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天亮后，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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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奔跑。
从高到低，从里面到外面，“Mom” “help”和“Superman”是空气里涌现最多的声音。
洛里安一路领着科波特往偏僻之地走，耳麦也恢复了声音。
“情况如何？”蝙蝠侠问。
她很懂语言的艺术：“刚刚目睹了一场混战，激烈啊，我在一层甲板，还有企鹅人。接应找谁？”
“如果你再抬头看得远一点……我看到你了。”
喷着火焰的战机从云后显露，由一个尖尖到轰响声盖过船只。
她仰头，逐渐停下脚步：“你单独行动？不像。”
“便士一在驾驶飞机。”
“你们飞得再低一点，等我。”
说完，洛里安看着远处气喘吁吁的科波特，果断地往回跑。
后者脸上露出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绳梯在夜色中渐渐逼近，她深吸一口气，单手扛起科波特，猛地起跳，不顾某人“你是不是疯了”的反对，几下就窜进了飞机。
终于着陆的科波特还没缓过来，银亮亮的手铐就锁住了他的所有幻想。
他气还没喘匀：“蝙蝠侠！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安静，你的态度决定解药的速度。”
识时务的企鹅人闭上了嘴，顺便转过了身。
“我下去咯。”洛里安挥手做别。
蝙蝠侠拦下她，给她一袋小道具。
“以防万一。”他解释。
她捏着小小的基础版飞镖，笑了一下。“Got it. ”
这就是蝙蝠侠——她曾经喜欢他的地方。
蝙蝠飞机向上拉升，洛里安瞅准了一个地方，大喊：“停！”
飞机停在这个高度，舱门打开，她像蜜袋鼯一样张开手臂、降落到邮轮顶层。
现在是，猎杀时刻。
＊＊
超人很忙。
他先是悄悄回到被他假冒顶替身份的那个坎特先生的房间，确认他还活着，然后是被露易丝和洛里安放倒的情侣梅甘、汉娜，把她们摇醒，再一瞬间溜走。
接着是在人群里找到所有买家。
而卢瑟，本该也是他处理，但是蝙蝠侠将这个目标给了洛里安。
他咀嚼了一遍这个安排，开始他大海捞针的一晚。
“我看到卢瑟了，他在逃跑，不，他放弃了逃跑。”超人说。
“他是在逃跑。”洛里安强调。
超人：“？”
洛里安义正词严：“在以莱恩将军为代表的军方人员的现场追缉中，非法持有、售卖违禁品、走私古董、诈骗、投毒的商人卢瑟畏罪潜逃。”
超人一瞬间又变回了克拉克，怂头耷脑：“有道理。”
他因为过于正直而显得格格不入。
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露易丝轻轻笑了一下。
“那你怎么解释开枪？”蝙蝠侠冷不丁地说。
“哪一次？”
“后退义务。”
后退义务是关于正当防卫的要求，在部分州，在使用致命武器防卫时，需要遵守这一点。除非是身处房屋或者类似的退无可退的地方，否则，防卫人应当不优先使用致命武器。
“是的，我记得。所以我等到了西恩尼斯的人先开枪。”她口气也很硬。
超人见势不妙先开溜：“我得去灭火了，再见。”
进入工作状态的他神情悲悯。
现场到处可见血与火，毁灭的象征。
死亡确有发生，他是超人但不是耶稣，拯救不了执意作死之人。
他曾经眼睁睁看着某个人死在毒酒之下。
有那么一秒，他感觉时间凝滞，差点想奔出去，但是蝙蝠侠及时说：“别动。”
别动，你不能每次都斗赢死神。
别动，想想你的身份。
别动，你出道都7年了，这场面又不是第一次见。
但每次正面碰上都很糟糕。
他开始深呼吸，寒冰扑灭火焰，奔跑的人们——无论好坏，都开始惊呼“Superman”。
蝙蝠侠：“小心化学品。有些东西遇水会爆炸，你知道吗？”
“那我该怎么办呢？先救人？要是有漏网之鱼借此机会跑了呢？”他听见自己慌乱地说。
“那就是我的任务了，先救你的人吧，超人。”洛里安在频道里说。
今天也是靠谱的一天呢，她想。
超人受到了鼓励，情不自禁微笑起来，虽然他能习以为常，但是能将心头的那层“灰”吹薄一些，也是很好的。
他把一个接一个游客送到下层夹板，结束后看到露易丝举着相机在拍摄素材，于是停在空中，直到神出鬼没的洛里安拽了下他的披风，他才恍然惊醒。
“你在干什么？”
“思考。”
洛里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饶有兴致地说：“哦～露易丝，在遗憾不能和她一起工作？”
“我不能，但是超人可以。”
克拉克不可以，但是没关系，他有两个身份。
“哦，是的，她会采访你，”说到这儿她微微遗憾，“但我得离镜头远点，祝你好运，超人。”
