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阿卡姆暴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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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觉得自由不好？难以想象她迟早要回这里，和我们成为邻居。”
“她不该在这里，贝尔里夫才是她的终点。”
——老练的罪犯窃窃私语，议论着毒藤女莫名其妙的行为。
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疯人院的床位已经扩建过，那些病情没那么重的三流罪犯还可以和“邻居”们聊天。
洛里安路过这一片的时候，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鸭子们止住了喋喋不休，直到她进入更深层才爆发出惊叹。
“她的枪可真漂亮！”
“以前没见过这号人，但也许以后她会出名的。”
“什么出名？皇家同花顺帮那种吗？哈哈哈。”
……
洛里安预想中的人没有到来。
这意味着她一个人打穿了半个阿卡姆。
而剩下的半个，就不是刚才那般容易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刀一刀砍出的血淹没了地砖的缝隙。突如其来的雨又冲刷了室外的部分，把她出手的痕迹打湿、清洗。
毒藤女还没有露脸，但是弄伤了守卫打算在门口坐直升机逃走的黑面具、稻草人发现洛里安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她用单分子线扣住直升机下端，十分违反牛顿力学地拉住了飞机和乘客。
“哪来的小虫子？”黑面具对着飞机下连开数枪，却没有打中的感觉。
多年养成的预感让他迅速卧倒，果不其然，子弹如雨，直逼舱内。
稻草人见势不对已经架了防爆盾牌，但洛里安手指一动，急退的同时使用了她心爱的八星铳。
一发八射，绝赞。
假如是杰克看到，估计要兴奋地大喊：牛逼啊V。
但是并没有捧场的人。
她放弃了单分子线后，驾驶员拉升飞机，载着不知死活的两个家伙逃离射击高度。
洛里安没有再补枪，一方面她相信自己的射术和八星铳的伤害，另一方面，这种有头有脸的反派，杀了很有用，但他们手下的黑恶势力并不会就此消失，只不过是分裂、转移到了其他小兵头上。
这个时候，如果已经有“红头罩”这种人存在，那么黑面具和稻草人就可以放心去见撒旦了。但是悖论就在于，这个世界不会有红头罩了。
假如杰森·陶德和蝙蝠侠一定要重蹈覆辙，让属于迪克·格雷森的故事再度发生在韦恩家，那么，也该是他本人的选择，即便裹着愤怒，也不该是仇恨，或者痛彻心扉的遗憾。
她想，她应该是能阻止的。
收起八星铳，她握着武士刀往回走。
雨滴打在头发上，她把碎发往后一梳，愈发衬得她不近人情。
蝙蝠车在几分钟后在疯人院大门的空地上猛得甩尾，全副武装的义警从座驾中跳出，血腥味还未传到这里，但是掉落的子弹足够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微型射弹，只有两发偏了。泥土尚新，有重物压过。散落的血液……’他扔了一圈指示剂，血为他指出了路。
他冲向牢房。
“蝙蝠侠！”“老蝙蝠！”“蝙蝠侠！蝙蝠！”
一时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什么粉丝见面会。
“你怎么现在才来？”
蝙蝠侠问：“发生了什么？”
“毒藤女来了，还有一圈乱七八糟的暴徒，有人趁机越狱，但这些不是重点。老兄，管管吧，这里有个杀神，她的刀像镰刀，把不听话的家伙都沿着脖子割齐了。”
“她在哪儿？”
“她刚刚还问路，问贝恩在哪儿。”
“你们回答了？”
“我们随便指的。”
某个刚刚把链条磨断的罪犯悄悄地把门关上，假装无事发生。
蝙蝠侠瞪了这些低级囚犯们一眼，然后先去找贝恩。
“吉姆，你那边怎么样？”他顺路沟通GCPD。
“哈维，我是说布洛克，他和琼斯一起领着人去毒藤女的老巢了，我们收到消息，有一群孩子在那里。”詹姆斯·戈登坐在装甲车里，领着警员守在去疯人院的必经之路上。
“毒藤女还在阿卡姆，我怀疑这是个障眼法。”
“但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詹姆斯苦笑一声，接着突然大吼，“飞机出现！”
一群警察胆战心惊地等了十秒，无事发生。
没有炸弹、毒气、不明液体，就仿佛这架飞机只是误入了片场。
正当时，来自洛里安的入侵通讯也到达：黑面具和稻草人越狱了，在飞机上，看到请拦截。
