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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   祁跃回到祁府,安抚蒋依瑶入睡之后,走到圆桌旁拿起书看了起来。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剑射了进来,祁跃伸手接住。他看到木制的箭头眼神闪了下,站起身吹灭油灯走出门。而正在熟睡的蒋依瑶睁开眼,望着漆黑的房间,手不停的搓着手中的玉瓶。

      祁跃跟着黑衣人,来到城外一个挂满红色绸缎的树下。

      黑衣人带着恶鬼面具,转身看向祁跃"你把阿依支出城外几天。"

      "我若不允呢?"

      "明天整个岐阳城就会知道,祁跃杀梁松的经过。"祁跃闻言,握起箭刺向黑衣人,黑衣人闪身躲开。等转身之际,祁跃伸手摘下恶鬼面具。黑衣人慌忙向另一个方向逃跑,被祁跃拦住。此时乌云飘离,皎洁月光洒向大地,使一切隐藏无处遁藏。祁跃惊讶的看向黑衣人,此人正是王阳。

      祁跃无语的看向王阳"想让阿依离开,你跟她说就得了,为何要搞这一出?"

      "我不能说,我要办些事,必须瞒着她。你去比较合适。"

      "为何找我?"

      "我只有你的把柄。"

      "哧...我的把柄,有证据才是把柄。无凭无据的,可千万不要信口雌黄。"

      "离王对祁家军可是寝食难安,尤其你这个祁家军的军心在岐阳城乱晃。我若送出一个把柄,即使吹下风,你说离王会如何..."

      祁跃听此眼神晦暗"你武艺太差,这种事情少做。阿依把你当亲人,不要做伤害她的事..."祁跃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旻国驿站内,启录收到一个竹简,转身交给东方禹,说这是谢家军要的赔偿单。东方禹接过竹简看了一眼交给启录。

      启录接过惊讶抬起头,因为竹简空无一字"师尊,是不是送错了?"

      "未错,旻国的使者跟离国使者谈了七天了,未赔偿一两,若是单独给谢家军赔偿,若你是离王,你会怎么想?"东方禹淡淡说完,拿起书走入院中。

      "若是阿依姑娘知道了,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不会,正阳派的人从不会为这些东西生气。何况谢家送来一个空的赔偿单,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些弯弯绕绕。"东方禹说完坐在院中躺椅上,闭上眼想着书中所述。

      祁老夫人清晨来到蒋依瑶院中,看到房门紧闭叹了口气。她做在院中越想越气,她阴翳的去阿依之前住的院子,找祁跃与清露,未看到两人,恼怒的转身向大门走去。

      管家祁饵,直接跪在祁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主子说了,若是再让您去谢府闹,整个祁家收拾包袱走人,回武川城。我们吃谢家的,穿谢家的,住谢家的,再去闹,他丢不起这个人,更没脸见夫人。"

      "谢淼她是妾,你们的夫人在屋里躺着呢。"

      "老夫人,侯爷逝世被离王下令执行火刑,整个岐阳城,只有谢家人不顾生死,执剑对抗半个朝堂。刑场除了梁家其他武官全部缺席,老夫人认为是看在侯爷的份上吗?不是,是看在谢元帅的份上。这里的一切因为谁,还不是主子的夫人叫谢淼。老夫人,主子如今是如履薄冰,百官哪个不想落井下石,若不是谢家偶尔过来送东西,我们岂能安稳如此。老夫人,您就给主子省点心吧,就当为了侯爷,为了身后的祁家军..."祁饵说完,深深叩头。其他经过上次之事的老人,全都跪在地上,挡住祁老夫人的路。

      祁老夫人恼怒的张嘴想骂,但想到直到如今蒋家未有一人出面,眼神晦暗转身回到蒋依瑶院中。静默一会,起身走进蒋依瑶房中,却看到蒋依瑶一直沉睡,心中猛然一紧,赶紧让人去找祁跃回来。祁跃此时正在谢府院中,看阿依检查谢大义的功课,下人急匆匆的来报蒋依瑶出事。阿依看向祁跃,祁跃头疼的摸起额头。阿依起身拉着祁跃随祁府下人回去,谢大义紧随其后。他们到来之时,已经有大夫在诊脉。

      谢老夫看到阿依怒火中烧,抬起手被谢大义抓住。

      "你这贱人,你回来干什么?你一回来依瑶整日以泪洗面。你是个妾,不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祁老夫人嘶吼出来。

      "母亲,慎言。"

      "依瑶是你夫人,怀着你的孩子,你在做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下贱东西就找不着北,你非得要家散了才满意?非得要把孩子作没了,让你父亲死不瞑目才醒悟吗?"

