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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疯语 ...
两人对峙中,忽听身后有隐约哭声传来。
婆媳二人惊恐回头又对视一眼,那哭闹与哄人的正是二房倍受贾母宠爱的元春姐弟。
刚还满心算计如何得些好处的王熙凤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万不能被发现。
离开已经来不及,刹那做好决定的王熙凤轻声对着邢夫人说上一句,“太太,您一会儿莫要开口,听我的。”说着又往身后示意一眼,便扶着人往里奔。
王熙凤边跑边急切开口,“二太太,我们爷尚未归家,我请了太太来,您可有碍?”
特意喘两下的王熙凤一面轻拍邢夫人,一面似刚发现贾母一般,“怎惊扰老太太?是孙媳儿不懂事,一听老爷喝多了,只顾着寻人,这才晚了。”
王熙凤的态度拿捏的极好,满脸气愤的贾母听得这话心绪缓和不少,“好孩子。”
什么二太太,什么好孩子,王夫人满心不忿,却也想顺坡下,然而事与愿违。
“莫要再那装好人,什么寻不到琏二,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近的距离,你听不到?出嫁前一口一个姑母,成亲至今也一口一个太太,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怎么还是心里话?!
王夫人虽慌,不过王熙凤是她看着长大的小辈,回头给个好脸即可,并不妨碍什么,冷冷加一句,“可真是我的好侄女。”
被骂里外不是人的王熙凤又是愕然又是委屈,更多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当真是她姑母?
一旁依旧懵懵的邢夫人满心都在回味刚王熙凤喊她的那声太太,骤然被王氏劈头盖脸打断,往日被瞧不起的记忆涌上脑海。
邢夫人激情开怼,“我本就是凤儿婆婆,她喊我太太天经地义,反倒弟妹你一口一个姑母,你早已嫁为贾家妇,这里也不是王家,莫要拿娘家亲戚来论,弟妹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邢夫人帮腔的话让全场人震惊,这还是针扎不动的木头人邢夫人?
丫鬟小厮个个恨不能缩进土里,唯有宝瓶再度回到王夫人身边,面上一派焦急劝着,实则心中恨不能几个人再多说些。
贾母不由侧目看一眼邢氏,今儿到是嘴皮利索。
不止贾母,骂骂咧咧的贾赦也不由看一眼王熙凤,这会儿脑子倒不糊涂,不过下一瞬,贾赦恨不能让贾琏休妻。
她这从未给过好脸的继婆母竟替她说话?知晓眼下最重要不是称呼问题,王熙凤压下所有思绪,“还不将二太太扶进去,莫要如上次那般才好。”
王熙凤性子爽利,这话里含了两分威严,没了主心骨的丫鬟们不少回过神看向贾母。
被气的险些昏厥的贾母也回过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荣国府成为满京城笑柄,“凤哥儿说的对,还不将二太太弄回去,莫要让她再发疯。”
什么发疯!心中愤愤不平实际已汗流浃背的王夫人也想顺坡下,可做出的行动与言语却大相径庭。
见丫鬟婆子战战兢兢上前,王夫人一把推开上前的婆子,“什么疯了,你只会教育我,怎不管管贾老二,还有谁家大伯来弟妹院子撒酒疯,若有错,也是他这做大伯哥的错。”
贾赦酒气都被这话惊散大半,“若非你们鸠占鹊巢,占着荣禧堂,你当老子愿意来啊。”
“这荣禧堂是老太太让我们住的,我们是为了孝道,你前来逼迫可有将老太太放在眼里,你这是不孝!”
王夫人这一番过分正常的话让宝瓶心里咯噔一下,这药效不会如此短吧?
便是王熙凤眼里都闪过一抹自己没察觉到的失望。
唯有贾母悄悄松了一口气,吩咐将王氏弄走,转头看向贾赦,“老大,你若有不满冲我来,难为你弟妹作甚。”
贾赦差点气笑,他难为人?刚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出自谁口!
