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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以后会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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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虫屎真是疯了。
苏渝吓得拉起赫墨尔就跑,哪里想到人家可是第一军团的上将,能被捷克这种小喽啰吓到吗?
赫墨尔无语的反身把苏渝拉住,随即便听见了“砰砰”的几声枪响。
两人再回头的时候,捷克已经被贺佩斯一脚踩在地上了。
真的不愧是主角攻啊。
苏渝后怕的摸摸胸口,被刚刚的枪声震得有点心悸,正想和赫墨尔骂这个垃圾几句,就莫名从身边雌虫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嫌弃。
嗯...
苏渝不自觉的瘪瘪嘴,这种突然拿着枪冲出来的情节确实有点吓人嘛,也不能怪自己条件反射要逃跑吧。
他只好缩着脖子跟着赫墨尔往回走,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支巨大的树干突然从他们头上掉了下来。
苏渝躲闪不及,又怕自己和赫墨尔被砸到,下意识便伸手往前挡了一下。
这个动作真是不要命了,以那支树干的粗壮程度,给他这只手砸废了都有可能!
还是赫墨尔身手敏捷的拉住他往旁边一躲,两人一起摔在了草坪里,抱着对方狠狠的滚了几圈。
“手!”
赫墨尔第一时间坐起来检查苏渝的右手,还好刚刚他的动作及时,小雄虫只是手臂上被枝桠划伤了一道口子。
他难得一见的面色紧张起来。是许久没有过的感觉。
他刚刚看到了雄虫下意识想要保护自己的动作,此刻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侵占的有些无措。
而苏渝则是被吓的整个人还在发懵,只顾着张着嘴大口呼吸,根本没有缓过神来。
兰遇也是立刻冲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
那支树干是刚刚被捷克的能量枪意外打穿的,支撑了一会才掉了下来,要是真的把苏渝亲王砸出了好歹,估计整个克鲁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苏渝看了看眼前慌乱的带点凶相的赫墨尔,又看了看旁边满脸焦急的兰遇,他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快的有点太吓人了。
这具身体明明就很健康,只是他病了很多年,还没有从心脏病的阴影里抽离干净。
然后看着看着,他就脑袋沉沉的昏倒在了赫墨尔怀里,被眼前的雌虫抱住了身子。
“殿下!苏渝殿下!”
兰遇慌乱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克鲁庄园。
赫墨尔抱着怀里昏迷的小雄虫,默默收紧了臂膀。
……
他立刻带着苏渝回了家。
路上已经紧急联系过了莫克,飞行器到达庄园的时候,伊顿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苏渝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基本就是被自己吓的。
伊顿简单的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没事之后,便给雄虫包扎起了手臂上的伤口。
“听说今晚克鲁庄园闹的严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伊顿看着赫墨尔实在是脸黑的吓人,颇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赫墨尔却不欲多言,只是简单道“明天早上看新闻你就知道了”
伊顿不屑的切了一声,猜想道“肯定又是什么蠢货雄虫惹出来的事情”
他毫不客气的骂了出来“真不知道虫神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的垃圾。”
伊顿言语间触发了自己的怒气,连给苏渝包扎的手法都变的有些粗鲁,他真是不知道还能忍耐这些该死的雄虫到几时。
赫墨尔盯着他的眉头不觉皱起,左右看了看才发觉莫克不知道去了哪里,索性上前将伊顿推到了一边,
自己给苏渝包扎起来。
“做不好本职工作就请你离开!”他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带着一点不耐烦的怒意。
伊顿被他的动作也搞的有点火了。
在进入皇室医疗所前,伊顿曾经在军部做过好几年的军医,和赫墨尔这些军雌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雄虫推自己?
他不满冷笑道“怎么?嫌我包扎的不好?忘记了你那么多次死里逃生,是谁给你处理的伤口了?还是你也觉得自家雄虫金贵,是我没资格碰?”
赫墨尔闻言不觉严肃起来,立刻厉声警告道“伊顿,这里是皇室亲王的庄园,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被别人听到了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都清楚。”
伊顿听了也并不退让,反而语气更加愤怒的质问“赫墨尔,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这只混账雄虫了,你忘记你前几天还浑身是血的跪在这了嘛?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我没有忘记!”
赫墨尔眼神复杂的看着睡的无知无觉的雄虫,难得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不太一样,伊顿”
赫墨尔有些矛盾的猜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或许我还不够了解他,但是他真的不一样”
“雄虫能有什么不一样……”伊顿满脸的不屑“你不过是被一点伪装的小恩小惠骗了”
赫墨尔懒的和他理论这些,或许明天看到新闻,自然有伊顿惊讶的时候。
“赫墨尔,你不会真的……那个他吧”伊顿突然有点说不出那个词语。
“你是脑子被能量枪打了吗?还是被什么傻逼研究所抓去改造了意识?”
赫墨尔无语的深吸了一口气,将苏渝的手臂放回被子,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伊顿。
“药留下,你马上滚!”
