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电量耗尽前的一晚 ...
-
失而复得的短暂空白让楚勤有瞬间的茫然，过度紧张后一时间无法放松的肌肉让他有些僵硬。
直到楚为在他耳边大声让自己放开他，楚勤才松了松手。
“哥，你抱太紧了，我要断气了。”
但楚勤还是抱着楚为，僵硬的手脚开始发软，他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让我缓一会，我腿都软了。”
楚为看上去应该知道了自己错过的这个航班发生了什么，他脸上挂着万分的后怕，声音也打着颤道：“哥，我没去。”
但楚为没有说原因，也不需要说原因，身边站着的严焯就是答案。
楚勤开始庆幸自己给严焯的打的电话，昨天他想了很久才用弟弟的手机给严焯打的电话，但并没有说家里发生的事情，只是说楚为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并将航班信息给了严焯。
但楚勤只是想让二人有机会再见一面，并没有想到严焯直接把人截住。
“小为！”
楚勤缓了一阵子把人放开，便听到身后传来尖锐的女声，后妈的嗓子明显哑了，跑过来的时候，差点跪在楚为面前，被众人抬了起来。
“我就说不是这个航班，不是这个航班...”后妈抱着楚为，边哭边道。
身后跟着的父亲反应不如后妈明显，楚勤见他神色恢复了平时，眼神在楚为心虚的脸上停留了一刻后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严焯。
楚为见状想伸手把严焯扯到自己身后，严焯却一动不动，对上了楚父压迫性的审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
这里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楚父收回审视的目光，对所有人道：“回去再说。”视线重新回到严焯身上，楚勤听见他对对方说道：“严同学也请一起。”
严焯像是松了口气般跟上了回去的队伍，只留了楚父的秘书留在现场代为处理。
众人一到家，严焯就被叫进了楚父的书房，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后妈紧握着楚为的手，对他说道：“妈妈和爸爸说过，你不用走了，剩下的事让你爸去沟通，你不知道妈妈有多害怕，小为。”
楚勤在一旁看着，见楚为道：“我们真的...？”
后妈摇了摇头，把楚为揽到怀中紧紧抱着，“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再和他有联系，相信爸爸不会为难他的。”
楚为把母亲推开，迟来的后怕让他的情绪爆发，楚为质问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们俩个到底错哪儿了，要不是他来，我现在已经死了！”
后妈摇着头，祈求地看着楚为道：“算妈求你了好吗？妈以后也不逼你干什么了，你就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求你了小为，妈妈不能失去你。”
楚为看着母亲哭肿的眼睛和凌乱贴在脸上的头发不作声了。
楚勤从侧边看到一滴滴泪水掉在他的身前，身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严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看过来的楚为，又低下头，从他身边侧肩而过的瞬间，后妈拦住了想上前的楚为，对着严焯说了一声“谢谢。”
严焯脚步一顿，眼神却是看向了他拦着的那人，但只一眼后，他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楚为挣开母亲的手追了上来，揽着对方的肩膀焦急地追问父亲刚才在里面和他说了什么，他答应了什么？
“你抬头看着我，严焯！”楚为晃着他的肩膀，泪眼模糊。
严焯没有抬头，而是用手推开楚为，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楚为愣在原地。
他冲回父亲书房，用手撑着桌子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楚父坐在宽敞的办公座椅上，听着楚为的质问开口道：“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他说，不用你去国外，他选择转学。”
“他说，这是他的选择，他的未来，也和你无关。”
楚为撑着桌板的手臂一松，楚父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后妈。
“好了，这两天为处理你这事，耽误我不少工作，回去休息，下午准时回学校上学。”
后妈把楚为拉出房间，楚为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间，房间的门被关上，楚勤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喘不过气。
回到房间，他靠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枝叶掉的差不多的树木，心中也是一片萧瑟。
