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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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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送走他们去学校，下人们才开始给他们做早餐，张念生慢条斯理的嚼着三明治，时不时还让秦向朝给自己夹一个小笼包。
秦向朝看着他乖巧吃饭的样子，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张念生明显感觉到一束热烈的视线，不舒服的扭头看向他，用脚踢了旁边人一脚。
“不吃饭，看我干什么毛病？”
秦向朝闻言笑了一下，轻声说：“感觉很幸福。”
张念生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他说：“小狗开心，我也开心。”
“是吗？我的主人——”
吃完饭，张念生感觉摇摇晃晃的身体有了些力量，刚才抱起祁远的时候已经是强弓之弩了，毕竟是躺七天七夜，浑身肌肉都有些紧张，所以他决定出去走走。
嘴上说出去走走，不过也是躺在轮椅上被身后的人推着。他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因为病情的原因吃饭都很艰难，就连亲自散步都成了困难。
张念生来到高尔夫球场，他点燃一支剪好的雪茄吞云吐雾起来。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坪，他突然开始有些感慨。
当初愿望只有一人一房一猫的生活，现在他可以拥有成百上千的这样的愿望，总显得这么不真实。
秦向朝还停留在半跪为他点烟的动作，他说：“主人，请少抽一点。”
张念生经过后来的洗礼已经变成戒不掉的老烟奴了，上一世也是这样。他看着燃烧中的雪茄，嘲讽到：“小狗总是学不乖，是想让我拔掉你的舌头吗？”
“不用主人亲自动手。”秦向朝明白，他说出来的话，无论多么的邪恶都是想要去做的，还有自己的舌头给他就行。
下一刻，张念生就听到一阵闷哼，就看到有血珠从面前人的嘴角滑了下来，他“啧”了一声，捏住他的脸，力气很大，却没有撬开他的牙关。
他生气的说：“把嘴巴张开。”
秦向朝乖巧的把嘴巴张开，舌头和牙齿已经被血染得猩红一片，被牙齿磨烂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张念生气愤的把雪茄按在他的舌头上，下一刻他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把价格不菲的雪茄随手扔到了地上。
舌头在触碰到烟头的那一刻，不停的滋滋作响，舌头的麻木已经让秦向朝感受不到疼痛了。
“以后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伤害自己，不听话的狗我不要，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张念生松开手。
秦向朝眼睛像看猎物一样看着他，这眼神说不来的深情，但多的是渴望，想要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那种渴望。
他站了起来，这么多月以来，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
“我想吻你。”
还不等张念生拒绝的时间，那个带着血味儿的吻就落了下来。张念生明显感觉到自己口腔里充满了铁锈味，还带着一丝丝烟灰味。
这个吻说不上温柔，甚至可以用热烈狂暴来形容。秦向朝用手禁锢着他的头，用舌头舔舐过他唇瓣的每一处，口水混着血液，就从两个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张念生被吻的那一秒，就死死的抓住了轮椅的扶手，力气大的仿佛要把手指镶进去一样。
“唔唔唔（放开我）……”张念生感觉到窒息感，用手无力地拍着面前人的胸膛。
这个吻坚持了五分钟才堪堪结束，张念生气愤的用脚踹了一下秦向朝的大腿，黑色运动裤上立马显现出一个灰色脚印。
张念生擦了一下嘴角不知是口水还是血液的东西，嫌弃的甩了甩手掌。
“不听话的狗。我不要了！”
下一刻，笼罩着他的秦向朝再次半跪了下来，挡住自己的阴影，突然变得明亮，面前的人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微凉的触感，想让他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那人却把手箍得更紧了。
“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主人。”张念生不知道面前的人要干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只见，秦向朝露出一个暧昧的笑，他说。
“没错，你是我的……主人。”
他打开面前人被薄毯盖着的光滑的双月退，张开自己的嘴露出O的形状，含住颈肩戴着的一块炙热的温玉。
张念生揉着他的脑袋，口耑着粗气，发出甜腻的声音。
“我的小狗。”
经过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张念生才带着满脸红晕和满足与秦向朝一起驱车前往公司。这座大厦是A是最高的大厦，抬头看看不到顶楼，特别是下午的时候他就像是在雾中屹立的巨人。
这里面的是全国各地的精英，拥有最高端先进的技术，最权威的人，即使到了世界末日也可以凭借这些人活的如鱼得水。
张念生的胸口是用红线穿着的蛇佩，温凉的玉已经被皮肤的温度染的升温，就像和身体融为了一体。
来到顶楼的时候，张念生大部分也只是在玩手机，工作什么的都交给自己的忠犬来解决，他长发散落，手里还握着精致的咖啡杯，一幅悠然自得的状态。
张念生给私人秘书打过去一个电话。
“喂，Annie啊，把獒风抱上来吧，我想看看它了。”
私人秘书清冷的声音传来。
“好的boos。”
獒风不是杜宾，也不是德牧一类的大型犬，那是一只十分美丽的布偶猫，獒风是合作伙伴送来的，虽然和他曾经养的黑猫不一样，但是当他看到水蓝色的眸子的时候，他不可遏制的喜欢上了它。
私人秘书长相妖艳，却板着一张脸，像是拒人十万八千里，身着衬衫包臀裙的怀中抱着一只肥大的白色面团子。
“獒风，来到爸爸这来。”这亲近程度，那是祁安好无法想象的。
私人秘书来到坐在轮椅上的老板面前，半跪着把獒风交到老板手里。
布偶掉毛严重，不过是一小段路，私人秘书Annie的衣服和裙子上都沾了些许猫毛。
“Annie，干洗的钱算在公司头上。”张念生很大方，对员工也是十分优待。
Annie一张面瘫冰山脸才有了一丝松动，难得嘴角扬了一下，她说：“谢谢Boos.”
