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前龙马相爱相杀的日子2》为何不放弃治疗

33、贫穷鸭！

　　越前龙马卧室。

　　越前龙马正在询问迹部景吾一些商业问题——这些年他手里的存款越来越多，之前他懒得折腾，全部放银行里吃利息；为免麻烦，他甚至没有存定期，反正本金够多，吃活期利息也足够了。
　　对于他突然关注了网球以外的事情，迹部景吾表达了惊讶。
　　越前龙马简短地说了奥斯汀的情况，也询问了一下迹部景吾的意见。

　　“奥斯汀啊……的确很棘手。”在自家豪华城堡里喝着红酒的迹部大爷面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蹙眉想了想，眉心又慢慢地松开，“没事，这档节目背后真正的投资方他们得罪不起。你小心着点，如果发现哪里不对就告诉我，我来帮你联系投资人。”
　　“不能直接给我联系方式？”越前龙马问。
　　隔着一个人，越前龙马有点担心来不及。

　　“别开玩笑了。”迹部景吾摇了摇头，“比起财阀，他们更类似于政-权。越前，不要和他们有联系。”
　　越前龙马能看出迹部景吾的认真：“除非必要，本大爷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谢谢。”最终，越前龙马只能这样说。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后，迹部景吾看越前龙马在对面认真地问他商业问题的模样，忍不住道：“本大爷还以为你一直没开窍？”
　　“没开窍的是夏夏，不是我。”越前龙马淡淡地说，“我从未怀疑过我的感情。”

　　种种迹象表明了夏夏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对他、对幸村精市、对手冢国光、对真田弦一郎，甚至对凯宾他们，夏夏向来都是一视同仁。
　　他甚至能感觉到有的时候夏夏对他的躲避和冷漠。
　　如果真的喜欢，是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没关系，他可以等。

　　迹部景吾：“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人家都不一定喜欢你，你倒是先想赚钱养她了？”
　　“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越前龙马云淡风轻地回。

　　他想起夏夏国中时因为没有钱，过得非常拮据的样子。
　　虽然现在夏夏的存款和他不相上下，但是越前龙马还是想多赚点，再多赚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部堆到夏夏的眼前。
　　他还需要自己的资本，不然光有钱没有后台，只会不断地被像奥斯汀这样的人骚扰。

　　这些年，夏夏比赛时，她的父母从未出现过。外界一直对此多加揣测，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也问过，夏夏只轻飘飘地说父母买不起机票就一带而过——虽然他不明白夏夏现在已经出名了，她的父母怎么会缺一张机票。
　　但是不重要，越前龙马想。
　　我会继续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让夏夏贫穷的父母有房子住，有钱买机票，让他们安享晚年。

　　想到这里，越前龙马郑重地对迹部景吾道：“迹部前辈，可能还要麻烦你注意着奥斯汀家族的动向，我担心他们会调查出夏夏的亲生父母，绑架他们来威胁夏夏。”
　　迹部景吾应了声：“好。”

　　.

　　夏夏卧室。

　　夏夏一直清楚她和越前龙马的关系看似稳定，实际上早就走进了死胡同。
　　男女之间一旦有一方动了心，要么两人在一起，要么老死不相往来；当朋友对动了心的那一方真的非常不公平。
　　夏夏有的时候觉得越前龙马喜欢自己，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还有的时候觉得他虽然喜欢自己，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隐形的障碍太多——她的家庭、双方的事业、彼此的性格、她对越前龙马那过激的占有欲……等等等等，都是让他们之间停滞不前的阻碍。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一般长时间无法确定关系的话，这段关系基本上就完了。
　　更别提她的家庭情况复杂，越前龙马这种性子不想牵扯进来完全可以理解。

　　夏夏从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话说这样的出身还觉得耻辱，那纯粹是无病呻吟外加凡尔赛了——之所以那么果断地和家里断了关系，更多的是因为愧疚。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用妈妈的话来说，也是家里唯一的一个正常人（？）。因此她的出生对爸爸妈妈甚至于爷爷他们而言，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她所得到的宠爱，也不是哥哥姐姐们可以比的。

