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十几年后的那一场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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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十几年后，当大家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也不知怎么就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越前龙马不承认自己曾经有说过这句话。
“加倍奉还？向谁？”
“本大爷。”
“怎么可能。”
不二在一旁笑：“我倒觉得很有可能哦。”
龙马不说话。可潇潇跳了起来，实则在这里最激动就是她，一拳砸向桌子她质问越前，太大力害手边的饮料都撒了出来。
“喂越前龙马！原来从那么早以前你就已经开始了吗？！……嗯？等等，国中那时我跟她才刚来日本不久吧！你小子，不是一副拽样，对阿蓠一副根本没兴趣的样子吗！？”
谁知道，这下龙马不反驳了，他笑而不语。
不反驳就是承认了啊！
“哈，哈！”潇潇不怒反笑，一脸邪恶地指着这样的龙马道：“那么也就是说，那时候在医院，其实你很心疼吧~~~~啊~？”
龙马还是没说话，只是这时望了一眼对坐的不二周助。
意识到自己失言，潇潇赶紧也看向周助，道：“啊……抱歉，学长。”
“不……”周助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柔柔一笑。
想起来，那时候在医院，还是国中生的大家，所有人都被江蓠搞得头昏脑胀。既觉得担心，又觉得有些好笑。她全身都是伤，尤其右手手腕。昏迷中被迹部送到医院，却被伤势疼醒，她汗津津一脸迷茫地望众人，也不喊疼。
直到由潇潇陪着单独进了诊疗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嚎叫，真是甚惨啊甚惨……）
统统站在外头，青学与冰帝正选众们听着都是一滴汗。
果然是差太远了，太远了！女孩事前跟事后完全就像是两个人！现在才喊疼不是太晚了么，难道真非要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才愿意表现出来吗？听这惨叫，比赛当时那到底该是有多痛啊？！虽然，现在这个反应貌似才属于正常范畴，但，还是……
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啊！
如此等等的想法，尤其冰帝众正选们，有了上周六的“暗巷事件”作为回忆背景，现如今就更是觉得，江蓠这女孩说不定真不是普通人类，而是传说中的阿米巴星人……
作者认为，嗅觉真素敏锐，评价的太到位了！
“丫现在知道疼了？”潇潇在里面骂：“活该！谁让你跑去人地界上找虐还死不讨饶，很嚣张嘛！现在呢！气势呢！都跑哪去了？哈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啦——！”
“哎哎医生您也轻点儿嘛……！”潇潇心疼了。
“呵呵呵呵。”（☜此乃甚是悠闲的医生老头）
这里是地区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高级的服务——迹部家族的力量可见一斑！
廊道里，迹部景吾双手抱胸靠墙站，听着病诊室里女孩的惨叫，没一点声色，但，内疚？这种东西在君王的脸上可根本不可能存在。
越前龙马，站在他对面，也是靠墙而立，不过双手插在裤袋里，胳膊肘里夹着那只江蓠的红色球拍。龙马的帽檐拉得比平时还低，根本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也没人想到要看他。
不二周助跟青学的大家就站在龙马的旁边。可是周助也跟龙马一样，完全出离神游着，没有在听众人说话，虽是一脸的微笑，但对话什么的全然没有参与进去。
“啊，我想起来了。”另一旁的冰帝正选众，日吉这时候突然一拳击掌，道：“我想起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我见过她。”说着他弯腰开始翻找自己的背包。
“日吉？”
众人狐疑的望他。
“等等……啊，找到了。”
拿出的是一本杂志。日吉熟门熟路的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一篇报道递给众人看，并道：“江蓠，世界武术冠军。年纪轻轻就是太极的宗师级人物。从8岁开始，她就从来没有输过一场。已经蝉联了五届世界武术总冠军了。这次作为交流生来日本，体育报还特地把它报道了出来。”
“对哦，日吉你对武道之类的最迷了。”向日看着报道，喃喃。
所有人也都凑头过去看。凤直惊叹：“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是史上最年轻的一代宗师。”
“什么是宗师？”宍户不解。
忍足轻喃猜测说：“是指‘师范代’一类吧？”
