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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保持住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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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姬无患人称京城第一纨绔……
但他并不是纨绔中的组织者，前期的大部分都是他跑去找别人玩儿，从记忆中来看，尚书令的这两个儿子倒是被其他纨绔巴结的对象。
而姬无患，因为年纪小，有点儿被当提款机的意思。
尚书令姓洪，他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那对双胞胎儿子今年都二十有七，皆已娶妻生子。
大家称这两人为洪四，洪五。
两人各自在京城有独立府邸，分别在户部工部有个官职，业余时间都在外吃喝玩乐。
只有姬无患真是全职纨绔，每日上街逗乐，让城中百姓几乎都认识他了。
这才觉得他最可恨，说他第一恶霸。
……
两人以前欺负姬无患糊里糊涂。
现在的姬无患早看洪家双胞胎不爽了。
瞧今天天气晴朗，他叫上齐平安带着张思源一起去了前厅，扫了眼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洪家双胞胎，正要客套一下。
忽见洪五露出笑容，一把拉开自己，打量着低着头的齐平安，捏着下巴抬起齐平安的脸，评价道：“除了瘦点，都挺好。”
姬无患一巴掌把他头打歪，撸了撸袖子盯着捂头茫然看过来的洪五，“小爷的人，你当买肉呢。”
洪五皱眉揉头，“姬兄，你何时贪上男色了？”
姬无患一把拽过齐平安，勾唇冷笑，懒得搭理他，瞥了眼悠闲摇扇子的张思源。
张思源了然起身，露出微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们去如意阁听曲，思源请客，四五兄，如何？”
就在这时，齐平安扑通一下跪在姬无患身侧，声音慌张道：“少爷对不起，奴才的屁股撞到客人的手了。”
姬无患蹙眉理解了下齐平安的意思，脸色一沉，一脚把齐平安踢翻在地，转身一个大肥手把洪四脸上的□□扇消失。
“给小爷滚出去。”
洪四呆了，回过神来怒气冲冠，抬手就要报复回去，被姬无患一脚踹倒在地，对他拳脚相加……
“哥哥！”
一旁的洪五急了，正要上前就被双眼发光的张思源突然一脚踹上肚子，坐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感觉无数的脚往自己身上踹……
在场的家丁和丫鬟都上阵帮忙。
他们不想看到少爷再受伤了，这两个长得一样的人，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少爷！
于是，丞相府前厅上演群殴一幕。
齐平安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瞧到姬无患气喘吁吁撤出来，坐在主位上一口喝了一碗茶。
然后呸呸往外吐着茶叶，等了一会儿端起茶碗，伸手往前，缓缓放手。
“啪！”
突然的声响打断施暴行为。
姬无患适时冷声道：“阿福，送客！”
蜷缩着爬不起来的洪家双胞胎被抬出丞相府，两人候在外面的随从都惊了，面面相觑片刻，只能抬起主子把人各送各家。
前厅里。
张思源爽朗大笑，和姬无患隔桌而坐，“安儿兄，我想揍他们很久了，今天真是痛快！”
姬无患看他一眼，也忍不住笑，“彼此彼此，去如意阁喝酒？”
“去，给你家这群帮忙的也开一桌，思源请客！”张思源豪爽道。
姬无患颇觉意外，没同意这个提议，掏出钱袋把银子都撒了出去，扫了遍归位待命的佣人们，开口道：“各凭本事抢，自己加餐。”
他不想和佣人一个桌吃饭。
倒不是嫌弃，是因为他都付过工资，钱货两讫，没必要同桌吃饭。
更何况，他是个纨绔。
见状，张思源紧随其后洒了银子，瞧还没人抢，干脆勾着姬无患把人带出府，啧啧称奇道：“他们怎么都不动，你家的下人都读过书吗？”
姬无患淡淡瞥了他一眼，“思源兄，有没有可能，是你给下人开的工钱过于少了？”
闻言，张思源沉思片刻，点头道：“确实，我家下人一半都是买来的，包吃包住不需要支付工钱。”
资本家。
姬无患暗暗骂了句，回头看是谁在身后扇风，就见阿福和齐平安正跟在身后，都在举着扇子往前送风，个个满头大汗。
受着吧，今天确实有点热。
姬无患转过头看了眼在侧面扇风的两个男人，扭头看张思源。
张思源也正好看过来。
一对视，两人哈哈大笑，迅速分开，同步拎着前襟往脸上兜风。
姬无患骂他，“这么热还勾着我，你是想热死小爷！”
张思源哈哈笑，“你身上火炉似的，定是自己烤死的。”
姬无患心里一阵畅快，感觉张思源身上的人性，又多了两分。
两人走了一会儿，又勾肩搭背走一起，跨进如意阁的大门，听曲喝花酒去了。
齐平安在后面看的很羡慕，想尝试勾阿福的肩膀，被阿福双眼一瞪，“你的手想撞我肩膀，注意点啊！”
