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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克斯 ...

  •   在凤凰城的机场,贝亚特丽斯看着妈妈和贝拉依依不舍的拉扯。贝拉和妈妈长得很像,所以哪怕她不合群又笨手笨脚但妈妈依旧更偏爱她,当然啦,贝拉也和妈妈一样热爱着凤凰城的阳光和酷热,热爱着活力四射又不断变换的大城市。

      贝亚特丽斯和贝拉几乎完全相反。她不讨厌炙热的阳光,但她更爱连绵的细雨;她不像贝拉一样皮肤惨白,和凤凰城的大多数女孩儿一样,贝亚特丽斯有着蜜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肌肉;贝拉哪怕走路都可能绊倒自己,贝亚特丽斯却是学校的啦啦队队长——一年级的队长,这在整个校史中都是绝无仅有的。更为明显的是,贝亚特丽斯比贝拉更会和人打交道,在这方面反倒是特里克西更像她们的妈妈了。

      “我很快就会来看你的,”特里克西听到妈妈坚持对贝拉说,“你想回家的话,随时都可以回——你说一声需要我,我马上就回来。”

      特里克西比谁都清楚贝拉多难以应对妈妈的热情。“嘿,妈妈,”特里克西接过话头,“我还在这里呢!”

      “哦,特里克西,”妈妈说,“你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我一直相信这一点。但贝拉……”

      想到接下来妈妈长篇大论的贝拉不善于打交道,贝拉情绪细腻等等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夸奖还是贬低的话,特里克西和贝拉都尴尬得脚趾抓地了。

      “别为我操心,”贝拉劝她,“一切都会很好的,贝阿朵和我一起呢。我爱你,妈妈。”

      特里克西手里拎着两个大箱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看着贝拉被妈妈搂在怀里,尴尬得仿佛一个外人。

      “嘿,妈妈,你再不出发,菲尔叔叔该打911了,”特里克西说,“你知道的,他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我们会没问题的,爸爸在福克斯接我们呢。”

      蕾妮被特里克西的说法弄得脸颊发烫,这个家里只有特里克西敢大张旗鼓地调侃蕾妮的小男朋友菲尔对蕾妮那不同寻常的担心和占有欲。菲尔因此爱极了这个继女。

      特里克西被蕾妮拍了一下后背,但好处是,她不再执着站在这里陪她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多亏你了。”妈妈一走开,贝拉的笑脸就垮了下来,就连肩膀都耷拉了。她不喜欢福克斯,这是家里众所周知的秘密。

      凤凰城到西雅图要坐4小时的飞机,感谢难得准时的飞机,让特里克西姐妹能无缝衔接飞往天使港的小飞机——这让她们节省了在西雅图的一顿昂贵的午饭。在小飞机上,特里克西能感觉到贝拉更绝望了——作为家里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无论是蕾妮还是查理都更喜欢和贝拉说话。

      “别担心,我在呢,保证查理会先一步吃不消,不会问你太多的。”特里克西把贝拉半搂进怀里。

      “要是可以通过你的超能力直接到福克斯就好了,”贝拉把头埋在特里克西的颈窝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谁会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情?”特里克西说谎了。她清楚地记得——刚有意识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她是说,谁知道这是什么世界观?万一是《X战警:天赐》的世界观怎么办?她才不想活得躲躲藏藏。不过贝拉说得对,她掌握的能力在赶路方面确实很便利。

      查理对特里克西和贝拉要和他一起生活的事乐观极了,哪怕他清楚贝拉并不是真心喜欢福克斯。他主动帮特里克西和贝拉在福克斯高中注册,还主动请缨要帮姐妹俩买辆车——查理警长的身份也并没有让他多多少收入。

      难以置信的是,家里经济最宽裕的人其实是特里克西——她能拿到学校近乎全部的奖学金,更别提一些贝拉听都没听过的一些有奖金的比赛。特里克西一直提出要用这些奖金改善家里的生活质量,但菲尔和蕾妮都不同意。他们给特里克西开了一个账户,甚至用他们的积蓄花大价钱给特里克西请了一个理财规划师。等查理知道后也承担了一部分理财师的开销。所以哪怕蕾妮和查理嘴上对特里克西的关怀都少得可怜,特里克西也不认为他们不爱自己。她知道,蕾妮和查理已经尽自己所能在对她好了,但特里克西经历的其他事,蕾妮和查理都毫无经验,但他们一直为特里克西感到骄傲。

      飞机在天使港着陆时,天空正在下着雨。特里克西深吸了一口气,放线菌的味道让她沉醉极了。特里克西依旧拎着两个人的行李,担心地看着晃晃悠悠走下飞机的贝拉。查理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表达情感的方式比含蓄的东方人还要笨拙。

      “见到你很高兴,贝尔,”查理稳住了重心偏移的贝拉,笑着说,“你变化不大嘛。蕾妮还好吗?”