“不，‘师范代’只是代理师父。”日吉解释道：“宗师可是要比我们所谓的‘师范’都要厉害得多的人。”
“很厉害吗？”众人问。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是站在顶点的人。”说着，日吉又弯腰下去翻找自己的背包，最后竟又拿出一部VCR来。
看着，向日一滴汗，吼：“你怎么平常连这个都随身带着啊，变态吗？！”
日吉咳一声，根本像是要转移话题似的正色道：“嘛，你们先看这个。”然后按下开启键，再调出想要的录像，日吉将屏幕转向大家，说：“这是我托一位朋友帮我在比赛现场录的。最终决赛——自由‘套路’。她当时打的是太极中最有名的‘八卦掌’。唔……我现在也知道了为何自己会在她打出‘手冢领域’的时候感到情况很眼熟了……”
日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看众人此时望着屏显的表情，他就知道已经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喂喂……”（☜向日）
“啧，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宍户）
画面里，女孩一身白衣，在场上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的打着一套拳法。她脚下没有离开过一个圆，手势有力，劲道流畅，也不知是太过巧合的风，还是真的被她打出了那么一道气流，总之地面上的落叶竟都渐渐向她围拢了过来。她一套拳毕，厚厚的树叶堆积在一起，就在她的脚边形成了如此一道圆。
“上周六她不费吹灰之力打倒一群大学生，现在也能解释了。不是奇迹，是实力。”日吉说。
众：“……”
“哪里哪里？”就在众冰帝的背后，突然冒出一颗乾的脑袋来。只见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随着望着VCR屏幕的镜光片一闪，他煞是严肃的道：“请把这个借给我拷贝一份吧，日吉同学。”
“诶……可以是可以。”
“完全不能比啊，跟在交流生欢迎会上表演的那套……”乾像一个人陷入了某种魔力似的独自呓语：“不可思议。比上次看到的表演，等级要高得太多了！”
“咦，在说什么呢？”（☜菊丸）
“阿乾？”（☜大石）
“哦呀？这是谁，好眼熟呐……”（☜桃城）
“这不是江同学吗？”（☜河村）
“嘶……的确是她。”（☜海堂）
以上，就如大家所见青学众们都围了上来看屏幕，菊丸还不断按了重播键；阿桃更是拿了向日岳人手上的杂志，看着看着就大声的将报道标题念了出来。
“喂！”
“什么什么，我看看……【史上最年轻的太极拳宗师级人物——蝉联五届的世界武术大赛之冠军！近日赴日参加中日文化交流生活动！】……呜哇，听起来就好厉害！”
嘛，所有人都感到惊奇，除了那三个人：
不二默默站在原位，特别冷静；
越前也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好像其他都不关他的事。
另一旁，迹部也是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听了众人的谈论，只淡淡地冷哼了一声。
这么看来，作者怀疑，似乎江蓠的背景对这三个人来说根本已经到了无关紧要的地步。这看来是好事。但作者我就被逼的不得不要在这里跳出来大吼一声：即使这样，也不说明这三个人都看上了江蓠噢！
这个时候诊疗室的门被打开了，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作者我抹汗。）
江蓠在潇潇的搀扶下走出。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她露出肌肤的地方几乎都被擦了药贴了纱布。最晃眼的就是她那两只手臂，全一丝不苟的缠上了绑带。右手严重一点，全缠满了；左手倒还好，只象征性的绕了两圈。本来江蓠还说左手就算了，不过在医生老伯的嘿嘿阴笑下和潇潇那双牛眼的圆瞠瞪视下，她不得已只好改口，将拒绝的话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怎样？”
就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龙马问。（他会开口，无论如何觉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江蓠笑眯眯，对着龙马一举手，很精神的答：“完全没问题噢！”
众人看过去，全都是沉默一阵，然后在心里忍不住腹诽：……才不是‘完全没问题’吧，怎么看都不是‘完全没问题’啊，你对‘有问题’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啊喂……！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江蓠回答龙马的同时，路经一位手上还吊着移动盐水瓶的老婆婆。更巧的是，她刚走到江蓠身边，就突然这样脚下一打滑，倒了。
“啊……”（☜老婆婆说……）（众：囧RZ）
江蓠严明手快，根本是毫不考虑，伸手挡在老婆婆的身前，稳稳就将人给接住了！
