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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此时天光尚存,将卫澈脸上那道两寸余长的伤痕照得清清楚楚。
那伤不深,只浅浅的一道,却几乎要从他的面颊上延伸到耳际,尾端甚至还在淌血。
“……国公夫人动手打你了?”
许清禾蹙着眉,拿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那伤痕边缘锋利,显然是被瓷器一类的所伤,若是寻常,这姑娘不会发现不了,又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现在分明是关心则乱呢。
因此卫澈反而笑得开怀,编了个两人都不相信的谎话:“我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她怎么舍得跟我动手?这是方才没看路,被树枝划的。”
事实却是,辅国公夫人方才一气之下摔了茶盏,滚烫茶水就溅在他膝边,瓷杯脆裂,锋利的瓷片刚好划过他的面颊,就这么留下了一道还在淌血的伤痕。
方才他本还想着先回前院处理一下,待将这伤口遮住后再去寻这姑娘,没想到她倒是先寻来了。
怕她又多想,卫澈便故意说些旁的事,戏谑目光将她由上而下的扫视一通,笑着问:“怎么,现在身上不疼了?昨夜你喊疼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这么快就好了?”
许清禾瞪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
卫澈望了一眼天边,最后一抹红霞也已经被夜色吞噬,他便指了指,笑着道:“天黑了。”
天黑了,不正是谈“那事”的时候么?
许清禾嗔他一声“无赖”,才不管这人脸上的伤呢,转身就走。
方才走得急,她倒真没觉得有多疼,如今骤然放松下来,许清禾才发觉自己两腿打着颤,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都怪你。”
昨日折腾了一整夜也就算了,今日正午时分起身竟还要接着闹,直让她下晌才睡醒,全身都还骨头被拆了似的疼。
“嗯,怪我怪我。”
卫澈从善如流地应了,却又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在怀里将人掂了掂,叹道:“看来这几日伙食不错,总算将你养起来了,倒没从前那么硌手。”
许清禾锤他的肩,瞪他:“这是在外面。”
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胡闹也就罢了,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可现在却在院子外面,辅国公府还有没成亲的郎君和未出嫁的小姑娘呢!
“放心,这个时候旁人应该都在用晚膳,没空盯着我们。”
卫澈这般放肆地笑着,甚至还低头,在姑娘唇上偷了个香。
然而事实上,其实卫世子对府中人的动向并不清楚。
如今正值盛夏,每日的暮色将至之际,往往都是府里主子用过晚膳、出来闲逛的时候。
凉亭中,卫芙摇着团扇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笑意凉凉:“我这三弟如今对郡主的疼爱,怕是不亚于当初的父亲对你吧,你说是不是,槿姨娘?”
槿姨娘立在一旁,只讷讷点头,应了声“是”。
卫芙斜斜望了她一眼,嗤她像块木头。
“此处风景尚可,我却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槿姨娘自去赏玩吧。”
说罢便重新摇起扇子,带着一种仆从离开了凉亭。
待走远了,她脸上那凉薄的笑意也没了,招了招手将身边的丫鬟唤到耳际,低声吩咐:“去,将那位魏夫人——现在应当称为岑三姑娘了,将她寻到。”
“是,姑娘。”
丫鬟应声而去,卫芙手上的团扇便摇得越快,又转身望着风荷院的方向。
瞧他们方才那般亲昵的模样,那院子里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巫山云雨。
她起先冷冷瞧着,过了片刻,唇角便掠起一个凉凉的笑。
“郡主,你现在的生活这般得意,又怎么知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厉害呢。”
如果许清禾死了,他又会怎么样呢?
卫芙只是这般想想,心中便一阵畅快。
远处凉亭之内,槿姨娘牵着年仅八岁的二姑娘卫芸,静静望着卫芙离开。
“小娘,为何我们不能去三哥的院子里寻郡主嫂嫂玩儿?”卫芸拽了拽她小娘的手,软着声音问。
她最喜欢跟漂亮姐姐玩儿,而郡主便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大姐姐跟母亲都能时常去见郡主嫂嫂,可小娘却一次都没带她去过。
槿姨娘矮下身,拿帕子擦了擦女儿因贪玩留下的脏污,轻声道:“芸儿听话,别往那位郡主身边凑,好不好?”
“为什么?”卫芸不解。
“因为……”
因为她怕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
在南境从不间断的硝烟战火中,她是曾经见过那位南安王府的小郡主的。
小郡主一身白衣素服立于山水之间,稚嫩的面颊上满是彷徨,冬日寒风一吹,她身子踉跄一下,仿佛就要在风中跌倒。
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芸儿,答应娘好不好,不要主动往那位郡主身边凑。”
那些报应,报到她身上也就罢了,可万万不要伤到她的芸儿。
卫芸不明白小娘为何要这般吩咐,但她能看懂小娘眼中的祈求,便只好瘪着嘴,乖巧应了声“好”。
她可以不主动去寻郡主姐姐玩儿,但若是郡主姐姐主动亲近她呢?