詹姆斯·戈登：“你是谁？！”
“一个好心人。假如有空的话，去关心关心其他人吧，别堵路上了，我■■怀疑今天有人在调虎离山，你懂吗？”洛里安换了只手握手机，“不说了，话费收钱，再见。”
她一个滑铲躲开狂暴植物，终于正式露面的毒藤女被植物包围着，一点也没有正面硬刚的打算。
只是洛里安的枪“逃兵”时不时引诱着毒藤女，让后者积攒的愤怒化身实质。
植物冲破了部分墙体。
‘韦恩又要花钱来修了。’洛里安不合时宜地想。
一次发呆就会带来错误，幸而她的皮下护甲给了她不用承受代价的机会。
洛里安挑衅：“你就只会这样？上阿卡姆种树来了？”
毒藤女开口，却不是说的人话，刺耳的声音让洛里安猛得一震。
‘她有帮手，■！’
意识到这点，她也懒得伪装，掏出八星铳就射。
忽然，在她脚踝被拽的时候，打碎的窗户里飞进了青面獠牙的人蝠！
人蝠对着她的右手就咬下去。
洛里安面色古怪地用左手给了他一拳，属于未来强化人的身体在此刻完胜原始动物。
人蝠“kuang”地与地面撞击。
他的血成了植物的养料。
“该结束了。”她用武士刀“觉”切开毒藤女的防护，准备给今晚的练手活动画上句号时，三串蝙蝠镖袭来。
洛里安用刀震开蝙蝠镖。
目测蝙蝠侠不太高兴，她耸了耸肩，留下毒藤女一条命。
作为同样是蝙蝠侠的粉丝，她对蝙蝠侠也了解颇深，这个时候解释不如不解释，因为以她的脾气，两人争论起来必然会吵架→生气→打架→两败俱伤／不欢而散。
“我去找贝恩，你去找小丑。”
她打断了蝙蝠侠的读条。
“原因。”
“我不说。”她故意使坏，“或者我去找小丑，你去对贝恩。选一个。”
蝙蝠侠选择or。
一路赶来，终于看到奔着杀人去的V，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的脑子里飘过的是“果然如此”“她有什么目的”“我不应该对一个高危分子抱有希望”以及自己在过往近四十年人生里被欺骗、背叛、辜负的所有片段。
虽然不在濒死阶段，但是走马灯依旧旋转了起来。
他先去查看了下毒藤女的生死情况，为她做了急救，然后又去检查人蝠——哦，没气了。
这一晚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这样的意外除了让他沉默，不能激起更多水花。
他的表现在洛里安眼中，可以翻译成以下一句话：‘你赶快走，别留下碍我的眼。’
毕竟，偶尔，蝙蝠车、天气、牛顿力学也会造就死亡事件。
洛里安不再犹豫，在随身笔记本上调出小丑牢房的监控，乍一看没啥问题，但她不信。
一边奔跑，一边用黑客技能，她忙得脚底还滑了一下。
到了门口，警卫们不见了，她开着执法记录仪，扫描这一片，牢房内确实有一个人形，但是……
她凑到小孔前看，被掰成扭曲形状的人体，分明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患者——警卫约翰·沃德—普劳斯！
她一拳砸在门上，门轰然倒下，警卫的胸口被掏出了一个蜿蜒的洞口——类似蝙蝠形状。
未等她再多看，一股毒烟从尸体上喷射出来，洛里安猝不及防中了埋伏，直到看到自己的血条在掉血才反应过来是中毒了。
这掉血速度对她而言只是挠痒痒，但是：
“你■■惹到我了。”
下一步是什么已经不重要，计划？不，没有计划。
比起已经死去的人，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她得赶紧把可能会被报复的人找到。
仔细一数，最有可能倒霉的人就是蝙蝠侠的助手和盟友，而这，不过是哥谭市寻常的一天。
想着戈登好像一直作为常驻npc活跃在不同版本的蝙蝠侠故事里，洛里安把优先级分为罗宾、蝙蝠女孩、其他。
她一边找最近的传送点，一边尝试联系韦恩宅，但直到她和戈登带领的团队迎面撞上，韦恩宅也没有任何人接电话。
“谁？”
洛里安从摩托上跳下来，举起双手：“蝙蝠侠的朋友。刚刚我给你打过举报电话，警长。具体情况是疯人院至少跑出了三位重量级罪犯，包括小丑。我离开的时候，蝙蝠侠正在收拾毒藤女，他的动作慢了。有些事情，我得和您谈谈。”
“你是V？”
“是的，没想到日理万机的警长会记住我的代号。”洛里安又往前走了两步，“关于你的女儿，我有一点和她相关的消息，也许聊聊可以让我们彼此都放心。”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和蔼，但戈登在紧张，他最近几年和蝙蝠侠搭档，见过的陷阱够多了。
他不能因为她的语言诱导而犹豫。
即便，真的事关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阿卡姆暴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