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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突然的应酬 ...

  •   董云舒第二天起得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标记了,他推开门,发现江烈竟然还在,应该是特意在等他,看样子应该在工作,他摸着酸涩的后脖颈:“我被标记了。”

      “临时标记。”江烈抬头说道,“你可以洗,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安排。”

      董云舒“哦”了一声,江烈继续解释道:“我很抱歉昨天摔坏了你的抑制剂,只能临时标记了。”

      董云舒没说话,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标记只标记临时的,你不怎么行啊。”

      江烈关上终端,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知道我身体情况吗?”

      “知道,太知道了,”董云舒阴阳怪气道,“不用你提醒。”

      江烈更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这次临时标记完董云舒之前明里暗里的生气都变成阴阳怪气了,比背地里气鼓鼓的样子好像更……亲昵了一些,感觉更有趣了,他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问道:“你是不是信息素还在波动?”

      “没有,谢谢关心。”

      江烈感觉董云舒有点生气,并且觉得就是信息素波动,他觉得自己待在这里,董云舒心情也不会变好,而且董云舒除了心情不好也没其他不舒服,他站起身说道:“你慢慢吃,我还有事。”

      江烈多少还是关心董云舒的,真怕董云舒因为信息素波动出什么事儿,最近两三天回家都很频繁,能早回绝不晚到,但董云舒好像不一样了,江烈坐在旁边跟空气一样,也就江烈吃药的时候抬一下眼,之后就是给江烈倒蜂蜜水、进屋、睡觉。

      答应的事情都做到了,但多余的事情一件不做、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董云舒在得知自己被标记的那一刹那很开心,因为江烈有太多的选择可以解决当时自己的问题,可还是亲自临时标记了,他想,这次多少有一些感情了吧?可江烈一句“可以洗”把他打回原形,自己是什么?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什么人吗?给他标记很丢脸吗?还是说给他标记也是江烈觉得虚假婚姻或者对于伴侣责任的一部分吗?

      江烈没有错,江烈也始终没变,变的是他,食言的是他。

      董云舒心里那口气儿过了发情期就散了,似乎果真和江烈说的信息素波动一样,但他知道,不管是不是信息素波动,很大程度上他在气自己无能无力。

      过了发情期,江烈连着两天没回来,第三天回来的很晚,喝了些酒,康明扶他进来的时候正好董云舒在,看他接过江烈,康明就走了。

      江烈听见门关上,身子软了一下,体重都压在董云舒身上,董云舒没想到江烈看着瘦,怎么那么沉,差点带着两个人坐地上,就正面抱住了江烈。

      江烈一呼一吸就在董云舒耳边,正常人喝完酒呼吸都会加快,而江烈本身心脏就不好,这会儿呼吸声特别乱。说不上来的难受,一会儿浅,一会儿深,但深吸气又感觉吸不到肺里就在嗓子那里横亘着,听着特别难受。

      董云舒扶着人坐在沙发上,去倒了蜂蜜水,递给江烈,江烈睁开眼,伸手握了几次才握上。董云舒心想,都这样了,还一句话不说呢,他挡了挡江烈的手,自己端着一口一口喂江烈。

      江烈喝酒不上脸,也看不出来喝了多少,唇色因为心脏难受有点泛紫,董云舒听他的呼吸,问他:“吃药了吗?”

      江烈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董云舒放下了蜂蜜水,又问:“心脏特别难受吗?去医院吗?”

      “不用。”江烈一会儿补充道,“去过了。”他就从医院去应酬的,手术做完至少要观察三天,好死不死地最后一天伊星负责人说什么伊星高层的聚会,他也算是舍命陪君子。

      董云舒听江烈呼吸不对劲,但手还在身体两侧,没捂着胸口,只是仰着头闭着眼,应该是喝晕了,看起来心脏没有特别难受,稍微放下了心。

      江烈看着董云舒,自然也看到了董云舒凑过来眼里的关心,他招了招手,董云舒小声问:“怎么了?”

      江烈伸手,摸了摸董云舒后脖颈,江烈指尖很凉,董云舒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江烈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嗯。”江烈伸回手,闭上眼睛,睁着眼有点晕。

      董云舒对江烈的睡眠没概念,以为江烈睡着了,小声地说:“心脏不好还喝这么多,真是…喝不死你。”

      江烈眼睛睁开,眼尾里面都是红血丝,显得憔悴,看董云舒被他吓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决定先不告诉董云舒自己做手术了,按理说要观察三到五天,第三天他就不得不去喝了酒,对康复有没有影响、影响多大,医生不敢说、马斯特不敢说、他自己也不敢说。

      至少不是没有影响,他现在比之前任何一次应酬结束都难受。

      江烈一会儿说:“我没事,缓会儿就行,早点休息吧。”

      董云舒看着江烈泛白的嘴唇,把药放在江烈手边,一步三回头,确定江烈没事儿才真的进屋。他进屋转了转,还是担心,于是认命地回去,发现坐着的人不见了,但呼吸声还是那么急促粗重,他走到沙发前,看江烈侧躺着,压着心脏,右手按着左手胸口,左手垂在沙发边上,攥着拳,应该是疼得紧了。

      董云舒绕到江烈面前,搭了搭脉搏,江烈手不自然地动了动,不是很想让董云舒碰,董云舒没跟他废话,直接按住了。

      随即,他被江烈的心跳吓了一大跳。江烈蜷着,本身呼吸不畅就更喘不上气,他拿了个抱枕给江烈垫在头后,低头给江烈按摩胸口。

      江烈今天去应酬得急,院没出、药也没开,他也不敢瞎吃药,只能挨着。董云舒浴袍没有系太紧,这么折腾已经散开了,江烈刚眼前泛黑没看见,这会儿近距离看见了董云舒白得发亮的胸膛,他闭着眼,哑声说:“把睡袍穿好。”

      董云舒看他一眼,系紧了,然后继续给江烈按摩心脏,说道:“管好你自己吧,去医院吸完氧还犯病,你这心脏别都坚持不到我项目结项。”

      江烈挡了下董云舒的手,看起来是不爱听。董云舒看了他一眼,心想,只许你自己提,不许我提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就江烈现在还犯着病,他懒得和病人计较。

      江烈缓了一会儿,是真睡着了。董云舒从江烈卧室把被子拿了出来,帮江烈把鞋脱好,甚至怕江烈呼吸不上来,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然后给江烈盖好了被子,蹲在旁边摸了摸江烈的脉搏,等到恢复正常了才放心地关了灯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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