      谢大义握着武器走到祁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字说出来"祁-老-夫-人。"祁老夫人被谢大义吓到不停的后退,向祁跃求助,但祁跃的脸色同样铁青。

      "既然如此,此门我不进也罢,如你祁老夫人愿,清露是我的婢女,以后自不会再来。大义我们走。"阿依说完转身就走,祁跃伸手去拦,却扑了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祁跃低头沉默一会,走进房中看蒋依瑶,看到她旁边的瓶子,眼中充满震惊与沉痛。

      祁老夫人焦急走近大夫,询问病情。大夫低头说声无能无力,匆匆离去。

      "阿跃,你快想想办法啊...看看依瑶,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瓶子在她手中,她未有丝毫挣扎..."祁跃说完,转身离开。

      祁老夫人震惊的看向蒋依瑶,看向她手边的瓶子,恨其不争气的痛哭出来。一个时辰之后,祁老夫人擦擦眼泪,出门去找大夫,每个都说无能无力。未时遇到化缘的了慧,请其到家中。

      了慧查看之后,奇怪的看向祁老夫人"阿弥陀佛,老夫人。此病找阿依施主或可一试,不必舍近求远。"了慧看到祁老夫人疑惑的眼神,立即解释"阿依施主就是祁跃的妻子,谢淼。"

      "为何要找她,难道依瑶的病与她有关?"

      "阿弥陀佛,非也非也,是因阿依施主乃是宗门第一人。阿依施主只要下令,四大宗门接令必出,故施主请阿依施主,让四大宗门的药修真人前来,必定药到病除。"

      "可是...我今天才把她骂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弥陀佛,贫僧只有此法。还有贫僧是阿依施主的朋友,若是不喜阿依施主,以后佛门与道门切勿再进。"了慧说完,把祁老夫人给的银子从钵中拿出,放到桌上离开。

      祁老夫人找到祁跃,让祁跃找阿依救蒋依瑶。祁跃看向祁老夫人,突然觉得陌生"母亲,我问了伺候玫红,她说依瑶手中的瓶子已经看了两天了。如今这种情况,必须请宗门之人诊断。母亲,宗门之人一举一动皆有皇室与权贵盯着。我们如今在岐阳城如履薄冰,若是被安一个勾结妖邪之罪,我们要如何?能如何?母亲,我的责任不只有你们,我身后还有十万祁家军,我要给他们一条生路..."

      祁老夫人在这一刻,才想明白其中要害,生出一种后怕。但想到蒋依瑶与她肚中的孩子,她不能让她们出事。祁老夫人艰难开口"阿跃,依瑶与肚中的孩子不能有事,你从不知,这个孩子你父亲盼了多久。只要救活依瑶,保她肚中孩子无事,自此之后,我与依瑶安心在内宅,不再有争胜之心..."祁老夫人见祁跃没动,含泪祈求道"你要你母亲下跪,才肯吗?"

      "母亲,孩儿不敢,孩儿这就去请阿依。"祁跃说完,起身离开。

      阿依此时正在院中喝着清露酿的酒,清露听说不用回谢府,激动的把之前酿的酒都挖出来,埋在谢府的院子。阿依只觉惊奇,一个鲤鱼精,嗜好竟然是酿酒,自己却酒量不行。

      这时祁跃走了进来,阿依与清露都未曾理会。祁跃惭愧的走到阿依面前"依瑶身边有个瓶子,她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自愿。但她没有断气,还有生机,阿依,你能不能..."

      "不能,我又不懂医术。你回去等吧,我已经发了纸鹤,恬楼真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多谢..."