还有他一个袭爵之人住马棚旁,被戏称多年马棚将军,她可心疼过一回,可顾虑过外面人怎么说他?
想着近来看的一出出戏曲,贾赦心中的委屈达到顶点,“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他贾老二和王氏可曾恭恭敬敬对我?可主动提过一句要搬出荣禧堂!”
“是我让你弟弟住的,他也是为了孝。”贾母格外气愤贾赦竟如此说,他不知老二好不容易才得皇上看重,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
一个只会花天酒地,一个为了贾府兢兢业业,不怪她偏心,她的选择从来没错过。
“老大,你若对我不满,我这就收拾行李让你弟弟辞官回……”
贾母的话尚未说完,王夫人焦急开口,“你怎能这般和老太太说话,你这是不孝!该你回金陵去,凭什么要我们跟着走,我死也不会离开荣禧堂。”
她的元春还得用荣国府嫡长孙女的名头成事呢,还有她的宝玉太小,以后的一切她都要替儿子守住。
贾赦不管不顾与王夫人撒泼对骂,气的贾母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跟在王夫人身边的宝瓶死死压住差点要翘起的嘴角劝人,心中却给贾赦点了大大的赞,真不愧是最混不吝的,再闹大点。
正教弟弟识字的元春听到消息,紧赶慢赶却听到诸多不堪入耳的对骂,一旁王熙凤伸手抚着贾母后背为其顺气,念叨着疯了等语,元春心瞬间下沉。
大伯最是混不吝,又被贾母厌弃多年,最是无所谓贾母态度。
她和母亲绝不能被厌弃,想着,元春快步上前,“老祖宗,您莫要生气,太太她定是魇住或被诅咒,这绝非太太本意。”
说着,元春快速对着周瑞家的喊,“还不快些将太太搀进去,再请清虚观的师傅与马道婆来驱邪。”
话音落下,王夫人眼里再度蹿出怒火,“贾元春,你张嘴就让人来给老娘驱邪,你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你到底帮哪头!”
元春满眼不可置信,若非她是从太太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才不沾染这摊浑水。
不止贾元春,一旁邢夫人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闺女都不放过?
反倒有些脑子的王熙凤后背止不住发冷,这般冷情冷心的人是她那平日慈和的姑母?
看着王夫人眼中的恨意,贾元春惊愕半晌,最终撇过头,“还不快些将太太带回去,莫要让邪祟作乱。”
可不就是有邪祟,不然她怎么控制不住说真心话,王夫人急的满头大汗,再度开口。
“邪祟!贾元春枉费我当年废了那么大力气,拼着损伤身子给你拼来了与国公爷同辰,你竟说你娘是邪祟,我当真生了个好女儿啊。”
“太太,你、你、在说什么?”元春心中惊涛骇浪,她的生日竟是作假来的?
不,不可能!
不少人偷偷看一眼王夫人,更多的则将目光投向贾元春,这位大小姐大年初一的生日竟是造假来的。
不说丫鬟,邢夫人差点没笑出声,还是王熙凤眼疾手快拉了一把,默默摇头,轻声道:“我的太太诶,这时候咱可不能掺和。”
反应过来的邢夫人有些失望,转而细细打量王熙凤一番,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心中同样不平静的王熙凤可不知刚被邢夫人高看一眼,为何贾琏不在,这场面她要怎么圆回来啊。
不同于婆媳俩的感慨,此事件主人贾元春只觉无数人都在盯着她,嘲笑她。
元春虽有一二分聪慧,到底是被宠大的孩子,哪里能接受的了,惶然无措道:“不,不是的,这怎能有假,我……我就是与祖父同辰,不会错的,我就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看着元春心痛眼神,王夫人满是不忍,想开口安抚一句,又是绝情回怼,巨大的惶恐蔓延全身。
不,她有大造化的女儿,万不能这样被毁,然而越说越错。
贾母虽气愤到底养在身边十数年,上了年纪心也软的厉害,恨恨瞪一眼王氏,“莫要听个疯妇乱说。”不过语气并不足够坚定。
听出贾母一二意思的王熙凤也上前安慰,直言这种事情怎能造假。
心中却在盘算怪不得姑母当年生完元春时隔多年才有了宝玉,不会是吃了什么吧?
