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童话剧场》牙齿精灵

3、歌剧魅影（中）

　　歌剧院的经理瑾娘这几天是春风得意又胆颤心惊，喜的是百里屠苏终于答应开演唱会，连站票都抢光了，还有人要求吊在包厢底下听；让她害怕的是这几天天天收到被肢解的人偶，人偶都跟屠苏一个样子，各个都毁容断手断脚，还附着用鲜红墨水写的“禁止百里屠苏登台”；瑾娘心里明白——那个鬼又回来了。现在就算打起世界大战，也无法断绝瑾娘靠屠苏发财的决心，一个鬼算什么，就是要把全法国的巫师跟牧师都请来驱魔，她也干得出来，不过现在最好能悄无声息的平息这件事，瑾娘决定找少恭商量对策。
　　看了看残缺的人偶和威胁信，少恭有些疑惑不解，什么时候歌剧院里还有个幽灵出没。
　　“您是不知道，很早以前就传说歌剧院里有幽灵，后台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乐团的谱子经常无缘无故的被修改，有些演员遭恐吓无法演出。这个幽灵对妨碍这里经营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前任就是因为受不了幽灵的骚扰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才辞职的。我刚来，那个幽灵就开始对剧院的人员设置和剧目指手画脚。老娘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弄几只猎犬在剧院里搜寻，发现这个幽灵很爱喝酒，总是从藏酒窖里偷救，可就是抓不到他，所有的线索都断在地下水池那里。既然我过不去，我也不能让他过来，弄了几大箱灌了镇定剂的葡萄酒扔水池里，终于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现在他又出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莫急。”少恭示意瑾娘坐下。“他是冲着屠苏来的，可能是嫉妒屠苏的才华，必须要加强对屠苏的保护。不用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加强巡视，一个小小的幽灵掀不起什么大波浪，不用担心。”听少恭这么说，瑾娘也就大着胆子继续屠苏演唱会的推广活动去了。瑾娘走后，少恭将桌上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幽灵啊，敢阻拦我的家伙都得化为灰烬，连渣都不留！”
　　面对空荡黑漆漆的山洞，屠苏喊了又喊，还是不见尹千觞的出现。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石壁上一把匕首插在他头像的正中央，头像还被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屠苏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尹千觞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见了？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准确的唱出古谱上的音乐，还需要大叔的指导……自己什么地方惹恼了他？屠苏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
　　见屠苏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少恭不容屠苏分说的把他请到自己家吃晚饭。酒过三巡，屠苏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少恭关心的询问何事使他如此忧心。屠苏只说有位友人突然没消息有些担心。少恭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找人，屠苏一口拒绝说是此人行事乖张。少恭的好奇心被屠苏这番话挑了起来，详细问起他与怪人相识的经过。
　　“我这个朋友是个音律天才就是行事太乖张了，不愿与世人相处避居于地下。机缘巧合下我算是救过他，他授我以音律之学作为回报，还助我登上舞台。”
　　“原来如此。你所说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歌剧院幽灵吧？”
　　“幽灵是那些不认识的人乱叫的，他本人虽然狂妄了些，本质上是个好人，可惜他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发挥，糟蹋了那些作品。”
　　“谁说他的才华没有发挥，我倒是觉得他是非常棒的老师，否则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天才学生来。”少恭走近屠苏，端起酒杯。“不如我们敬你的老师一杯，感谢他为世人带来的天籁之音。”透过琥珀色的葡萄酒看去，屠苏的样子格外诱人，少恭有些兴奋把持不住话头了。“我觉得这个幽灵并没有离你而去，他可能是怕你演唱会成功后说出他授课的事情，为了不让你难堪才离开的。”
　　听到此话屠苏有些诧异。“我的事情会妨碍他的生活？我从没想过这点……”他又陷入沉思状。
　　“屠苏不必为此事烦心。既然幽灵都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的隐居生活，你更应该加倍努力回报他的关心啊～只有你的歌声才能抚慰他的心灵。我相信他一定会去看你的演唱会，亲眼见证你的成功，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看来屠苏还不知道恐吓信的事情，少恭为了自己的计划决定隐瞒到底。
　　少恭的话让屠苏茅塞顿开，他立刻告辞准备回去投入更加刻苦的训练中。他刚上马车便觉察到有人在车中，刚想出手，尹千觞叫住了他。马车载着两人驶向歌剧院。
　　屠苏下车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打乐谱。大叔告诉他那打乐谱是他特意作的，将屠苏的声线特点和古谱结合在一起，这样他就能既不担心走调又能完美的诠释出古曲。屠苏激动的感谢千觞，千觞只是淡淡说希望屠苏一定要将此曲作为演唱会的压轴曲目，木头脸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离演唱会只有两天时间了，屠苏闭门谢客专心练习，除了小兰以外谁也见不到他。正当众人羡慕小兰的幸运时，小兰正在忍受非人的煎熬。屠苏练那堆鬼画符的曲子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仍然没有找准音调，不，确切的说那个谱子根本没有音调可言！小兰跟屠苏无数次的排练还是没办法完整的演奏。小兰已经放弃了，而屠苏还是不停的排练着。
