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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男主陆宥齐拉拢安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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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流泪的,温柔浅笑的,勾唇微笑的……两张纸上零零散散有八九个小陆时宴。
“小渝这画的也是我?”
陆时宴问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和勾唇微笑的小陆时宴简直一模一样。
安渝心虚着眼神乱飘,却反驳不出一个字。
没别的,只不过是每个小陆时宴身下都配了一个轮椅罢了。
安渝仰着小脸就伸手去抢陆时宴手中的画,“随手画的,殿下随便看看就好了。”
在马上抓到时被陆时宴一个摆手就躲开了,随后听到男人说:
“刚刚那张小渝都送给我了,这两张为何不送?”
少年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破罐子破摔:“那怎么一样?刚刚那张彰显我高超的技艺,这张有损我成熟的形象。”
空气都凝固了两秒,紧接着便听到男人不可抑制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陆时宴连笑起来都是温温柔柔的,笑声爽朗悦耳,听起来便会让人觉得是个俊朗的公子。
“殿下!”
“可我已经看到了,小渝便送给我收藏可好?”
“那,我要去送复健图了。”
安渝此时哪还能让别人去送,他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这。
居然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太子居然还有如此顽劣的性子。
安渝走得有些慌不择路,一出门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云梁住在哪里,转而看到门口两位侍卫兢兢业业的站在那。
“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云大夫,麻烦了哦。”
“是,公子。”
随后安渝便将手中厚厚的一摞画交给侍卫,自己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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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三天,安渝都未曾与陆时宴见过面,起初是因为Q版陆时宴的事觉得两个人见面会尴尬。
而尴尬期过了之后,安渝又总能在府内看到来来往往的将军,想必陆时宴一定很忙,那就不去打扰了。
“多忙点好,这个时候一定要搞事业。”
安渝就这么想着,在花园里溜溜哒哒的散着步。
“属下参见太子妃。”
迎面走来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穿着近日来安渝总能看到的甲胄。
“将军请起,将军可是来找殿下的?”
安渝到现在也还是不太能适应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礼节。
“属下有一事,想请太子妃帮忙。”
男子并未站起来,仍保持着一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姿态,说话的声音粗犷豪放,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与安渝在电视上所见的大将军如出一辙。
“将军有什么事还是起来说的好。”
“多谢太子妃。”
安渝出门不喜欢有人跟着,近日在府中闲逛也都是一个人,虽说有些无聊,但也认清了府中的地形。
见状安渝便带着这位将军去了最近的一个小亭子里,准备坐下说话。
这两天天色确实好,古代并没有那么多的重工业污染,六月天气也并不像现代那么热。
坐下后安渝直接开门见山道:“将军有什么事?”
男人坐下后眼神一直垂着,直到听安渝这样说,才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安渝嘴角上扬:“太子妃殿下,与其说唤您太子妃,不如还是称您为安公子。”
“将军这是何意?”
“二殿下托我告知安公子,他自是知晓安公子不满这桩婚事,若安公子肯帮这点小忙,您与太子的婚事自当作废。而安老板的生意也会越来越旺。”
男人的眼神充满了算计与胜券在握。
刚刚那一副护国大将军的模样瞬间消失殆尽。说完,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轻轻推到安渝面前。
嚯,找人找到我头上来了?
安渝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一点想笑。就有种想杀人家儿子结果把刀递给了亲妈的感觉。
男人见安渝并没有收下的意思,也不慌,以为对方是怕被人发现,补充着说:“安公子放心,此处就我二人,太子的侍卫统统不在府上。”
难道是因为安渝此前的投湖让对方认定了安渝对太子恨之入骨?
想笑的嘴角忽上忽下的浮动,安渝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看了看四周,最后轻声问道:
“将军,我能否问一下这药有何作用?如若我刚让殿下服下便发作,那我不是解释不清了。”
说到最后,安渝还做出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
“安公子放心,这药服下后半月后才可发作,服用者肾脏器官逐渐衰竭却不致死。自是不会有人怀疑到公子。”
你们家二殿下药还真不少啊。
男子笑呵呵的解释,仿佛下一刻已经听到了安渝应下的话。
“将军尊姓大名?”