“咔啦哒。”（☜知道这是啥么，对啦，就是骨头断裂的清脆之响。）
“啊……”这次换一旁的潇潇了，这么轻轻的一声……她望江蓠。
“……”
全场所有人，包括路过的护士桑，也都望向江蓠。
老婆婆急急站稳，抬头，说：“哎……哎……谢谢……你，你……没事吧？老生我好像有听到……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江蓠笑着摇头，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就是摇头。“……”
到底还是潇潇明白她，一掌拍向她的后脑勺，骂：“笑屁笑！你是笨蛋吗！”然后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后领就把人给拖走了。边向着才刚出来的诊疗室大门潇潇边高声喊：“医生！医生！您再给看看，这次骨头好像真断了！”
“砰！”门关了起来。然后就是一女生顿时的嚎啕大哭：
“呜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疼就早点哭出来啊！憋什么憋！”
“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疼也别咬我啊啊啊啊！”
“呜——止痛——！”
“止你他爷爷的——！”
“啪！”（☜似乎是殴打声……）
然而，门外，过道里，众人，一部分人还围着VCR，另一部分人则围着杂志，却都不约而同，他们抬着头沉默的看向那扇从内里发出声音的门。
“……”
嘛，已经不是单单一个“囧”字所能概括的景况了。哈哈。
“笨—蛋—”（☜龙马，拉下帽子）
“呵呵。”（☜周助，手指掩唇的轻笑）
当然还有我们的女王大人，他没说话，不过整张脸是真的都华丽丽的发青抽搐了……
“说起来，手冢，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
画面一转。此时的高级酒店里，迹部问他的身旁：“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本大爷的记忆力不会错，那天医院你最后的确有到场吧，Na？”
被问，已经有二十五六的手冢还是老样子，他坐那里不紧不慢的拿着手里的杯子，喝下一口伯爵红茶，才淡然开口道：“嗯。我去了。”
“噗。”潇潇似乎也回忆了起来，她问周助：“我记得你们后来很惨啊，是被罚跑了几圈来着？”
“500圈。”周助笑答。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潇潇锤桌。
周助道：“那是我这辈子最累的一天。”
龙马也跟着说：“嗯。跑完后正常练习量还一点没少。”
“恶魔啊。”
“完全形态。”
这两人一搭一唱，当事人本人的手冢却毫不在意，继续不紧不慢的喝他手里高瓷杯子里的高级红茶。
那天手冢的确有去医院。
但那是在之后，他接到学校来的电话，作为青学学生会会长，手冢必须带着资料前往医院为江蓠办理交流生合法的医疗手续（☜因为菜菜子出门前有第一时间联络学校）。然而在那之前，手冢先前往的其实是冰帝。
到的时候，冰帝男子网球部一个人都不剩了。唯独还有一只像部员一样的生物香香的还睡在长椅上（☜被遗忘了N多次的甚可怜的慈郎君……）。于是没待多久，手冢就转身打算离开，但恰巧乾的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手冢按了通话键，特别淡定的接起来听。
“啊，手冢吗？”
“你们人在哪？”
“嘛，这个先不谈。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今天有个人打出了你的‘手冢领域’，还是个完全的网球新手哦。”
乾话落，手冢沉默了一阵。
“就算是你，这下也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吧，啊？”乾说。
没想到，得到的回答却是冷冰冰并且仍旧是一丝不苟的手冢的疑问句：“你刚刚说的‘这个先不谈’是什么意思，乾？”
“啊……”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
手冢非常耐心的等他的回答：“……”
“我错了……”不久，乾说：“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错了。所以，原谅我们吧，手冢……”
听得出来，所有青学众们此时都正围着阿乾，全都是屏息着严正以待，等待部长的发落。原谅还是不原谅，就等手冢的一句话啊！
“……违反纪律的家伙，不可饶恕。你们明天来部活，直接就从跑圈开始练习吧。”说完，这人就没有余地的挂断了电话。
“Te……”
“嘟——”
“啊……”这一边，乾久久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保。然后，他转身面对众人，就像基督布道一样的对大家神圣的宣布道：“我们完了。”
“诶——？！”菊丸抱头。
河村汗都出来了，苦笑：“手冢果然发怒了啊。”
“我不要跑圈啊啊啊啊——！”桃城直接蹲下。
“嘶……”海堂，阴着脸黑线：“怎么办，这下没个两百圈一定解决不了问题……”（话说，请再翻个倍吧海堂同学。(ˉ▽ˉ；)哈哈。）