那她一定是十分愿意的!
**
风荷院。
七月初六,戌时近尾,穹顶之中的月亮只挂了小小的一半,夕月高悬,并不能透出多少亮来。
许清禾便让人在软榻旁多点了好几盏灯,又命令卫澈坐下。
卫澈乖乖照做,便见橙黄灯火之下,这姑娘在他面前俯身,头上钗环叮当作响,一身馨香扑鼻而来。
“别动。”
许清禾瞪他一眼,用眼刀制止了这人正要胡作非为的手,俯身用软布将他的的伤口擦拭干净。
卫澈再乖乖照做,又在唇上扬起笑意:“生气了?”
许清禾冷嗤一声:“气什么?我有什么可气的,我才不气。”
这般说着,灯下那张略显朦胧的小脸却绷得极紧,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卫澈便安抚她:“放心,这伤是树枝划的,这么浅,没有半分会破相的风险。哎,别用那瓶,那瓶药性烈,很疼。”
说到后面,便又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许清禾凉凉瞥他一眼,当她是傻子么?树枝能将人划成这样?
满嘴谎话,就该将这人疼死。
心里这般气哼哼地想着,可到真要动手时,到底还是腕子一转,拿了另一罐温和些的药。
卫澈笑得得意:“还是郡主心疼我。”
许清禾冷声:“我心疼狗。”
卫澈立即变狗:“汪汪。”
本想逗她开心,可这姑娘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沉心静气地给他上药,上完了仿佛就要走。
卫澈连忙将人手腕攥住,用力一带,香香软软的姑娘便坐到了他怀里。
“别生气了,我道歉,成不成?”
许清禾倒也没挣扎,但也没看他,只是问:“那你说说,我气什么了?”
卫澈道:“昨夜辛苦郡主了,是我不好,让郡主累着了,我道歉。”
他才开了一次荤就跟这姑娘吵了嘴,后来她又病着,他哪里敢胡乱折腾。
倒也正好也趁此机会将人养得更丰腴了些,就她原先那小身板,受不受得住还真两说。
于是昨夜便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将人折腾了个够本,最后那一回,这姑娘张着一口利牙就往他肩上咬,一面咬还一面呜咽着骂他混账,可见是生气了。
这不,一直气到了现在。
“谁说这事了!”
许清禾攥拳锤他的肩,卫澈痛呼一声,呲牙咧嘴地喊疼。
“别装了。”她冷眼望着他那拙劣的演技。
昨夜她看了个分明,这人身上的伤早就结痂了,可旧伤刚好,脸上就添了新的。
“你这次要是破了相,留了疤,我就不要你了,自有那些没成亲的、或是和离的了俊俏郎君等着。”
“这怎么行?只要我还没死,就别想着找别人”
卫澈将人搂紧,仰着脸望向她:“原来你是在气我又弄伤了自己?那我保证再没下次了,成不成?”
许清禾瞪他一眼,对这个“死”字颇为不满,在心底暗暗替他呸了好几声。
但其实,她也并非完全在气这个。
夫妻本是一体,可这人却从来都只将那些琐事揽在自己身上,不让她忧虑分毫。
自她嫁入国公府,每日要么是与他待在一处,要么在画室作画,要么便是外出赚银子,好似从未真正担起一个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职责,甚至连这府中都没好好逛过。
就好像,她于辅国公府而言,仍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陌生人。
“卫澈。”
她牵着这人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他这双手,不仅形状好看,颜色也甚佳,浅一分显得病弱,深一分又会让人觉得粗犷,如今这般模样,却正是贵公子该有的样子。
她将这位贵公子的手拢在掌心,而后张开自己的五指,与他一根一根的交缠在一处,最后十指相扣。
“怎么?”
卫澈在听她唤他时便已经紧紧盯着她的眼,后来又将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如今又再移回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许清禾扣着他的手,又抬眸望向他的眼,轻声道:“我们是夫妻。”
卫澈又问:“所以呢?”
却清扬眉梢,连最佳都是压不住的弧度,细细听去,便能发现这人声音都在轻颤。
许清禾答:“所以,你不该将那些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该告诉我的,我们该一同承担。”
今日,他也该与她一同去国公夫人那里的。
卫澈扣紧了她的手,喉结微滚,眸中神色涌动:“再说一遍,我们是什么?”
许清禾抬起另一只手,纤长食指抵着他的胸膛,抬眸望他:“你与我,卫澈与许清禾,是理当患难与共的夫——唔……”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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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1.感谢点进来的每一位小天使!如果这篇文还算合你口味的话就请点点收藏吧,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 2.第一本书不足之处很多,节奏又慢又乱,我有时候真的把控不住,大家可以选择跳着看,但只求能给我个收藏呜呜呜 2.这本对于一些剧情和设定的设想太过理想化,自己的笔力根本撑不起来,没办法把我喜欢的角色和他们的故事写得很好,但为了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结局,天塌下来我都会写完!也请大家多多指教,我会努力进步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