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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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还是第一次被魏延廷正面制住，他呆愣了一瞬，随即挣扎起来。
但同为alpha，魏延廷的握力居然比他还大，他挣扎了几下非但没能挣脱魏延廷的钳制，反而被捏得手腕生疼。
急切的赵航脑中又闪过难得的灵光。
“哈，怎么，你们刚刚还说是传闻——”
“是郎维玉告诉你的吗？”魏延廷说。
“啊？”赵航挣扎的动作停下了。
“我拒绝了他，这是郎维玉告诉你的吗？”
“啊？但这不是很明显，昨天放学的时候，你不是……”
“那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哭吗？”魏延廷抓着alpha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前。
赵航的身高比魏延廷略矮，这个角度正好让魏延廷俯视着他。
他看着自己脸的影像出现在魏延廷金色的瞳孔中，随着那双眼睛的动作被挤压变形。
他听见魏延廷低声说：“因为你问他了吧？”
“什么？”赵航有一瞬的恍惚。
“本来这事没人知道，很快就过去了。”魏延廷说，“但你自以为是地揭开他的伤疤，自作多情地要替他找我讨说法，只会让他更加委屈和难受。”
“你…你想说什么？”
“是你让他哭了，这样够清楚了吗？”魏延廷说。
赵航在原地石化了。
“真可笑，你以为的维护才是真正伤害他的东西。”魏延廷的声音很轻，但听在赵航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真是愚蠢。”
“你、你果然一直都是装的…”赵航从没听过魏延廷这样不客气地讲话，“他们要是知道你一直是装出来的——”
“你这样说也没错，”魏延廷笑道，“但是大家相信我啊，刻板印象可是很恐怖的，或者，你也可以猜猜等下老师会相信谁？”
“都给我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
两道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教导主任和风纪委员已经抵达现场，身后还坠着顾珉。
魏延廷放开赵航的手腕，他甩甩手，最后补充了致命一击：
“校规可是没说允许学生早恋的，所以郎维玉也没有和我表白。我建议你还是编个好点的借口，不要害无辜的同学因为你受到惩罚，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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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打算编个什么理由自然没人关心。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后，二人并排走下楼梯。
魏延廷状似无意地开口道：“赵航之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话？”代启年问。
“……没什么，”魏延廷并不想重复，“老师和顾珉是你叫来的吧？”
“是啊。”代启年转头看向他，“他来没关系的吧？还是你不想让他来？”
“……不是，”魏延廷感觉代启年那股难以交流的劲儿又上来了，“我是想说，既然你叫了他们，那其实没必要理赵航，你越理他，他反而越像疯狗，见谁咬谁。”
“疯狗？”代启年还是第一次从魏延廷嘴里听到关于同学的恶性评价，感觉自己和《ao威尼斯之恋》的男三关系更近了一步，“果然你也这么认为？”
“啊？”魏延廷看着beta难掩兴奋的神色，他灰蓝色的眸子中高光的面积好像都加大了。
他总是摸不清代启年的交流方式，很多时候比如刚刚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在关键情况又确实会做出有帮助性质的行为，而且……他最近开始觉得，beta在尝试透过名为魏延廷的躯壳窥探他。
所以他应该是真的喜欢我吧。魏延廷突然想起了昨天郎维玉离开前没说完的话：
“但beta怎么可能和alpha在一起呢？”
他迈出去的左脚不小心踩空了，坠落的失重感接踵而至。
魏延廷无意识伸手去抓旁边的扶手，却抓住了beta的胳膊。
“？怎么了？”代启年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你崴脚了？”
魏延廷看着被拽到和自己不足十公分的beta的鼻尖，他赶紧松开了手。
代启年并没有如他所想一般马上退开，他鼻尖上的小痣正对着他。
和他最近勉强算熟稔的Beta的鼻尖上有一颗小痣，他右脸颊上也有一颗。
近距离观察下来，其实beta的皮肤很好，眼睛的颜色也很漂亮。
“……没事，稍微有点走神…抱歉。”魏延廷悄悄后退了半步，他移开了目光。
“对了，”代启年对此不甚在意，他再次极为突兀地扭转话题，“刚刚你和赵航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进入办公室后直接承认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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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慢？”因为要月考，顾珉难得把学生会办公室当成自习室使用。
