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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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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指尖泛白,紧紧捏住手中的检查单,视线牢牢锁定在 Hb 数值后面的65g/L 上,几个数字仿佛能灼伤人一样。
他的目光瞬间聚拢到病床上那个发出微弱呼吸声的少女身上。
看到少女突然瑟缩一下身体后,松田阵平眉头微蹙,细心地给她拉好被子并捏了捏被角,并在心里暗暗唾弃起自己来,后悔之前怀疑这少女故意碰瓷的自己。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接着,他拿起手机对着少女轻轻按下快门,拍下一张照片。
做完这些,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病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喂,帮我查一下这个女孩的身份情况……”
直到墙壁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一直昏睡的少女才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眼眸清澈明亮,没有丝毫睡意朦胧的迹象。
……
松田阵平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左手则端着一碗医院食堂提供的菠菜猪肝粥。
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五官也不自觉地向中间挤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困惑地开口问道:“纳尼,你说没这个人的信息?!”
对方接着又说了些什么,松田阵平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但他依然保持着礼貌的语气:“没事,我只是问问,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这次麻烦你了,以后请你吃饭。”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后,他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库洛姆的病房外。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绪万千。
沉思片刻后,松田阵平决定等少女醒来之后再亲自问问她的情况,毕竟,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会更好一些。
然而,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松田阵平的瞳孔猛地瞪大,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定睛一看,只见病房的窗户已经被打开,浅蓝色的窗帘随着风不停地舞动着。
松田阵平急忙冲到窗户旁,往下面看去。看到楼下的地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他刚想舒了一口气,但想到少女差一步就进入重度贫血,需要在医院里疗养的身体状况后,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立刻快步跑出病房,沿途焦急地询问是否有人见过少女。
......
远处能看到医院的高楼天台,紫色的身影在注意到一群梳着大背头,身形粗犷的男人训练有素地医院走时,一闪而过。
轻柔的声音被清风吹散
“谢谢您”
“松田先生...”
......
“贝尔摩德,你说这是犯下那起穷凶极恶爆炸案的犯人?”
安室透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脚蹬一双黑色皮鞋,站在出租屋门口,眉头紧皱地看着里面那个精神恍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
他一脚将这个仿佛灵魂与理智已经脱离尘世,只剩下空荡荡的身躯游走在世间,机械地重复说着同一句话的邋遢男人踹倒在地上。
“不要杀我……”
男人惊恐地瞪着眼睛,浑身颤抖地蜷缩成一团,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的情报什么时候出过错?”
贝尔摩德穿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房间,嫌弃地看了一眼满地的垃圾和酒瓶。她走到男人面前,抬起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下巴,语气冷淡地说道:
“他只是被吓破了胆而已。”
“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把他吓成这样!”安室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谜语人一号对谜语人二号缓缓讲了一个故事:
“七年前,他为了报复警察引爆炸弹,导致当时负责拆弹的警方人员牺牲。”
“三年前,原本他是想再度想要报复警察,结果……”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了一下,回眸看到安室透不屑一顾的表情后,接着说道:
“结果,他因为没有请陌生男人吃米饭,被别人一拳锤到地上。”
“被好心人发现送往医院后,经过检查,他全身多处骨折,骨裂,肋骨断了四根。”
“嗯,说起来,他的治疗费用快比得上我在五星级酒店住一年总统套房的费用了。”
“等他完全康复出院,已经是一年半后了。”
“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再之后,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波本抓住贝尔摩德表述中的漏洞,挑眉望向嫌弃的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鞋尖的贝尔摩德
“秘密使女人更有魅力”
每当贝尔摩德说出这句话时,暗示着她不想继续聊下去,该点到为止了。
安室透会意地点了点头,背过身戴好手套,准备去探索下房间,找一找关于这位爆炸犯的小秘密时,意料之外的话在背后响起。
“组织里有人要对我动手。”
安室透一惊,浑身警惕起来,戒备的转身和贝尔摩德交换了眼神。
【组织内斗,任务失败的清算,贝尔摩德情人的反击...】
贝尔摩德不见紧张,反而纯角微微勾起,一双眼睛笑成月牙状,用一种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真是可惜啊,如果当时你也在场就好了。”
“那样一来,我就能知道,你是会帮我,还是帮那个男人”
安室透皱起眉头,声音低沉:“琴酒?”
贝尔摩德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是的,琴酒。”
“无论是死的是谁,一定都很有趣吧。”
安室透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贝尔摩德,警告道: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
“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贝尔摩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笑道:
“毕竟现在的波本,可是组织里最有潜力的新人之一。”
安室透沉默片刻,放松了身体,问道:
“你没死,琴酒和你真正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贝尔摩德从包里拿出口红,用手指点了点嘴唇,反问着:
“你这是相信琴酒一定能杀死我呢”
“还是相信琴酒不会杀我呢?”
“琴酒从不失手”
琴酒要是想要杀贝尔摩德,那他一定能成功,如果贝尔摩德没死,意味琴酒和贝尔摩德有其他的安排
“而且我没有接到你叛变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琴酒想做什么”
贝尔摩德幽怨的对安室透抱怨着,“明明只差一秒,琴酒就答应和我调马丁尼了”
安室透被噎住了,一脸受不了,“抱歉,我不想知道你们桃色事件的细节”
贝尔摩德轻笑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安室透,照片上的人勉强算是老熟人。
“这个小鬼是?”
安室透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的任务目标。”
贝尔摩德肯定地点点头,说道:
“琴酒让我一个月内找到这个孩子的秘密,”
“哦?”
安室透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并不清楚,不过我怀疑是boss的私生子”
贝尔摩德解释道:
“这也许他能够逃脱琴酒追杀的原因。”
安室透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漏听了什么,琴酒要杀贝尔摩德的原因还不清楚,现在又来了个boss的私生子,这位私生子还被琴酒追杀??
不过他是boss的私生子,确实琴酒有可能会放他一马。
不对,问题难道不是琴酒为什么会杀这位私生子吗
等等,如果他真的是boss的私生子的话,是不是可以引蛇出洞...
......
“真少见,波本你的脸上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室透头脑风暴时的空白表情让贝尔摩德好笑地调侃了下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调查他的真实身份吗?”
安室透收起眼中的精光,放下照片,看向贝尔摩德。
“不,我要你杀了他。”
秘密可以作假,但这个人必须死,黑色的血脉不该延续下去。
贝尔摩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平静,仿佛她想杀的不是boss的私生子,而是一只老鼠。
“boss和琴酒能为了他杀我,那就能为了他杀你”
“明白了。”
安室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很好。”
贝尔摩德满意地笑了笑,掉头离开。
“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完,贝尔摩德便离开了出租屋,只留下安室透独自坐在那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
“喂,琴酒”
“有兴趣绑绑票吗”
电话那头只留下无情的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