他尴尬收回手，低低“哦”了一声，紧跟着阿福跨进如意阁，候在一边打量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场景，忍不住看向笑容灿烂的姬无患。
安儿少爷，平安赌对了。
他从没如此安心过，站着吃饭也觉得饭菜异常可口，真想永远伺候姬无患。
姬无患今天很开心，临睡前还给小翠和小草各赏了两块碎银子，带着笑在阿福的扇风下渐渐陷入沉睡。
阿福陪到半夜没那么热的时候才出府往家返，路上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擦肩而过。
一晃而逝的熟悉感让他他蹙了蹙眉，没想起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便专心小跑着回家。
第二日，一大早。
阿福去丞相府当班的时候又遇见这个人，这次他看清了对方的身形，瞬间想起这个人是谁，不是昔日太子的打手吗！
自己还被他踹过好几脚……
这人怎么在这？
“阿福？”
不想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姓名，阿福惊讶停下脚步，后退他面前，“你找我？”
“嗯，我叫落霜。”斗笠男答道。
阿福疑惑，“我知道你，现在在找工作吗？”
落霜微愣，顺势点头，“周吉年死后我无处可去，丞相府可还招工？”
丞相府的待遇是除了皇宫之外最好的。
阿福并不想给这个曾经打过自己的男人介绍工作，笑了一下道：“我们府不缺工了，祝你早日找到新东家。”
“打手呢？我会打架。”
瞧阿福想走，落霜抬手就掐上阿福的脖子，声音转冷道：“我三天没吃饭了，杀了你便能顶你的工。”
生命受到威胁，阿福果断答道：“你早说啊，打手还要的，你跟我一起去，我直接介绍你保护少爷。”
落霜低笑，“不怕我杀你家少爷？”
阿福讪笑，“我家少爷天天出府，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
落霜放开阿福，跟着他一起进了丞相府，走进姬无患的卧室。
看到姬无患睡眼惺忪的，正在享受贴身丫鬟的更衣服侍，落霜不禁握紧拳头，心中呐喊：凭什么啊？姬无患依旧逍遥自在，周吉年却……
注意到一道视线一直在盯自己，姬无患打了哈欠看过去，见到落霜不由一愣，这不是周吉年的人吗？
不是都散了吗？
应该都投入新的门下了吧？
他看了眼诚惶诚恐的阿福，“叫早饭，今天在凉亭吃。”
阿福点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落霜，赶紧跑出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周吉年的人肯定不会伤害少爷，便愉快的跑去传饭了……
内室，姬无患穿戴整齐后才开口：
“找小爷做什么？”
落霜闻言走近两步，躬身抱拳道：“姬公子，落霜愿余生保护你的安全，请给我一个容身之处。”
姬无患靠在梳妆台上打量对方，想起潜入太子府那夜……就是被个叫落霜的用剑顶着赶出去的。
他挑挑眉，“你知道周吉年死了吗？”
落霜沉默片刻，答道：“知道。”
姬无患笑，“那行吧，你以后暗中保护小爷，这些你在外租房子住，丞相府里很安全，夜晚不需要你来。”
说着，他摘下钱袋抛过去，问了个他一直好奇的事。
“落霜，周吉年和一个男人欢爱后自焚，你觉得可能吗？”
落霜震惊极了，刚接住的钱袋没拿稳，“咚”的掉在了地上。
姬无患走上前拍拍他的肩，“那夜小爷奸污了他，他没有说不，但是却自焚了，你觉得这是为何？”
落霜弯腰捡起钱袋，沉吟两秒道，“据我所知，他五年不曾满足过自己……或许，他是想在死前疯狂一次。”
“你先安顿好住处，明日再来。”
不想再提周吉年，姬无患打发走落霜，抹抹脸出门洗漱，心想今天得上街亲五个长腿美女，牙多刷两遍。
今日张思源又来找他玩儿。
他追美女亲的时候，张思源就在一旁看热闹，兴致来了还帮忙从前面截住逃跑的美女，笑盈盈地看着。
姬无患被张思源盯的浑身别扭，敷衍地舔了两下就放女人走了，摸了摸脸上的抓痕，心烦的不行。
“安儿兄，你不喜欢她们。”
听张思源这么说，他瞬间警惕起来，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擦了擦脸和嘴，不屑一顾道：“小爷为何要喜欢他们？”
他这么一问，张思源倒愣了。
姬无患靠在墙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真空地带，冷哼一声道：“小爷的真心，只能给一个人。”
张思源哑然，“看上谁了？”
姬无患扭头一笑，“思源兄你啊～”
张思源愕然，随后勾唇低头往姬无患的脸靠近……
姬无患搂着他的脸就啃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对男人更有性趣？
因为他昨夜又做到和周吉年有关的春梦。
看着张思源捂嘴逃也似的离开，他盯着一旁目瞪口呆的齐平安，冲他勾勾手。
齐平安心跳如擂，缓步停在姬无患面前，恭声开口道：“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