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迹》Star舟衍

26、抱歉，阿暝

　　第二日，欧宁罕见地能够自己起床，看来池暝尚存一丝良知，没有使出全力。
　　遮住池暝留下的印记，两人牵手下楼，见到了欧远易抱着池易。
　　“爸。”欧宁走到他身边。
　　“嗯，坐。”欧远易将池易抱给池暝：“怎么这个点才起？你池叔叔白阿姨晨跑都回来了。”
　　欧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暗暗瞪了眼池暝。
　　“爸，是有什么事了吗？”欧宁眸色一暗。
　　“没什么事，我来看看我外孙女。”
　　欧宁点点头，为他续了一杯茶。
　　池暝不语，看出欧远易对欧宁的思念却又嘴硬不肯说出口，便提出带池易出去溜达。
　　留父女俩待在屋内。
　　“你妈想你了。”欧远易叹了口气：“多少抽空回去看看吧。”
　　“可是……”欧宁支吾一声：“我不是很方便。”
　　“怎么？”
　　“就是，不方便。”欧宁尴尬一笑：“爸，您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了。”
　　“嗯，别让你妈久等。”说完便扬长而去。
　　送走欧远易后，欧宁坐回沙发看电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池暝盘算着时间，带池易回了家。
　　“妈妈。”池易奶呼呼地喊了一声，被池暝制止：“嘘，妈妈在睡觉。”
　　而后他便走近，动作轻柔地抱起欧宁上了楼。
　　欧宁休息的这段时间，池暝也不闲着，处理着近期的工作。
　　待工作处理完，他走到欧宁身边，俯身亲了口欧宁的脸颊，随后躺在长椅上看书。
　　欧宁没过多久便醒来，见池暝不在，四下寻找一番。
　　池暝正看得入迷，突然感觉到身上压过来的重量。
　　是欧宁。
　　他勾了勾唇，捏着欧宁的脸：“吓我一跳。”
　　欧宁似乎还没睡满足，钻入池暝的怀抱闭上了双眼。
　　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促使池暝心跳不断加快。
　　见欧宁睁开一只眼，他便小心翼翼吻住她的唇上。
　　欧宁配合地吮吸着他的唇瓣，池暝没有动作，静候着欧宁。
　　直至欧宁停止了动作，他才逐渐吮吸起欧宁的唇瓣，欧宁仿佛被他的温柔唤醒，两人吻的更加深沉。
　　一吻结束，欧宁学着池暝的样子，在他的脖颈处留下几处“草莓印”。
　　“睡醒了？”池暝轻声询问。
　　“太吵了。”欧宁指了指他的心脏。
　　池暝宠溺地笑了笑：“嫌吵还要凑过来。”
　　“你抱。”欧宁握住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嗯，我抱，睡吧。”他轻轻拍着欧宁的后背。
　　欧宁抚摸着他的鼻梁，盯着他发呆。
　　池暝依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看着她呆呆地望着自己。
　　“要不要回床上睡？”池暝轻声询问。
　　欧宁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池暝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压在身下：“睡吧。”
　　欧宁嗯了一声：“阿暝。”
　　“嗯？”池暝挑逗着她：“怎么了？”
　　欧宁停顿了一段时间：“你长得好看。”
　　池暝轻声一笑：“我们阿宁也好看。”
　　“嗯。”欧宁搂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嗯。”池暝模仿着她的语调，哄她睡觉。
　　再次醒来时，池暝将她抱在怀里，睡得安稳。
　　欧宁没吃午饭，难免有些饥饿难耐，但池暝抱得很紧，自己又没办法。
　　两人劳累了一夜，竟睡了这么长时间。
　　欧宁转过身看着池暝，被池暝突然压在身下。
　　“你……你不是在睡觉吗？”欧宁小声说。
　　“嗯，睡醒了。”池暝勾唇笑了笑：“饿了吗？”
　　“嗯。”欧宁点了点头。
　　池暝蹭了蹭她的鼻尖，翻身下床将欧宁打横抱起：“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吃饭。”
　　“好。”池暝将人抱下楼，家里依旧没人。
　　两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欧宁抱着池暝的腰不放。
　　“别闹，我在做饭。”池暝刮了刮她的鼻梁。
　　“哦，不要。”欧宁哼了一声。
　　池暝怕油溅到欧宁，干脆拎起人按在凳子上，顺手摸到一条领带将人绑了起来。
　　“池暝!你放开我。”欧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池暝得意洋洋：“再敢打扰我做饭，取你小命。”
　　欧宁扭过头不理人，池暝干脆吻了下去，两人都在彼时争着上风。
　　“疼。”欧宁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池暝松了口，走进厨房继续做饭。
　　欧宁则留在原地大口喘气。
　　饭后，池暝又将人丢进浴室。
　　“你……流氓。”欧宁看着人一步步靠近，脸红的要滴血。
　　“又不是没见过。”池暝将人按在洗手池上俯身准备吻下去。
　　“池……”
　　“滚！”池暝骂了一句，门外很快没了动静。
　　欧宁轻声笑了笑，池暝则又欲低头吻欧宁。
　　“先洗澡吧。”欧宁推了推他。
　　池暝带着被打扰的不悦，紧盯着欧宁：“不想吗？”
　　欧宁指了指亲到发肿的唇：“不舒服。”
　　池暝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两人没多久便洗完了澡。
