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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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归思索许久：“……要不要考虑存护？”
“理由。”
“公司信奉存护，又是剧情里唯一一个和茨冈尼亚相关的势力，没准看在同为克里珀信徒的面子上，我们还能混进公司当个小高管……”
昼凉眼神一亮：“好，那我就以存护命途为目标。”
“就定了？不再考虑其他命途了吗？”
明明是还归自己的推荐，事到临头，她反而犹豫起来：“克里珀可是对信徒相当冷淡，寻常人很难得到祂的注视，要不要再考虑个简单的——比如记忆？”
说到这里，还归明显亢奋起来，“踏上命途需要共鸣，你知道三月七吧，记忆命途，天天拍照留影——这种行为和流光忆庭制作光锥的本质相同，都是定格过去的判断，如果拍照就算是践行记忆命途的话——”
还归掏出手机。
没信号，但能拍照。
“这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命途了。”
闻言，昼凉从口袋掏出充电宝，塞给还归。
“你，你干嘛啊？！”
“手机拍照也耗电啊，超大容量的充电宝够不够你踏上记忆命途？”
还归炸毛：“我是在给你选命途好吗！”
“但你也说了，这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命途吧？”
“……”
还归沉默。
昼凉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偏偏还归紧紧盯着她，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出言不由衷来。然而，她最终一无所获。
意识到这点后，还归脸色又有所变化，她相当幽怨地询问：“你也觉得……我很难踏上命途，才把这个量身定做的机会让给我吗？”
昼凉摇头：“不，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你不懂吗？只要你我两人中有一个人成功了，眼前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还归脸色微动，她接受了这个说法，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你说得对，那我也得努力了，不过，拍照能踏上记忆命途只是我的推测，就算你给我充电宝，我也不能保证能成功，万一失败了，你可别怨我……”
“怎么可能怨你，你可是我朋友。”
还归第三次愣住了。
她露出“被你打败了”的神色：“行吧，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成了命途行者，肯定会对你好的，只要我能吃上肉就不会给你喝汤……”
“想报答我，也不用画那么久的大饼，现在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还归挺起胸膛：“我最值钱的就是这身肥肉，你快来刮走吧！”
“别闹，是正事——想要离开茨冈尼亚，我们需来买船票的钱。”
昼凉飞快地复述她和卡卡瓦夏的谈话。
还归大惊失色：“可恶，卡卡瓦夏怎么突然要倒贴你，他竟然也看脸吗？”
“……那完了，我可是非酋。”
“不是指抽卡的运气，你可真对自己的颜值没自觉。”还归惆怅叹气，“算了，是需要值钱的东西吧——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出门带家当的习惯……”
话虽如此，但还归兜里的零碎挺多：
纸巾，化妆镜，口红，粉底，一大堆过期的小票，薄荷糖，很旧很旧的口罩，卫生巾，卫生纸，还有一张刚刚盖过章的奶茶积分卡。
昼凉清点物品：“这边什么值钱？”
“珠宝啊。”还归不假思索地回答，“匹诺康尼可都是有钱人，砂金分发所谓的廉价珠宝，路人们可都受宠若惊呢……”
“那带了吗？”
还归瞬间蔫了：“我家里倒是有不少，但这不是出门买奶茶，谁会带在身上，唉，想必你也没……”
“我带了。”
“……嗷？”
昼凉把手伸进领子，扯出一根挂绳，瞬间，一颗晶莹翠绿的平安扣就被扯出衣领。
还归盯着那枚平安扣：“翡翠？帝王绿？”
昼凉提醒她：“我花了一百八。”
听到这个价位，还归的心死了一半：“但这个水色真的很好看……”
“染的。”
还归：“……”
很好，心死得透透的。
昼凉还生怕她心死得不够彻底：“染色东陵玉。”
“东陵玉……等等，这不就是砂金石的别称？”
“对啊。”
“十块都嫌贵的石头，你花了一百八？你老了之后我一定要卖你保健品——！”
“我又不是为了材质花了一百八，这可是寺庙开光后的平安扣，能保佑人一生平安。”
“好家伙，还是文创产品啊。但公司认大师的开光证书吗？还是说，你打算用砂金冒充翡翠，这行不通吧？”
昼凉思索：“先试试，行不通再考虑别的办法。”
*
经过上次变故，在金发少女的眼皮子底下，卡卡瓦夏恢复了冷淡态度，不过，正如卡卡瓦夏之前所说，他们原本就要前往集市。
驼兽拉着大篷车一路前行，穿过荒无人烟的荒漠，稳步向目的地前进。
在途中，卡卡瓦夏偶尔会溜下车，捡几块深褐色的石头回来。
还归偷偷研究后，告诉昼凉——
是化石。
看起来像是昆虫残骸。
“真蛰虫。”
——可卡卡瓦夏收集真蛰虫残骸做什么？
几天后，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到达集市附近后，卡卡瓦夏的姐姐临时接到了拉拿的召唤，卡卡瓦夏重获自由，他如松开缰绳的哈士奇凑到昼凉面前，颇为自豪地介绍说：“这里就是集市，里面是星际和平公司的地盘，外围则是我们埃维金人自己建造的集市……”
昼凉面露惊讶之色。
注意到她的神色后，卡卡瓦夏面露不安之色：“您说过，要雇佣我做向导……”
“呃，是有这么回事。”
但昼凉以为，经历过姐姐的教导后，卡卡瓦夏已经放弃了这件事，现在看来，怕是给他画的大饼太香，卡卡瓦夏根本把持不住。
但这对于昼凉而言，也是个好消息。
“……我记得的，集市哪里能换点钱？”
“埃维金人就有跳蚤市场，公司也有收购部？”
昼凉一愣：“公司收购？”
公司有收购部门不奇怪，然而，收购部安置在茨冈尼亚的荒漠里，就显得很可疑，这里又不产石油，公司能从卡提卡人或埃维金人手里收购什么？
“对，公司高价收购这些……”卡卡瓦夏搬出装满虫骸的小箱子，“流沙带来的石头，价格很高，每斤十三塔巴安——您打算先去公司，还是逛逛跳蚤市场？”
“去公司。”
卡卡瓦夏带着两人，穿过人声鼎沸的埃维金市场，走到一个歪斜的霓虹灯彩牌子前，昼凉不认识上面的字，然而，看到这个场面，她瞳孔震动。
卡卡瓦夏率先钻进屋里，他在电子秤上放下化石箱：“卖石头，算算价。”
柜台后的业务员正在游戏里鏖战，快速瞄过电子秤的读数：“每公斤十三点六枚塔巴安，汇率是八十点信用点，重量二点三五斤……”
业务员卡住了。
他挠挠头，掏出计算器，啪啪啪地按动起来。
卡卡瓦夏：“三十一点九六枚。”
很快，业务员用计算器按出了同样的数字。他啧了一声，打开收银柜台，从里面数出三十二枚塔巴安，递给卡卡瓦夏，而剩余找不散的零头，则被折算成干粮——某种保质期极长的谷物馕饼。
对此，昼凉表情沉重：“我见过这场面。”
还归试图阻拦她：“别说出来。”
然而失败了——
昼凉：“按斤收购，找不散零钱还用零食替代，这不就是我家门口的废品收购站吗？！”
还归：“……”
她差点给昼凉跪了。
这能当人家的面说出口吗？
然而，业务员偏偏就能无动于衷，继续沉浸于游戏世界里：“石头卖完了，还有其他业务——旁边有自动售货机，别来烦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