而大石，脸都绿了，只见他一个人蹲到墙角，口里不断的碎碎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做为副部长竟然没有以身作则……现在连江同学都进了医院……我还有什么价值……T-T”
“喂，青学的人都在抽什么风啊？”不远处的向日问。
“Sa……”忍足也是十足的不解。
越前龙马还站在他的老位置，此时正在细看手上的那只网球拍——不久前自己才送给江蓠的。越前拿着球拍，用力空挥了两下，再用手指“格拉拉”的抓了抓网线，之后他喃喃，道：“用力的方式完全错了啊。”
周助就在旁边，听见了，笑眯眯的说：“真用心呢，越前。”
“说起来，第一次感觉到不二前辈是在向我挑衅，就是在那个时候。”
“哎呀，是吗？我自己都没感觉到呐。”
在一边，潇潇听得心惊。
这两个人，分别都已有二十几了。一个全然是王者之气，黑发中带着深色的墨绿。他低头喝着饮料，说着这样的话，不似轻巧却又胜似轻巧；另一个，却还是如惯常般的微笑，一脸温柔的回应，茶色的短碎发细细柔柔，那样子就好像西方某个画像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大天使一样。
越前龙马长大了，成熟了，看人的时候不期然就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稳重感；而不二前辈，好像永远不会老一样，除了轮廓更加锋利鲜明，潇潇却在他的身上抓不到一丝岁月走过的痕迹，留下的，似乎只有经过了痛苦的洗砺，越发的温柔了。
看着这两人的一问一答，潇潇向手冢凑过去，轻声：“我以为这两个已经没有问题了。”
手冢放下手里的杯子，也轻道：“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真的那么简单吗？”
说这话的是坐在玻璃窗边的迹部景吾。这家伙一身银灰色的高级西装，再加上举手投足都无处不见的贵族气息，不知道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吸引了多少落座在周围的女客人们。真是一点没变……
潇潇看着他就是一滴汗，不过想起关键的事，她又问他：“对了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跟阿蓠的关系突然变近了。这是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本大爷欣赏一个人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潇潇抽搐。
继而她又倒回沙发，回忆着往事，颇难过的发出感叹：“之后，就是碰到雨宫龙的事情了。”
众人沉默。
潇潇一拍桌子，指责龙马道：“都是你！那时候明明知道阿蓠是路盲，为什么就不带个路送她回雨宫家！就这样让阿蓠一个人，碰到了雨宫龙那个死变态……！”
龙马却不为所动，只是凉凉反问：“就算我当时送她了，能改变什么吗？”
潇潇说不出话。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事实是难以改变的，但就是想起来便觉得懊恼，悔不当初自己的一些决定！
“好了，别说了。大家都来了。”手冢望着窗外向众人道。
果然，来者是菊丸、大石、河村、阿桃、海堂、乾！还有冰帝的各位！这两帮人就好像说好的一样，竟一同到达！而看着那一张张似陌生却又是那么熟悉的脸，不禁害潇潇难过起来，她更想念江蓠了。
这是十几年后的一场聚会。
这一天大家闹得很晚。最后一摊还去了酒吧，久久不肯散。
大石和河村都哭了；向日和凤抱在一起话当年，宍户在一旁拉着长太郎直吃飞醋；慈郎和桦地出人意料很合得来；阿乾被桃城和海堂灌了不少的酒；菊丸大猫竟跟忍足聊得热火朝天；手冢和迹部则在吧台慢慢的喝，两张脸都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视线；
潇潇跟周助和龙马坐在一起，三个人躲在暗处喝着软饮。潇潇感叹：“能聚齐这么多人真是不容易。”
周助惋惜：“可惜立海大没有来。”
“嘛，总会有机会的。”说着潇潇拿出一盒烟来。龙马瞥了眼，说：“不是叫你少抽么。”
潇潇坏坏的笑：“你不会就当没看见啊！难道还回去打我的小报告不成？”
“哼嗯——”龙马哼笑，“谁说我不会。”
“哎呀嗬！”潇潇惊讶：“看不出来你这家伙是唯妻尊大类型的啊！”（☜注：爱老婆爱到了一定境界的意思）
“有什么不对吗？”谁想龙马根本不反驳，睁大着眼睛挑衅的看她。
潇潇被他的毫不觉得耻辱反而以此为荣的表情咽得不轻，瞠目直瞪他说不出话！连一旁的周助都呵呵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觉得越前是这种类型了。”他说。
潇潇回吼：“十几年啊，我一点没看出来！”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都有了些醉意。潇潇眼睛湿润，突然向龙马道：“喂，越前。”
“嗯？”
“为什么是美国……美国实在是太远了啊。”
面对这样的问题，龙马并没有马上回答。
