的皮肤时变得尤为灼热。
灼热的气息,一路上侵留在燕修宁的唇半边,燕修宁不是君子,更不是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大掌钳住谢霓裳细皮嫩肉的下巴,向上一掰,一枚轻吻落下。
另一只手掌抚上谢霓裳纤细的腰肢,紧紧控制住猎物,不让猎物逃跑。
谢霓裳在他怀里,雾蒙蒙的一双眼睛,像是马上就要被哭出来,明明先勾人的是她,怎么反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燕修宁脑中不由自主晃过一个想法,她与太子亲吻时也是如此吗?
良久,谢霓裳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方才的一吻堪比憋气训练,谢霓裳单手扶在胸前,大口的喘息,想要逃离。
燕修宁没有给谢霓裳逃离的机会,还在腰间的时候始终不松懈。燕修宁的身子烫到吓人,在寒冷的冬天里,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
“你该去当职了。”谢霓裳下了逐客令,攻略讲究,循序渐进。
“一会儿小太监惠来送饭,不能让他瞧见……我们……”燕修宁的大手不断在谢霓裳的后背摸索,谢霓裳的嗓音忍不住颤抖。
谢霓裳有些害怕,在她的计划中,今日只想着先勾一勾燕修宁,可没想直接和他一步到位滚床单。
燕修宁闻言松开了谢霓裳,将药膏放在桌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他出门前留下一句:“明日我再来抹药膏。”
谢霓裳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鱼儿咬钩了,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可是燕修宁不是一条温顺的鱼儿,他像一条食人鲨,稍有不慎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人吞噬殆尽。
可惜,谢霓裳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在这条食人鲨上赌一把。而且经过今日一事,谢霓裳决定要调整一下方式方法,不能进度过快,她想要勾起燕修宁的爱欲,可不是单纯勾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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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昌自从得知谢霓裳无故被废打入冷宫之后,心中清楚知晓自己的计划失败,他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将谢霓裳送进东宫,另一边将林知秋拉到自己的阵营,不断洗脑,结果两个都失败了。
谢霓裳进了冷宫,林知秋顽固不灵,仿佛游戏里的弱智NPC,完全不会被他洗脑,一心一意想着燕昭,前几日更是因为手下疏忽,林知秋从他的眼皮溜走,被太子的人给找了回去。
燕世昌在酒楼失魂落魄地借酒消愁,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他穿书之前是公司的一名小职员,每日在公司里面当牛做马,拿着微薄的工资,出去付房租,还要给嗜酒的父亲买酒。
他小学时父母就离婚了,父亲是个无业游民,每日酗酒,家暴和谩骂成了每日必经历的事情。
他高中学习成绩优异,却因为父亲不愿给他缴纳学费而被迫辍学打工,后来他偷偷攒下打工的钱去报考大学,好不容易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逃离父亲的魔掌。
父亲不远千里找到了他工作的单位强行住进了他的家,一如既往地喝酒骂人打牌。
燕世昌看到公司里其他同事下班后约着一起出去吃饭游玩,自己却只能灰溜溜的拎着一份炒饭和两瓶白酒回家面对酗酒的父亲,他觉得人生再没有希望。
他想放肆一回,某天早晨,他照常出门,却没有乘坐地铁去公司上班,他早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书,今天他坐上了一般长途汽车不知何地下站,他要迎接新生活。
长途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摇摇晃晃,他忍不住睡着了,等再睁眼,他发现穿进了唯一看过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我成了太子殿下的心尖宠》。
这本书是他公司女同事上班摸鱼一直在偷看的小说。
因为两个人工位离得近,他瞥见了小说名字,他暗恋女同事,又因为强烈的自卑感,不敢对女同事表达感情,只能去吃女同事喜欢吃的食物去看女同事喜欢的小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拉近在自己心中两人的距离。
穿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实现了他愿望的一部分,他想逃离嗜酒的父亲,悲哀的生活,他都做到了。但是他是小说里的反派之子,命不久矣。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对他如此不公,既然让他穿书了,为何就不能穿成男主或者穿成一个能够平安度过余生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