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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赵拂晟发怒(2) ...


  •   赵拂晟看到云绛没了之前那股劲,心里已有些许满意,一条腿轻松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从袖口拿出手帕,轻轻来回擦拭自己的双手,仍然面若冰霜。
      “可本殿下说过了,只再给你一次机会。”
      云绛怕了,慌了,想甚至想到了死,可转念又想,还没到绝路之时。
      突然想到柳湘儿的在殿下面前的那番做派,豁下心去厚脸皮。
      想到太子之前从梁辛那儿了解了自己的身世,现在又在质问自己,想来自己没必要隐瞒,也没能力隐瞒。
      云绛向前挪了一些,跪到赵拂晟身前,抱着赵拂晟的小腿,见赵拂晟没有立即责骂,就声音软弱,抽泣着带些哭腔,
      “殿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奴婢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御史,曾当过霍侯爷一段时间的启蒙老师,家兄因为跟霍侯爷年纪相仿,性情相投,是好友,后来因为父亲获罪,父兄被流放,奴婢也被罚入教坊司。”
      “大概是受父兄所托,加之奴婢与霍侯爷妹妹北靖王妃霍晴云自小就是闺中密友,所以霍侯爷对奴婢多有照拂。”
      “除此之外,奴婢与霍侯爷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奴婢一直在这扶香苑,奴婢真的不知为何霍侯爷今日到府拜见殿下。”
      “还望殿下明察。”
      赵拂晟看着将头埋在自己脚边的女子,鬓云为乱,身体微颤。听她说的也与之前了解的没什么差池,想来也是不敢再在自己面前隐瞒了。
      “把头抬起来。”
      云绛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额前的鬓发也凌乱了,小脸惨白。
      赵拂晟看着,心中多了更多怜惜之意。一手捧着云绛的脸,一手用手帕轻轻擦拭云绛脸上的泪。
      “早些好好回话不久好了,这次本殿下暂且饶了你,下次再惹吾生气,可就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奴婢不敢了,奴婢一定尽心侍奉殿下。不敢对殿下有任何隐瞒。”
      赵拂晟把手帕放在一旁,将云绛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云绛跌坐在赵拂晟的大腿上,整个人惊得僵直,不敢动弹,脸刷地一下红了。
      赵拂晟看见眼前女子的反应,嘴角微微起了笑意,想要再逗弄一番。
      便凑近云绛耳边,咬动云绛的耳垂,大手也在云绛背上和腰间摩挲。云绛整个人坐立难安,想要逃,又不敢逃。
      “我看那霍青遥对你可不是普通照拂之意,他今年二十八岁了,还未娶妻,怕不是被云绛你给迷住了吧。”赵拂晟的嗓音愈发低沉。
      这种暧昧的姿态,加上身上的酥酥麻麻,让云绛感觉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自觉地用手想要推开赵拂晟开阔的胸膛,却又使不上劲。
      云绛知道,自己早晚会沦陷。其实,早就沦陷了,十年前就沦陷了。
      “殿下,饶了奴婢罢,奴婢在进教坊司之前,都养在深闺,曾在随娘亲到白云山修习多年,对霍侯爷奴婢只是敬重,没有其他意思。殿下要相信奴婢啊。”
      赵拂晟停住动作,摆正云绛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
      “今天,吾就暂且饶了你,但你要记住,吾不喜欢别人觊觎本殿下的东西,吾更不喜欢吾的东西不识好歹成了别人的东西。”
      “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安守本分。”云绛点着头说。
      “可奴婢应该不算是一个东西吧”,云绛无意识地嘟囔着。
      云绛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个劲摇头。“不是不是,奴婢是说,奴婢是殿下的东西”。
      赵拂晟着云绛心不在焉、口是心非,百口莫辩,慌不择言的样子,心中莫名觉得很是舒畅。
      “那你何时是本殿下的东西了?”
      云绛一时气绝,真的要被玩死了。
      看到赵拂晟嘴角的笑意,云绛瞪圆了双眼。
      “殿下就是喜欢捉弄奴婢取乐,奴婢不想理殿下了。”说着就开始挣扎着起身。
      可哪抵得过赵拂晟的双手。
      赵拂晟拦腰抱起云绛,大步走进寝间。
      云绛身子腾空,脑子也成了一片空白。
      这是要干什么啊?
      “吾就让你好生看看本殿下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殿下,别逗奴婢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放奴婢下来吧。”
      下一秒果真赵拂晟放她下来了。
      赵拂晟把云绛放在床上,云绛立马起身,“奴婢这就给殿下准备热水盥洗后歇息了”。
      “吾现在就是在歇息了啊。云绛,今晚吾是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秒赵拂晟就压身过来,云绛用手抵着赵拂晟的腰腹,不能动弹。
      云绛看见赵拂晟的眼中有一种深沉的黑,像是要把俩人都吞没了。
      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云绛仿佛看到了白云山上的自己。
      “殿下……”
      赵拂晟没有给云绛继续开口的机会。他覆上云绛的唇,吮吸着两瓣柔软,品尝期间的香甜。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耳垂,云绛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身在何处。
      拔牙床边衣衫重重叠叠,倩纱帐内云绛身姿的曼妙曲线若隐若现。
      赵拂晟今日萦绕心中的那把火,化作雷霆骤雨,倾泻而尽。

      春风浮动芙蓉颤,鸳鸯泅水花枝展,
      一夜春雨急疏奏,落红无助春点点,
      红绡帐内鱼龙舞,素手藕臂纤纤连;
      满室旖丽春无限,情到深处两忘难。

      云绛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到了白云山看着浮云发呆。

      白云山上空悠悠,我有情思寄云游;
      许君深情君知否,唯有浮云知我愁。

      又梦见柳湘儿要她弹琵琶,一直弹,一直弹。
      半梦半醒之间,云绛分不清自己是白云山的少女还是太子府中的婢女。
      拉拉扯扯之间,想到自己到底只是个侍奉别人睡觉的婢女,终究自己是把小公子给弄丢了,不由地伤心。
      赵拂晟自幼时母妃病逝,便养成了睡觉警觉的习惯,睡眠一直很浅。
      听到旁边人微弱的抽泣声,点了灯,看见云绛眉头微蹙,脸上还挂着泪痕。
      用手抚云绛的脸,轻轻地唤云绛,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绛迷离地睁眼,仿佛看见了小公子,伤心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又抽泣起来。
      赵拂晟听到这儿,不由地怜惜,想来是做了噩梦,又想到这小妮子对自己的情意还不浅,在梦里还想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属于自己的,心中又觉受用,更是怜爱。
      见云绛梨花带雨,迷迷糊糊,便搂住她,不断地轻抚云绛背部。
      怀中人慢慢安静下来,赵拂晟也搂着云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