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王三小

23、鬼王

　　“躲开！”重华焦急地抱着小妖的肩膀奋身一跃才勉强躲过了那把大刀。
　　“你不是说你下咒了吗！”重华拉着小妖就跑问小妖道。
　　“我下了啊！可能那些山精也修炼不精，我都是跟他们学的”小妖边跑边说。
　　“你不会你早说啊！我们现在玩命呢大姐！”重华哭笑不得地说。
　　“我是你娘”小妖倔强地说。
　　“你是我娘子大人”重华拖着着说。
　　“躲开！”小妖一把推开重华。
　　鬼王一刀砍在小妖的后背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小妖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奇怪的是那鬼王也躺在不动了。
　　“小妖！”重华大喊着焦急地抱起小妖，仔细地查看着她的伤势，后背的血顿时流了重华一身，重华在慌乱中凤冠掉了下去，头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小妖闭着眼睛，重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撰住了一样，一揪揪地疼着。
　　“小妖！”重华叫着，急得眼泪竟流出来了。
　　“疼”小妖用微弱的嗓音说道。
　　“小妖！我会救你的！”重华焦急地说道，一把抱起小妖就要往外跑。
　　如今这寝宫四周已经充满了拿着棍棒的小鬼们，重华怒目圆睁，身上一点点泛起微弱的光芒来，那是神的威严，小鬼们见了无一敢上前。
　　“重华，放我下来！”小妖在重华怀中说道。
　　重华很是听话，马上轻轻地将小妖放下，只见小妖后背那么重的伤竟意外地慢慢愈合了！
　　“你这是？”重华震惊地看着小妖。
　　小妖也诧异地向自己身后看去，眼角却瞥见躺在地上的鬼王，小妖与重华对视了一下，俩人走向那鬼王，几个小鬼围着鬼王作势要与小妖二人缠斗一番。
　　“想救你们的鬼王就滚远点”小妖大喝道。
　　几个小鬼你看我我看你，并没有挪动半步。
　　“别伤害她，让他们过来吧”鬼王躺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小妖领着重华蹲在鬼王身前，发现鬼王后背的伤口竟是与小妖的伤口一模一样。
　　“你给我吃了什么？”鬼王虚弱地问道。
　　“我的种子啊！我在上面下了咒，我以为是傀儡咒，原来是代受咒啊！你要感谢我，若不是有我的种子在，你这阵八成都已经死了”小妖说。
　　“是那小娘子喂给我的那个吗？可我并没有吃啊”鬼王说。
　　“你才小娘子，我是你爹”重华说。
　　“对，我是你娘”小妖紧跟着说。
　　“太恶心了，你们太恶心了，迟早我会杀了你的”鬼王躺在地上指着重华说。
　　小妖随即用力拍了下鬼王后背的伤口。
　　“啊！”鬼王躺在地上痛苦地大叫着。
　　“想活着就少说话，我的儿”重华笑着说道。
　　鬼王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
　　小妖这才施法为鬼王疗伤，鬼王后背的伤口慢慢愈合了，但表情仍旧痛苦着，小妖觉得不对，用真气探了一下才发现这鬼王身体里还有蛊毒。小妖只好又割开自己的手掌，用自己的血去净化这鬼王的蛊毒。
　　过了好一会儿鬼王才缓缓睁开眼睛，小妖有些虚弱地坐在地上看着他。
　　“是你解了我的蛊毒吗”鬼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说。
　　“嗯”小妖闭着眼睛说道，她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慢慢缓和过来。
　　“谢谢你”鬼王说。
　　“这蛊毒是你父亲下的吧”小妖说。
　　“是，不过我杀了他，我们也算两清了”鬼王说。
　　“这位是太子重华吧！”鬼王抬起头向着重华说道。
　　“你认识我？”重华问道。
　　“太子重华，人如其名，天生重瞳，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是你这般模样”鬼王苦笑着说。
　　“这蛊毒解了倒是使你聪明了不少”重华冷笑着说。
　　“我是刚刚才看清你”鬼王摇摇头说道。
　　“你这蛊毒是使你看不清人吗？”重华问道。
　　“是看不得女子，只要是女子在我眼中便如蛆虫一般丑陋”鬼王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小妖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父亲是上届鬼王，在人间强迫我母亲，母亲因未婚生子而被族人沉塘，母亲命大，挺着大肚子逃到鬼门关，因身怀鬼胎而入鬼界，鬼王怕事情败露斩杀母亲扔母亲于乱葬岗，我为鬼胎，在母亲腹中活了一月，食母肉，破母腹而生，自幼被当做异类，鬼界人间皆不容我，我后来被父亲抓回鬼界，如同猪狗一般被豢养在笼中，直到我长大成人，杀了他，我生来就有眼疾，只要是女人在我眼中都是母亲那爬满蛆虫的尸身模样，鬼王知我有眼疾，临死前给我下蛊，使我月月必须饮处子血与处子媾合，否则就会死，我没有办法只好在人间寻找未出阁的女子，事后也都会给那家人家一笔丰厚的奖赏，倒也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哪怕知道会是死”鬼王冷笑着说，语气充满了这事态的炎凉。