她这种手上有血的灰色之人，就不适合出现在超人的片场了。
超人：“卢瑟呢？”
“绑起来了，重要的是，我把他的老底掀了，接下来，如果他的敌人够努力，应该能把他送到监狱里，至少几年。我不觉得最后实际能有10年以上。”
“是的，很久之前……他搞了个大动作，机器人什么的，在大都会乱跑，造成不少后果，但他不过被判了三年，还缓刑。”［注1］
洛里安：“关键是出了大都会，没人知道这回事。信息的传播需要有人推动，而我，恰好擅长这个。”
有句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她骨子里可是个雇佣兵，可不是纯洁的茉莉花。
“那就谢谢你了，V。”超人感激地说。
“小事。”她刚准备走，又想起负一层的事，转而叮嘱，“负一层有七个罐子，你……应该看到了吧。黑面具和卢瑟的人火拼，半死不残的，我带不走那些试验体，你和B商量商量，是保密还是曝光。”
“我会处理的。”这时候，他恢复了属于大都会守护者的威严，认真地承诺。
“好，那我先走了。再见。”
超人：“再见，我的朋友。”
回到蝙蝠飞机上，洛里安突然松了劲，也不管自己一身灰，就往沙发上躺。
蝙蝠侠通知便士一返航。
路过她身边时，他说：“有人……也许在等你。”
“谁？”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个幽灵。”
＊
洛里安醒来后，发现飞机停下了。
企鹅人、蝙蝠侠、便士一都不见踪影。
她正懵逼摸头，舱门打开，罗宾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先吃点，现在是26日下午，你已经睡了十个小时。”
“但我竟然没有感觉。是沙发太舒服了吗？”
“也许是呢。”杰森附和。
洛里安叼着三明治，从飞机进入蝙蝠洞。
这是她第一次进来，一切都让她新奇。
“Cool！我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基地就好了。我要把我所有的车都摆出来。”她给自己找了个新目标。
“那耗费可不小。”
她一边点头一边畅想：“我需要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也许还需要地上的建筑。多么遥远而有趣的梦想。”
恐龙、扑克、硬币、罗宾制服……这的的确确就是她想象中的蝙蝠洞。
除了制服，都是完整的。
很快，蝙蝠侠，不，该说布鲁斯，他从楼上下来，和洛里安打了个照面。
“你醒了。”
穿着睡衣的韦恩老爷显得亲民、居家，疏离感少了很多。
所以她也跟着表情柔和：“是的，我做了个好梦。”
“那就好。”他与她擦身而过，扔给她一个U盘。“这是一份礼物，送达时间是凌晨2点。别误会，不是我送的。”
“哈，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准备的礼物还没到货，推迟了，是不是？”
有个同样消息灵通的朋友就是这样，藏不住秘密。
布鲁斯：“记得按时赴约。”
她疑惑：“什么赴约？这个U盘里的东西？”
“我破解不了它。”
洛里安有精神了：“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把它搞清楚。”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面站着的杰森立刻说：“莱维，去我安全屋看，新的，我加装了很多东西。”
布鲁斯假装没听到。他也不会承认杰森加装的东西很多都是从蝙蝠洞“顺”走的。
至于资金，哼，是杰森的“零花钱”。
“Glad to. ”洛里安当然答应。
没别的，就是纯好奇。
然而，考虑到安全性，杰森不被允许驾车出行，还是布鲁斯开的车。
选的是他车库里一辆不怎么开的宾利。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千米的时候，洛里安拽着杰森下了车。
“太显眼了，跑过去怎么样？输家请吃饭。”
“没问题。”
两人一起倒数三二一，然后同时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布鲁斯：“……”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毫无疑问，杰森输了，他肉体凡胎，跑不过脚踝和膝盖都被加强过的洛里安。
但俩人都在笑。
这是不需要语言就能感染的一样东西，也可以被看作是——“希望”。
未来尚未到来，希望仍在，为什么不高兴每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天亮后，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