　　从小到大，她没吃过半点苦，连向来认为出生在这种家族里，就该接受最严厉训练的爷爷、大叔叔四叔叔他们都没舍得让她接受家族训练。
　　她享受到的人生，简直就像是她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
　　然而，这份幸福在一次看到二姐姐云淡风轻地解决了一个人后化为乌有。
　　她吐得昏天黑地，二姐姐也被揍得昏天黑地（？）。

　　这件事情后，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像哥哥姐姐们一样承担家里的责任。
　　同样地，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享受家里给予的特权，却不承担同等的责任。
　　她有别的热爱的东西，有别的想要追逐的事业。

　　爸爸妈妈说他们从来不需要她回馈什么。
　　是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妈妈说她太自傲了，不屑于躺平享受祖辈的给予，也不知道这倔脾气继承了谁。
　　爸爸直接将锅甩给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顺便得到了爷爷爱的一脚。

　　因此，他们立下了赌约。
　　在成年前，她不会再使用家里半分关系，如果坚持不住，那么她就要回去，乖乖地当好全职女儿。哥哥姐姐们负责好家里的产业，她负责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尽孝。
　　如果她能达到制定的目标……那就完成了呗，她自己能养活自己是好事。
　　只是爸爸妈妈坚持如果她达到了目标，就必须要和他们恢复正常联系，他们尊重她想要自己去闯一闯世界的勇气，但是也不能真的不要爸爸妈妈了啊。

　　夏夏一边走神，一边和爷爷视频通话，随口回答着爷爷的问题。
　　此时已经是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她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正好接到了爷爷的视频邀请。
　　他那边乱糟糟的，爸爸妈妈还有部分的叔叔姨姨们也在。
　　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吃吃喝喝看电影，时不时过来几个人随便和她扯两句。

　　正和爷爷聊到明年的比赛安排——爷爷好像打算过来看她比赛了——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夏夏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的架子上，拢了拢有些乱的衣服，起身开门。

　　……
　　…………
　　以后开门前，应该先问问门口是谁。

　　她住的别墅一共有四间卧室，节目组安排了四位嘉宾住进来；跟拍的摄像师住在精装修的半地下室，整个房子加上工作人员其实挺多人的。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敲门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她最烦的奥斯汀。
　　奥斯汀是她前三天的混双队友，这三天奥斯汀理所当然地被分进了她所在的这栋别墅里。

　　门口的奥斯汀穿着休闲服，刚洗完澡。
　　他低头，理直气壮地问夏夏：“我可以进去吗？”

　　夏夏：“？”
　　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夏夏越过他看向他身后，没有看到导演组，也没有看到摄像机。
　　她冷冷地拒绝：“不方便。”

　　她死死地堵在门口，打住了奥斯汀压根没准备听她如何回答的脚。
　　开玩笑，公共区域是有监控的，在没有第三人的情况下，如果被拍到奥斯汀单独进了她的卧室，夏夏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奥斯汀喉咙上下翻滚了下，很明显在忍气。
　　他压低声音警告道：“夏夏。”
　　“……”夏夏恨不得给他一拳。

　　这人是不是有病，自以为是地盯上了她，就认为她该感恩戴德？
　　被拒绝了还一直缠着不放，现在还这样喊她？
　　夏夏抬头直视着奥斯汀，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烦躁道：“奥斯汀先生，我想我们还没那么熟。”

　　一如既往地，奥斯汀压根不care夏夏说了什么。
　　他还是那副过来人的嘴脸，看着夏夏的表情里满是失望和对不懂事的孩子的无语：“夏夏，你还年轻。年轻人嘛，都是年轻气盛的，但是你还是要听听过来人的建议。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对人生的看法比你成熟，不是吗？”
　　“不想听。”夏夏烦死了，转身想走，回头就对上了放在床头的手机摄像头。
　　夏夏：“……”

　　她都能想到爷爷那边笑成什么样了……当一些人并不会造成什么真的威胁时，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一定是看戏看得最开心的。
　　可恶，以后她不会被冠上“年轻气盛夏夏酱”这个称号吧，补药啊！

