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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遇袭 越狱【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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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加百罗涅来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带着她新收的萌宠正在蛋糕店和屉川京子以及一个名叫小春的元气少女坐在一起吃巧克力慕斯——为自己以及萌宠出门觅食在蛋糕偶遇因“甜品日”结伴而来的两位可爱少女并被自己萌宠戳中萌点盛情邀请一起品尝蛋糕神马的大家可自行脑补。
瞬弹了一下牛奶的脑袋,起身告辞。正在舔爪子的牛奶非常有宠物自觉的轻巧跳上自家主人的肩膀然后找了个舒坦的位置蹲好,完全无视了刚刚还向人家卖萌打滚的两位少女依依不舍的目光,将其主人过河就拆桥的作风学了个七八分。
推开甜品店的大门,正在思考着是回家呢还是去找自家执事君的瞬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抬手拍了拍正和自己被风扬起的银发较劲的牛奶,随意地选了个方向离开。
一主一宠慢悠悠地走在偏僻的街道上。
饭后剧烈运动不利于消化啊。
这样想着,瞬轻巧地避过了迎面撞来的男人,顺手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以尸体为掩护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几乎同时“噗、噗”两声消音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太阳穴射、进了背后的墙壁,砸出一个深深的弹孔。
有狙击手!
瞬脸色一冷,没有丝毫停顿地翻身在两边墙壁上腾挪了几次跃上屋顶然后消失在一处掩体的阴影中。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现在也仅仅只有七八秒的时间,要不是地上躺着的尸体,都要让人以为刚刚的暗杀只是人的错觉。
几个黑衣人谨慎地围了过去,没给瞬留半点退路,可当他们逼近墙角时却发现这里根本空无一人。几人悚然,但却非常迅速地反应过来,分散到各处,占领到最有利的制高点,全神戒备着瞬的偷袭。
原本就有些冷清的街道此时更平添了几分压抑和沉寂。
似乎,被小看了呢……不过那个狙击手倒是有点麻烦……
和狙击手比拼耐心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暗藏于树梢间的狙击手心中一跳,精神便不可避免地分散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之间,一抹冰凉便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脖子。
“给了你们几天的时间,也还是这种程度么?”
瞬无声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地上被挑断四肢、卸掉下巴的狙击手,眼神平静而漠然。不远处的房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已失去声息的尸体。
“虽然知道有些多此一举,但还是例行公事问一下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卸掉了下巴却让人回答,根本就是你的恶趣味吧……
狙击手大概也明白自己难逃一死,定定地看了瞬几秒,然后突然裂开嘴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瞬愣了一下,随即却瞳孔一缩。
…………………………
云雀恭弥——并中风纪委员长,讨厌群聚和束缚,孤高如浮云,在并盛像鬼神一般的存在——最近心情很不好。和新来的转校生打了一架[划掉]毁容[划掉]受伤好不容易愈合祛疤刚准备去找回场子,却又因为半夜爬屋顶晒月亮忘了披外套结果得了感冒——这种莫名的苦逼感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是大宇宙的恶意吧!【不,这完全是作者汹涌猥琐的恶意。】
苦逼的风纪委员长不得已给自己放了个假,坐在和室走廊前,仰着45度角明媚忧伤地望着天边的浮云……
不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唤回委员长的思绪。
大概又是什么迷了路的小动物吧……
云雀这么想着便起身绕过走廊来到旁边的小院,然后愣住。
确实是一只动物,但却是一只凶悍的肉食性动物。
不过……
云雀目光扫过对方被暗红侵染的大半个身体,凤目微挑。
……原来是一只受了伤的肉食性动物。
泽田宅。
里包恩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围观自己的大弟子迪诺对废材·蠢·纲吉少年吐槽,虽然这个大弟子废材·蠢的程度和阿纲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碧洋琪走了进来。
“瞬遇袭失踪。”
房间里几人同时愣了下。
“诶——?”
里包恩眸光闪了闪,看向愕然中迪诺,“还真是选了个好时机啊~”
迪诺回过神,表情凝重地皱起眉,思索了一下,“我让欧利文他们先回意大利,我和罗马里欧留在这里。”
里包恩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抬枪上膛,“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蠢纲?还不快点出去找人!对自己的家族成员陷于危险却视而不见可不是一名合格的首领所为~!”
“瞬桑才不是家族成员神马的!她只是同学啦同学!”阿纲口中反驳着,脚下动作却丝毫不慢。
“我陪师弟去吧?”迪诺看着阿纲消失的背影,征询地看向自家老师。
“不,你暂时不要插手,”里包恩拉了拉帽檐,跳上窗台,“这毕竟是彭格列家族事务,蠢纲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那好吧。”迪诺耸耸肩,看着自家老师消失在窗台,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彭格列九代目的义女,彭格列尊贵的公主殿下遇袭,谁都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遇袭的地点还是彭格列十代继承人的聚居地……
风雨欲来啊……
无边无际的黑暗绵绵袭来,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制般没有丝毫力气,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在阴冷的泥沼中,越陷越深,绝望到窒息……
瞬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抚着胸口大口喘息着,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头发贴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平复了一下心情,瞬抬眼扫视了一圈,竟然是在她自己的家中?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左肩至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哦,对了,她遭遇了暗杀,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人在最后坑了一把……
真是糟糕的回忆。
瞬撑着头闭目思索了片刻,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是谁?”
