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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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man，特工组织，表面上是以一家裁缝店作为伪装。
这也是塔格尔和他们熟悉起来的原因，虽说店内是做西装定制生意的，偶尔，也会接到一些奇怪的订单——比如说，某位女士对长裙的爱好又变了，从维多利亚时代转变到了皇家舞会的风格。
塔格尔的存在是麦考夫列为的政府内的机密之一，而她的裙子也自然拜托了身为特工组织的Kingsman的店在做，布料也全都是他们西装同款的防弹的材质，听说在布料染色方面，他们可是下了大功夫在研究。
防子弹也防不住塔格尔自己的乱折腾，那些裙子也不过就是消耗品，她也靠一己之力撑起了不少Kingsman的营业额。
这年头特工可不是什么稀奇职业，危险几乎每天都是如影随形，他们自然也愿意给塔格尔做她喜欢的衣服，以此作为交换，她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他们伸出援手。
回到酒店之后，塔格尔对吉姆说了这些。
莫里亚蒂和Kingsman也有过交锋，不过莫里亚蒂教授在地下世界混了那么久，没点儿底牌怎么混，总之两边交锋谁都没讨得到好，不过莫里亚蒂也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他再遇见了有趣的福尔摩斯作为目标。
“那我认识他们要比你更早。”
塔格尔把自己泡在浴池里面，用手拨弄出水花，她说，自己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他们的事儿。
介于这位小姐对‘时间’的划分没有太多概念，莫里亚蒂对这个很多年前的说法打上了个水分的标签。
塔格尔说她认识的是Kingsman的上一任加拉哈德和兰斯洛特，换任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但这也不算久。
“原来那位加拉哈德人很好，不过我不喜欢他们的管理者亚瑟，听说两年前亚瑟也死了……”塔格尔缓缓说着自己记得的那些，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她会铭记着相处的那段时光，但也就只是这样，“后来换任之后，新的加拉哈德我也见过几次。”
沉默许久，塔格尔一时间想不起来更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艾格西，一个年轻活泼不太像kingsman的特工。
“是个很不错的人类。”最后，她选择笼统地描述着。
这是个相当于发好人卡的描述，但是，由于塔格尔看不上的人类更多，这已经是非常高程度的夸奖了。
“所以，你有查出来加拉哈德要过来干吗嘛？”
塔格尔趴在浴池边上，望着直接搬了把沙发椅在边上的吉姆。
她的好管家这会儿正拿着电脑在‘工作’，他应了一声。
吉姆：“Kingsman的英国总部被炸了，哦，还有其中记录在册的特工的住址，全部。”
“砰——”
他做了个向上伸展的手势，像是放烟花似的，语调也足够轻松。
加拉哈德发过来的短信上写着他和梅林要来一趟美国，没头没尾，但是句末又写着，他需要她的帮助。
“肯塔基州。”这是吉姆查到的他们要去，不，是他们已经去了的地方。
Kingsman的总部炸毁，大部分特工死于非命，而还活着的艾格西和后勤人员梅林却坐上了飞往肯塔基州的飞机，而现在，他们要过来哥谭。
“啊，要工作了。”拖着声音，塔格尔深深叹了口气出来，透着一股要死不活的美感。
伸手想要把塔格尔从浴池里捞出来，但吉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套西装，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停住脚步。
“他们会过来哥谭，而我查到了他们的航班。”
吉姆合上电脑：“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可以什么都不做。”
摇摇头，塔格尔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腕足在水池边上留下了濡湿蜿蜒的痕迹。
她往前跨了一步，脚尖踩上了冰凉的地砖，塔格尔小姐拨着潮湿的发尾，看向管家：“我今晚要出门，吉姆，你要一起吗？”
于是，吉姆·莫里亚蒂为她打开了行李箱，挑了件在夜色里不那么明显的裙装出来。
“塔格尔小姐，我可是你的管家。”
他说。
塔格尔是很有地盘意识的小海怪，虽然不知道Kingsman的特工要过来干什么，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有麻烦的话，对方不会找上自己。
而她一旦出手，动静可不会小。
出于礼貌，她选择今天拜访一下哥谭的夜晚，顺便确定一下哪块地盘可以自己随意动作。
