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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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小Chain喜欢我吗？”
Chain。“为什么这么问？”
白兰。“我很好奇。”他一顿，继续说。
“我中途可是给了你好几次可以离开的机会，可是你都没有离开，而且。”白兰的紫罗兰眸子直直的盯着Chain。“你不喜欢黑手党，你不喜欢现在这份工作，那为什么不离开？钱的话并不是问题，所以我在好奇你不离开的理由。”
肯定是因为你并不知道，或者你能想象出的情况太多又猜不出具体情况，所以才会好奇的吧……好吧你好奇是你的事，但请不要用如此惊悚的提问方式来满足你的求知欲，啊喂他的心脏不好啊。
Chain心中吐槽，大声感叹。
——杰索可是难得正经的说了一大串话，好难得。
“所以呀，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小Chain要质疑呆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呢♬~？”……收回前言，杰索这家伙丛外到里都是时时刻刻荡漾的。
“这个啊…为什么呢。”Chain低下头看着咖啡中自己的倒影，因为忙碌而好久没有修剪的刘海盖住眼眸。
“我离开的话我马上就会死的吧？身为米鲁菲奥雷白魔咒情报部的主要成员，如果离开了，一个家族的Boss是不会留活口的。”
白兰把一块棉花糖丢入嘴中，脸上饶有趣味的笑容依旧不变，他的语气中没有怒意，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肯定，眼中的神色似乎带上了不悦和凌厉。“不对哟，小Chain在说谎。”
Chain恍惚的望着对方的眼睛，回答说。“哦……看出来了啊。我撒谎应该不容易开出来才对。”被识破的Chain脸上没有一点尴尬或者不好意思，顿了几秒，很认真的看着白兰。
“那么，果然还是因为我喜欢杰索吧。”
“恩~我的荣幸♬~。”
空气没有停滞，表情没有呆愣，看到的依旧是那张熟悉到欠扁的脸和该死的笑容。
切，杰索这家伙的呼吸一点也没乱，真是无趣。
Chain放下已经喝了3分之1的咖啡，全身依靠在沙发上，头望着天花板，柔软的触感让因工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产生了仿佛在躺在水床上一样舒适。
“准确的来说，我喜欢杰索的眼睛，你眼中的光芒说实话让我着迷，尽管见到那种眼神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Chain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眯起眼眸，欧式风格的银色吊灯散发着阵阵隐约可见光圈，就像是当年杰索那蒙了一层面纱的脸庞。他稍作补充。“说是痴迷或沉迷应该更准确些。”
“还记得你大三那年，晚上我们从商店买完东西回宿舍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找你麻烦吗？你躲开他的拳头，握住他的右腕，凭着手劲捏碎了他的骨头……”Chain的眼神渐渐不似平日的毫无波澜，随着语句中透出的怀念感加深，眼睛中像是泛起了一层迷雾，愈加朦胧不清。
“在那次之前大约1个月吧，我感觉杰索你好像变了，那次的事件让我确定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的我竟然在黑手党工作。”
Chain从白色大褂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一根烟，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好像跑题了，总之就是那一次我看到的杰索你的眼神，让我颤抖，相信我，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眼神，那种目光，怎么说呢，一瞬间就能把人吸进去一样，好像整个人都要被吃掉了，会榨干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一根骨头都不会吐出来……但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很准确的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Chain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即呼出，灰色的气体吸入鼻腔中有些呛口，喉咙很痛，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
“不是那种用语言描绘就太单薄的说法。”
Chain闭起眼睛，思考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就算你让入江创造出一种可以反应人内心感受的机器，我相信也同样无法说明白我对你的眼睛泛出的，那种毁灭般……总之就是你的那种让人仿佛身在冰天雪地里一样一絲不挂，好像完全洞悉一切掌握所有居高临下——的气场还是眼神什么的，是如何执着。”