      "我在门外嗅到死气,是从大量尸体里面提炼出来的。死气只会败坏人的生机,不会立即毙命。祁跃,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祁跃听此发出苦笑"朝中想要我命之人十之有八,何况如今的祁宅与客栈无异,谁都可进..."

      阿依拿出一个符交给祁跃,想了想摘下身上的护身符,交给祁跃"此符你仍到主院的房梁上,可以挡些宵小之辈。此护身符可以护住依瑶,剩下的等恬楼真人到了,由他诊断吧..."祁跃拿到符与护身符,深深抱了下阿依转身离开。

      清露等祁跃离开,抱怨道"蒋依瑶自愿吸收死气,你又何必去救?还有,她图什么?"

      "蒋依瑶图什么不清楚,但一定被蛊惑。提取死气乃邪道,我作为宗门之人自是不能置之不理,如今东方禹在岐阳城,或许与他有关,走我们去探探东方禹。"

      "我不去,你去吧,我虽然修行千年,毕竟是只小妖。"清露说完,化成鲤鱼,躲进水缸里面去了。

      阿依来到旻国使馆,被告知东方禹未归,于是走进东方禹的院中,拿了几本孤本离开。

      东方禹为了躲清净来到一处茶舍,坐在楼上一边听书,一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在昏昏欲睡时,看到阿依来走了进来,找了个位子,拿起书看了起来。东方禹看清阿依手中的书,嘴角抽了两下。他揉了揉额头,来到阿依桌前"书好看吗?"

      "不错,未曾想到堂堂的国师,竟然也喜欢看话本。"

      东方禹听此,眼睛抽了两下,抽出阿依手中书,运力捏成了粉碎"这书你不适合,找我何事?"

      "蒋依瑶身中死气,昏迷不醒。你没事整她干什么?闲的?"

      "若是我出手,她早就死了,还会半死不活?还有,蒋依瑶是何人,我从未听过?"

      "那就查查你的手下,毕竟这个世上魔气只有你有,而魔气最喜欢吞噬死气。"阿依说着站起身,看向斜对面的仝乐与仝笙"你,我动不了,但是对你的手下,还是小菜一碟。"阿依说完走向仝乐。

      阿依走到仝笙面前问道"你是何人?"

      "他是我大哥仝笙。"仝乐抢先回复,仝笙温和的颔首。

      "仝笙啊,我以为叫蛮生呢。"阿依说完微笑离开,仝乐气愤的看着阿依的背影,犯嘀咕。而仝笙则僵直的站着,额头不停冒着冷汗。

      夜幕降临,阿依摸摸自己的肚子,拐进王阳家中。此时王宅内空无一人,阿依自顾走到院中拿起水开始煮茶。一壶水还未煮开,仝乐闯了进来。阿依未理会继续看着炉火上的壶。

      仝乐气喘吁吁的坐到阿依旁边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认错人而已。世上之人千千万万,总有一两个相似。"仝乐听到解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看石桌,但是眼睛不停的偷瞅阿依。

      "有话就说,没事烦请离开。"

      仝乐牙一咬,眼一闭喊了出来"我要嫁给祁跃。"半天没有声音,睁开眼看向淡定喝茶的人有些气虚。

      "你能让祁跃娶你,我自是不反对。只是我就纳闷,你为什么一定嫁他?别告诉我你爱他到无可自拔。"

      "我本来就爱他,而且就只爱他一人。前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祁跃统一了四国。所以我想与你结盟,一起对付蒋依瑶。"

      阿依怀疑自己的耳朵,急忙问出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想与你一起对付蒋依瑶。"

      "不是这句,前面那一句。"

      "祁跃会统一四国,成为真武大帝。"

      阿依听到此话有些失神,伸手去拿水壶却碰到火炉,火热的灼伤让她回了神。她盯着仝乐看,再确认她的话真假。仝乐知道阿依在怀疑,于是说出了离王的死期。阿依听完,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没有惊讶,你也知道离王死期?难道你也和我一样从过去而来?"

      "没有人会回到过去,就像时光不可能倒流一个道理。我知道离王会死是因为我是宗派之人。离王中咒之事根本不是秘密,宗门之人大多都知道。"阿依揉了揉额头,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祁跃会统一四国,不应该是人皇重掌人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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