哥谭的白天也夜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因为今天天晴，白日里，这座城市还透露出了似乎充满生机的活力，而如今入夜，靠近港口的城市，空气里都弥散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穿着红黑交杂的长裙走在路上，现在已经是深夜，而路上除了偶尔飞速驶过的汽车之外，没有其他人影。
吉姆跟在她的边上，撑着一把和裙子同色系的遮阳伞。
有瘾君子跌跌撞撞地从巷子口撞出来，刚要骂骂咧咧出口，却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紧急闭住了嘴巴。
大晚上撑遮阳伞？
看着就是疯子才会做的事，而哥谭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他脑子又没有被嗑坏掉，当然不敢乱招惹。
听着完全没有节奏的步伐声音远走，塔格尔百无聊赖地望着自己带着黑色砂制手套的手指，指尖在人类审美里算得上细长漂亮，这会儿正执着一把扇子。
没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冲吉姆吐槽着：“哥谭人好奇怪，我又没有露出来腕足，他们却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
塔格尔微微仰着头，想要找到附近的最高点。
莫里亚蒂：“因为他们真的见过怪物，塔格尔小姐，你知道吗，哥谭有一个都市传说，关于这里有着一位‘黑暗骑士’的传说。”
黑暗骑士？
海怪小姐思考了一瞬：“所以，哥谭是那个黑暗骑士的地盘吗？”
她想，自己需要在他的地盘上做些事情，阵仗可能有点儿大，是否需要得到这位主人家的许可。
有主人的地盘就是这一点不好。
小姑娘不由嘟着嘴巴，想起了自己以前还在大海里漂流的事情，乱闯地盘是会被别人追着打的！尤其对方数量多又难缠的时候，特别烦人！
去吗？顺便见识一下都市传说是否是真的？
莫里亚蒂扪心自问，他想，自己对这个提议感到心动。
而塔格尔的视线已经投到了远处的那高高耸立的塔楼之上：“那很高。”
高到，她足以居高临下注视这整座城市，以及找寻其中的黑暗——都叫黑暗骑士了，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她只要仔细找找其中特别的部分，肯定能找着的！
而且……
“是塔楼啊。”
“吉姆吉姆吉姆，我想要一座湖景塔楼当卧室！”
“清醒点，塔格尔小姐，你还没有湖！”
说着，吉姆停下脚步，看着高高的，被围墙拦起来的那座塔楼。
他记得这里，也是属于是韦恩集团产业，几乎能算得上是哥谭的一处地标建筑物。
——塔格尔她为什么看上的都是韦恩家的东西？
这么想着，吉姆就看见了塔格尔正伸出手臂，似乎要做出拉伸的动作。
腕足悄悄地从裙摆中间弹出。
“有围墙，没办法进去。”
塔格尔小姐如此笑道：“亲爱的吉姆，我们从外面爬上去吧！”
她说，别怕。
我拉着你。
而那蓝色的腕足牢牢地扣在了他的腰上。
还保持着拟态的正常体型，那腕足虽然已经是足够登上吉尼斯纪录的粗和可怕，但因为看习惯了，在吉姆眼里，也不过就只是蓝色的勒人有点紧的一根腕足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只是这依然不够淑女。
他想着，只觉得一阵失重感猛地袭来。
而晕眩感紧接着追了上来。
吉姆有点儿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太敢想象这位海怪小姐是怎么用腕足在塔楼外墙上攀附，然后向上攀爬。
淑女是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咬咬牙，直到塔格尔把他在一座滴水石兽的脑袋上给放了下来。
“吉姆，你说那个黑暗骑士，他有名字吗？”
塔格尔问着已经目光死的管家，她发现，吉姆总是受不了这种出行方式，都两年了，还是这副模样。
还是说，其实吉姆她恐高？
海怪小姐做着没有意义的假设，又很贴心的没有放开自己的腕足，还牢牢地扣在吉姆·莫里亚蒂的腰间。
——柔弱的人类。
她想着。
“有。”
而一道沙哑的声音如此回答道。
“他叫蝙蝠侠。”
黑色的披风被哥谭的夜色掩去，而那个高大的黑暗骑士站在塔楼的窗台后面。
那被黑暗遮住了大半的蓝色眼睛，也正盯着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
塔格尔瞪大了眼睛，回头的动作又有些快了，束着发尾的羽毛长簪就这么从发丝之间滑落，棕红的长发跟着夜风飞舞扬起。
被突然加速给拽得头脑发晕的吉姆也已经回过神来，看着这位只听问过名字的黑暗骑士。
“吉姆吉姆！”
塔格尔小姐却像是复读机似的喊着管家的名字。
“你看！竟然是一个人类欸！”
而她发出了这样的惊叹和欢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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