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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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戴着墨镜的胡渣男吹着轻佻的口哨，一步三晃地走到小便池前，松开腰带，褪下裤子，哼起一首欢快的小调。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当看到对方在自己靠近时突然僵住的样子，胡渣男不禁心生疑惑，但并未多想。
毕竟，在这个人心惶惶的特殊时期，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莫利桑，你不会还在为那小子伤神吧！”胡渣男系好裤带，直接伸手搭在身旁的男人肩上，笑着调侃道：“每次上厕所的时候，你总是喜欢给我们讲那些低俗的冷笑话，现在你怎么端起来了，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一本正经”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被称为“莫利桑”的男人拳头紧握，然后慢慢松开，如此重复了几次。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内心因胡渣男上完厕所后未洗手就把手搭在自己肩上而涌起的愤怒。
首先他没有洁癖，其次，他也没有生气！
“唔……怎么回事，肚子好痛！”胡渣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他心中暗自咒骂着：“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食堂大妈，早就跟她说过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叫她别贪小便宜，别吃回扣，别用地沟油炒菜，这下好了，果然出问题了吧！”
胡渣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提着裤子，踉踉跄跄地奔向坐便池。然而，莫利桑却抢先一步关上了厕所隔间的门，将背部抵在门上，“啊，这个厕所堵住了，你要不去其他厕所试试看。”
此时的胡渣男已经被腹痛折磨得无法站直身体，双膝跪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的指尖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显得苍白无力，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胡渣男艰难地捂着肚子喘息着，他还以为莫利桑是在跟他玩闹，：“时间来不及了......我只需要一个能与我双宿双飞、解决眼前困境的地方，厕所堵不堵都无所谓了...快放我进去...莫利桑。”
“你不要在痴恋厕所君了，放弃吧，他不是你值得托付的人，混蛋。”莫利桑全然不顾胡渣男变得青白的脸色，在他的苦苦哀求声下，语气残酷地拒绝胡渣男。
胡渣男哪怕被腹痛搅得脑子再不清楚，此刻，他也知道，厕所的隔间里肯定掩藏着不能被他发现的秘密，他恶狠狠的眼神钉在莫利桑的身上，“莫利桑，你最后还是叛变了吗？”
“切，被发现了吗？”
靛青色的烟雾凭空出现，莫利桑被烟雾遮住全部真容，“我还以为四肢发达的你，反应不过来呢！”
雾气从这片空间剥离出来，狱寺隼人不在掩饰，单手扯着胡渣男头上扎着的小揪揪，强迫胡渣男瞳孔中只有自己的身影，抽出胡渣男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凶狠地道：“告诉我！春日朝晖的下落！”
“春日朝晖？！我们这没这号人，你找错人了！”
胡渣男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皮，架在脖子上闪着银光的匕首，直挺挺地挺着脖子，试图远离那把一不小心就能让他与世长辞的利器。
“你知道上一个欺骗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狱寺隼人扯着冷笑，威胁着胡渣男，“你知道爆米花吗？”
“什么？！”胡渣男惊愕地瞪大眼睛，原本集中在脖子上匕首的注意力瞬间分散开来，他眉头紧皱，疑惑不解地问道，“这跟吃的有什么关系呢？”
提到爆米花，胡渣男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作为山口组专门负责刑讯的成员，他与其他组织保持着定期的沟通交流，并不断学习新的审讯技术。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听闻过一种名为“爆米花”的暴力刑讯手段。
“想试试吗？”狱寺隼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凑近胡渣男的耳边，轻声说道。
胡渣男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那股热气仿佛不属于人类，他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眼前这个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潜入进来的男人，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爆米花”
“你知道它的原理吗？”
“当玉米受热时，其内部的水分开始蒸发，形成水蒸气，导致内部压力增大，当压力达到一定程度，超过玉米外层硬壳的承受能力时，玉米粒就会爆开，形成爆米花。”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爆米花’了吧！”
作为专门负责刑讯的胡渣男自然拥有丰富且别具一格的想象力，这也导致了他把自己幻视成被塞进密闭容器，被高温炙烤的玉米粒。
狱寺隼人的话加之自己的幻想，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让胡渣男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那种感觉从头皮一直蔓延到后背，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事这一行已经久到胡渣男忘记当时自己加入山口组的初心，与此同时，胡渣男不曾忘记的是自己在踏入这条道路上时，便无法善终的结局。
在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命运似乎即将走到尽头。
戴着破碎墨镜的男人倒在地上，双手被人强行扣在背后，他满脸痛苦和愤怒，声嘶力竭地吼叫：“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背叛老大的，你们杀了我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决绝，似乎宁愿一死也不愿背叛自己的老大。
只有胡渣男自己知道，他不是不愿意背叛，而是不能背叛，生而为人，自然是想要享受世界上的一切美好，可是背叛的下场，他无法承担。
“砰”一声轻响，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库洛姆打开厕所隔间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不似寻常，冷漠如冰，嘴角微微上扬，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胡渣男这才发现，和他想的不一样，原本他是以为厕所里有不可告人的东西，所以狱寺隼人哪怕冒着被自己拆穿，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阻挡自己进厕所，可厕所里一切正常，空无一物。
失去意识前，他还在为狱寺隼人怪异的行为纠结着。
...