      “妈妈还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爸爸。”贝拉模式化地回答。

      查理松开贝拉,从特里克西手里接过一个行李箱。“翠茜,你看起来又长高了不少。这箱子可真够沉的。”

      “当然,我现在已经5.7英尺高了,妈妈一直担心我再长高2.4英寸。她觉得这会影响我找对象的。”特里克西和查理一起把两个大行李箱塞进巡逻车的后备箱里。那个巨大的登山包就只能放在后座了。

      亚利桑那州的衣服对于华盛顿州来说不仅太薄而且太不挡雨了。虽然要特里克西说来,福克斯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冬季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不过贝拉对寒冷和潮湿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所以特里克西特意给贝拉多买了好多厚衣服。而特里克西自己最厚的衣服也不过是一件棉服。

      特里克西主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查理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住了——相比于特里克西,查理更希望坐在副驾驶的是同样不善言辞的贝拉。

      “妈妈总是和贝拉说着不要太轻易和男生谈恋爱,却总催着我赶快找个男朋友,”等查理也系好安全带后特里克西说,“开玩笑,啦啦队队长什么时候少过追求者?”

      查理含混地应了一声——他一向招架不住特里克西的热情。

      啦啦队队长确实没少过追求者,但架不住这个啦啦队长还是男女混合自由式摔跤比塞的冠军——当一个女生在搏斗技巧和力量的综合方向上压制住绝大多数男生的时候,他们只会怯懦地逃跑。

      “爸爸,你说会帮我们弄辆车,一会儿到家能见到它吗?”

      “当然,但事实上,这是一辆适合贝尔开的好车,”查理被特里克西口中的回家愉悦了,“真的很便宜。”

      “什么样的车?”贝拉在后面开口。显然查理宁愿多说几个词也不肯说“好车”的表述方式让她起了疑心。

      “哦,实际上是一辆卡车,一辆雪佛兰。”查理很高兴贝拉终于开口了。

      “在哪弄的?”

      “你记不记得住在拉普什的比利·布莱克?”

      “不记得了”

      “以前夏天他常常跟我们一块儿去钓鱼。”查理提示。

      这下糟糕了,特里克西知道贝拉又要沮丧了——以前在福克斯的记忆对她来说充满了痛苦。当然,或许这是多余的记忆也说不定。

      “我记得他,雅克布是他儿子是不是?我记得当初他一直跟我们玩过家家来着。”特里克西接过话茬,“比利叔叔现在还好吗?”

      “哦,当然,不过当你把他按到地上动不了之后雅克布就更喜欢找贝拉玩了。”查理咯咯笑了两声,“比利坐轮椅了,糖尿病的关系。所以他开不了车了,主动提出来把车便宜卖给我。”

      “不会是那个53年产的皮卡吧,爸爸?”

      “那辆车有那么老吗?我以为最早也就55年左右。”

      “爸爸,车我可真是一窍不通哟。要是出了什么毛病,我自己可不会修,请人修吧,我又请不起。”贝拉皱眉说。

      “真的,贝拉,那家伙棒着呢。现在再也没人能生产这样的车了。”查理解释说,“已经买下了,宝贝,作为欢迎你们回家的礼物。”

      贝拉注意到查理满怀希望地从眼角透过后视镜偷偷瞥了她一眼。

      “您不必这样破费的,爸爸。我们本打算自己买一辆的。”

      “我不介意。我想让你在这儿过得高兴。”说这话的时候,他两眼盯着前面的路。查理不习惯大声表达自己的感情。在这点上,贝拉完全继承了他。

      “拜托,爸爸,”特里克西注意到了贝拉同样不自在,“我还在这呢,就在你旁边,你怎么和妈妈一样?”

      “唔,抱歉,翠茜,”查理更不自在了,“你知道,我一向相信你无论在哪都能玩的开的。”

      “谢谢夸奖,爸爸。我确实是,”特里克西雀跃地说,现在车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兴致高昂了,“我也一直很喜欢下雨,你知道的。”

      “是啊,是啊,你小时候就喜欢在雨里跑,蕾妮怎么说你你都不听。”查理喃喃说。

      “我记着,然后妈妈让我洗了好久的热水澡,我的皮肤都泡得起皱了。”特里克西笑得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一路上,特里克西承担了主要的说话责任。查理和她们姐妹相处起来别扭得仿佛什么不熟的亲戚,所以哪怕他和贝拉一样更享受安静的环境,但依旧逼迫自己不停的说话,好像沉默是什么吓人的尴尬巨兽一样。两旁的风景美极了——层层叠叠的绿色或深或浅地叠在一起,惬意得仿佛置身什么世外桃源,这是和凤凰城完全不同的景色。

      查理依旧住在结婚初买的那套两居的小房子里,房子前停着那辆雪佛兰皮卡——退了色有些发粉的红色在这个绿色的星球里亮眼极了,离得老远特里克斯就看到它了。贝拉出乎意料的爱极了这个皮卡,结实得仿佛任何车祸都摧毁不了它,确实是一辆适合她的好车。

      “哇,谢谢爸爸,我非常喜欢它!”贝拉真心实意地欢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福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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