安静的房间凝滞了一秒。
一个朦胧的幻影在床前迅速汇聚成形,单膝跪地,“安娜·卡瓦里罗。”
瞬猛地睁开眼,杀机迸现,“她怎么在这里?”
幻影微微颤了颤,雌雄未辨声音低了几分,“是属下失职。”
瞬死死盯着幻影,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翻涌而出,但却被她深深抑制住了,“两天之内找到她,然后……完好无损地送回到她该待的地方。”
“你,做得到吧?”
——这种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疑问句是怎么回事?回答‘不’绝对会被杀掉的吧!
有个喜怒无常武力值又爆表的上司真心压力好大!
“属下定不负所托。”
瞬移开视线,平静地转移了话题:“渗透工作如何?”
幻影顿了一下,有些艰涩地回答:“……进展缓慢。”
“哧。”瞬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眼神冰凉却没有发怒,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面前这位疑似幻术师的下属心肝猛颤。这是要被扑街的节奏吗……
下一秒瞬的话将自家下属那快要得心肌梗塞的心脏拯救了回来。
“半年时间,我要看到效果。”
这次连疑问句都没了。
“是。”这个时候不回答得斩钉截铁以示决心就等着被抹脖子吧!
瞬继续下达命令:“这段时间我在日本还有些事要做,避免节外生枝,你们先回去,我这边有安斯就可以了。”
“可是……”
瞬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以为里包恩那个世界第一杀手是吃素的?”
幻影不说话了。
“给我盯紧意大利那边,我很快就会回去……”
幻影又是一抖,然后很识时务地行了一礼迅速消散在房间。
瞬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眉头,然后撑着身体下了床,‘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骤然出现的明媚阳光让她微微眯了眯眼。
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瞬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咦?瞬桑你醒了?!”
瞬愣了一下,看着迎面走来的人,竟然是废材少年泽田纲吉!
“你怎么会在这里?”瞬的声音有点冷,让阿纲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呃,那、那个,里包恩说你应该醒了,所、所以让我来看看,”阿纲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面上的笑容十分僵硬,“而且瞬桑你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嘭——’
“哇!”
“探望伤患都磨磨蹭蹭的真是蠢透了废材!”
站在扑街少年脑袋上的小婴儿气定神闲地抬了抬帽檐,“Ciaoす~”
瞬沉默了几秒,然后将目光挪到还趴在地上的阿纲身上,“是你带我回来的?”请注意措辞,是‘带’而不是‘救’。老实说‘纠结’两字已无法表达现在她的心情了。
“啊,那个,没、没什么啦……”一切都是里包恩逼我的!!
阿纲挠着头一脸尴尬地爬起来。
“比起那个,其实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在云雀宅里?要知道蠢纲把你带回来可花了不小的力气哦~”里包恩逗弄着列恩,笑得意味深远。
但瞬显然没理由满足他那扭曲的八卦心理,淡定地吐出几个字:“没注意。”不过……原来昏迷之前看到的人影竟然是那个家伙么?
感觉心情更复杂了= =。
“啊,对了,瞬桑你的伤!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应该赶紧躺下休息啊!怎么可以现在就起来呢!”后知后觉的阿纲少年手舞足蹈,满脸无措和担忧。
瞬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回道:“并不严重。”
“怎么可能不严重啊!”阿纲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更高了几分,“流那么多血,伤口还那么深……”
瞬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我饿了。”
“诶——?!”
——这是什么神展开啊喂!