“库洛姆”
“嗯，狱寺君。”说完，库洛姆心有灵犀的将自己变为莫利的模样，狱寺隼人则重新变成胡渣男。
“我去调查下审讯室，胡渣男说过，莫利因为某人想要背叛组织，你去莫利的房间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线索，千万不要逞强，遇到危险了，直接撤退，不用管我们。”
狱寺隼人学着胡渣男的吊儿郎当的腔调，尝试吹了下口哨，发现没吹出声后，默默把手背在背后。
“嗯……”库洛姆欲言又止地看着狱寺隼人，纠结的模样让狱寺隼人不由得开口：“你想问我什么，直说就行。”
“狱寺君，‘爆米花’的刑讯是？”
“你说这个啊，很简单，就是把玉米炸成爆米花后，塞进被审讯的人嘴里，一日三餐都是爆米花，让他的眼里，肚子里都是爆米花，每时每刻每秒都被爆米花统治，是不是很天才的想法？”
狱寺隼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副对自己想出的惩罚方法非常满意的样子。
库洛姆听到这个解释，一时有些失语，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啊，是这样吗。”
库洛姆有些失落地垂下头，默默拿着手中的三叉戟。
“嗯？库洛姆，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失落。”
“不，狱寺君，你感觉错了...”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计划了。然后，两人分头行动，抓紧开始执行各自的任务。
狱寺隼人学着胡渣男走路的姿势，脑海里回忆春日安惠绘制出的地图，一路走向审讯室。
库洛姆则迅速摸到莫利的房间，仔细寻找任何与组织有关的线索，还有她在隔间里听到的“那小子”的线索。
隐隐有种直觉在告诉她，“那小子”指的就是春日朝晖！
...
等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厕所的隔间里，除了背揍得鼻青脸肿，失去意识的胡渣男，还有一个双手双脚被白色的绳子绑住的男人，而这个男人，除了脸部比较红肿外，其他的样貌，和胡渣男口中的莫利桑一模一样。
在莫利桑死猪般的身体下，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
审讯室
“阿力，你每天都去见你的老相好，你的工资怕是都去拿去卖补药了吧，对了，你今天晚上也要去找你的老相好吗？”
狱寺隼人刚踏进墙壁上挂满刑具的审讯室，便被迎面而来，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往后退了一步，在这时，穿着花衬衫的油腻男迎面而来，挤眉弄眼地用肩膀撞了下狱寺隼人的肩膀。
狱寺隼人揉了揉被油腻男撞到的肩膀，挑眉想要骂油腻男是不是不长眼的时候，才想起，现在他正在乔装潜入敌人的大本营，以阿力的人设，是不会直接骂的。
于是，他装作轻佻的样子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哈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缠人得很，非得让我去陪她！”
油腻男一听，立刻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嘿嘿笑道：“那你可得快点，别让人家等太久哦！”说着，他还不忘朝狱寺隼人眨眨眼。
狱寺隼人心中一阵恶寒，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尽快处理完事情的。”说罢，他快步走进审讯室，尽量远离那个油腻男。
“喂，你昨晚的酒还没有醒吗？嘴里全是臭味。”狱寺隼人一脸嫌弃地捏着鼻子，伸出一只手用力地将油腻男凑近的脸推开。
油腻男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着前方哈出一口气，然后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自言自语道：“味道确实有些重，下次不喝那些劣质酒呢。”
说完，他转头看向狱寺隼人，语气严肃地说道：“对了，阿力，我是跟你关系好才说这话，并不是想要挑拨你们的关系。”
“最近的风声有些不妙，老大在找内奸和叛徒，一旦发现有人有可疑的地方。”
“老大这个人的性格你也知道，宁愿杀错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油腻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扇着鼻子旁边的味道，似乎想要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狱寺隼人版阿力头疼地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日不见她就心痒难耐，再说，已经答应好了要陪她，我要是失约，她得跟我扯皮，烦得很。”
“你等风声过了后，再去找你老相好吧，到时给她买个貂，好好道个歉哄一哄，这不就行了嘛，女人很好哄的。”
“上次的那个谁，不就是因为跟黑衣组织的卖酒女走得太近，正好又碰上组织机密被泄露，被老大怀疑，才失去性命的嘛！”油腻男知道阿力听进去了，继续说道。
狱寺隼人一脸不屑地看着油腻男，冷笑附和着：“要我说，那个家伙太蠢了，居然会让老大起疑心，你放心，我不会干出蠢事的。”
油腻男点点头，表示认同，“是啊，不过我们也要小心点，别让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两人对视一笑。
一进审讯室，狱寺隼人就看到了被绑在刑具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皱起眉头，总觉得他挺熟悉的，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以这幅模样出现在这里。
他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被绑住的男人，正当狱寺隼人沉思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狱寺隼人警觉地瞄了一眼油腻男，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不由得愣住，下一秒，他直接在油腻男疑惑的眼神中，将他敲晕。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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