活动结束后的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规律的喧闹和沉寂，熬过了期中考又是月考。
自从姜俭和自己表白之后，楚勤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一直没给对方回应，姜俭也像是当作没发生一般，继续当着楚勤同桌的角色，但从那之后，楚勤再也没叫过同桌，开口闭口都直接叫的姜俭。
但心中一直想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楚勤开始刷题麻痹自己，刷完了再和姜俭讨论讨论。
好评度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上涨。
看着直逼满分的好评度指数，楚勤松了一口气，好评度刷满了，就剩下收集剪影了，收集完了，自己就可以。
楚勤思绪又开始变得烦乱，他发现自己不能想未来的事情，未来对他来说无解。
“哥，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么？”楚勤回神看向身边的楚为。
楚为自那日后变得沉默起来，但和楚勤刚认识他的时候的沉默不同，现在的楚为是表里如一的不爱说话，每周回家也只是和楚勤说两句便回房间学习。
后妈也遵守了对楚为的承诺不再逼他干这干那，但楚为却依旧执行，甚至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苛。
楚勤有次觉得弟弟实在辛苦，毕竟才高一，应该时常玩玩才是，就把放在自己房间里的游戏机给对方，被楚为拒绝了，说自己要学习。
见到这种情况，楚勤也只能叹息，但平日里也时不时去楚为班里找对方吃饭，他怕楚为抑郁了。
“嗯？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吧。”
楚为：“我说，今天平安夜，家里要出去吃饭，我不去了，帮我和爸说一声。”
楚勤：“为什么不去了？有事吗？”
楚为看了一眼车窗外，“嗯。”
楚勤看着对方的样子，还是忍住没有说什么。
于是平安夜的家庭聚餐只剩下三个人，楚勤百无聊赖听着饭桌上的后妈叨叨，从上次那件事后二人也没有那么讨厌彼此了。
楚勤倒是一直无所谓，后妈在饭桌上也不再说楚勤什么，甚至还给楚勤加菜。
后妈正在说最近发生的八卦，“叶家出事了，我和别家太太约出去做美容，说是叶家小子化学课把自己炸了，还说一直嚷嚷是我们家小为干的，切，自己没学好把自己伤着了，还怪别人，我们小为善良的很。”
楚勤眼神一变，怪不得最近去教室找楚为都没看到叶止在，原来在家里休养。
楚父问道：“叶家哪个？”
后妈被问得一愣，“叶，叶止吧好像。”
“和楚为同班那个？”楚父问道。
楚勤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父亲，平时后妈说这些八卦他可是从不关心，今天怎么还多问了几句。
但看着今晚非常不错的菜色，楚勤满意地加了一块肉，拍了张照给楚为，替楚为可惜晚上没来吃饭。
因为是平安夜的缘故，餐厅还给每位客人送了一个包装异常精致的苹果，外面套着圣诞麋鹿。
楚勤问服务员多要了一个，准备偷偷给姜俭。
周日下午楚勤回到教室准备晚自习时，他把东西往姜俭桌上一放。
最近楚勤感觉自己依靠学习的力量成功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二人看上去变为纯正的同学关系，此刻想给对方送个东西楚勤还有些犹豫。
要不要放他桌上再加个便条，装作某个追求者？
算了，这大概率会被姜俭扔掉。
“哇，这谁送给姜哥的，好可爱！”黎霜背着书包走进来问道，推了推正坐在位置上睡觉的程夏夏。
“夏夏你怎么来这么早，诶呀别睡了，晚自习再睡，先快看这个！”黎霜惊喜地指了指她身后的麋鹿苹果。
楚勤把头埋在书后面装模作样的奋笔疾书，其实只是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眼神却看向自己放在对方桌子上的东西，嘴角咧了咧。
也只能这样了。
程夏夏被推醒后，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附和道：“是挺可爱的。”
说完便转了过去，黎霜发现对方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抓着程夏夏胳肢窝挠痒痒，“装什么成熟，快从实招来，最近又在为哪个男人伤感？”
程夏夏痒得弹了起来，撞到了后边的课桌发出一声响，二人打闹起来，楚勤抱住被前排殃及的书本，把课桌往后拉了一段距离。
朝着教室后面挂着的闹钟看了一眼，平时姜俭这个点应该能到的，难道今天有什么急事？
楚勤犹豫要不要问一声，但却又把手机塞回兜里。
脑子里又渐渐浮现姜俭的脸，楚勤猛地一摇头，拿起试卷就开写。
但一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姜俭都没来。
楚勤有些着急，不只是因为担心，还有个原因。
他没电了。
任务面板上的电量停留在危险的5%，这下楚勤不得不拿出手机给姜俭发微信，问对方怎么还没来。
5%的电量够他撑到回宿舍。
123道：“万一姜俭今天就不回来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