吃过奈奈妈妈精心烹饪的爱心早餐,除了再次向世人证明自己有个通往异次元的胃这一神奇属性外,即使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处有些麻痒看起来愈合状况良好这一喜讯也无法抵消瞬在看到迪诺·加百罗涅这个拥有部下不在就废材到死的奇葩设定的家伙一脸苦逼样趴在自己面前的糟心感觉。
“还是这么死蠢样啊~”瞬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
来了,在五年前便已经点满所有技能点施展出来群伤一片让闻者恨不能自裁以谢天下的毒舌技能……
“……虽然并没有刻意去关注,但我依旧听闻了最近几年黑手党世界流传出‘迪诺·加百罗涅是个人家人爱的高富帅’这样让我想把那些脑子里长满狗尾巴草却自认很有几分姿色的花痴男女揍回他们妈妈的肚子兴许他们可以有机会重造自己的三观的流言,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当年那个只穿个花裤衩便能理所当然地在未满十岁的小萝莉面前以一种破廉耻地姿态不停掉节操的蠢货居然也成长到居然可以被众多黑手党内心空虚寂寞冷的男男女女YY的对象了,现在仔细看看明明是腐烂到一无是处的内在居然有张可以去‘The king’里当头牌的脸这就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说起来除了脸能看其他都不忍直视——虽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猪头样【这是谁造成的啊!】——这样的人生你能活到现在还真勇敢呢。”
——为什么我有种躺枪的感觉呢?花裤衩神马的……破廉耻神马的……
阿纲默默捂着自己被射中的膝盖,扭头看着已经被无数利箭射得千疮百孔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师兄,心里莫名平衡了几分,然后对瞬少女的凶残程度有了一个历史性的飞跃。
——这样的黑历史啊……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会更加的惨不忍睹……
彭格列血脉传承的超直感。
“等、等一下……”明明躺尸的迪诺不甘心地作最后的挣扎,“为什么瞬酱你会知道‘The king’这样……那什么的地方啊!”
瞬抬了抬下巴,冷艳高贵地瞥了他一眼,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嘴唇轻启:“果然是愚蠢的凡人。”
致命一击。
“真是可怕的起床气呢,无论什么时候看~”里包恩用一种欣赏完悲情音乐剧的矜持语调姗姗出场。
——这是哪门子起床气啊喂!
阿纲很隐蔽——自以为——地用看深井病的眼神扫过里包恩,结果理所当然地被踹飞到墙上。
“啊,那还真是抱歉。”瞬漠然地敷衍道,毫无诚意。
“还在发烧吧?”里包恩注视着瞬,目光并不犀利,却仿佛能把人看透直至心底,从容不迫。
“受了伤总会有些后遗症。”
“啊,那还真糟糕啊~”里包恩笑着说着和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话,然后扫了一眼瞬的伤口,“不打算说点什么?”
瞬眯了眯眼睛,望着蹲着墙角画圈圈的阿纲,几秒后回过头,淡定地回道:“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呵呵~”
回到自己的住处,瞬懒洋洋地倒在床上。
其实她之前并没有说谎,她受的伤确实并不严重,至少到了现在并不严重,如果此时拆开绷带就会发现那些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肉,看起来有些恶心,但伤口确实是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愈合,但凡事有得必有失,在得到如果怪物一般恐怖的自愈能力的同时,其副作用也十分明显——暴食和持续的高烧。
和里包恩那个鬼畜打交道是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而这次事件他也绝对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努力恢复HP值。
虽然是这么说,但瞬躺在床上却完全睡不着。
抬手抚住滚烫的额头,强制性地将脑海中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瞬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
“喵~”
枕边一阵细微的动静,然后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靠了过来。
瞬紧抿的唇角柔和下来,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祖母绿瞳,不由轻哧了一下,“抱歉,忘了给你带早餐了。”
“喵~喵~”牛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十足得意的样子。
“哦,看来你已经自己解决了?”瞬勾起它的下巴轻轻挠了挠,让奶牛发出惬意的呼噜声,“这层次表现不错,不过……果然还是太弱了。”
“喵呜~~”牛奶立起了尾巴,示威般张口咬住瞬的手指。
瞬毫不费力地抽出手指,顺势弹了一下牛奶的小脑袋,“我要休息,敢吵醒我就把你扔给安斯。”
牛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瞪着瞬,但自家主人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没打算理会自己,它甩了甩尾巴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待发现没被弹开,便放心大胆地蹭到主人的脸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开始补眠。
屋外,阳光正好。
——真是多么美好和谐……
才怪!
走进房间的安斯艾尔眯着眼盯着某只毫无自觉的白毛团,只觉碍眼非常,但看到自家小姐那熟睡的面容,他决定暂时先放它一马,便转身准备退出去。
“安斯?”
安斯艾尔回头,看到瞬已经撑着头坐了起来,心头不由有些懊恼,“非常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了。”
瞬缓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说道:“出了什么事?”
安斯艾尔上前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我们控制的势力已经触及到东京,只是担心本土势力的反弹所以不敢再深入,另外关于您要找的人已经有了些模糊的线索,我们的人正在全力追查。”
瞬皱着眉翻阅着文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良久她抬起头,“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辛苦了。”
难得从瞬的嘴里听到好话,安斯艾尔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呃,不,这是份内之职。”
瞬没理会他的谦辞,话题一转:“尽快找到那个人,五年时间,我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说着这样的话,瞬的眼中爆发出慑人的寒光。
安斯艾尔表情一整,“是。”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人从复仇者监狱成功越狱了。”
瞬愣了一下,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谁?”
“据传言,领头的是个叫做六道骸的男人。”
瞬瞳孔一缩,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个消息是谁传过来的?”
安斯艾尔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如实回道:“是克劳迪娅大人。”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