“就直接来的啊，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呆了十几分钟，从四楼下到二楼还要几分钟。”代启年这会儿又认真作答了，“差不多就现在了。”
“你不用回他，反正他也没想真的知道。”魏延廷说着坐到了办公桌的后面。
“啊？不是，没人惹他吧？”被波及顾珉看向代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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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死了，一个月怎么就能学这么多。”学生会办公室里，顾珉瘫在椅子上，“魏狗，借我物理练习册。”
“哪本？”魏延廷一进门就迅速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xxx完全解读高中物理》，这个。”
“没写这本。”
“哦……”顾珉叹了口气，“忘了。你选的不是这个。”
魏延廷和顾珉的一班是全学年成绩最好的班级，全班40人基本可以包揽60%的学年前50，老师们对这类学生也比较宽松，他们可以自由选择不写学校发的练习册，但要写至少一本同科目的自选。
毕竟真要去高考的话，老师也不一定考得过他们。
顾珉很显然不属于能“包揽60%的学年前50”中的分子，他能去一班主要靠大考气运加持和他爸。
——当然他能有这样的父亲也是运气的一部分。
“那我这道大题不会，能帮我看下吗？”顾珉说。
“等会儿的，”魏延廷的眼睛扫过顾珉旁边垂眸看物理书的beta，“你们有问题可以攒几个一起来问我。”
“这样比较节约时间。”他又补充说。
“啊？但你平时也不怎么抓紧时间啊？”顾珉感觉自己被毫无根据地针对了，“而且你不是正闲着吗？”
“但你那道题今天上课讲了。”魏延廷看到了顾珉练习册上醒目的图，觉得自己要是老师一定会觉得这问题很炸裂，他淡淡道，“而且思路和教材上的一模一样，就算是你也应该会做的。”
顾珉：“……不是，魏狗，你什么时候听课了？”这明明就不一样，而且请问什么叫就算是我。
“我们考到哪一章？”beta突然抬头，问了一个魏老师觉得更为炸裂的问题。
顾珉：“……”
魏延廷：“……”
“第六章。”门口的声音说。
代启年抬起头，看到方若玟正站在门口，表情冷淡。
方若玟对魏延廷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英语老师有事早走了，她说之前欠我班的几本套题暂放在学生会了，我是来取的。”
“你找隔壁吕逾吧，他收下的。”魏延廷已经认出了这人就是9班教室里和代启年聊天的那个beta。
他顺势把目光转向代启年。
果然如他所料，代启年的目光追随着方若玟走到门口，直到他也看不到beta的身影。
原来如此，魏延廷想，beta也可能只是喜欢卓越的长相，虽然他确实一直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
但就像他们阶层的花心omega喜爱收集名贵精巧的首饰一样，任何美丽的珠宝翡翠，就算永不褪色也总有看腻的一天。然后他们就会将旧款送人或是二手市场，同时将目光转向更新的款式……
估计很快就到那一天了。
挺好，魏延廷想，这样倒也是说得通。
但他的心情却并不想他想的一般轻松，他看到代启年和顾珉两个人在交头接耳。话题正是刚刚的beta。
他回忆起今天上学前车载新闻里讲到的国家最新统计的第一及第二性别婚配比例，其中男性beta选择的伴侣排名第一是同为beta的女性，第二是beta男性，紧随其后是omega和alpha。在第二性别中，女性又都优于男性。
也就是说，至少在本国层面来讲，最少数的男性beta的伴侣是男性alpha。
这自然是应当的。魏延廷想，因为这两者无法对生育率做出任何帮助，还会浪费掉少数alpha本可能拥有的有优质基因的后代。
所以他如自己期望的一般已经不再出现在beta注视的范围里，那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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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另一边的谈话完全不受影响，顾珉惊讶道，“那不是开学的年级第二吗？他还是beta？这分数也就仅次于魏狗啊！”
“这么强吗。”代启年的夸奖十分敷衍，这显然不在他的关心范畴。
“...而且没想到他居然长得这么牛逼，你说他和《婚礼进行中？！》中的主角o除了发色有什么区别？”顾珉继续说。
“确实挺像的。”对外貌这种作者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设定代启年也不甚关心，“那你还知道什么？”
“啊？”顾珉愣住了，“什么知道什么？”
“他都是年级第二了，在学年中应该很有名吧？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食物，兴趣爱好，性格和家庭条件之类的？”代启年尝试引导。
“他英语成绩应该很好，至少作文的用词很精准，句式变化也很丰富。”魏延廷突然说，“他应该看过不少美剧，也听过一些英文歌曲。喜欢的歌手大概率是Lsssssucys，我读过他的英语作文，他引用过歌词。”
“所以你也会看别人的英语作文吗？”代启年紧接着说。他还以为自视甚高的alpha比如魏延廷是不屑于看别人的英语作文的。
“十分偶然，”魏延廷说，“我帮助英语老师批卷子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所以有印象。”
“所以，”他话锋一转，“你问这个问题是也想和他成为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