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没有指引——这就是命 ...
-
进电影院的人大多数是来看电影的。
而洛里安的想法就是在这些人里找一个“幸运儿”。
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有一个厅真的在播放《泰坦尼克》。
洛里安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命运的指引。”
机器一板一眼：“尊敬的客人，你需要预约后进入观影厅。”
洛里安垮脸：“命运不指引。”
露易丝：“为什么选择电影院？”
“It's dark. ”洛里安不太满意地解释，“启用备选方案，Bat，你筛选成功了吗？”
“8楼家庭房，有窗，入住人是一对情侣，女医生和护士。详情发给你了。”
这回轮到克拉克发懵：“我的位置在哪儿？”
“舱内房，独身法国男人，卢卡斯·列昂纳多·坎特，退役运动员，体型与你相近。”
“没有三个人的家庭房？”
“有，三代同堂。”蝙蝠侠一本正经地说。
克拉克抗议：“这一点也不好笑，我认真的。”
“超过2人的异性家庭，通常有老人或者孩童，如果你也是女性，那么这不是问题。”
“就不能是兄弟姐妹？”
“你不是小婴儿，克拉克·肯特。”
露易丝：“停！为什么不走楼梯？”
克拉克：“楼梯只到16层。”
“Enough. ”
＊＊
凌晨已至。
今天是航程的第二夜，预计天亮以后在大都会停留半天，下一站是德拉瓦湾，然后进入大西洋。
经过第一天上船的惊奇，即便是精力旺盛的孩子，眼皮也撑不住了。过半的游客回到房间，在浪声中进入酣眠。
海水与天同黑。
但是对于某些项目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
赌场是船上所有高消费场所里唯一不验证身份可以进的地方。
暂时更名为梅甘和汉娜的洛里安、露易丝结伴进入16层。
前台是个老人：“兑换多少？”
“1000，谢谢。”
“谢谢可不值什么钱，去玩儿吧年轻人，那边的机子便宜，1块起步。”
老人瞥见桌上的广告纸，没什么感情地捧读，“充会员卡有免费夜宵、零食、饮料和一顿牛排饭，有需要的话来这里办理，我们不亏待客户。”
这话说得洛里安不得不留步。
“会员卡？邮轮的会员卡？又不是全国连锁店，我以后也用不到。”
“是赌场的，和西恩尼斯酒店绑定。”
露易丝看向洛里安：“爸爸不会高兴我去的。”
后者送出飞吻：“别犯蠢了，honey，你要是听他的，还会和我登上这艘船？这是你毕业前的旅行，放轻松，输完了也没事，能赢更好。我给你兜底。”
“你们想好了吗？新人。”
前台这么叫也是有缘故的。
老练的赌鬼一进门就会自动寻路，拿完筹码就去软得离不开的椅子上，和花里胡哨的老虎机相爱相杀。
胆子更大的，会去参加人和人的pk，简单的如同24点、猜大小，难一点的扑克、国际象棋，或者台球、篮球、足球等只需等待的体彩。
今年的世界杯办得红红火火，美国人对足球的爱好也稍微提升了，起码不再是提起足球只知道贝克汉姆。
至少来自欧洲的游客会了解更多。
前台看过不少穿着不同球衣然后吵起来的例子——直到比赛结束，赌棍们情绪激昂，时不时就有可能砸个杯子、踢一脚盆栽。
“你们是欧洲人吧？今天是圣诞冠军的赛点，虽然不够刺激，但是赌一把曼城会不会赢也很有趣。”
“我就住过曼彻斯特，”洛里安操着一口标准英式广播音，颇为嫌弃地说，“我不喜欢蓝月。”
“那红魔？”
“不，我更喜欢伦敦球队。”
露易丝：“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还想结束后回去睡觉呢。”
“分明是你先前回去就睡不着，我才拉着你出来。”
两人边拌嘴边往人多的地方走。
放眼望去，秃子和驼背相映成趣。
“我说怎么老年人少，原来都上这儿来了。”
“先看看其他人怎么做。”
“当然，总不能傻乎乎就上去送钱。至少要输得明白。”洛里安微不可见地翘起嘴角。
遍布摄像头的天花板一闪一闪，红点咔嚓咔嚓转向，监控室的人吃着泡面，和同事说说笑笑。
“穷鬼，呵呵。”
一人指着某个屏幕说：“那个老鬼还在赌？”
“她输了四百万，不甘心呗。没钱充胖子，来我们的地盘撒泼，现在是不输完不许走。”
“还是轻了。哎，也是，总不能让上头说我们污染水源。不然，大西洋可是个好归宿。”
“那个把公司股份赌了的富二代呢？还是个……亚洲人？”
“又不缺那点钱。他在老家是出了名的二代，国外的一个体育俱乐部而已，1%股份，就七百万，还不如纽约内环一栋好点的别墅。”
“这小子是来找茬的还是送钱的？”
“这就不懂了吧，是求人。”自诩为老资格的保安见吸引了目光，更加嘚瑟，“黑面具、企鹅人，就是哥谭市的两个帮派老大，还有莱克斯·卢瑟，都在船上。”
“不止，这两天的顶级套房都换人了，你猜都有谁？”
“谁？”