等Annie走后，张念生含了一颗薄荷糖，他把认真工作的秦向朝叫来自己的身边，勾了勾手指。秦向朝立马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走来。
张念生把獒风放在沙发上，难得的站了起来，坐一天轮椅屁股都快长茧子了。他脚下虚浮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他一步一步走向向他走来的人，眼神要吃人一般。
就在他脚下又要一软的时候，秦向朝眼疾手快把他揽进怀中，张念生借力把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暧昧的与他对视。
“小狗。”
“主人。”
张念生冷笑一声，他吻住他，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关，浓烈的凉薄荷气息从口腔传来，他把含在舌头下面沾着黏腻气息化了半分的薄荷糖渡到秦向朝口腔中，两个人都沾染上甜丝丝凉丝丝的薄荷味。
薄荷糖到死都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玩。
两人唇齿相依结束，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随即断掉。薄荷糖已经均匀的在双方的口腔中消失。
“爱人呢。你爱不爱我。”张念生已经眼神迷离却水润不堪，像是如果得到否定的答案就会有大颗泪珠落下。
那句爱人把秦向朝的心跳都偷走一拍，他忍不住的心跳，即使吞了不少口水却觉得喉间干涩不已。
“爱，我爱你。”
张念生笑得灿烂，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冰锥狠狠扎进秦向朝的心脏。
“爱人啊，可惜我会永远折磨你，我永远不会再爱你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小狗，我会狠狠把你抛弃，让你一无所有。”
秦向朝看着那双眼，有怜悯，有恨，可唯独没有他熟悉的爱。
他把他紧紧拥入怀中，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身为男子汉甘愿做狗，却忍不了被爱人如此看着，那比把他心刨出来还难受。
他终于抑制不住哭出来，他被家人抛弃，被狗咬，被背叛，时不时的幻肢痛都没有让他流泪，却因那句永不在爱自己，和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泪流满面。
“你恨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一辈子做你的狗都行，别不要我，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不求你原谅我，你知道我永远爱你就行，我什么都能做，别不要我……”
两次别不要我，让他的哭声渐浓，声音嘶哑的不行。
张念生是想让他痛苦，自己做到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完全没有复仇成功的快感。他再次想要打击对方的话语堵在嘴边，说也不是。
“你别哭了，再哭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秦向朝听见了，眼泪抑制不住的更凶了，他说：“爱人，我不要脸的说，看在我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可不可以抵消你对我的一分恨？”
“……”
张念生没想到他会说出曾经的事。
“感情牌对我没用。”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中早就软了。
“真心的，如果能回到过去，15岁的我会打死现在的自己。小花生我想变成15岁的自己，却不想忘记对你的伤害，因为我要用一生来补偿你。”秦向朝哭声减小，声音却哑的不行。
“所以才，我们回不去。”张念生松开自己的手，勉强才能稳住身形。
“如果我可以回到过去呢？”秦向朝双眼通红伸出食指抹去对面人的眼泪。
“不可能。”张念生摇了摇头。
“如果呢？”秦向朝不死心的问他
“如果可以我才会选择继续爱你。”张念生对上他的眸子，异常坚定。
“好，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