伊顿:“……”
……
苏渝恍恍惚惚的看到自己站在那个审判庭里。
天色阴沉可怕,云层低低的压在头顶,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他的周围叽叽喳喳站了好多人,可是没有一个看得清脸。
台上的庭审官们面色无比沉重,手里的法槌重重落下,紧接着几个粗蛮的雌虫便用力压下了他曾经高贵的头颅。
苏渝的耳朵里听见了许多恶毒的诅咒,被押解到行刑室之前就已经被一路上愤怒的雌虫们打的口鼻出血,狼狈至极。
那个穿着笔挺墨色军装的雌虫,正在刑室的另一边等着他。
这个地方阴暗寒冷,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冲到苏渝的鼻腔里。
“赫墨尔,不要杀我,求求你了,绕了我吧!”
他跪下求饶,哭的不成样子。
可是雌虫拔枪的速度依旧很快,动作间没有半点迟疑。
“不!别杀我!赫墨尔!赫墨尔!”
………
“赫墨尔!赫墨尔!”
苏渝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仿佛刚刚在梦里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一旁的莫克焦急的一直搓手,被苏渝的这副样子吓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殿下,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
苏渝喘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屋里的环境,原来他还在温暖明亮的庄园里,不是那个阴暗潮湿的行刑室。
他松下一口气,习惯的想要拍拍胸口,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他视线跟着转移,然后看到了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只是和他的肤色差有点大……
……
赫墨尔就坐在他身边,冷冷的盯着他,被苏渝抓着的手都差点被掐出痕迹。
小雄虫刚刚做着噩梦,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刚想伸手把他叫醒,就被死死握住了掌心。
自己难道是什么虫憎鬼厌的煞神?在梦里面都要把这只雄虫给吓死了。
“对……对不起……”苏渝小心地将雌虫的手放开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从那段可怕的剧情里回神,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你没有受伤吧?赫墨尔!还有贺佩斯他们怎么样了?”
赫墨尔觉得他自己都是这种状况了还在关心别的虫很是多余,但嘴里还是回答了雄虫的问题。
“皇室护卫队已经关押了捷克,贺佩斯阁下自然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渝摸摸自己的胸口,瞬间放宽了心。
莫克却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次还好没有真的伤到您,虫神保佑!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您一定要躲远点”
“其实也还好……”
苏渝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纯粹就是被自己吓晕的,还是怪之前的身子太弱了,给了他心脏病发作的幻觉。
但是破天荒的,赫墨尔居然接上了莫克的话,语气严肃道“请您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雌虫认真的说“您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如果当时真的拿手去挡了那个树干,最后只能是手术截肢的下场。”
“截肢?”
苏渝吓的瞬间抱紧了自己被包扎的整整齐齐的右手,这以后都要被爆头了不算,还得成个残疾虫了!真是惨的菩萨看了都要落泪啊!
赫墨尔好像对这件事情尤其在意,不厌其烦的对着苏渝又重复了一遍“您下次真的不要在这样了!明白吗?”
苏渝缩着脖子,觉得赫墨尔好像有点生气了,虽然那个行为是他当时下意识的反应,但是他可能真的做错了。
于是乖乖的点头答应“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看雌虫的脸色实在不好,又怕真的把赫墨尔惹生气了,于是伸手讨好拉了拉雌虫的衣角,小心翼翼的保证道“你……你别生气了,真的不会有下次的……”
苏渝眼睛亮晶晶的,瞳孔里闪烁着委委屈屈的光,原本就白净的皮肤因为昏倒的原因更显得苍白,整个人看着柔弱可怜,让人再舍不得苛责一句。
赫墨尔被这个眼神和动作搞的心头一软,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身上的怒气一下就散开了,只剩下了满满的无奈。
这一瞬间突然很想让伊顿来看看他嘴里这位该死的雄虫,到底是怎么一副样子。
……
莫克眼神在两人之前转了一圈,又见小殿下没事,守了一会就识相的离开了。
今晚鸡飞狗跳了一夜,赫墨尔也难得觉得疲乏,让苏渝一个人乖乖待着,自己去淋浴间泡澡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边胸膛,每个部位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立体饱满。
其实以往睡觉的时候赫墨尔都会把自己捂的很严实,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放下了很多戒心。
苏渝不自觉的悄悄偷看了人家一眼,瞬间又觉得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让余光监视着一切的赫墨尔感到一阵发笑。
人家那个肌肉块块咋能长的那么合适呢,穿衣显瘦脱衣……脱衣有肉的,跟自己的这个干巴巴的竹竿子就是不一样嘛。
病了多年的小朋友难免有点羡慕嫉妒恨。
赫墨尔自顾自的坐到床边打开了吹风机,他深茶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侧脸,未干水滴顺着英俊的脸颊慢慢往下滴落,一路钻进了修长的脖颈下,然后消失不见。
苏渝又想偷偷再看一眼的时候,忽然瞧见了雌虫后颈处的一道伤疤。
那痕迹似乎有些长,从后颈的虫纹左边一路延伸到了浴衣之下。
苏渝鼓鼓嘴,起身朝赫墨尔靠了过去。
他伸手握住了赫墨尔的手腕,突然的动作,让雌虫浑身一顿。
苏渝的手冰冰凉凉的,和刚洗完澡浑身热暖的赫墨尔完全是不同的温度。
赫墨尔关掉了吹风机,听见了苏渝很轻很轻,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愧疚的声音。
“赫墨尔……我可以……看看你的后背吗?”
雌虫沉默了一会,抬手解开了自己的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