急需抓住一根稻草的元春下意识忽略了贾母那不喜的语气,“对,太太被附身了,这都不是真的。”
重复两遍,元春越发坚定,她就是与祖父同辰,是有大造化的,是太太被附身,只要驱赶走,一切都还是原样。
“还不快些去请马道婆来驱邪,没听太太都开始胡言乱了,快些去。”
见元春能如此快反应过来,贾母心中多了一丝欣慰,如此才可成大事。
再看四周丫鬟婆子神色,贾母直接定性,“大胆妖孽,竟敢在我荣国府作乱,快快离去,老身饶你不死。不然一会儿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激情输出后,被捂住嘴的王夫人满心愧疚,她都说了什么,她的元春,那是她的希望啊!
正自责中,听到贾母这番话,王夫人差点落泪,可不就是有妖孽作祟。
再一张嘴又是一番狂妄言语,“什么妖孽,我不过为孩子筹谋,当年您不也是不顾国公爷的命令将最疼的女儿送入宫。”
被提起唯一失败乃至母女失和的往事,后来更是丢了西瓜剩芝麻,贾母脸色越发难看,“疯妇,疯子!我怎让老二娶了你!”她可怜的老二啊!
从不知还有如此往事的凤姐与邢夫人堪比瓜田里的猹。
唯有知晓一二的贾赦冷哼一声,不知气自己还是气什么,沉默不语。
见贾母气的脸色铁青,王夫人刚升起的害怕被心中涌出的快感吞噬,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嫉妒再度翻涌。
怎么娶了她?
“我王家祖上也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出身,二哥更是升任京营节度使!贾老二那废物十几年才升个员外郎,一个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娶我那是高攀!”
“我二哥只二嫂子一个,你给女儿挑的姑爷也守着贾敏那狐狸精,我呢?贾老二日日让我独守空房,宿在一个个狐媚子那,你可有跟着劝一句。怎么你只有两个庶女,就要这般对我!”
疯了,太太疯了!
在场丫鬟小厮个个恨不能钻入地底,这是该她们听的?
刚缓过神的元春恨不能与之断绝关系,这当真是她的母亲?
唯有王熙凤眼中闪过一抹赞色,自家夫君怎能与旁人共享,不过敏姑妈那般幸福吗?不是说也有一二妾室,怎姑母知道的如此清楚。
本想看疯狗还能说出些什么的贾赦听王氏竟提到小妹,心下一紧,不由问出口,“当年你大嫂和你大侄子到底,”
话不等说完,王夫人不屑翻个白眼,“当年不管不顾,现在来装深情?哼,敢占我儿……”
努力稳住心神做建设,想破局的元春听得这句,顾不得博贾母同情,高声喊着太太上前与周瑞家的一同死死捂住王夫人的嘴。
无论是真是假,这种话绝不能说出口,毕竟爵位是大房继承,她们二房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贾母的疼爱,决不能闹到分家地步。
然而此时中药的王夫人岂是好阻拦的,疯狂扒拉着两人的手,呜呜着就要将那些心里话一股脑吐出来。
这话震惊的何止元春,知晓王夫人跟着参与贩卖私盐的宝瓶不着痕迹让自己被甩出。
竟连自家亲侄儿都害,简直不是人,快些让她都说出来!
主子果真圣明,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
这变故发生不过眨眼间,从不知有此事的王熙凤被邢夫人扯回神,“凤、凤儿,她刚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王熙凤脸色变幻莫测,一会儿想当年一会儿想近来大老爷的不同寻常,难不成当年婆母与夭折的……不不不,不肯能。
这真相太吓人,彼时的王熙凤尚未有后来被越养越大的胆子。
可王熙凤清清楚楚听到了那四个字,顿时心坠冰窟。
王熙凤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的看向自家近来作妖无数的公公,祈求最后她不会被迁怒。
贾赦睚眦欲裂,哪里顾得了旁人,“不要拦,让她说。”若非顾及自己一时不慎将人打死,贾赦恨不能亲自动手要一个真相。
贾母听得这四个字恨不能将王氏生吞活剥,如此蠢妇!疯了,当真是疯子!
