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奎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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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地，她开了一枪。
蠕动的阴影反重力地跳上高墙，但射弹并不会在意它的路线。
血液留在了窗户后。
﹍﹍
星城的一座机场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雾气隐作灰绿色，白色顶灯直下，玻璃窗折射出两人依偎的影子。
杰森撑起伞：“这鬼地方偏得要命。”
洛里安：“私人机场，难免的。要再走一段才能打到车。”
这是临时申请的航线，有机场能用就不错了。
“你来过？”
“算是吧。”她打了个哈欠。
洛里安这趟出公务，带了个可爱挂件——怨念深重的杰森。
他和洛里安刚睡着！刚睡着！来自红罗宾、神谕、GCPD的电话就充满了房间。
后面的事一目了然：她出警，她负伤，她上飞机。
杰森是临时追过来的。
他看了眼手机：“罗伊没回复我，我想想，现在该去哪儿。”
“去哪里都可以，我现在不太冷静，”洛里安懒洋洋地，说出去的话与神情截然相反，“要么是床，要么是枪。”
这下子反而是杰森安慰她：“出了机场就好了。”
洛里安不喜欢下雨，她困得一脚踩进泥坑，尽管杰森的伞已经向她倾斜，但凌晨四点骤然聚集的鸟鸣，总让她想起某场葬礼。
一束远光灯打在附近的广告牌上，半扇车窗伴随鸣笛声降下，陌生男人高昂的声音打破平静：“嘿，坐车吗？去市区。”
“多少？”
“80刀一个人。”
“Deal. ”
行驶了几分钟，杰森用手指敲了敲窗户：“偏航了。”
“导航不准，这就是对的路。”司机的烟嗓配合着黄牙，让车里散发出一股混合的臭味，即使用了香水也压不住。他一点也不掩饰地嘟囔，“外地人懂什么？”
十几秒，这车就窜出了几百米，距离路灯的光越来越远。
杰森：“懂法，更懂你耽误我时间了，混蛋。”
“嘿，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说罢，车子猛地甩尾，握着方向盘的光头纹身男朝着后视镜挑衅地一笑。
杰森稳稳地抓住前座的安全带：“需要我教你用导航吗？”
“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妞。”
洛里安：“这里是不是脱离监控了？”
男司机不屑：“是又怎么样？”
“那就太好了，很好。”她伸出手，拽了下杰森的衣角，“我累了，你来开车吧。”
“为您服务，女士。”轻快的声音回应。
驾驶座上的人尚未察觉有什么不对，车子径直冲入黑暗。
过了半分钟，车灯亮起，驾驶者俨然换了一个人。
“这车臭不可闻。”洛里安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拍了拍胸口，大力呼吸新鲜空气。
“大概还要四十分钟，你可以先休息。”杰森一边看导航，一边不忘关照。
“谢了。”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是杰森把她叫醒。
“我联系上罗伊的朋友了。”
她这时候精神恢复了些，下车后看了看周围，说：“他在警察局？”
她对罗伊这个人说不上熟悉，毕竟在影视作品、游戏、动画中，他的存在感都和红罗宾一样：感人。
是家族里重要的成员（有漫画），但不是DC吸金的角色。
不过，义警的家人进局子，好像也是常规操作了——电视剧都爱这么演。
出乎意料地，和她俩对接的人是奥利弗·奎恩。
不需要加更多前缀。欧洲女王远在天边，而Queen近在眼前。
“你们好。”遮不住的黑眼圈存在于这个富豪的眼下，他强迫自己摆出社交的表情，殊不知这只会暴露自己。
“你好，奎恩先生，我是罗伊的朋友，杰森·陶德，这是我的伙伴，洛里安·拉维耶。”
停车场的灯很亮，她清晰地看到，奎恩本人长相非常端正，金棕色短发干脆利落，眼睛里充满着被爱的痕迹。虽然网上说他是个浪荡富二代，但是现在来看，他已经改变。
荒唐的气质已经远离了。
但是显然，大众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从前。
西装笔挺的奥利弗·奎恩大步流星地领路：“谢谢你们的到来，我很想再客气一下，但是罗伊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长话短说。前天，一起案件发生在他的住处，但我们都知道他在哥谭，他需要不在场证明。”
“车票不够吗？”
“他在哥谭待了十天，他们认为这足以构成时间差。”
“谁负责这个案件？”洛里安主动问起细节。
“昆汀·兰斯。”
“你很熟悉兰斯，你们什么关系？”她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不自然。
“他的女儿……女儿们，和我谈过恋爱。”
“让我查查，花花公子，”洛里安没有给他面子，上网搜了搜，直言不讳道，“萨拉·兰斯，死在了你们的船上。”
