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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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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不太妙的日子。空条博士如是说
今天他已经接诊了十四位病人,其中有一对夫妇,三对情侣,四名黑//帮和一对黑//帮情侣。大部分都是致命伤,木仓击,刀刺,这是最常见的。布加拉提一顿阿里阿里止了血,剩下就是Dr.空条该操心的事。为了防止病人看到浮空手术刀或者紫色恶灵而情绪失控,空条博士选择给每个需要手术的病人蒙上眼睛。伤轻的处理了伤口扔去给乔纳森和西撒输血输波纹,伤重的留在手术室吸氧,反正有天气预报这个免费制氧机。顺带提一嘴,可能是因为已经死亡的缘故,只有乔纳森和西撒能使用波纹呼吸法,但凝聚的波纹能量会迅速流失。至于血液来源,则是诊所里的其他人员了。说来奇怪,虽然他们生前血型都不相同,现在却一律变成了可以输给任何活人的万能血型。布加拉提说的,就像乔鲁诺黄金体验制造出的器官一样。以后需要器官植入也许还可以再试试…不,整得他们像天生的医疗器械一样。至于为什么今天是个不太妙的日子,因为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哪怕一美分的收入。
诊所的开销并不大,有里苏特和天气预报在只要他想他就能一把手术刀用到死。水电和消毒也基本上是天气预报全包,现在他们最大的开销是药物和一次性用品。仓库的药物很齐全,但需要时常补充。而就在早上,负责管理的布加拉提严肃地告诉他,几种常用药物都快用完了,注射器和吊水也没有了。再这样下去他们真就要光靠超自然力量给别人治病了。送走一名病人后,承太郎沉吟着坐到走廊盆栽旁的等候椅上,他们没有房间,这里就是休息场所。门外的雨打出的白噪音让他的精神放松下来,说实在的,他生前很少这样放松过。纳兰迦在前台对着计算题和草稿纸写写画画,虽然他数学并不好,但是现阶段的诊所根本没有需要计算的东西。听闻纳兰迦学历的空条博士对他进行了紧急补习,还给他制定了大学学历这一目标,所以他现在正头痛那些小学的习题。纳兰迦算是诊所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不过不怎么用他就是了。
西撒忙着给乔纳森上新绷带,他是诊所最大的绷带开支之一,他断裂的脖颈并不能够支持他的脑袋,必须借助外力。为了不让自己的祖宗变成带着伊丽莎白圈的蓝毛大狗,空条博士也是煞费苦心。他先是给乔纳森的脖子打了绷带,又给他套了件帽衫。尽管如此乔纳森还是经常因为气管阻塞而失去说话的权利,但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事也就这么揭过了。
承太郎有些昏昏欲睡了,自从来到诊所以后他入睡的时间就变得极短,常常是不到二十分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还没有新病人吗?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呢。他扶着墙站起打算先让自己清醒清醒,但是这时门口的风铃声响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对满身血液的夫妇,身上枪伤明显,几乎是跌进诊所的。大雨打湿了身上曾经得体的衣物,血液和泥水脏污了他们的面容。西撒和乔纳森立马冲过去将两人打横抱起冲向手术室,天气预报跟在后面供氧顺便进行清洁。
“Doctor!”
承太郎早就反应过来冲进手术室开始了准备,因为两人都已经休克昏迷,所以省略了蒙上眼睛的步骤。布加拉提打开他们的腹部,白金之星取出了子弹,动作很轻,没有触动痛觉神经。西撒和乔纳森已经悄悄退出了手术室,几个大男人站在里面着实挤得难受,为了不打扰承太郎,他们选择了先出门观望。布加拉提拉上拉链,给两人接上了输血管。
“没血了。”他拍了拍机器然后回头对承太郎说。
承太郎点点头,把针扎到了手上。
手术很成功,倒不如说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手术失败过。两人被推出了手术室,交给了两名会波纹的护士。乔纳森身上有些水渍,承太郎偏头,看见大厅的角落架着一把打湿的雨伞。但他什么也没问,转身回走廊休息去了。那位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女士握着乔纳森的手,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个单词。波纹战士良好的听力让乔纳森发觉,那似乎是个人名——“布鲁斯”
乔纳森出去看过了,雨让一切都变得不甚清晰。他发现了几颗无主的珍珠,看起来是来自同一条项链。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但大部分已经被大雨洗刷干净了。他把那些珍珠塞进衣服口袋,急匆匆地回到诊所,自然忽略了雨幕后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
乔纳森进来后,门“砰”的一声自己合上了,声音大得连门上的玻璃似乎都跟着抖了抖。玻璃一片漆黑,外面也不再传来雨声。不是说雨停了,而是诊所完全与外界隔绝了。看来今天是不会再有病人了,纳兰迦放心地闭上眼睛。
不对,他想起些什么,还有人没出去呢。
纳兰迦想到的乔纳森自然也想到了,他慌忙握住门把手,强壮的肌肉此时却派不上任何用场。试了几次后他就放弃了,转身去诊室内继续给昏迷不醒的病人输送波纹。
乔纳森把口袋里的一捧珍珠放在了前台。纳兰迦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到处乱滚的珠子收进盒子里,一回头发现布加拉提捏着他的作业本眼神晦涩不明。承太郎安心地坐到等候椅上歇息,里苏特则是又不知道去了哪。
在西撒出诊室的时候,乔纳森发现病人醒了。两人明显对现状有些不解和恐慌,但还是礼貌询问了站在一旁的乔纳森。
“请问这里是哪?”
“是诊所,我是这里的护士。”乔纳森笑笑说“你们遭遇了枪击,我们刚好在附近。”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感谢您,善良的先生。我叫托马斯·韦恩,她是我的夫人玛莎。”托马斯想下床,被乔纳森阻止。
“不用谢,我们治病是要收取报酬的。”
托马斯绷紧了背,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心理准备。
“枪伤,大概……”乔纳森粗略地扫了他们一眼“七十美元吧。”
天可怜见,他们目前所能收到的报酬都是些没有期限的欠条,在纳兰迦脚底下的柜子里叠了一整摞。
托马斯愣了愣,明显是对对方过低的报价感到疑惑。乔纳森看他没说话,解释道:“毕竟是动了手术的,收费确实贵一点。如果没有那么多钱的话可以便宜一点……四,不,三十美元,不能再低了。”
没等乔纳森继续说话,托马斯掏出两张钞票塞到他手上。乔纳森又把钱给了刚好进来的西撒,西撒立马跑了出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交谈声,西撒“妈妈咪呀”的的叫声听起来尤为明显。
“抱歉,我们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钱了。”乔纳森咳嗽两声说
诊所定价随意至极,毕竟只要他们想成本就几乎可以为零。能收到钱就算成功,布加拉提头疼地说。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创收让这位操心最多的管理员烦躁至极,甚至一再放低了价格,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哪怕一美分的进账。他们接待的病人大部分都不带钱,毕竟生死关头,谁又会去在意身外之物。
“看来两位是真的出不去了。”乔纳森敲了敲玻璃,无奈地说。他身后的其他诊所人员正围着那两张一百美元的钞票叽叽喳喳地吵,布加拉提以一个狮子王的姿势将钱举起,感动得快要哭了出来。西撒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条白色绳子把珍珠串了起来交给了玛莎,清洗干净的珍珠项链焕然一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纳兰迦有些好奇地问西撒绳子的来历,他印象里诊所好像没有这种东西。
承太郎扫了一眼说,这不是前些天抽出来的乔纳森的血管吗?
诊所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