　　奥斯汀一把抓住了门把手，他的口吻中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意味：“你不会明白阶级提升能为你带来的价值，你甚至想象不到和我的家族联姻，对你未来的孩子们会有多大的帮助。你难道希望你的孩子们未来责怪你，没有给他们一个高的阶级起点吗？”
　　他像是在对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谆谆教导：“你现在什么都没经历过，当然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最重要。等你长大后，你才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有多么幼稚，你会知道金钱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你那么迫切地向我证明你不慕名利，完全不会让我觉得你清高而高看你一眼，只会觉得你幼稚。
　　“你再好好地考虑下，或者问问你的父母到底该选择我和我的家族，还是继续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进入上层阶级的网球。在思考好之前，我希望在公众面前，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和别的男人之间的距离。你今天和越前表现得太亲密了，会引起我家族的不满。你本来就因为出身不高和我的家族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希望你平白地再遭受更多的阻力。”

　　夏夏：“……”
　　夏夏：“………………”

　　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
　　二姐姐，我有的时候突然觉得，你的解决方式也是有可以接受的地方的。
　　万万没想到，我过往十几年没办法接受的事情，现在突然觉得也未尝不可以一试。

　　“家族、家族、家族。”夏夏终于重新回过了身，和奥斯汀正面对上。
　　她抬头，虽然比奥斯汀矮，气势却丝毫不弱。
　　说到底，她是靠着自己走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和奥斯汀这种人完全不同。

　　“靠着家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扬扬得意起来了？”夏夏冷笑，她的厌恶和嘲讽完全不加遮掩，“说什么家族当遮羞布，你不如直接说你要回去找妈妈告状好了。不靠你妈，就凭你自己努力到现在的德行——哦对，这结果里还有很多你妈妈的支持——你配见到我吗？你配和我说一句话？怕不是你想要我的签名都要去网上高价收，说不定还收不到，骂出签名的人掉钱眼里吧？”
　　她尖酸刻薄地上下扫视着奥斯汀：“除了你自以为的拼爹拼妈，你还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奥斯汀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维持那副“长辈”的嘴脸。看上去，夏夏甚至觉得他是想动手打她的。
　　开玩笑，夏夏想。
　　她的长辈都是什么级别的？哪怕最不靠谱的六叔叔，出去也是能用雷劈死别人的人物。什么时候轮得到奥斯汀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然而数秒后，奥斯汀又收回了方才夏夏明显感觉到的暴戾气息，他深呼吸，语气终于带上了不加遮掩的威胁和恐吓：“夏夏，你再怎么认为我靠家族，事实就是我的家族可以轻而易举地碾压你。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我出生在亚利伯恩家族，这就意味着我不需要努力，就已经站在了你努力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终点。很遗憾，命运就是这样不公。”
　　奥斯汀居高临下：“我的家族势力比你想的要更恐怖，除了明面上的产业，还有很多台面下的。我想要毁掉你和越前龙马的职业生涯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你以为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不，在我看上你的时候，你就没有选择权了。我本来是看你年纪小，想多给你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看，你就是给脸不要脸。
　　“空山夏，我现在只给你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别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情。同样地，十天后，我不希望听到我不想要的答案，明白吗？我们一起让事情变得简单点，不好吗？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父母是一对儿废物，没办法给你我这样的权势。”

　　“傻逼。”对于他这番高谈阔论，夏夏简短地评价。
　　她的教养让她很少会骂人，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人，她觉得不骂这两个字，她能把自己憋死。
　　“是，的确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但是奥斯汀，在罗马的有害垃圾和在其他地方的有害垃圾都是一样的，结局都是死无全尸。”

　　奥斯汀彻底被激怒了，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慢慢地红了起来——感觉是脑血管要爆了。
　　这也太脆弱了。
　　夏夏寻思。
　　她也没骂太狠吧，他刚刚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她都没气成这样；这心理得多脆弱啊。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奥斯汀喘着粗气道，“既然如此，我不得不调查一下你的父母，让你父母吃点苦头了。”
　　他冷笑道：“希望十天后你的父母破产、被人绑架殴打的时候，你不要跪下来求我就好。”

　　夏夏：“……”
　　夏夏：“啊？

作者有话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