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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开标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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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标日已经确定了,讲完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江烈抛下了其他人快步往外走,他赶时间去接董云舒下班。
没想到,董云舒就安静地坐在大厅看杂志。江烈走过去,挡住身后同事望向董云舒的眼神,小声问:“回家吗?”
于是,一行人只看到马主管牵着董云舒离开的背影,一个略高、一个略矮,十指相扣,倒也般配。马主管已经结婚了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婚戒就焊在手上似的,尤其上次开会的时候他爱人迷迷糊糊出镜的时候更无声地彰显了两人的恩爱。
有人英年早婚,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鸡零狗碎中失去了望向对方的热忱也失去了自己的光环,合适和凑活成为了主题,爱仿佛就这样消失了,于是他们觉得人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谈爱是一件虚伪而愚蠢的事情,可到底婚姻的底色还是爱。
董云舒被牵着,小声问江烈:“现在是不是得叫马部长?”他心想,怎么还是部长,不过这个部长非那个部长,虽然屈才,但他还是希望江烈在他们家当个小头头就好了,生生死死的太惊心动魄,江烈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江烈没说话,牵着董云舒上了飞行器,无声地抱住董云舒。董云舒“嘶”了一声,碰了碰江烈的额头:“你发烧了?”
江烈语气有些低,听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而且感觉我们发挥的不好。”
董云舒愣了一下,江烈继续说:“我觉得我也有问题,其实可以写得更饱满一些。”
董云舒当然也不知道饱满等于画饼画得大一些,也没想到江烈这种曾经手握财团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上犯错,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了解:“丢了就丢了,丢了不就少赚点吗?”他用额头贴了贴江烈的额头,“怎么发烧的啊?”
江烈装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皱着眉,似乎很为难:“那奖金都没有了。”
“没就没了。”董云舒想,还不够买几件衣服的。
“可我想送你礼物,”江烈说得理直气壮,“拿下了,我才好意思见董叔叔。”
董云舒心思全在江烈发烧上面了,随口说道:“不拿下也能见他啊,反正婚都结了。”
江烈想亲董云舒,但又怕董云舒跟着感冒,就摸了摸董云舒的头:“回去吃药就好了。”
江烈睡前喝了退烧药,头重脚轻的,于是申请了居家办公,甚至还顶着疲倦回了马锐,说了几句工作上面的事情,董云舒没收了他的终端,所以他就只能抱着董云舒睡觉了。
凌晨的时候江烈温度降下去了,呼吸有点重,有的时候江烈睡觉姿势压着心脏的时候确实会这样,不至于犯病,但到快天亮的时候,江烈手很冰,还出了冷汗,董云舒怕是哪儿不舒服,把人叫醒,江烈也懵懵的,把人抱进怀里,让他别担心。
董云舒觉得今天江烈睡得尤其沉,他洗漱出来,看了看天气,调高了室内温度,赶紧去烧了热水,给江烈灌了个热水袋塞进被子里。江烈人没醒,但估计也是不舒服,董云舒刚把热水袋放进去,江烈人都没醒,双手就不自觉地把热水袋按在受伤的地方。
董云舒伸手摸了摸,他感受不到长好的伤口和其他地方的区别,但江烈应该很难受,手都是凉的,身子也蜷着,眉微微皱着,但好在没难受到出冷汗。
一直这样,身体好的时候,什么天气都没什么关系,但身体不好的时候,江烈身体哪哪儿都跟着造反。
董云舒请了假,打开终端看最近的研究成果。江烈睡到江烈自己的闹铃响了,董云舒听见闹铃的时候吓了一跳,突然很大的声音。
何况是江烈这种心脏不算太好的人,只见江烈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可能没看见董云舒也在,伸手去关了闹铃后闭着眼揉眉心,把热水袋放在旁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
董云舒怕吓到江烈,放下终端,从背后绕到前面:“今天我请假了。”
江烈抬头看董云舒,吓了一跳,手按在心脏上,又很快放下,拿起一旁的热水袋问:“你弄的吗?”
“不然是谁?”
江烈笑了一下,已经好上一些了,受伤的地方隐隐发冷,热水袋还是管用的。董云舒顺手接了过去:“我去给你换热水。”
“小心点手。”
“我又不是小孩。”董云舒又问,“都请假了,不多睡会儿吗?”
“有会。”江烈伸手想抱抱董云舒,没想到董云舒以为他不舒服不好站起来,就半抱着江烈站了起来。
江烈摸了摸董云舒的头发,董云舒“嘶”了一声,去摸江烈的胸口,江烈低声问:“怎么了?”
“那么快你没感觉吗?”
江烈摇摇头,手牵着董云舒的手挪到中弹的地方:“这里更难受。”
董云舒都不敢用劲儿,尽管长好了,但疼还是疼,他贴了贴,那个地方都被热水袋暖得发烫了,但江烈好像感受不到,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江烈放开董云舒,轻声问:“吃早餐了吗?”
“嗯,把你的放到保温箱了,我去拿,等你洗漱完吃点。”董云舒摸了摸江烈的额头,尽管脸色不好,但江烈没出冷汗什么的,他道,“少吃点,等你开完会吃午饭。”
董云舒灌了新的热水袋,江烈在吃饭,他就拿热水袋贴着江烈受伤的地方,他手烫得发红,江烈硬是一点感觉没有,唇色还是泛着白,整个人不太有精神。
江烈一低头就看见董云舒掌心发红,左手接过去:“我自己来吧。”
董云舒放开手,攥了攥拳,烫的他手发烫,江烈扭过头给他吹了吹,董云舒趁机摸了摸他的脸。江烈很浅地笑了一下,拿了个蛋挞塞进董云舒的嘴里,右手攥了攥纸,握住董云舒得寸进尺的手。
江烈的手凉凉的,握着董云舒刚刚烫得发热的手,冷热相交,倒让董云舒感觉舒服很多了。江烈问他:“不是爱吃蛋挞吗?怎么没都吃了?”
“因为想你也尝尝。”
江烈笑了一声,凑近董云舒,亲了亲董云舒的唇:“嗯,这算尝了。”
“耍赖。”董云舒说,“听说,吃甜的会心情好。”
“足够好了。”江烈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