“属下杨远。”
听到这安渝确实有些无语,而面上又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眉头紧皱看上去很是纠结。
事实上安渝也确实很纠结,自杨远上次暴露之后,太子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也并非不想处置。
杨远确实是有功绩在身上,在边疆时也多次杀得敌军节节败退。虽然如今背叛太子,却在国家大义上并无差错。有这样一层身份,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将人处置的。
不过谁说这种手段只能坏人用了。
就这么想着,安渝将桌上的粉末移到自己面前,左顾右盼着悄悄收了起来。
“安公子明智之举。”
杨远抱拳朝着安渝行了个礼,起身便要离开。
“将军请留步。”
安渝开口后也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走到杨远身边,从怀中又慢慢悠悠的将药拿了出来,又将其拆了开来。被牛皮纸包着的白色粉末就这么呈现在两人面前。
似乎是怕被人发现,安渝招呼杨远低下头来听他说。
“就只有这些吗?有解药吗?”
杨远还以为对方怕药少了,更是开怀一笑:“安公子放心,此药极难调制。虽然少,效果确实是十分显著的。解药自然比药本身更加稀少。”
“就算是服用了解药,那人的元气也早已大伤,没有几年是修养不回来的。”
少年闻言笑得很开心,两个小小的梨涡在嘴边若隐若现。
“那我便放心了。”
“那属下,唔——”
杨远正再次鞠躬,向安渝行礼,却连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白色粉末连连被吸了进去。
安渝狠狠捂着对方的嘴不撒手,差点连牛皮纸都塞进去,不过力气终究比不过军中人,很快便被推开。
安渝被杨远推得猛地后退靠在柱子上,感觉肩胛骨生疼。
“咳——咳咳。”
杨远反应过来,猛地往外吐,可粉末本就少,到了嘴里便化开了,吐也是吐不出什么的。
“安渝!”
杨远怒目圆睁的瞪着安渝,气得眼白通红一片。
“将军为何如此生气?不过是将军求本公子办事,而本公子没答应罢了。”
少年将一切说得理所应当,手中那牛皮纸早已经不知所踪。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
杨远被气得语塞,而少年这时却低声说:“将军还不去快快去寻解药。还能捡回一条命。”
“你等着!”
杨远的眼神凶狠得仿佛一头野兽,不过安渝并不在意,首先是如今的身份,对方并不敢动自己,再者,这人是真的不聪明。
看着对方快步往外走的背影,安渝叹了口气,揉了揉肩膀,打算回去躺会。
而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的墨影和墨寒,顿时被惊得合不拢嘴。
杨远将自己带过来的药交给别人,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拆开,最后被塞到了自己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哈。”
看着安渝走远,墨寒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事情发展,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墨影在一旁也绷不住以往的严肃,忍俊不禁。
本以为安公子会投靠二殿下,还真是没想到。
安公子不会真仰慕将军吧?
“墨影,走走走。我迫不及待告诉将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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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内,自墨影开始复述时一旁的墨寒就忍不住在笑,连着被陆时宴瞥了好几眼。
直到墨影讲完,陆时宴都忍不住低头轻笑。
“将军,得安公子如此,不如就从了吧。”
墨寒刚说完,就被墨影轻轻推了下。
陆时宴含笑问道:“安渝呢?”
“安公子此时应该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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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近乎用跑的速度一路赶到了柳院,猛地推开那无人的隔间闪身进入。走到里间后,杨远径直跪在屏风前。
“殿下!”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可把药交给安渝了?”
屏风后的男人穿着金丝边的深绿色衣袍,连衣角处的花纹都无不精致。乌黑的长发被束在脑后,垂在背上。
男人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在随意把玩着一枚绿色的玛瑙戒指。
“属下、属下办事不利,被——被那安渝将药尽数塞进属下嘴里,求殿下赐属下解药!”
杨远说话时头紧紧扣在地面,哪还有刚刚威风凛凛的将军做派。
“塞进你嘴里?”
“呵,杨远,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一名将军?被安渝那样的公子哥塞了药在嘴里,你在与本宫说笑?”
男主的话说得不慌不忙,可却让人不禁战栗。
“是,是属下一时不察。求殿下开恩,将解药赐给属下。此后,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屏风后的二皇子闻言,停下了喝茶的动作。转过头仿佛在透过屏风看着外面的人。
“杨远,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