“……差不多就是这样。”一根烟用着1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已经烧到了黄色的顶部，Chain倾身把茶几角落里的烟灰缸移到身前，灰色的粉末积聚在黄褐色玻璃的表面，烟味逐渐消散。
说完这些，Chain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又劳累了三天不止，全身的肌肉都说着好累啊好累啊赶紧睡觉吧好想睡觉之类的。过度的熬夜导致□□的疲倦，而精神上的疲劳也并不逊色，刚才说话时隐隐的兴奋都在这一刻的结束而而坍塌崩裂，Chain想他下一秒就可能一头倒地随即呼噜声响起。
可是。
Chain看着白兰依旧那副话题展开之前的悠然神情，笑眯眯的扶着脸看着自己，嘴里还一动一动的吃着又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棉花糖，Chain顿时感到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连立马到头就睡的欲望也微微减轻。
而接下来他的话语让他感觉愕然，他的动作则让他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Chain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的脸庞显露出丝丝名为不悦的感情，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白兰所坐的对面。他把一只腿搭在白兰的膝盖，一只手扶着背后的靠垫，Chain缓缓的把自己的脸靠近白兰那长的无比精致妖孽的面容，另一只手在白兰光滑的脸颊轻点游走，最后有些粗糙的指尖落在了白兰淡紫色的眸。
“杰索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的超乎我自己的想象，但我更喜欢的是你这紫色眸子中所泛出的光芒和认真狠绝时的凌厉。”Chain的手反复摩擦白兰眼角的倒皇冠刺青，语调低沉而又缓慢，仿佛在万丈峡谷的底端嘶吼，在悬崖旁的人们只能听到隐隐回声。
“我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好好收藏，每天都看着你的眼睛，关注它，遥望它，甚至膜拜它……可是如果只是把单纯的眼珠放到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又会变得非常空洞，黯淡无光，就不是那种让我全身颤抖的眼神了………所以呢，杰索。”
Chain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没动，只是眼中满是那双紫罗兰色眸子的视野慢慢下滑，先是凸出的锁骨，再是白色的服饰，最后是上身衣角的纽扣。
Chain缓缓低下了头。
“为了能看到那种你独有的眼神的眸子，我只能选择留在你身边工作啊。”
Chain的脸上勾勒出一个和白兰近乎一模一样的笑容，他抬起头看着一点都没有吃惊，说白了就是没有任何除了笑意外的其他情绪的白兰。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么？”
——“恩，很满意呢♪~”这一问一答没有丝毫间隔停顿，白兰把近乎是趴在身上的Chain推到自己旁边的沙发空位，大拇指与食指所夹住的棉花糖并没有急着放入口中，而是在嘴唇附近来回摩擦。
Chain感觉此刻正在注视自己的杰索，那朝夕相处的面孔依旧是有一层薄雾笼罩。
“呐~♬”白兰换了一个姿势，两臂搭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靠拢叠起，整个人陷了进去。
“小Chain刚才不是还说"作为能用平常语气和杰索说话的人感到荣幸"的奖赏吗？既然小Chain这么喜欢我的眼睛，要不要离开情报部到我身边当秘书？那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我的眼睛了哦~。”白兰笑着放出理应最让身旁那个人最为渴望的条件，可是这与往常无异的一切实在无法让Chain有什么感激兴奋的心情。
Chain抬起放在眼睛上方用来遮光的右臂，斜眼看着白兰无论如何都像是开玩笑成分居多的脸，扯开了嘴角。
“才不要。”
“平常的你又不会露出让我兴奋的眼神。”
“我没有给至高无上的杰索大人当仆人的嗜好。”
这样的回答似乎依旧不能使对方露出惊讶之类的情绪。
“那如果我时常露出那种让小Chain感到兴奋的眼神又怎么样呢？”喉头微微颤动，白兰吞下在刚才Chain说话时放入嘴中的棉花糖。
“那就更不要了。如果时常见到，就算再美好的东西，也总会厌倦。——这句话可是杰索你说的。”
以Chain自己的视角来看，杰索似乎已经不是在意自己是否留下，为何拒绝等一类问题，现在的杰索只是在好奇对自己的某个器官有着异常执着的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所以啊，对我来说，果然还是成天想念着杰索你的眼眸，偶然间能看到杰索你锋芒毕露的神色，那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Four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