“你为什么把她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次你回来比赛，也不把她带在身边一起过来让我见见！”咕哝着，潇潇显然是醉了，说完后自己就想起了答案，回答给自己听，她又道：“啊，对哦。怀孕了，不能坐飞机……”
两个男人都：“……”
“喂，越前龙马！”潇潇又突然抬起头，一把抓住龙马的领口，像恶魔一样的质问他，道：“快说！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手！？怎么我一点感觉都还没有，人就被你这家伙给拐跑了！”
龙马皱眉，拿开潇潇的手，轻喃：“你酒品真差。”
“什么我酒品差！我告诉你，我可不甘心。好端端的从小在一起的人，就这么被个中途出来的男人给抢走了。可恶！”
“哈哈。”周助实在忍不住了，这个时候在一旁笑了出来。
“你笑嘛笑！”果然，引来了潇潇正发到烈处的酒疯。潇潇指着他道：“对了，还有你！我那时候的注意力就是全被前辈你给拉去了！才会忽略了这小子，让他给钻了空子！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本该死的学生证都明明在前辈手上啊……而且，我明明当时力挺的就是不二前辈你，怎么后来前辈就这么放弃了呢……？！”
“呵呵，我不是放弃哦。”周助微笑着说：“我是被抛弃了。”
周助说得诚恳，得来潇潇抚慰性的一阵拍肩以示安慰。“好乖好乖，都过去了哦~”然后又转过头她瞪越前龙马，好像突然就跟周助站到了同一阵线，恶狠狠的说：“最可恶的就是这个人了！一声不响的就……呜！”（☜伤心的说不下去，捂嘴哭了）
“就是啊。”周助很配合的还附送了一个幽怨万分的眼神给越前。
龙马：“＝＿＝......”
“她丫根本一点金钱观念也没有……又是个大胃王，哼，吃穷你！”潇潇诅咒他。
越前听了，却是一笑，毫不在乎的道：“想要吃垮我，她还差得远呐，得很努力很努力的再好好加把劲，花个几辈子才行。”
“你——！”潇潇怒极，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了就转而向身旁的周助，拉住他的肩膀就是一阵死命摇：“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拽得跟什么一样！”
“潇潇，你冷静点。手冢已经在看我这边了。”
“呜——我不甘心啊！”说着她就扑到周助的怀里哭倒了。
周助两只手高高的举在半空，一脸的为难表情。他看向眼前的越前，问：“怎么样？我不敢回头看呢。”
“嗯。在瞪着这边。”越前说。
“哎哎，手冢可真是一点没变。”
“是啊，视线还是一样的可怕。”
“我倒觉得比以前更可怕了哦。”
“就算是现在我都还会做梦梦见部长对我说那句话呢。”
“哦？哪句？”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这一句。”
说着，一本正经的这两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周助将哭累了便睡着的潇潇安顿在沙发里让她躺好，给她披上件外衣，便再继续跟越前接着喝起酒来。
“她还好吗？”周助问。
“嗯。”
“越前。”
“什么？”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
“跟江蓠在一起，什么时候让你最感到幸福？”
周助问完，龙马喝了一口酒。不似是在思考对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倒更像是预见到了自己会被这个人问这样的问题，觉得难过而已。
“假如我说‘每一刻，每一秒’，前辈信吗？”龙马答道。
周助笑笑：“不信。”
“是真的。”
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余地，龙马直白的道。
周助脸上完全没有震惊的表情。
他说不信，但实则根本也是早就这么认为的了。
“这样啊……难怪我会输。”似是自言自语，他轻喃。
“不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周助又问：“我跟潇潇一样，觉得很诧异，当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你对她放了这么重的感情。”
“什么时候开始的吗？”龙马想了想，然后像是自嘲，他笑了一下，说：“原本连自己都觉得惊讶。可事后想想，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很早？”
“很早。”
“是潇潇猜测的，她跟迹部比赛完，你对迹部说会加倍奉还的那天？”
“不，不是。”
龙马笑着毫不含糊的否定，周助睁开眼睛严厉的看着他。
“真的，不是那个时候。而是在同一天的那个晚上，前辈。”龙马颇笃定的这么道。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十几年后的那一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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