不敢回忆当年的贾母一时气到言语不得。
满心惴惴的元春见贾母气成如此,见周瑞家的捂的严实,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太太一定是被鬼附身,就像上次那般,这定不是太太的真心话,祖母莫要信这等话,张爷爷也来咱们府上驱过魔的啊。”
元春越说声音越发坚定,“定是有小鬼,不,是厉鬼作祟,太太平日吃斋念佛,最是心慈,怎会干这种事情。”
见贾母无动于衷,元春心一横一路膝行,“祖母,宝玉可是衔玉而诞,能生下如此有福之人,怎会品行不端,一定是有小人作祟,不然为何近来频频出事。”
见贾母神色有一二动容,元春继续哭道:“祖母,大伯,这话信不得啊,定是有人施法想挑拨咱们两房关系。”
荣国府、宝玉、有大造化直戳贾母内心深处,一时沉吟起来,莫非真有人要整荣国府?
混不吝的贾赦是半点不信,“哼,大侄女年岁小,知道少也情有可原。本老爷从未听过什么邪祟是只说陈年阴私和嫉妒不满的。至于大造化,哼,皇家都没有的就咱们府上有,那还真是大、造、化!”
这一点也是贾赦从一出出戏曲中听出来的,当时他吓出一身冷汗,却也无可奈何,眼下有机会又怎能错过。
说着,贾赦转头看向贾母,似笑非笑道:“母亲,您说是不是?”
元春握紧拳头才将最后那近乎于嘲讽的大造化压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贾母的态度。
知晓自己份量不够,元春扫一眼抱着宝玉的抱琴。
后者轻轻嘀咕一句,抽噎一路的小宝玉喊着姐姐挣扎下来,刚走到跟前便被元春一把拉着跪下。
小小的宝玉哪里受过这等苦,哇一声哭出来,胡乱喊着老祖宗、姐姐、娘,他疼。
每一声都哭在贾母心尖上,虽对宝玉衔玉而诞有一分怀疑,可瞧着那张极似国公爷的脸,“还不将宝玉抱过来,这与他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们宝玉一定有大造化。”她绝不会看错。
“母亲!”
贾母无视贾赦的不满,吩咐道:“还不将王氏弄下去,等着一会儿驱魔。”
震惊的贾赦再唤一声,“母亲!”
“老大,你醉了,邢氏,还不扶着你们老爷回去歇着。”
刚欲抬脚,邢夫人便感受到来自两方威压,一时进退维谷,她去还是不去?算了,装木头吧。
满身酒气的贾赦向着贾母一步步走来,“我清醒的很,若王氏不能言,老太太可能给我解解惑。”
每一步都歪歪斜斜,可贾赦固执的不让任何人搀扶。
他就是想问一个结果,即便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他连知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那是他的原配夫人与嫡长子啊!
这里私设了下王子腾官位是开场后的京营节度使,关于宝玉容貌这个在原著二十九回去清虚观见张道士说过,蠢作者以为贾母疼宝玉,一来因为衔玉,二来也因宝玉最像老国公,贾代善那是凭借自己能力保住国公位置的,最像他的孙子又带着美玉而来,简直就是叠满了buff。关于贾母对其他人疼爱不疼爱,只能说个个不及宝玉十分之一,譬如贾母说最疼贾敏,可没见一个主子去参加贾敏葬礼(可以说一笔带过),妹妹来满府丫鬟穿红戴绿也可以说大概率出了热孝又是外祖家不讲究不需要,宝玉一摔玉,当着黛玉的面拿贾敏圆,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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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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