　　池暝将人堵在门边，房间没开灯，看不起表情。
　　欧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你今天晚上怎么了？阿暝？”
　　池暝则抓住了她的手，警告般语气盯着她看：“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不等欧宁回答，便吻了下去。
　　欧宁不明所以，还是迎合着池暝。
　　许久，她推开池暝：“发生什么事了？”
　　池暝则将人抱起，干脆利落地丢在床上。
　　欧宁推开了准备压下来的池暝：“池暝，你先把话说清楚。”
　　池暝依旧没有回答，反而控制住欧宁的双手，将她紧紧按在床上，从脖颈延伸至内。
　　欧宁皱着眉，感受到了池暝的认真，没过一会便结束了第一次。
　　“阿暝，阿暝，疼，不要。”欧宁蜷缩着，池暝闻言，从后抱紧了她：“乖。”
　　欧宁转身，池暝主动开口：“你跟礼正，算什么关系？”
　　欧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企图逃避这个问题。
　　“说啊。”池暝有些好笑：“说话。”
　　欧宁沉默了。
　　“欧宁，说话。”池暝紧盯着她，俯身吻了下去。
　　折腾到半夜，欧宁始终不肯开口。
　　池暝心下一冷：“他……是不是碰过你。”
　　“没有。”欧宁终于肯开口，却再次激怒了池暝：“那你为什么不肯说！欧宁，你说啊！”
　　欧宁别过脸，依旧显得很抗拒。
　　“现在不说，过会别想吐出一个字。”池暝语气接近淡漠。
　　欧宁依旧不肯开口。
　　池暝冷笑一声，干脆将人搂进怀里，更加用力。
　　欧宁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每次都被池暝堵了回去。
　　“明天，去领证。”他淡淡一句，而后抱着蜷缩着的欧宁：“他刚刚来找你了，应该很想你吧。”
　　“你们两个，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不是你想的……”话未说出口，被池暝堵了回去。
　　“闭嘴。”他掐着欧宁的下巴：“闭眼，现在。”
　　欧宁用力推了推他：“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两个……”
　　池暝冷笑一声，转过身去：“睡吧。”
　　“我……”欧宁心虚与礼正亲自己的那次，迟迟不肯开口，让两人间的误会加深。
　　第二天，五点半，池暝帮睡意朦胧的欧宁换好衣服，抱着她下楼。
　　“池暝，你放开。”欧宁挣扎着：“如果你觉得结婚可以把我锁在你身边，那你错了。”
　　池暝视若无睹，将人丢到副驾。
　　“池暝，你回来。”
　　准备制动车子时，池瞑愣了一下。
　　欧宁眼角发红，无声的流着泪。
　　他叹了口气，还是没狠下心，制动汽车，回了京城。
　　两人全程没有一句交谈。
　　……
　　“饿不饿？”池瞑将她带回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欧宁依旧不吭声。
　　“阿宁，我们需要谈谈。”池瞑蹲下身，担忧地看着她：“你实话告诉我，你跟礼正，有没有过……”
　　“没有。”欧宁扭过头，眼角一滴泪顺脸颊滑落。
　　“那就好。”池瞑苦涩地笑了笑：“足够了。”
　　见欧宁依旧不肯开口，池瞑握紧了拳，还是做出让步：“阿宁，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我不知道你和礼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既然救你回来，你还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我没有。”欧宁看向他：“我承认，我和他之间确实有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他，也没有和他存在过除朋友以外的关系。”
　　池瞑嗯了一声，轻声问：“这件事情，咱们就让它这么过了，行不行？”
　　欧宁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做事不动脑子，一直不太理性，我现在跟你道歉，对不起，阿宁，你想跟我闹脾气，没关系，你想发泄一下，都没关系的，不要再把我推开了，好不好？”池瞑忍着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欧宁看着池瞑的样子，看着他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为自己道歉，忍不住抱住了他：“傻子。”
　　池瞑抱紧了她，两人埋在对方肩头，抽泣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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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沙发上，池瞑听欧宁讲述着当年的细节。
　　他心疼地看着欧宁，欧宁靠在他肩头：“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不哭。”池瞑擦拭着她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我们以后，都要勇敢地活下去，不要再那样想了，行吗？”
　　欧宁点了点头。
　　两人的关系又熟络了不少，饭后，池瞑便将欧宁送回了公司：“晚上下班过来接你。”
　　欧宁嗯了一声，两人彼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