　　“那些被你娶来的凡人女子呢？”重华追问道。
　　“死了，在我眼中她们与蛆虫无异，我无法忍受与她们媾合，控制不住地想除掉她们身上的蛆虫，就失手杀了她们”鬼王说。
　　“那你又为何说我美？”重华紧接着反问道。
　　“咦，啧啧啧”小妖在一旁撅个嘴表情扭曲着。
　　“咱俩的账一会儿再算！”重华黑着脸对小妖说。
　　小妖闭上嘴，倒是一副无所谓的俏皮模样。
　　“或许因为你不是凡人，也或许因为你不是女人，我揭开盖头的时候虽然看不清五官，但好在不是密密麻麻的蛆虫，所以我说你美极了，我甚至以为我真的遇到一个可以厮守终生的女子，呕！”鬼王坦白地说，想起重华是个男的又忍不住吐了。
　　“呕”重华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生理性地反胃。
　　“嘶～”小妖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互相嫌弃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应该是中了尸毒，我的血可以解百毒，你如今没事了”小妖说。
　　“谢谢二位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这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今日姑娘大恩大德来日我必以命相报”鬼王说。
　　“嗯，你叫我小妖好了，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我给你下了召唤咒，你又中了我的代受咒，所以我若有难必定要你以命相救的，嗯，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下来，日后好召唤你”小妖十分诚实地说道。
　　对小妖的这一套重华有一种亲身经历的熟悉感，所以对这鬼王他生出一种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执念，他只好别过头去偷笑着。
　　“好，小妖姑娘叫我玄夜吧！”鬼王玄夜很是实诚地说。
　　“玄夜，记住了！”小妖带着俏皮的口气说道。
　　告别了玄夜小妖与重华一同前往忘川，忘川是六界无法转生的灵魂相聚而成，忘者，忘前世，忘今生，忘不平，忘不甘，唯执念无法忘怀者汇聚此地，刻刻哀嚎，瘴气弥漫，生着无法近前。重华没有修为庇护，靠近忘川就已觉得呼吸困难，小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俩人一同披着，靠着小妖的净化之力俩人才能靠近忘川。
　　“要找个船家才行”重华弓着腰说道。
　　“这里也不像有人的样子，不如把玄夜叫过来问一问吧！”小妖高举着衣服说。
　　“玄夜啊！”重华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啊！玄夜是鬼王肯定能知道渡过忘川的办法”小妖说。
　　“你是怎么给玄夜吃的你的种子的？”重华低着头微笑着问道。
　　“扶他进门喝茶的时候，我放在茶里了”小妖如实说道。
　　“那你给我的是什么啊？”重华说，笑得阴气森森的。
　　“鞭，鞭炮”小妖低着头说。
　　“我，我也是做两手准备么，万一你不成功呢，你看看，我的准备还是没有错的”小妖为自己狡辩着。
　　“你还让我亲口喂给他”重华接着说，语气更加阴森了。
　　“你那么喜欢亲别人，亲谁不是亲”小妖继续狡辩着，却被重华的嘴一下子给堵住了。
　　重华低着头直吻上小妖的唇，小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内心控制不住地悸动着，重华闭着眼睛环抱着小妖的腰身，小妖踮起脚来，慢慢也闭上眼睛去享受他的吻。好一会儿重华才轻轻将小妖放下，他仰着头，将披在头顶的衣服拿下来递给小妖说道：“穿上吧，我好受多了。”重华说着带着一脸的坏笑。我是不是给他脸了？小妖心里这么想着。
　　“二位坐船吗？”一个白衣女子半躺在一只小木船里仰着头对着重华和小妖说道。
　　“坐！”小妖马上说。
　　重华扶着小妖上了船，船摇摇晃晃的，小妖用力抓紧重华的胳膊慢慢地坐了下来，再看那船家，只觉得似乎见过。
　　“姑娘，我们可否见过？”重华先声说道。
　　“是，圣女？”小妖听重华一说回想起来，又不太敢相信地说道。
　　“尚未感谢二位的搭救之恩”船家说。
　　“请问你与那男孩的关系是？”重华问道。
　　“没关系，只是我的心是他给的，我欠他一颗心而已”船家突然冷淡地说。
　　“你若不想欠他，还他就是，为何还渡他千年？”小妖说。
　　船家沉默地看向远方，看向自己的回忆里。