乍一看确实，她要是不认识奎恩，估计也要跟着骂句“人渣”。
奥利弗面色不变：
“这对了解案情有什么帮助吗？”
“对我了解这个警官很有用，没道理他紧抓你不放。自从你逃生归来，他逮着你进了好几次警署，甚至用上了电子镣铐。而你对他抱有愧疚，是吗？”
“你、是、谁？”奥利弗转身，停在了楼梯台阶上，冷着脸发问。
“我的社会身份？你可以叫我拉维耶警探，来自GCPD。”
奥利弗：“你们有什么目的？我以为你们是来专门给罗伊作证的。”
“完全相反，我们是在上飞机前才知道罗伊·哈珀的境遇。”
“罗伊说，你是他的朋友，真朋友。”奥利弗不悦地看向杰森。
杰森：“我们是。我们原本约定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我来星城。但是现在，计划比不上变化快。”
奥利弗哼了一声，不再堵着楼梯。
到了警署，一个头发稀疏的警官出来迎接。
“你的帮手来了？”
“是证人。”奥利弗整了整衣领。
“你们是？”
洛里安抢过话头：“你好，昆汀·兰斯，警员。”
她贱贱的口气让昆汀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指教？”这个疲惫又燃烧的小老头尽职尽责地挡路。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
杰森：“我们要去见罗伊，罗伊·哈珀。”
“在此之前，证明你们的身份。”
“我们来自哥谭，我是哥谭大学的学生，她是我女朋友，你的同行。”他现在终于能大胆地介绍洛里安和他的关系。
昆汀这才开始细看洛里安：“你也是警察？”
“我的最高上司是詹姆斯·戈登。”
小老头的表情慢慢地缓和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又是另一码事，得等见过罗伊才知道。”
“Prove it. ”
眼前之人，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
洛里安熟练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他。
“三年前入职？警探？”
“战绩斐然的结果，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洛里安在推开审讯室的大门之前，特意解释，“三年前，GCPD死伤惨重。”
不仅是阿卡姆里十三名警卫死亡，还有感染病毒休克的、PTSD发作辞职的、骨折后不能奔跑的、吸入毒气导致瘫痪的、输了污染血最后死亡的、下班路上被撞死的……
这些一线警员、警探都是英雄，但城市、废死派，辜负了他们。
“你做了什么？”昆汀把证件送回。
“我为他们复了仇。”
要不是工龄短，她的业绩都够再升一升。
只不过，哥谭毕竟不是纽约，职级没那么复杂，虽然局长是戈登，但他也经常出击在一线。
导致来了星城后，看到一个警员居然对奥利弗·奎恩这个态度，她不免惊讶。
这人放在GCPD至少是个Captain。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这个态度已经是有所改善了。
罗伊没受什么折磨，就是精神不太好。
“杰伊。”
杰森给他一个拥抱：“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你前几天确实在哥谭，而是因为我本就信任你。”
“谢了兄弟，我也相信我自己。”
昆汀没有进来，现在屋子里是四个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约会了？”罗伊不好意思地问。
洛里安自来熟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算公费旅游。我的加班费是三倍，杰森那边有他老爹赞助。”
“是这样没错，说说你自己吧。”
没了布鲁斯（朋友家长）带来的压力，罗伊明显活泼得多：“一个女人死在了我家，和以前发生的几起杀人案件如出一辙，如果我不申辩，我就会以连环杀人犯或者其帮凶的身份，被起诉。”
“受害人死因？”
“这我不明白，问兰斯会更好。”
“你不恨他？”
罗伊“咚”地趴在桌子上，苦笑：“这种人，有时你会讨厌他，有时你会敬佩他。”
洛里安：“那是因为你笃定自己不会有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秘密……你会厌烦这种善良的愚蠢。”
旁听的奥利弗一下子呼吸粗重，强行不表现得明显。
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几番试探后，洛里安把杰森丢在这里陪朋友，自己出门去找昆汀。
“兰斯先生，有空聊聊吗？”
正站着梳理文件的昆汀抬头：“你想谈什么？”
“说你拘留罗伊·哈珀的真正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奎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