　　“木头脸，你消停会儿。再这样练下去你的嗓子就出问题了。”小兰忍不住夺过乐谱。“练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这个谱子根本找不到调？而且这个曲子完全凸显你的致命弱点——音痴！”
　　“……我相信千觞不会骗我……”屠苏继续整理谱子。“我只有唱出这首曲子才对得起他的一片苦心和信任，你知道我有非唱不可的理由。”
　　“我管你有几千个理由，但是这个曲子根本无法演出。你真唱了那么全巴黎都知道你是个音痴，以前你靠死记硬背和我在后台题词的事情就会露馅的，我可不想被群殴。我看还是另选别的曲子做压轴好了。至于你的任务，肯定还有其它方法能办到。”小兰感到万分无力，木头脸的执拗劲上来了，一百匹马都拉不回来。可是小兰也不会让屠苏自寻死路，他决定找个靠谱的人商量下。
　　“屠苏是音痴。”少恭对小兰的话并不是很吃惊。“看得出来。看过他几场演出以后我就觉得他的表演有些生硬，而且很多时候似乎有人在给他提示。”
　　小兰拼命的挺直腰杆显得自己更高一些。“没错，我就是那个在后台给他提示的人。他所唱的曲目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舞台上的动作靠提示。唉，木头脸天生音痴，五线谱对他来说就是豆芽菜乱蹦，虽然为了找回圣物勉强登台获得成功，但是总有露馅的一天。他的那个声乐老师不知道安得什么心，给他一个乱七八糟的曲子当压轴，明摆着要他难堪。少恭，你跟他是老相识，帮我劝劝他吧。”
　　少恭细细翻阅小兰递上的谱子，时而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时而拍案而起。小兰感到这次木头脸要遇上克星了……
　　屠苏演唱会开演之夜，所有人都眉开眼笑，只有小兰一个人蹲在后台捏盘子咬手绢。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本来是找少恭去劝屠苏放弃那个五音不全的鬼谱子，结果少恭反而指点屠苏练习，两人硬是把曲子给练出来了，屠苏和少恭的感情是越来越好，而他——方兰生被遗忘在角落里，没人理，实在是没天理啊！
　　观众全部进场以后，瑾娘便吩咐保安封住所有出入口，一只蚂蚁也别想离开歌剧院。今晚不光是屠苏的辉煌之夜也将是歌剧院幽灵的死期。少恭悠闲的坐在5号包厢里注视着大厅里的观众，今晚不管台上台下都将上演一出好戏，而他就是总导演。在自己的座位旁放上一个面具，舞台的大幕拉开了。
　　屠苏的演出让所有人都如醉如痴，似乎除了歌剧院外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少恭笑眯眯的看着观众陷入痴迷的表情，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边时不时的给屠苏几个小提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座位上的面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慢慢抚摸着面具的每道裂痕。
　　“你的东西随时可以拿回去。”少恭仍然注视着舞台，丝毫不理会身边的人。
　　尹千觞紧紧握住面具。“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万分感谢你啊，不是你的辛勤栽培，屠苏怎么可能站在这里使所有人疯狂～不枉我对你的期待，巫咸大人～”少恭微笑着继续打拍，还朝屠苏挥挥手。
　　“你的心思全在百里屠苏身上～早就忘了我的存在。我不会让你的得意下去，今晚就是屠苏的死期，明天不会有人还记得百里屠苏这个名字！”
　　舞台上屠苏深深鞠了一躬。“接下来这支歌，我要献给一位朋友，如果没有他，我不会站在这里。”
　　听到自己的曲子居然被一个音符不差完整的唱出来，大叔激动的站了起来。屠苏深情的演唱使所有人都流下热泪。少恭的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大叔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是你帮他……”尹千觞一时语塞。
　　“你作出如此美妙的曲子，自然得有知己者演唱。我只不过是给了他几个小提示而已。百里屠苏的确是个天才～”
　　“你一心就想得到他！”大叔恶狠狠的说。“休怪我无情！”
　　“活活～如果他知道当年焚寂失踪的真相，还不知道要怪谁呢，巫咸大人～”
　　“哼，今晚一切都会有个了断。”大叔按下手中的按钮。
　　歌剧院陷入一片漆黑中，观众们惊慌的朝出口涌去，可是门已经被封死了，剧院内顿时哭喊成一片。几分钟后灯又亮了起来，尹千觞已经消失不见了。瑾娘请观众都回到座位上，演出将继续进行。正当观众再次就坐的时候，悬挂在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大吊灯突然急速掉下，观众立马四处逃窜。吊灯落到距离观众席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住，从吊灯上滚下一个条幅，上面用粗大的黑体写着——百里屠苏超级音痴！跑调天下无敌!
　　正当观众席上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吵翻天的时候，后台也是乱成一锅粥。演唱会的主角屠苏把自己跟少恭锁在化妆间里，任凭怎么敲门也不开门。瑾娘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撞开化妆间的门，屋里空无一人。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根绿发带。瑾娘拿纸一看便脸色大变，叫嚣着让所有佩枪的保安立刻集合，准备开始狩猎行动。好事之徒捡起那张纸看了又看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纸上写：
　　方兰生在我手里，如果想他活命就速来见我。
　　幽灵字
　　当瑾娘带着保安在剧院里大肆搜捕幽灵的时候，屠苏跟少恭已经在穿衣镜后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朝幽灵的巢穴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