“市长秘书，还有几个经常上电视的人物。”
﹎﹎
几百公里外，蝙蝠洞。
“原来是这样。”蝙蝠侠喃喃自语。
早在洛里安看到摄像头的时候，就悄悄用久违的黑客技能远程攻击了后台，蝙蝠侠趁机“分享了”监控画面。
“哎，那是什么？”洛里安陆陆续续赢了几千，又输了大半，这时候突然发现拐角有个不明显的铁门，上了锁。
冒险精神上头的她靠近它，一边用义眼去分析：
‘烟味更重，装修的味道轻，锁链生锈，地上有不明显的……牙？’
“对准地上的牙。”
蝙蝠侠截图再放大，本就有皱纹的额头更加纵横交错。
洛里安还要演戏演到底，拿起手机，装作给人打电话：“Hello！”
蝙蝠侠：“可以了。”
洛里安打了个哈欠，宛如没事人一般回到原位，手机依旧附在耳边：
“我在度假，和我的亲爱的，什么事？”
“是鳄鱼人。”蝙蝠侠猛地站起来。
洛里安拿着手机原地转圈：“隔了这么远你也能猜到？不不不，我拒绝。”
蝙蝠侠：“我打过他的牙。”
“Fine！”洛里安的这通假电话以无奈的一个单词结束。
露易丝刚刚结束一局，转过头问：“谁的电话？”
“The boss. ”洛里安双手叉兜，余光扫过周围，敬业地说着无人在意的台词，“让我加班，居然就给几百刀。他以为他的股票跌了我会在乎？跳楼价我都■■都不care。”
露易丝：“Language. ”
“OK，听你的。”
﹍﹍
第17层。
“欢迎来到‘神奇’拍卖会，我是今晚的拍卖师茉西。”
克拉克·肯特拿着从某人身上顺到的芯片，顺利地进入了内场。
经过洛里安和露易丝的帮助，他现在完全变了个模样。
服务生：“Have a nice night, Mr. Kanté. ”（祝你有美好的一晚，坎特先生）
蝙蝠侠：“说法语。”
长久不用但确实存在的超级大脑上线：“J'espère que le bébé d'aujourd'hui sortira bient?t, je ne l'ai pas rattrapé hier. ”
（希望今天的宝贝早点出来，我昨天没赶上）
服务生没有接话，只是弯下腰，给克拉克指明方向。
“第13排，20座。”
从没这么认真cos有钱人的克拉克：汗流浃背.jpg
内场的拍卖直到两点才开始。
罗宾打哈欠。
罗宾又又打哈欠。
罗宾又双叒叕打哈欠。
“砰。”罗宾睡着了。
蝙蝠侠把他抱起来，放到空桌子上，用披风给他垫上当枕头。
原本就存在的毛毯被蝙蝠侠抖了抖，展平铺在少年身上。
“布鲁斯……几点了？”杰森的大脑虽然不能再高速运转，但是执念让他强行又开机了几秒。
“睡吧，孩子。明天我帮你请假。”
“明天我本来就不用去……”杰森神志不清但还记得某些重要的事。
洛里安携着露易丝又回了一趟住宿区，给昏迷的三个倒霉蛋继续补一针麻醉剂。
露易丝看着她利落的动作，好奇地问：“据说你干过医生？”
“很短时间，和我的老朋友学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分开才几个月，洛里安又忍不住回想和过去有关的事和人。
“为什么放弃了？”
“时间不允许，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同时完成自己的梦想和长辈的盼望。”
洛里安再次确认电子设备已经静音，迈步来到家庭房的小阳台上，晚风刮过她脸庞，她理了理头发，朝着站在灯下的露易丝招手。
很难说老维教她做手术是一时兴起，也许在她失踪的三个月里，他后悔过不止一次。
露易丝顶着风来到她身边，把围巾裹得更紧，然后坐在对面：“我爸爸最开始也不满意我的职业。”
洛里安：“家长都恨不得给下一代铺路，越平坦越好。如果不从事现在的职业，你会成为你父亲的下属，还是去当个公务员？”
是去参军当个宣传部的女发言人？还是人前的、高高在上的官员？
也许有一天还能凭借父辈的余荫从议员走到美国政坛的顶端，成为肉食者的同僚，然后再在几年后的新选举里被人揪出她造成过的的一地狼籍？
露易丝想了想这些可能，摇头：“可惜没有如果。
她生来就向往真实、自由、公平。
洛里安看着天边残缺的月亮说：“是的，没有如果。”
她接下来不再主动说一个字。直到克拉克发消息说拍卖正式开始，她们才恢复联系。
露易丝：“你怎么了？”
洛里安：“没什么，接下来要小心，我们要去负一层。爬通风管或者钻窗户，都有可能。”
“我会爬树，还在飞机起降架上挂过2h40min。”名记者对自己的事迹熟悉得很，随手就能举一堆例子。
洛里安一只手搭在露易丝肩膀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知道克拉克为什么恨不得把眼睛留在你身上。因为接下来我要做和他一样的事——保护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没有指引——这就是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