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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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秋阳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游戏面板【七海建人总好感：40】
不高，但还是稍微让他有点惊讶。
——他和七海建人完全不熟，两人不在一所咒术学校，也不是同一届。仅在姐妹校交流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好感。
不过已经比他料想的要好很多了。
要是遇到的是五条悟或者伏黑惠才是真正的糟糕……
这里光线昏暗，七海建人还要防备着随时会扑上来的‘试验品’，因此一开始并没有看清里面人的脸。
“……栗秋阳？”
一句不那么肯定得声音在空荡荡的下水道里响起。
听到熟悉的名字，吉野顺平的反应比当事人还大，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栗秋阳。
他没说话，但栗秋阳还是读懂了这眼神里的意思：
他也是你的朋友？
栗秋阳：“……”
咳咳，莫名有点心虚。
他假装没有看到吉野顺平的眼神，先回答了七海建人的话：“是我。”
【叮七海建人好感-5】
“你怎么会在这里？”
嘴上说着熟络的话，实际上七海建人已经握紧了手里的咒具，警惕的看了眼吉野顺平。
看来他们已经调查到电影院的事了。
栗秋阳往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扬起一个疏离的笑说：
“咒术师什么时候需要调查退役人员的隐私了？”
少年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七海建人皱眉，松了松系的紧紧地领带将心里的郁气呼了出去，然后说：
“最近神奈川发生了很多起失踪案，我们顺着线索调查，先是在电影院看到了咒灵模样攻击我们的东西，然后又在这里发现了更多。”
七海建人看着虎视眈眈望着他们的‘试验品’，眉头拧的更紧了。明明刚才已经处理掉了不少，但下水道里还是有那么多。
即使知道迟早要处理掉它们，但‘杀人’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快点找到主谋把事情解决吧。
这么想着，他看向了栗秋阳继续解释：
“如你所见，不出意外他们全都是由失踪的人类改造的，残存着一点人类的意识，生不算生死不能死的在这里苟延残喘。为了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所以希望你能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如果我不呢？”
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一字一顿，格外清晰：
“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
七海建人愣住了。
——虽然称不上认识栗秋阳，但学生时代托五条悟的福他多少还是零零碎碎的听过少年的事的。
体弱、脾气好、咒力强大。
这些关键词凑在一起基本就可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至少五条悟嘴里善良的有些愚蠢的弟弟是做不出看到这么多受害者还无动于衷的事的。
【叮七海建人好感-5】
“既然你们拒不配合，那我就采用强硬手段逮捕吉野顺平了。”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的扬起咒具，说完这句话后朝着栗秋阳就攻了过来。
两人都是一级咒术师，个人实力实际不相上下。
但下水道的空间有限，打起来难保吉野顺平不会受伤。何况自己根本没有需要和他战斗的理由。
栗秋阳拧眉，正打算找机会换个地方时，一阵轻松地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今天带了不少客人啊，顺平。”
他和七海建人同时转头，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那个‘巨无霸’身上的真人。
“你们好呀。”
后者双手托腮对他们挥手，好像是个在欢迎朋友做客的主人一样，笑的一脸夸张。
七海建人面容变得严肃，立刻放弃了和栗秋阳的争斗，将手上的咒具指向了真人，还不忘给栗秋阳解释：
“它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真人从高处跳了下来，它赤脚踩在下水道的地板上走到了栗秋阳旁边，笑着问：
“需要我帮忙解决你们的麻烦吗？”
七海建人的话骤然停下，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栗秋阳。
饶是他做过再怎么多的猜想，也想象不到咒术师会和咒灵走在一起。
栗秋阳冷冷的瞥了真人一眼。
他看出了，这一切都是真人计划好的。
为的就是让自己和咒术师彻底决裂，然后加入他们。
难怪前段时间吉野顺平天天来都没有碰到咒术师，自己来这一次恰好就碰上了。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忽视真人的话和七海建人一起祓除了它。
但这个方法显然只会让之后的任务寸步难行。
他的阵营是【职业恶人】，那就绝对不能做出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好人的事。
虽然有点不爽被算计，但将计就计显然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栗秋阳在心里狠狠给真人记了一笔，然后笑了笑，说：
“那就交给你了。最好别让高专的人知道他见过我。”
【叮七海建人好感-10】
“栗秋阳！”
七海建人叫住了他。
男人很冷静，看着他认真的问：
“你现在是在和咒灵厮混吗？”
当然没有！
谁要和这种恶心生物待在一起啊！
但栗秋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
不是很想承认，但也不好否认。
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时，吉野顺平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阳，我们走吧。”
少年一愣，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他离开了。
七海建人还想去追，结果被真人拦住了去路。
“我还没有研究过咒术师的身体呢。”
真人歪着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在七海建人朝着自己攻击过来时勾了勾手，那群蠕动着的‘试验品’就这么将男人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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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入目的环境都像是被洗过一样整齐干净。
但栗秋阳还是一言不发的沉着脸。
吉野顺平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我现在可以去拿录像带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他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看着少年说：
“我没有把真人当朋友。”
“他给你带来过麻烦，所以我很讨厌他。”
栗秋阳总算是有了点反应，看着他不赞同的说：“那你为什么——”
“跟着它学点东西总没什么吧。”吉野顺平很冷静的回答：“用人类的说法，我只是‘利用’而已。”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有点委屈：
“这样也不行吗？”
相处这么久，他很清楚栗秋阳会吃哪套。
但可惜这次吉野顺平失算了，少年瞪着他：
“不行，离它远点！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玩得过从人类怨恨里诞生出来的咒灵？”
吉野顺平咬牙，坚定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不！”
栗秋阳没想到他这么倔，只能继续讲道理
“现在咒术师已经找上门了，除非七海建人今天死在那里，要不然你继续和真人厮混在一起，迟早会被咒术界抓住，那群人可不像警察一样会给你准备牢房，基本都是死刑判定！”
“那他死了不就好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栗秋阳猛地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
吉野顺平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说：
“他也是你曾经的朋友吧？这是当然，你善良热心，路上看到个猥琐男都会给他教训，大家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朋友多也是理所应当的。”
栗秋阳：“……”
自己是个【职业恶人】，这上面的哪条和自己相关了！？
“哪怕你已经不在意他们了，他们还是会想尽办法去关心你。”
吉野顺平冷笑一声，还在继续：
“我呢？也只不过是你顺便救了的路人，现在看样子保持着朋友关系，但实际上你搬去东京后很快就会忘记我。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随便就会出现一个代替品。
所以你根本不会在意我在想什么，也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栗秋阳也生气了，虽然他和吉野顺平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夸张地程度。但他自认自己对吉野顺平一直不错，无法理解他怎么这么想。
当然，真人的洗脑肯定也占据了大部分原因。
栗秋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以后和那只咒灵保持距离，剩下的我们慢慢说，可以吗？”
吉野顺平望着他，非常坚定的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